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只跟白柔简单打了个招呼，就直接下楼。
叶晨的宝马5系停在大型喷水池对面，将不好的情绪收起来，苏晴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笑容走上前。
明朗不在，叶晨亲自开车。
他替她将副驾驶的门打开，她只好坐进去，系好安全带，和他打招呼：“我们直接去？”
叶晨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直手翻看手机通讯录：“不，咱们先去趟超市，这附近有大超市吗？”
“前面路口左拐。”苏晴不知他要做什么，乖乖给他指路。
超市内，叶晨推着车走在前面。
“我来推吧。”苏晴狗腿的上前献殷勤，人家是帮自己忙，她做点苦力也是应该。
叶晨也没客气，将购物车交给苏晴：“你平时给小孩子买过东西吗？”
“多大的孩子？”苏晴下意识问。
“十二三岁，女孩子。”叶晨简单将孩子的情况说一遍。
苏晴听完，拍拍胸脯：“交给我，你放心。”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苏晴将东西买好，有学习用品，有小食品，也有漂亮的饰品和衣服。付款的时候，苏晴主动掏钱包，却被叶晨拦下。
“你的钱，还是存着还欠款吧。”叶晨淡淡的说。
苏晴拿着钱包的手尴尬停在空中，心中有些气愤，想争辩，叶晨已经刷卡走人。
回到车上，原本挺轻松的气氛，瞬时变得有些闷。叶晨用余光瞥见苏晴不爽的表情，嘴角扯出一抹浅笑。
“我认识那孩子已经有十年了，之前去看她，我买礼物总是很随意，现在不同了，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心思很敏感……”
沉默许久，叶晨开口解释。苏晴转过头，看着他侧脸，心中有无数疑问，却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最终，叶晨将车停在城郊的一座四合院前。哈市很多这种院子，里面住的好几户人家，共用一个厨房和厕所，生活条件艰苦。
提着礼物，叶晨带着苏晴走进最里面的一家，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太太颤颤巍巍走向叶晨，没说话，直接将他手拉住，泪止不住流下来。
“奶奶，最近还好吧？”叶晨一改往日的严肃，脸上满是笑容。
“好……”老奶奶擦了擦眼泪，将叶晨和苏晴迎到屋子里。
屋子的采光不好，有点黑，一张破旧的木床上躺着个女人。叶晨和躺在床上的女人说明来意，她支撑着起身，表示愿意接受采访。
一个小时的采访，苏晴的问题尽量不去碰触女人的痛处，似乎是看出她的担忧，每到关键时刻，女人总会主动说出苏晴不好意思问的内容。
期间，叶晨一直陪着老奶奶在外面晒太阳，他偶尔往房间里探头，看着苏晴认真工作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些许笑意。
“叶先生，那是你女朋友？”老奶奶笑呵呵的拉住叶晨的手，轻声问。
“奶奶，不是的，只是普通朋友。”叶晨急忙否认。
“老人家我眼睛不好，心却明白，我看那姑娘不错，应该是个好丫头。”老奶奶不满的撇撇嘴，完全不顾叶晨有些微红的脸，继续说：“你也不小了，你叫我一声奶奶，我就倚老卖老，希望我这把老骨头，能看到你成家……”
兴许是话说的太多，老奶奶咳嗽起来。叶晨帮她捶背，自言自语：“您觉得她是个好女孩儿？”
老奶奶点点头：“我看人是不会错的。”
听了老奶奶的话，叶晨若有所思的看向房间，尽管光线昏暗，苏晴仍旧一边录音，一边奋笔疾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