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先生,您要的午餐已经给您送来了。”门外响起了服务生的声音,“哎!快去开门,我都快饿死了。”周婷婷催促着男子坐了起来,男子喝道:“东西放哪就行了,没事你就出去吧!”男子随手递给服务员100元小费,吩咐他将东西放在桌上,便要转身回去。“哎,你怎么还在这,还不快滚出去。“那男子看见服务员放了东西还是没出去,忍不住大吼了一声。
钟临看着手中递给他的小费,嘴角扯起了一丝笑意,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年纪很轻,估计也就二十二岁,脸蛋倒长得不错,有点小帅,就是脸色有些苍白,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了。
那男子看见钟临那双像是在看死人一样的眼睛,心里便毛毛的,忍不住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
“没有什么,只是想请你好好的睡一觉。”钟临说完一脚就踹在了男子的胸口,那男子本来就空虚的身体,哪里经的起钟临的一脚,瞬间便飞起撞倒在了墙上,一下就晕了过去。周婷婷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不禁好奇的走了出来,一眼便看见了摊倒在地上的男人,没有一点反应,不知是死是活。“啊!你!你是什么人?你把他怎么了?”周婷婷一出来就看到这种场面,顿时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满脸的粉底吓掉了一地,脸色瞬间苍白。
钟临侧身走了过去,周婷婷边问着话边慌乱的后退几步贴在了墙上,“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他派来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想问你,到底是谁指使你诱骗钟雪去参加party的。”钟临微皱眉头,听得有些糊涂,不知道她指的他是谁。
“啊!”周婷婷满脸惊恐的望着钟临,仿佛见到了鬼一样,颤微微的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是小雪的什么人?”
“她是我的妹妹,你说呢?”钟临钟临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忍不住拽紧了拳头,想到:“如果不是她的话,妹妹也许就不会死。”黯然叹口气,钟临松开了手,止住了这个极端的念头,知道害死妹妹的真正凶手另有其人,说到底这周婷婷也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可怜女人,真正该死的是她幕后的那个人。
“啊!”仿佛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气,周婷婷猛然一声尖叫。失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好心约她去玩,我没想到她会出现意外死亡的啊!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呜”周婷婷害怕的哭了出来。
钟临缓缓的抬起手臂,甩手就砸在了墙上,“砰!”的一声炸响。墙壁上被钟临砸中的位置立刻陷了下去。他将双手按在墙上,低下头看着周婷婷,“我从来都不打女人,但是你有听说过不吃人的野兽吗?反正我是没有,所以千万不要惹我,将你知道的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周婷婷看着钟临留在墙上的拳印,不停的点着头,哽咽道:“我说,我全都告诉你,是!是王刚叫我做的。”
钟临忍住怒气,问道:“王刚是谁?”
“他是我们的同学,我只知道他是个富二代,手段很残忍。”周婷婷颤抖着身体,断断续续的说道:“那次我、小雪、刘燕一起逛街,在街上碰到了他,从那天开始他就盯上了小雪。后来还约了我,给了我一笔钱,叫我无论如何都要将小雪带去,我以为王刚只是想认识她而已,谁知道他会在酒里下药,想强迫小雪和他!”周婷婷顿了一下,避讳的望了一眼钟临,又道:“结果小雪在反抗的时候不慎跌了下去,后来,王刚吩咐我们所有人,一个都不准泄露出去,不然我们就都没命。我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唔。“钟临一记手刀砍在了她的脖子上,周婷婷顺着墙壁就晕倒了过去,饱满的肌肤从衣服中跳了出来,钟临没有半分留恋的转过身体,眼睛里释放着骇人的精光,“王刚”
“嘟!嘟!”街上的红绿灯交换,驾车司机看着还没走完的行人,不耐烦的按了几下喇叭,噼里啪啦的就是两句脏话,惹得过路的行人一阵侧目。很快,车子动了,回过神的钟临定定的望着窗外,一阵阵热气从半开的窗口涌进来,伴随着街上沸沸扬扬的嘈杂声,司机不时拨动着离合器,车子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鲜明的对比让人感觉身处在两个世界一样。看着窗外不断推过的画面,钟临的眼神平静的吓人,看着这个奇怪的客人,出租司机不时的透过倒后镜警惕的看他几眼,生怕他会突然跳起来掏出把刀,来个持刀抢劫,那样的话一个月就白忙活了,现在这种事情新闻里公布的还少吗?他都有些暗暗后悔为什么要接这个单了。犹豫了片刻,出租司机还是向这个从上车到现在除了说了个地名之后,就没有再开口说话的客人聊了起来,暗道:“如果不是他先付了车钱的话,早他娘的让他滚蛋了。”
“额,大兄弟,你是哪儿根哩人?这次是不是到城头探亲哦?”
