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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文韬武略文先行

或许在某一天,在某一年,

我的所有幸福会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那么晚来一点可好。

——|楚歌

自从小鱼也就是鱼儿进了府以后,楚歌单调的小日子也就改观了许多。

练武,练字,逛花园,当然最开心的就是楚歌小少爷把前世的烧烤带进了这个小房子。

烤架,烤炉,还有什么胡椒粉啊,孜然啊,这可是花了楚少爷不少的心思,这不,还没到晚上,楚歌就把设备全部拿了出来,边拿边喊“小鱼,小鱼快点,把烤串都拿过来。”

小鱼也是忙里忙外的跑个不停,什么凤爪啊,韭菜啊,肉串啊。一篮子接一篮子,真是拿的不亦乐乎。

两个小孩蹲在一个小小的烤架前,两人分工非常明确,小鱼烧火,楚歌烤串,红彤彤的炉火照亮在两个小孩的脸上,汗水映照的反光刺眼,笑容满面。

小鱼呆呆的看着楚歌“少爷,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吃的还可以这么做啊?”

楚歌拿着调料均匀的洒在烤串上目不转睛的说道“因为这是少爷发明的啊,少爷是天才。”

小鱼看着楚歌认真的样子,也跟着说“对,少爷是天才。”

“哈哈,小鱼最乖的。”

自从有了楚歌的烧烤过后,楚府的餐桌上就多了一道菜了,每次都被抢个精光,特别是楚老爷子,每次都拿出自己封存的好酒,拿着烤串下酒,按照他的说法就是“换个神仙我也做了。”

这一年,楚歌八岁了,已经有一米五多的身高,不胖不瘦,喜欢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武者等级也达到了武徒四层巅峰,马上就可以修炼武技了。楚府也还是跟往常一样的平静。

清早天蒙蒙亮,楚歌小少爷还在梦里面吃着各种美食,小鱼早就起床了,打好了洗脸水,来到楚歌的床头轻轻的叫着“少爷,少爷起床了。”

小鱼十岁了,越发的漂亮,来到楚府也已经两年了,作为楚歌的贴身侍女,每天就是陪在楚歌旁边,楚歌写字她研墨,楚歌练武她准备洗澡水,楚歌不管做什么她都寸步不离的在身旁,楚府所有人也都适应了这个被小少爷从外面带回来的叫做小鱼的女孩跟自己家少爷亲密的关系。私下里都传这是少爷的童养媳呢。

楚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一如既往站立在床边的小鱼,咧了咧嘴笑着说“小鱼,今天怎么这么早啊,我都没睡醒呢。”

小鱼看着懒懒的楚歌说道“少爷,今天是皇帝陛下七十大寿,你要跟老太爷一起进宫呢,老太爷都起来了,你快点,别让老太爷等久了。“

楚歌这时才想起来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大楚开国皇帝楚天陛下七十大寿,举国欢庆,并且在皇宫举行宴会,楚战老元帅自然在邀请之列,顺带着楚歌小少爷也被邀请去了,楚歌赶紧爬下床,洗漱好,交代小鱼一些事情就跑到前厅去找爷爷了。

楚战老元帅今天可谓是雄风大震,皇帝大寿,文官穿朝服,武官穿战甲,楚战老元帅把挂在家里已经多年没穿过的战甲重新披上,头戴英冠,身穿银白铁甲,脚踏战靴,曾经的楚战可是穿着这一套打下了半个楚国江山。

楚歌跑到大厅看着穿上战甲的爷爷,大声叫起来”哇塞,爷爷,好帅啊。

楚战看着顽皮的小孙子,没好气的说道“小兔崽子跟你爹一样,油腔滑调的,赶紧的,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

楚歌嘿嘿的笑着跟着楚战就往皇宫进发了,沿路上,坐在马车里的楚歌看着川流不息的马车全部往着皇宫奔去,自然这些马车里坐的都是大楚的王公大臣们。

来到玄武门前,所有人都下马步行,楚歌跟着楚战下马后就被人群围住了,“楚元帅”的声音此起彼伏,楚歌感觉跟前世追星一样,没发现自家老爷子还是很牛逼的啊。

不过楚歌一个也不认识倒是真的,楚歌只得一路点头哈腰的,碰到些官大点的,年纪长点的楚老爷子自然会跟楚歌介绍,“这是张叔叔,这是王爷爷,这是李爷爷。”

楚歌感觉活了八年就没有一刻如此装孙子过,缝个人就得叫大爷,更受不了的是每个人都会默默楚歌的头说几句“这就是楚家的小神童吧,今天可得看你的表现啊。”

