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景儿不在意的回答。
“你知道?”上官洛风本以为她们彼此不了解的。
“他对萧依依就很好的!”景儿扬扬头说。
“呵呵……”上官洛风没有回答,只是朗朗的笑着,发自内心的微笑着,恍惚之间,觉得世界还是那么美好,豁然的感觉又重新来到,冰冷的心灵第一次有了暖暖的温度。
“有这么好笑吗?”景儿低声细语着,也浅笑的看着上官洛风深邃的眼神。
“景儿,不要随便的相信别人,要知道,所有的人都在演戏,生活本身就是一场戏,只是不知道是悲剧,还是喜剧!”上官洛风收敛了笑容,正襟危坐,严肃的说。
“我的生活可能是一场闹剧啊!”景儿两手摊开,无奈的打趣道。
“你很可爱,为什么煜祺看不到你的美呢?”上官洛风还是第一次这么夸奖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不是很熟悉的女人,就算是雅怡,他都没说过这么发自肺腑的话。
“抬举了,呵呵……”景儿笑着,嘴角完美的掠起一个悠悠的弧度,她知道上官洛风是在说,身边的人都可能不是自己的真实面目,为了什么目的,他们可能会伪装自己,在彼此演戏。
“景儿,你为什么会放心的留在这里,你不害怕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南宫煜祺了?”上官洛风还没见过这么单纯的人,她和自己仅有两面之缘,而自己还是南宫煜祺的至交,她却放心的在这里和他谈心,都是四面楚歌了,还可以这么真心的微笑。
“我相信你!”景儿知道,若是上官洛风不想帮自己,早就把她交给那些侍卫了,也就图个清闲了,何必还大费周章的安排这样的一幕,完全没有必要了。
“我……可以叫你洛风吗?”景儿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可以了!”上官洛风毫不吝啬的说。
“呵呵,谢谢你!”景儿傻傻的笑着,她的心还是痛苦的,但是表情却是坚强的,她不想哭,也不想挣扎,她笑的很难过,甚至是机械的,没有任何道理的,因为她如果不努力的笑,就会哭。
“为什么要谢我?”上官洛风一向是最精明的人,他怎么会看不到景儿的伤心,她伤痕累累的内心,对于他来说,一览无余。
“没什么!”景儿也仰着头,不是思考什么,是害怕自己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下来,毕竟,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
“想看星星吗?”上官洛风别过头,低声的问。
“嗯?”没等景儿说话,他就伸出修长的手臂,左手轻轻搭在景儿纤细的腰身处,手掌稍稍用力,右手握住景儿冰凉的手,运功提气,一个轻盈的起身,带着景儿飞到了阁楼顶层的遥望台上。
“这里是……”景儿安稳的落身,脸色有些红润,想到刚刚不到三秒的暧昧接触,竟然还会有些心动的羞涩。
“是遥望台,可以看到漫天的繁星!”说着,上官洛风悠然的躺在一个宽宽的长椅上,侧卧着,看着远处浩瀚的星空。
“真的好壮观啊!”景儿也学着他的样子,优雅的躺下来,看着璀璨的夜空,还有明亮闪闪的星星。
“很美吧!”上官洛风转过头来,看着皎洁月光下的景儿,像是仙女一样的美,纯洁的不容许凡人去玷污,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冰清玉洁。
“嗯……我以前在钟离的时候也很喜欢看星星,不过是自己爬上屋顶看,因为有什么烦心的事情,都可以和星星说,星星会静静的听着我的怨诉,不会嘲笑我,更不会讲出我的秘密!”景儿欣赏的看着天空,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一道深邃的眼神在注视着自己。
“景儿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上官洛风已经爱上了那温婉的声音,他喜欢倾听那银铃般清澈的声音,沁人心脾。
“景儿的烦心事很多啊!”景儿眨着美丽的大眼睛,扇着纤细浓密的长睫毛,望着空中最亮的一颗恒星,时间的齿轮倒退着,记忆被拉回到了过去。
“我的母妃很早就过身了,琦妃是名义上的母妃,但是因为不受宠爱,就经常的欺负我,甚至是打骂,把我作为发泄怨气的工具,因为我的母妃曾是父王最爱的女人,所以,我能理解到一个男人失去心爱的女人之后的心灰意冷。”景儿很少和人讲自己的事情,几乎是没有说过,但是,面对上官洛风,她总是有倾诉的欲望,好像把他当作了自己的亲人,当作了自己的哥哥一样,是可以依靠的那种。
“我的童年是很可悲的,孤独寂寞,没有母爱,也没有父爱,尽管父王会惦记着我,就是因为没有亲人的陪伴,我像是一个孤儿一样,和凄凉贴心的流浪着!”景儿的眼角里微微露出晶莹的泪珠。
“以后怎么办?”一直盯着景儿,看得出她心里的阴霾,也能了解她积压已久的惆怅。
“我还有以后吗?”景儿疲惫的闭上眼睛,平稳的呼吸着,她累了,很累。
“我想睡,但是不想醒过来……”两行泪水缓缓的流下来,景儿强忍着,喃喃的自语着。
“借给你一个怀抱,想哭就哭吧!”上官洛风微微起身,将景儿拥入自己温暖的怀中,轻抚着景儿长长的秀发,恍然之间有一种回归的感觉,安慰着说。
“真的……可以吗?”景儿柔弱的抽泣着,纤弱的身体不规律的上下浮动着,细细的哭声渐渐的放缓,冰冷的身体被温柔包围着,疲惫的身体终于支持不住,软软的躺在上官洛风健硕的怀抱里。
“唉……”看着哭着睡着的景儿,上官洛风幽幽一叹,心里莫名的一阵疼痛,这就是心疼的感觉,伸手整理着景儿凌乱的发丝,轻轻的抚摸着她白皙纯净的脸颊,消瘦了不少,他迷恋上了景儿,不只是美丽的外表,还有她纯洁的心灵。
“为什么要你受苦?”上官洛风油然而生的保护欲,他不想再看到景儿苦苦的挣扎在南宫煜祺的身边,她本不应该是那样的女人,却被世俗的噩梦折磨着心智,像是受伤的小鸟一样,不敢朝着自由的天空里自由的翱翔了,不能再让景儿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