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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意外

楚千寻就那样坐着,窗外的阳光正在一点点淡去,窗口也一点点黑下去。夜来了,楚千寻坐在椅子上,看见窗玻璃上映出自己的影子,孤独,寂寞,又像是虚无缥缈。最后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楚千寻才站起来,到厨房找了包方便面煮了。吃饱肚子后,楚千寻点燃一支烟,走到阳台上。

窗外的风声很大,掠过铝合金门窗的缝隙时,发出尖利的呼啸声。楚千寻拉开阳台的窗户,让清凉的夜风肆意地吹打着他发热的脸,一转头,又看见了左边几米外的那个黑洞洞的阳台。楚千寻想起那个黑衣女人,楚千寻想,此刻她正在做什么?是在看电视?还是已经睡着了?她会跟谁在一起呢?

楚千寻记得第一次看见她是他刚搬到这里的那一天,那时已经是深秋了,可她还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腿上是很薄的肉色丝袜,她的黑色高跟鞋敲打着水泥路面,发出单调空洞的嗒嗒声。而她头顶上法国梧桐的叶子正一大片一大片地落下来,有的就在她身边落下,擦着她的肩,她却只是静静的,目不斜视地走着。楚千寻站在路边,看着她从身边走过,很白的有些憔悴的脸半掩在黑色的长发中,让人觉得她虽然不再年轻,却又有着无限的韵味。

更让楚千寻兴奋的是,原来她竟跟楚千寻住在同一座楼上的另一个楼洞里。那天傍晚当楚千寻来到阳台上,无意中一转头,竟看到她正在自己左边不远的那个阳台上浇花。她的阳台上摆满了花盆,有的还用铁丝吊在头顶上,简直就像是个小型的花园。

这一发现令楚千寻惊喜异常,也就是说,那个黑衣女人竟然住在与他一墙之隔的另一套房子里,她的卧室紧挨着他的卧室,或许她的床也紧挨着他的床吧。有时候楚千寻躺在床上,不禁就想像着墙那边的黑衣女人躺在床上的样子,这往往令楚千寻激动不已,不能入睡。

于是楚千寻就总是站在阳台上偷偷看她,后来楚千寻渐渐发现一个规律,这个黑衣女人总是在每天傍晚站到阳台上浇花,那个时候别人大多正在厨房里做晚饭,可她站在阳台上,手拿一把天蓝色塑料小喷壶专心地给那些花浇着水。她把那些在夕阳的映照下闪闪发光的水花喷洒在花的枝叶上,或者花下的泥土中,她的动作很慢,也很仔细,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碰疼了那些花。有时她会俯下身去侧耳细听,似乎在倾听那些水嗞嗞地浸透进泥土的声音。有时她手里也会拿一把剪刀对着那些花进行修修剪剪,并不时地停下来侧头变换一个角度端详它们,每当这时,她的脸上就会现出一种迷醉的神情,让楚千寻也跟着着迷。

有好几次楚千寻拿一张报纸来到阳台上,装作看报的样子用眼睛的余光观察她,可她只是自顾自地关注着她的花,似乎根本就没看到楚千寻。

但是后来,当两人一番撕扯后疲惫地倒在她那张大床上时,她才告诉楚千寻,其实从第一次遇到他她就注意到他了,也知道他常常在阳台上偷看她。

“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呢?”楚千寻问。

“我感觉到了,为什么还要看你呢?”她却反问。

这已是楚千寻搬到这里两个多月以后的事了。那时天气已经变得很冷了,那天傍晚楚千寻下班回来,在楼下看到那个黑衣女人刚从一辆出租车里搬下一个纸箱,看样子那纸箱很沉,黑衣女人搬了几次也没搬动,见楚千寻走过来,就拿眼盯了楚千寻一下,楚千寻心里一动,于是上前自告奋勇地说:“里面是什么?我帮你扛上去吧。”

“画框。”黑衣女人只说了这两个字,就转身上了楼,楚千寻犹豫了一下,只好扛起纸箱跟了上去。

这套房子的格局果然跟楚千寻的一模一样,都是两室一厅,而且她的床也真的跟楚千寻的一样紧贴着墙安放。但她这屋里的装修却比楚千寻住的房子上档次很多,浅灰色大理石地板,仿古的红木家具,39寸纯平电视,最吸引楚千寻的是有阳台的那间屋里,竟然有一张很大的画桌,楚千寻走过去,看到桌上笔墨纸砚样样俱全,墙上也挂着好几幅画好的仕女图。

