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炎兴奋的运转着真气,疯狂的冲击周身的三十六个灵窍,磅礴的真气犹如青龙出海,猛虎出笼,一路直上,攻城拔寨般的冲破一个又一个灵窍。
这些灵窍不同于一般的穴位,而是吐纳天地灵气的重要渠道,灵窍一旦冲开,肉身就无时无刻不再吸收天地灵气,这远比呼吸吐纳更有成效。
同时这也是为日后的元魄境修炼打下基础,还直接影响着真元的施展和威力,与以后的魂相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这是修炼的起点。
力随心到,消化了婆罗魔元,孟炎的真气此时正在劲头之上,万箭齐发,千军万马,齐齐杀到。
伴随着一丝刺痛,一个个灵窍被冲破,孟炎就感觉好像在身体里点亮了一盏盏明灯,让他又找回了当年修炼时的那种成就感,只是现在比当初更加令人激动。
孟炎忘记了痛楚,忘记了疲惫,忘记了时间,此时他发疯似的冲击着肉身上的灵窍,乐此不疲。
九重灵窍境!一举攻破!
伴随着最后一个灵窍“四神聪”的突破,孟炎已经完成了灵窍境的修炼,从天才到废物,沉寂了六年,如今一举达到灵窍境第九重的境界,这是多么变态,多么令人疯狂的事情呀!
感受着身体内的那一团团跳动的火焰,孟炎再一次体会到了灵窍境的玄妙之处,双拳震出,一股力量激荡而出,顿时就是石破天惊!
“哈哈哈……灵窍境第九重,时隔这么多年,我孟炎又回来了!”
身嘶力竭的呐喊,近乎癫狂的挥霍着真气,用疯狗来形容此时的孟炎,简直没有丝毫的不合适,但这对于压抑了那么久的他来说,却并无不妥,这点男儿血性,不就应该如此至刚至阳吗?
真气耗损一空,孟炎就感觉到一阵脚软,这才平静下来,吐纳调息,恢复了一些真气,就听梦云心不屑的道:“不过才是区区灵窍境第九重,看把你乐的,至于吗?”
“老子高兴!”孟炎喘了口气道,“要是你像我这样,一无是处的憋了这么多年,恐怕你会比我更夸张。”
“这倒是有可能,嘻嘻。”梦云心直言不讳,调皮的笑道,“但是你也不用高兴的太早,我说过,你的这番成就有投机取巧的成份,我能感觉到在你的心中已经种下了婆罗魔种,一旦被它反噬,非但你的修为会一落千丈,你还有可能变成怪物。”
“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我有了实力,就能压制住它,不给它反噬的机会。”孟炎眉头一皱道,“婆罗魔种究竟是什么东西?”
梦云心解释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一种魔念,现在虽然被你身体中的一股力量压制住,但却没有消除,这绝对是个隐患,任其滋长,假以时日,恐怕会超出你的控制。”
孟炎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无奈的道:“你这主意不仅冒险,还有后遗症啊!好在很有效果,让我一朝之内,找回了九重灵窍境的修为,至于婆罗魔种的事,以后再想办法吧。”
梦云心道:“嗯,我感觉经过魔元入体之后,你身体中的某种力量好像被唤醒了一些,对婆罗魔种有压制作用,一时半会可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接下来我就可以修炼法诀了,我孟炎的时代重新归来!”孟炎嚎叫一声,恢复真气的同时,心血来潮的问道:“听你的口气,对灵窍境似乎很不屑,说说你以前是什么境界呗。”
“切!”梦云心闻言,很不屑的回应道:“我的修为是你现在望尘莫及的,命劫境第一重大圆满,差不多就能引来风火地劫,却没想到变成现在这步田地,想想就来气!”
“哈哈,看来我咱们还真是同病相怜,你的现在就是我的昨天呀。”孟炎幸灾乐祸的笑道。
“混蛋!”梦云心张口骂道,似乎不屑于孟炎为伍,“你的昨天是废物,我现在只是没有肉身,无法施展实力而已,等我神魂滋养的足够强大,再拥有肉身,我立即就能恢复原来的实力,岂是你能比得了的,哼哼!”
这话倒是不假,孟炎自然不会否决,转而问道:“我们灵冬城这种小地方,所接触到的也就是灵窍境和元魄境,你给我说说其他的三大境界呗。”
“这还差不多,年轻人要谦虚点。”梦云心看到孟炎虚心请教,顿时摆起普来,说得好像她活了千百岁似的,继而道:“打通灵窍,唤醒七魄,就能沟通神魂,施展出神魂的力量。神魂神魂,神是魂的终极形态,神魂境要经过魂觉、魂丹、魂相、元神种子、元神出窍、神力、神灵、神人,这八个阶段的大圆满,才能跨入命劫境。”
这些对于孟炎来说,倒是头一次听闻,不免新奇,舍不得打断梦云心,只听她继续道:“进入命劫境,这是对修炼的最大考验,是修炼之人的劫数,因为修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夺天地之造化,属于逆天之行,自然劫难重重,达到命劫境第一重‘神之极境’大圆满之后,就会引来风火地劫、亟雷天劫,然后经过元神妙法、天地法相、涅槃化境,才能成就不死之身。”
“成就不死之身,才算进入长生境,那些都是近乎神话般的存在,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如同梦一般遥不可及,说了你也不明白,所以你还是从脚下开始吧。”
听了梦云心的话,孟炎除了感觉到大道漫漫,非一朝而至之外,同时还点燃了他的激情,听着那一个个境界,周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推动着他努力朝那巅峰般的存在前进。
事虽难,作则必成;路虽远,行则必至。眼下,孟炎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起,感觉恢复差不多了,他也就准备回去,因为在魔元入体这段时间,他已经在葬天山脉之中呆了三天两夜,再不回去,指不定哑伯要闹出什么动静来呢。
不过转而一想,孟炎倒也不着急,在偌大的孟府之中,除了哑伯和孟灵之外,还有谁会在乎他的死活呢?所以就算他失踪个几天也不会有什么动静。
想到此处,孟炎突然想起了那个整日烂醉如泥的父亲,对于他,孟炎先是不解,然后是恨,而现在更多的是同情。
不管他受到了多大的打击,也不应该对儿子不管不问,所以孟炎恨他,但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或许他所承受的痛苦比自己更多吧,偏偏儿子又不争气,他又有什么办法呢?烂醉如泥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边走边想,就在这时,却听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即就看到两个人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