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琴将小风离抱在怀中,正打算走时,只见小古对着自己怀中的小白猫很有深意的笑了笑,没错,是对这小白猫,而不是自己。
“怎么了么?”风琴疑惑的问道。
“没事,只是……”小古低头伸手挠了挠小白猫的小脑袋,接着说:“在平民区使用能力会被惩戒的。”
顿时,风琴感觉到自己怀里的小风离好像僵了僵,不过却又马上变回了正常,伸出舌头,打了个哈气,靠着风琴,遍就睡了。
风琴抬头,看着小古,这次,眼里比第一次看见小古时,多了很多疑惑,探究,和防备。他不简单,在第一次见到小古时,风琴就已经有这种感觉了,可是看着他那无害的笑容,并且他好像并没有要与自己做对的样子,所以才会慢慢褪去了心中的防备。
可是,这次,他却好像早就知道风离不是一只普通的小猫,而且能力,他居然知道风离的能力,从头到尾,风离都没有使用过风之能,可小古却知道。
很深,仅仅只是走了一路,说了几句话,小古他便知道了这么多,可自己对他,却还什么都不清楚。
只知道小古他定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不是平民,是炎国宫里的人么?
风琴向后退了一步,对着小古鞠了个躬,说道:“多谢。”便转身离开了。
“等等,让阿木送你们吧。”身后传来小古的声音。
“不用。”风琴转过头,对他笑了笑,:“你知道我们不会有事。”
小古看着眼前的小不点,收回了自己还未说完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嗯,阿木,我们走吧。”
风琴和小古一同回头,朝着各自相反的方向走去,直到完全消失在了黑夜中。
到了客栈门口,风琴向后望去,呼了口气。抱着风离回到了刚才的那个小房间。
一路上,风离都没有与自己说过话。
打开了暗门,暗门内飘来一股清清的香,清风草整齐的摇摆着,看着一片绿油油的颜色,扫去了今日不少疲惫。风琴将一直沉默着的小风离轻轻放在半元柔软的”鸟巢“上。自己也躺了上去。
小白猫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旋风,将他团团围住,接着慢慢散去。
一个萌萌哒的小正太出现在了风琴面前。小风离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刚刚在想些什么呢?”看着眼前的小风离,嗯,还是比较习惯这个样子的小不点。
小不点盘着腿,满满从空中降下,坐在了他心爱的柔软小床上。
小风离,咧开嘴巴,露出两排洁白小巧的牙齿,对着风琴笑:“嘻,刚刚睡着了。”
风琴正支着下巴的手一滑,整个人便趴在了“鸟巢”上。
得,怪自己刚刚还那么当心这小不点,算白费劲了。
风琴转了个身,直接躺在了小床上。双手枕着脑袋,翘着两条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知道风琴心里有所担忧,风离接着说:“那人你不需要担心,他虽很厉害,不过却不会与我们为敌。”
“那他是?”
“他应当也服用了类似内息丸,那样的丹药,所以我也探查不出什么。不过同样的,他也觉察不了你。”
内息丸,应该就是花婆婆给自己服下的那个白色丹药了。风琴点了点头。“可是,他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能力,是因为你没服用内息丸么?”
小风离白了风琴一眼:“我没服用他应该也感受不出来,我是灵魂,又不是一般个体,不过现在想想他知道我的能力属性也不奇怪。”
“嗯?”为什么不奇怪,风琴疑惑。
“我使用过,在那胖子靠近你的时候。不过那小子恰好来了,我便就收回来了。平民不说,就算是我使用了风力,他们也不一定察觉的出来,不过稍微用心一些的血脉能力者
,应该可以感觉的到空气中风的混乱与变向。不过能靠这么细微的空气变化就能准确发现是我在使用能力,他肯定也不是一般的血脉能力者。”
“嗯。”小古不一般,风琴是早就猜到的。
“那他,会有可能是炎国宫里的人吗?”
“应该不会。”风离想都没多想,马上就出了自己的结论。
嗯?见风离这么果断的否定小古就是炎国宫的人。风琴多多少少是松了一口气的。
毕竟现在炎国上下所有人都在找她,这才一来,就遇见个这么深藏不露的人,若还是炎宫里的,那就有些危险了。
“可是,为什么啊?”风离这么肯定,莫非是有了什么由头。
“为什么?这还不简单,你们炎国的人,凡是能力越高的,心气也就越高,哪有空去观察这什么细微到不能再细微的空气动向。”
==风琴听到这个答案,嘴巴张成了0字型,这小子,居然全是凭空乱猜的,还说的这么头头是道,真的是够了。
诶,看来自己还是得打气十二分的精神来,以备万一。
客栈外,夜渐渐深了,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散去了许多,许多小摊小贩都开始收拾自己贩卖的东西了。
可在沿河边的一个小亭子里,还停留这两个身影。
“少主,不用暗中去查探一番么?”说话的是刚才那个折断肥溜溜胖子手的阿木。
“查探?查探什么,便是再厉害的人物,也与我们无关,只要不妨碍到我们,一切都不需要去理会。”这个被称做少主的人,就是刚刚与风琴他们分开的小古。
小古一袭黑衣,坐在亭子旁,一只手在石栏外,支这下巴,一只手在石座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细长的手指。细长的双腿正勾着轻轻晃动着。
小古的样貌虽然与刚刚没有异样,可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全然没有了刚才与风琴对话时的温暖。苍白的肌肤,血红的唇瓣,墨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两点冰冷的暗紫色的光点。
恶魔?此时的小古像极了黑夜中冷血的恶魔。
“是。”阿木低头回应,便就再也不敢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