“你画的?”楚千寻好奇地问。

“画得怎么样?”黑衣女人跟了过去,并端来了两杯咖啡。

楚千寻不懂画,但他会夸人,他接过咖啡来,说:“没想到你人漂亮,画也漂亮。”

黑衣女人不说话,只微笑着盯着楚千寻,楚千寻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黑衣女人并没有让楚千寻尴尬多久,而是说:“我去下碗面,一起吃吧。”

楚千寻自然求之不得。

等黑衣女人端来两碗下熟的面条,还有一盘西红柿炒鸡蛋时,天已经黑下来了,两个人一起坐在茶几前吃着,一边看着电视,楚千寻就恍惚觉得这是自己的家一样,而那个黑衣女人就像是自己的女人,所以当两人吃完饭,坐下看电视时,楚千寻就很自然地抱住了她,而她竟然也没有拒绝。

一夜缠绵,但第二天早上,当楚千寻醒来,打算再跟她亲热一下时,她却倏地背转了身子,声音冰冷地说:“你走吧,我累了。”

楚千寻感觉莫明其妙,也有些恼怒,他迅速地穿好衣服,开门打算离开时,又回头看了一眼,但那女人还是背转着身子,并没有看他。

而最让楚千寻感到恼羞的,是再遇到那个黑衣女人时,她竟然还像陌生人一样连看他都不看一眼。

只是楚千寻没想到,隔了一周后的一个傍晚,当他又一次站到阳台上,竟然看到那个黑衣女人也在,看到楚千寻看她,她冲他微笑着,招了招手。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楚千寻无限羞耻地感觉到,自己对她所有的怨恨竟然在瞬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以最快的速度下楼,又上楼,奔向了她的房间。从此,几乎每隔一两周,那个黑衣女人都要给楚千寻打一个电话,而他,每次也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奔到她那里。同样的,每次缠绵过后,她都会让楚千寻马上离开。楚千寻也曾对这个黑衣女人做过猜测,他得出如下结论:一,她是一个单身女人;二,她是一个画家;三,她是个寂寞的人。其实这三个结论连起来也不过是一句话,无非就是她是一个寂寞的单身女画家。但是,楚千寻始终不知道她的名字,更不知道她的年龄。

楚千寻也曾尝试着猜测她的感情生活,但这却有些难度,因为楚千寻从没在她家里见过别的人,更没见过任何一件男人的用品。黑衣女人总是让他随叫随到,这让楚千寻偶尔也会怀疑她不过是想利用他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可是细想来,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她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呢?无非两个孤寂的男女彼此利用罢了。这样一想,楚千寻的心理就得到了平衡,下次黑衣女人再打电话叫他的时候,他就会欣然前往,两人见面没有任何寒暄,撕扯一番,然后穿衣走人,楚千寻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方式,与感情无关,所以不会有任何麻烦。

现在,楚千寻站在阳台上,突然就想起她已好久没有打电话找他了。这一刻,楚千寻竟觉得特别想看到她,想跟她说说话,说说她的那些花,说说她画的画,或者说说他写的那个小说。也许,仅仅能够看到她的身影,楚千寻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吧?

可是,她的阳台上黑洞洞的,连那些花的影子也黑成了剪影。

楚千寻曾根据此事写过一篇小说,写一个喜欢写小说的男作家,爱着一个神秘的,总穿一身不同款式的黑色衣服的女人,那个黑衣女人就住在他的对门,他常常从门上的猫眼里偷看她,看到总有很多男人去敲她的门,他怀疑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但有一天当他又偷看她时,她突然回过头来冲他一笑,并敲开了他的门。她告诉他她是一名心理医生,那些来找她的人都是她的病人,他相信了,两个人很快相爱,住到一起。但后来却来了两个人把她带走,他们告诉他,她是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病人。他看着她跟着他们上了车,她眼里不住地流下来的泪水也打湿了他的心。他开始疯狂地寻找她,可他找遍了全市所有的精神病院,所有的人都说有没见过她。后来有一天,他却被人送到了精神病医院,这令他很愤怒,他大喊大叫着,说自己没有病,但没有人听他的话,他们把他绑在床上,一个护士过来给他打镇静针,虽然她穿着隔离衣,戴着口罩,但他知道,那就是她。他喊她的名字,可她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直至他慢慢神志恍惚,直至他入睡前的那一刻,他才突然发现她脸上现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可是他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楚千寻刚写完时许一辉看过,但他不解地问:“这个小说写了个什么意思?总得让人看懂啊。你这样写得莫名其妙,有人给你发才怪。”