出租司机流了一滴冷汗,心惊肉跳地从倒后镜看了钟临一眼,抿了抿口水。
“嘿嘿,那你肯定是来找工作哩!要不让老哥哥帮你推荐推荐。”
一片寂静,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大道上,不时与几辆疾驰的大车交过,良久,开了一个多钟头的出租车已经远离了大道,慢慢的开到一片破旧的居民楼下,“停车!”
“吱!”车子猛的停下来,钟临拉开车门,探出身子走了下去,轻轻的关上车门,不等他说声谢谢,出租车以向跑车靠近的速度嗖的一声便跑了,只留下一路的灰尘,这司机是有多急的事?钟临兀自说道,完全不知道罪魁祸首便是他。
眼前是一片陈旧的居民楼区,昏黄的墙壁上残留着片片污迹,在十年前或许还是很不错的建筑,但是在这日新月异的社会开拓下,比起林立的高楼大厦,这里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钟临缓步走在过道上,不时的看见几张落在墙角的纸张从脚下飞过,依稀看见上面写着大大的拆字。此时日头已经降到了水平线,昏暗的残阳仍然照射在空地上,等到投到这居民区的时候,已经显得朦朦胧胧了,家家户户都纷纷把灯打开,炒菜的声音、电视中还播放着新闻,热闹的气氛在这不大的楼区响了起来,看着各家各户的和睦景象,钟临的心情越发的低落,曾几何时,自己也和家人一起度过,现在,也只有他自己一人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一户房屋外,很古怪的屋子,别家都在张灯结彩的吃着饭,看着电视。唯独这栋房子冷冷清清,乌漆麻黑,仿佛阳光到了这个位置就停止了一般,独立在世界之外。钟临沉默片刻,遂走上前去敲响了大门,空空洞洞的回声让这片区域显得越发的诡异。等了好一会儿,直到钟临又敲响了一次,大门才缓缓的打开,带起一阵咯吱咯吱的刺耳声。
一张布满沧桑的国字脸,凌乱的长发,空洞冷漠的双眼,一嘴的胡渣子,外貌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探出了头,沙哑的问道:“什么事?”
“强子,是我。”钟临向后退了一步,将整张脸露了出来。
“临子!”
钟临坐在椅子上,轻微的晃动下身体,顿时椅子便发出咔咔的摩擦声,看着四周破旧的家具,墙壁边兀自闪着雪花的老电视,以及满地的垃圾,发臭的袜子,桌子上摆满了空酒瓶,显然这屋子的主人过的并不如意。接过强子递过来的开水,钟临抿了抿,忍不住问道:“强子,你退伍之后,一直都是这样吗?”
强子拿起水壶猛的灌了两口,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落寞的看着钟临,自嘲道:“哼,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好好找份工作?”
“我也想,我也努力过,可是我除了当过兵,还做过什么,什么都不会。去工地打过工,当过保安,搬运工,还有什么没做过。”
钟临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怎么会搞成这样。”
“不是我想搞成这样,让我什么事都做不了。”强子嘶吼着喉咙大叫,轻笑道:“嘿嘿,你知道吗?我从部队退伍之后,什么都没得到,就得到一样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钟临看着略显癫狂的强子,顿时微皱了眉头,问道:“是什么?”
“就是******杀戮后遗症,是它毁了我的一切,去******精神疾病,该死的!”强子越说越狂,说到最后嘶吼的哭了出来。钟临赶紧上前抱住他,试图将他冷静下来,失去理智的强子爆发出与他样子完全不符的实力,几下就把屋子踢得乱七八糟,让钟临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控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