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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勤职俭养

“勤职”源自《全唐文·授韦谔给事中制》:“五年勤职,时谓淹才。”意思是说,(韦谔)五年忠于职守,工作勤恳,当时的人称他为“淹(渊博)才”。至清代,“勤职”成为考察鉴定官吏的等别之一。“俭养”即俭以养廉,是指通过俭省朴素的生活,培养廉洁的精神。

就为政而言,勤、俭、廉三者有内在的必然联系:勤则敬业,敬业则俭,俭则养廉。凡勤于职守者,都专注于工作,甘于朴素生活,保持廉洁作风。反之,懒惰之人则无所事事,思想空虚,精神颓靡,各种歪风邪气必然乘虚而入。“懒则馋,馋则奢,奢则贪,贪则变”,这是古往今来一些为官者蜕化变质的共同轨迹,为政之人当防之戒之。

1、生无益于时,死无闻于后,是自弃也

语出《晋书·陶侃传》。意思是说,活着的时候对人没有益处,死了也不被后人记起,这是自己毁灭自己啊!

陶侃(259-334),字士行,庐江浔阳(今江西九江)人,初为县吏,屡官至刺史、都督诸军事、大将军,励志勤力,敦谨廉清,卓有实绩。他常告诫下属道:“大禹圣者,乃惜寸阴,至于众人,当惜分阴,岂可逸游荒醉,生无益于时,死无闻于后,是自弃也。”意在劝勉下属勤于政务,多做有意义的事情。

思与悟

官因事而设,做官即做事。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在任一日就得尽职一天。如果只想当官,不愿做事,混天度日,尸位素餐,则愧对手中的权力和责任,愧对百姓的期望和托付。无功社稷生犹死,有益百姓苦亦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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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母退鲊

陶侃之母湛氏(243-318),出生于三国时期吴国的新淦县(今江西新干县),是中国古代一位有名的良母,与孟母、欧母、岳母合称“四大贤母”,以教子有方和宽厚待人称道于世。

陶侃在浔阳做县吏时,恰好监管渔业。孝顺的陶侃念及贫居乡间的慈母,心中总觉歉然不安。有一次,趁下属出差顺路之便,嘱其带了一坛鱼鲊(腌鱼)给母亲。

湛氏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原封不动地将这坛鱼鲊退了回来,并在信中写道:“尔为吏,以官物遗我,非惟不能益吾,乃以增吾忧矣。”(《晋书》卷九十六《陶侃母湛氏传》)

陶侃收到退回的鱼鲊和母亲的信,大为震动,愧疚万分。从此他更加笃定地遵循母亲的教导,清白做人,廉洁为官,勤于政事,努力为国家做有益的工作。

后人赞曰:“世之为母者如湛氏之能教其子,则国何患无人材之用?而天下之用恶有不理哉?”(明·张九韶《重修陶母墓记》;康熙《新淦县志》卷十四《艺文志·记》)

2、居官则任其责,敢以疾自便乎

孔文仲语,摘自《宋史》卷344《孔文仲传》。意思是:做官就要在其位谋其政、履其责,哪敢因为生病就自行随便呢!

孔文仲(1038-1088),字经父,北宋名臣,临江新淦(今江西峡江县)人,官至中书舍人。与其弟武仲、平仲合称“清江三孔”,深受时人推崇。他早年患有寒疾,经常带病坚持工作。同事劝他休养,他却说:“居官则任其责,敢以疾自便乎!”

思与悟

一分权力就是一分责任,一分责任须有一分严谨。时常把“严谨”悬于脑际,工作上就会尽职尽责,生活上就能克欲自律。否则,一时的“以疾自便”,就可能“时时自便”。到那时,“临崖勒马收缰晚,船到江心补漏迟”。

3、每事当思爱惜,守廉守贫,慎行刑,保此寸禄而已

选自《欧阳文忠公集》卷153《与十三侄奉职》。这段话是作者写给刚走上仕途的侄子,告诫他爱惜自己的职位,坚守清廉,保持本色,以仁爱为本,慎重用刑,不要萌发升官发财的心思。

欧阳修(1007-1072),字永叔,号醉翁,晚年更号六一居士,北宋吉州永丰(今江西永丰)人。是北宋著名文学家、史学家和政治家。历仕仁宗、英宗和神宗三朝,四十年的仕宦生涯,刚直不阿,以风节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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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尽瘁的诸葛亮

诸葛亮辅佐刘备、刘禅两代君主,任蜀相二十七年,一生勤职俭养,鞠躬尽瘁。

建兴五年至十二年,诸葛亮为实现匡复汉室的宏伟大业,六次北伐,日理万机,终因“食少事烦”,积劳成疾而心衰力竭,病倒在五丈原军中大营。

临终前的诸葛亮将军国大事、身后继承人等,一一作了交待,又把自己死后如何退兵的安排详细嘱托给杨仪。稍息片刻后,他又声若游丝地继续说道:“我死后,一定要把我葬在汉中定军山。丧葬务必求简,依山造坟,墓穴只要能容纳一口棺木即可。入殓时,让我穿上平时的便服,千万不要放任何陪葬品……”

诸葛亮生前曾上过一份奏章,说明自己家庭的经济状况:“成都有桑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留给儿辈作衣食之资,自有余饶。”“臣在外任,没有别的安排,随身衣食,全靠官府供给,不另外经营产业来增加收入。我死的时候,家里不会有多余的布帛,外面不会有多余的钱财,决不辜负陛下的信任。”诸葛亮去世后,蜀国君臣百姓为他修建祠庙,以纪念这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一代名相。

杜甫有诗赞曰:“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思与悟

善始是善终的前提。初入仕途者能否迈好第一步,关乎前进的方向,也关乎政途的生命。迈错第一步的人往往不能自察,如同盲人骑瞎马那样误入不归之途。《新唐书》有云:“祸福之来,皆根于初,护终若始,犹惧其替,始不护焉,终将安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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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仪不治产业

是仪(生卒不详),三国时期北海营陵(今山东临淄境内)人。是仪为官50多年,虽身处乱世,但始终保持清廉为官、节俭无私的风尚。他从不治产业,不接受额外的赏赐和别人的馈赠,一辈子过着极为俭朴的生活。他还常以钱粮接济贫困的乡邻,家中了无余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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