楚千寻并不跟他反驳,他写这篇小说的本意是想写人与人之间的一种存在状态,那种孤独和不被理解,也许有很多人会看不懂吧,但该看懂的人还是能看得懂的。只是正如许一辉所说的那样,这篇小说投过好几家杂志却都没有发表,一想到这些,楚千寻就有些失落。

楚千寻又看看四周,一个个亮着灯光的窗口格子一样整齐地排列着,夜看上去并不黑暗,但在这夜里,一个人从黑暗中去看别人亮着灯光的窗口,感觉到的便不只是温馨,更多的还是一份难言的孤寂。现在这种孤寂就像一张巨大的网一样把楚千寻牢牢地网住了,并且越收越紧,几乎让他呼吸不过来。同时,又有一种空虚感似乎正从他心里的某个地方漫出,开始是丝丝缕缕的,不易觉察的,可一旦注意到它,却发现原来它竟然是这样的来势凶猛,一下就把楚千寻的心里炸出了一片漫无边际的空虚来,楚千寻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的感觉。

他觉得必须得找个什么人说说话才行。

也或者,他必须走出这间房子,到外面透透气才行。

楚千寻穿上外套下了楼,出了小区,准备到香水河边去走走,他希望清凉的河风能让他的头脑稍微清醒一些。

由于是晚上,风又有些大,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几个晚饭后出来散步的人,看上去懒散而又知足的样子。

路过一条街道时,楚千寻看见一个头发蓬乱浑身肮脏的流浪汉手端一个盛了饭的瓷碗踽踽独行。楚千寻记得八年前自己刚来香水县城时就见他这个样子,现在看上去他还是那样。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人和事,只有在这个流浪汉身上似乎凝滞了。

楚千寻正看着那个流浪汉,没想到一辆轿车紧贴着他的身边飞蹿过去,吓得楚千寻呆愣在那里,连骂都忘了骂。醒过神来后,楚千寻除了叹息也没别的办法。回头看看,那个流浪汉已走远。

其实这个香水县城还是在变化的,只是这种变化看上去比较缓慢,似乎不易觉察。但实际上这些变化又是那么不容人忽视,似乎只是在你一眨眼间,一片旧的建筑便不见了,而又在一眨眼间,一座新的高楼又拔地而起了。再比如刚才那样的轿车吧,八年前大街上汽车并没有多少,个人有车的更没几个,可现在连文化馆这样没有油水的单位里,也有很多人都买上小轿车了,大街上更是动不动就被车堵得水泄不通。

楚千寻一边感慨一边走,现在,他已经远远地看到香水河边那些微弱的路灯光了。他的脚步依然很慢,马路上灯光朦胧,模糊不清,他仔细地倾听着自己的脚步发出的声音,但那声音也很模糊。

路边一些店铺开始关门,哗啦啦的拉下铝合金卷帘门的声音传出很远。偶尔有几个浓妆艳抹的莫名其妙的女子从路灯下跳出来,从她们身上散发出的廉价的脂粉的香气和她们从楚千寻的身边飞过时发出的那种尖锐的嬉笑声,使楚千寻觉得更加心烦意乱。楚千寻发现,为了抄近路,他竟然在不自觉间走了香水河附近那条有名的野鸡街。野鸡街,顾名思义,在这里招揽皮肉生意的女人很多。楚千寻不想招惹那些女人,也不想让人误认为他是另有所图,于是加紧步子想快些走过去。

但有些时候厄运注定是无法逃脱的,生活中有一些情节简直比小说还叫人意外,就在楚千寻即将走出野鸡街,离前面的丁字路口仅有三四十米的距离时,他看见了那三个喝得醉醺醺的小青年。

香水县城里这样无所事事又狂妄无比的小混混特别多,他们往往穿着又长又破的牛仔裤,上身是黑的或花的衬衣,他们的头发无论是染成红的黄的或者是没染的,一律都像是刺猬,或者干脆就是光头。他们大多没有工作,从父母那里要钱,天天泡在网吧、酒馆、歌厅,或者泡在路边的台球桌上,有时他们也转悠在香水县城的大街小巷里,对着过路的女孩子吹口哨,吓得那些女孩子落荒而逃,他们就会哈哈大笑。他们寻找着所有有可能让他们的某些感官兴奋起来的事情,唯独不肯好好地坐下来看一本书,或者静静地想想他们的未来。