就这样一路装孙子和一路当大爷的楚歌楚战爷孙俩也到达了宴会的地点琼林殿。

琼林殿里坐着的没多少人,宴会分两场,琼林殿的这一场可是专门为那些官居高位手眼通天的人设立的,楚歌跟着楚战进了琼林殿就看见几个熟悉的面孔。

帝国宰相张良,还有张良长子张宇。财政大臣唐源,以及唐源长子唐广。

楚战跑过去跟几个老家伙打招呼,楚歌自然也赶紧过去当孙子,这几位可不是闹着玩的,整个大楚除了龙椅上的那位,就算是太子楚行看见这几个老油条也得恭敬的叫一声伯伯。

“张爷爷,唐爷爷,张叔叔,唐叔叔,小子给您们拜礼了。”楚歌对着几人作揖道。

张良跟唐源也乐意见这个小家伙,前段时间没少吃他的烧烤,笑呵呵的道“小楚歌,你也来了,我跟你说哈,既然你来了,今天你们楚家就看你的了。”

楚歌被这两人说的一头雾水,赶紧看着自己的爷爷,楚战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看他,反而跟两个老家伙打着哈哈。

半饷,众人归位,一声不男不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皇上到。”

那音拖得,绝对荡气回肠。不一会儿,只见大殿的门前,一个神采奕奕的老人穿着一身华丽的龙袍,头戴帝王冠,身后披着一个黄色的披风出现在众人面前。

楚战赶紧拉着还站着的楚歌,跪在地上,众人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天皇帝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众人便走上了龙椅,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人,身着五龙袍,自然就是我们的大楚太子楚行殿下了。

楚天坐在龙椅上,太子站立在龙椅下一侧“平身。”众人归位。

楚天今天七十大寿看了看殿中的元老众臣,笑着说“老家伙们都来了,好,今天咱们几些个当年的兄弟们好好的醉上一醉,想想当年咱们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活着的也没有几个了。怀念啊。”

楚战答应道“皇上,这可是你说的不醉不归啊,咱老楚自从当上这兵马大元帅以后也只能在你这寿宴上醉上一醉了,平时哪有功夫哦。”

“楚老哥,你还是豪风不减当年啊,好,今天咱们就喝个够,来人啊,上宴。”

说完,一众侍女陆陆续续的就摆好了宴席。

张良举杯站起身来“第一杯,祝皇上洪福永享,万寿无疆。”众人跟和。

唐源接着举杯“第二杯,祝我大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众人跟和

楚战也举杯道“第三杯,祝,祝。”半天无话

唐源打趣道“楚老头,你倒是说啊,祝什么。”

楚战也是凑个热闹,此时却忘了说什么了,半天憋出一句“祝大家不醉不归。”

全场爆笑,楚歌也被爷爷这句话弄的满脸通红,真TM丢人。

酒过三巡,众人的精神劲也都喝上来了,皇帝都跑下来跟楚战几个人拼酒来了,其他的人也是各自找着自己的队伍觥筹交错。

只有楚歌一个人在自己的位子上大快朵颐的吃着,没人管他,他也懒得看别人,边吃边嘟囔道“一群酒鬼。”

又是三巡,众人喝的都差不多了,各自也回到了位子上休息,几个文臣在做座位上大声喊道“有酒无辞怎么能尽兴。”

大殿里的文臣赶紧都附和道“极是,极是。”文臣不必武将,武将可以用武道实力来刷自己的存在感,文臣就不行了,也只有在楚辞上才能一显神威,也只有在此刻才能盖住武将开疆扩土的军工,谁让大楚文风大盛呢。

但这可把楚老爷子给急坏了,上一次楚家父子就是在这里丢了大丑,楚老爷子到现在还记得几个老家伙鄙视的眼神,可是自己根本就不会什么楚辞啊,能有啥办法,赶紧低头一句话也不说了,跟个鸵鸟一样。顺带着还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楚歌,那意思绝对是,小子,看你了,要是没办好,你就等着吧。

楚歌被这一瞪吓坏了,随后满身的怨气,丫的,原来陷阱在这啊,我怎么说今天早上大家说的话这么奇怪,原来这老爷子是拉自己来当挡箭牌的啊。我肯定不是你亲孙子,算你狠。

就在这一小会时候,好几个文臣们都已经附庸风雅完了,至于内容吗,也不外乎是什么皇帝陛下雄风威震,大楚千秋万代的,千篇一律,但偏偏这些骚人还摇头晃脑的,说的不亦乐乎,弄的楚少爷一头黑汗。

这不,来了,张良老爷子举着酒杯对着大殿众人吟唱道:

金沙峭岸一株松,干劲枝遒塑祖龙。

桃李盛时甘寂寞,雪霜多后竞青葱。

根深更爱阳春雨,叶茂犹怜翠谷风。

陛下才情堪敬仰,古稀不愧焕神容。

众人大喝“好。”楚歌也是意外的看着这其貌不扬的张老爷子,嘀咕道“有点意思。”

张老爷子也被自己的才情所倾倒,连干三杯,连吟三遍,一遍声音盖过一遍,颇有些文豪的意思。唐源看着坐在一旁喝闷酒的楚老爷子,坏坏的笑了笑。

“楚老哥,咱们几个老家伙都做了辞了,你要不来一首。”

楚战老爷子听到有人叫他,抬起头,看到唐源一脸的坏笑,楚老爷子恨不得一把掐死他,殿内逇众人听到唐源的话也全部看着楚老爷子,这些家伙可是唯恐天下不乱。

楚老爷子也是没办法,左看看,右看看,仍是想不出辄来,突然眼睛一撇看到楚歌还在吃,气就不打一处来,立马踢起一脚把楚歌从凳子上踢了起来,说道“我老楚不像你们,一把年纪了还在这里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老了就要知道提携提携后辈,我看这楚辞吧,就让我这孙儿来做,虽然他不及我十分之一,可好歹也是我楚战的孙子,楚歌,快,做首辞给你各位叔叔爷爷品鉴品鉴。”

楚歌被无良的爷爷踢了出来,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包括龙椅上的那位,心里想“这真是坑孙啊。”

楚天这时候也说话了“你就是楚歌吧,很早就听闻你的神童之名,今天刚好也让朕见识见识。”

楚歌连忙应到“皇上夸奖了,楚歌就是一个小孩,哪当得起什么神童啊。”

旁边的张良不干了,本来刚刚做了一首好辞,念在兴头上被唐胖子打断了,连带着看着楚歌这小子也是不怎么舒服“别谦虚啦,你前几年做的那首鹅鹅鹅,我看就挺好的,赶紧作吧,也让老头子我看看这几年你没人教是不是真的自学成才了。”

楚歌这时候真的是恨透了这几个老家伙,腹黑道回去立马把烤炉毁了,看你们以后去哪吃烧烤。

没办法,都被推到塘中间了,作就作吧。

只见楚歌对着众人作了一揖道“皇上,各位长辈,那我就献丑了,各位长辈珠玉在前,恭贺皇上寿辰的楚辞我就不作了,我换个题材,各位看行吗?”

皇上看着这站在人群里却谈吐淡定的楚歌,兴趣更大了,“小楚歌,朕准了,快作吧。”

楚歌此时也是一肚子怨气,本来不想装13的,这是你们逼我的,拿起一杯酒,走到大殿门口仰望着天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喝道“上笔墨。”

旁边的小太监被这人五人六的小屁孩弄的浑身不自在,这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周围的众人看着鹤立鸡群的楚歌也是满肚子的疑问,皇上此时发话了“还不快去。”

不一会,太监拿着笔墨来了,扑在了一张干净的桌案上,楚歌又顺手拿起酒杯说道“倒酒。”旁边的小太监极其不情愿的倒满酒杯,楚歌又是一干而净。

拿起桌子上的笔,顿了一顿,挥笔而下,一边写一边诵读。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众人听到楚歌念完上阕之后已经全场无声了,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美到了极致。不过还没完。

楚歌拿着笔站立在桌案前久久未动笔,把旁边的人都急坏了。终于楚歌动了,不过不是动笔,而是又拿起酒杯,大喝一声“倒酒。”

旁边的小太监这次可就不敢怠慢了,赶紧倒上酒。

楚歌杯饮而净,大笑一声“好酒。”

一把丢掉酒杯,提笔,笔落生花,讼道: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笔停,声落,全场鸦鹊无声,如果一开始楚歌是为了应付下任务的话,现在的楚歌就是完全融入了感情,想起了前世的种种,爱人亲人,一首水调歌头诵完之后,楚歌完全就恍惚了,前世,今世,泪流满面,没人了解他,没人知道他,尽管在这里生活了八年,但是他仍是孤独的。

接下来的事楚歌完全就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被楚战背回了家,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但是外面的世界因为他却造成了轰动,这首苏轼的水调歌头不管在前世还是后世都被奉为绝对的经典,在这里也不例外,当天晚上,皇帝楚天跟各位王公大臣都被这首词的意境弄的伤感万分,甚至一度落泪。

高处不胜寒啊,站在高处的苦楚有谁知?楚歌一首楚辞一语道破,但是没有人怀疑是楚歌抄袭的,因为这首楚辞写的太好了,以致没有人能够写出,除了那个三杯酒的小诗仙没人能写出。

楚歌的小诗仙之名一夜传遍整长安。

可谓是家家争唱楚家辞,楚歌心事谁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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