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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平生好诗仍好画

空肠得酒芒角出①,肝腑槎牙生竹石②。

森然欲作不可回,吐向君家雪色壁③。

平生好诗仍好画,书墙涴壁长遭骂④;

不嗔不骂喜有余,世间谁复如君者!

一双铜剑秋水光⑤,两首新诗争剑铓⑥;

剑在床头诗在手,不知谁作蛟龙吼⑦?

——《郭祥正家⑧,醉画石竹壁上。郭作诗为谢,且遗二古铜剑》,《苏轼诗集》卷二十三〔注释〕

① 芒角: 指植物的尖叶尖刺。

② 槎牙: 同“杈枒”,枝条分杈的样子。此言胸中杈枒之竹、石已成,即意象酝酿成熟。

③ “森然”二句: 言不能自已地要吐出,即在郭祥正家雪白的墙壁上画出来。森然,郁茂的样子。作,兴起。

④ 书墙涴(wò)壁: 指题诗画画,弄污了人家的墙壁。涴,泥污。

⑤ 秋水光: 形容古铜剑的光芒。

⑥ 争剑铓: 言郭之诗与剑都放光芒,有如相争。

⑦ “不知”句: 蛟龙以喻宝剑和新诗。《豫章记》载雷焕在丰城所获剑,后来入水化为龙。杜甫《相从行赠严二别驾》:“把臂开樽饮我酒,酒酣击剑蛟龙吼。”

⑧ 郭祥正: 字功父,当涂人。元丰七年(1084),苏轼赴汝州,过当涂,于其家壁上画竹木怪石,郭祥正作诗二首为谢,并赠二古铜剑,苏轼遂为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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