就像这天晚上,当楚千寻快要走出野鸡街时,就看见了三个这样的小青年。楚千寻想,他们有可能是在附近某个酒馆刚刚喝完酒,也许他们打算再到野鸡街来寻找另一种刺激。但他们走到这里时,看到了两只猫。那两只猫最初也许是蹲在墙角的,也许它们正在为生儿育女做着努力,但它们的叫声吸引了这三个小青年,他们很轻易地捉住了其中的一只。

有一个小青年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截铁丝,他们就用铁丝绑住猫的一只后脚,又把猫倒挂在路边的一棵小树上。他们的狂笑声和猫的惨叫在黑夜里爆发,让人的头皮发麻,不多的几个行人在路过他们身边时,也只是匆匆地低头走开。楚千寻原来也是打算走开的,他知道这些小青年都是惹不起的。但不幸的是他走过去了,又走了回来,他实在不能忍受那只猫的惨叫。

楚千寻走到三个小青年身边,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烟分给他们,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说:“小兄弟,找点儿别的玩,放了它吧。”

三个小青年停止了狂笑,他们一言不发地拿着烟盯着楚千寻,在楚千寻渐渐有些心虚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猛地把烟摔在楚千寻的脸上,然后他们一拥而上,把楚千寻打翻在了地上。楚千寻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只是抱紧头绻在那里,努力用背部抵挡着那些雷雨般的拳打脚踢。楚千寻这时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那只猫与他有什么关系呢?一只猫而已。难道为一只猫就搭上自己的性命?这也不是没有的事。前些天他就听说在一个网吧里有两个小青年打架,旁边有个人想去劝架,却被人一刀捅进肚子,倒在地上就没有起来。

但事已至此楚千寻也无能为力了,只盼有人能见义勇为救他一下,可是路上似乎没有一个人,不知是真的没有人,还是人们躲开了。正当楚千寻有些绝望的时候,一辆车从远处开过来,车灯直射着他们,并在他们跟前停了下来。那三个小青年愣了愣,在车灯的照耀下飞快跑掉了。

车上的人走下来,把楚千寻扶起来,楚千寻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虽然有些疼痛,但还能伸展,似乎没什么问题。

那几个人又帮楚千寻把那只猫放下来,看着猫一瘸一拐地跑掉了,楚千寻没有再去香水河,而是摇摇晃晃地逃回了住处。

楚千寻想,如果不是那辆车开过来,他们会不会再找一根铁丝,也把他跟那只猫一样吊起来呢?

但第二天早晨一起床,楚千寻就感觉右胳膊疼得抬不起来,他有些担心是骨折了,忙到医院拍了个片,医生却说有可能是软组织挫伤,没多大问题,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楚千寻这才放下心来,但他还是让医生给开了张五天的病假条,这样他就可以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呆在家里了。

楚千寻刚从骨科出来,迎面看到一个时尚的女孩子走过来,像所有喜欢看美女的男人一样,楚千寻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一定睛才发现,那女孩竟然是绿萝。

楚千寻的心不觉狂跳起来,连他自己也奇怪,怎么会这样呢?这个女孩他才见过一次面啊,为什么这么激动?但来不及多想,绿萝已经看见他了。

“楚作家,你怎么在这里?”绿萝看到楚千寻,很惊喜的样子。

“胳膊不小心撞了一下,来拍了个片。”楚千寻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烧,说话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他自己也感觉奇怪,自己这种表现哪像是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呢。

“怎么样?没事吧?”绿萝眼睛盯着楚千寻的胳膊,担心地问。

“没事没事,没伤到骨头,医生说过两天就好了。”楚千寻忙说,又觉得自己似乎说得过多了,为了掩饰尴尬,又看着绿萝旁边的那个有些年纪的女人问绿萝,“这位是?”

“这是我妈妈,身体不太好,我陪她来看看。”绿萝说。

楚千寻看看那个女人,胖胖的,很和善的模样,眉眼果然跟绿萝有些想像,就忙冲她点了点头说:“大婶,您好。”

绿萝的妈妈使劲地盯着楚千寻看了几眼,也轻轻地冲楚千寻点点头。

“我陪你们去吧。”楚千寻说。

“不用不用,你快回家养着吧。”绿萝说。

“不麻烦你了,又不是什么大病,你忙你的去吧。”绿萝的妈妈也说。

“需要帮忙的话给我打电话。”楚千寻只好说。

“好,先谢谢了,有空我去看你。”绿萝眼睛亮亮地说。

转过身,从人群熙攘的医院里出来,望着外面明亮且有些空荡的阳光,楚千寻突然想,绿萝会去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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