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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欧也妮·葛朗台(3)

壁炉对面的墙上挂着两幅水粉肖像,传说身穿法兰西卫队中尉衔军官制服的,是葛朗台太太的外祖父德·拉倍特里埃先生,另一个是已去世的让迪央夫人,打扮成古装的牧女。两扇窗户都挂着窗帘,用的是图尔出产的红色粗麻布,两边用大坠子的黄丝带吊起。这种豪华的装饰同葛朗台家的生活习惯很不协调,原来这些都是买进这所房屋时就有的,还有镜框、座钟、软垫家具和粉红色的角柜,也都是连同房屋一起买下的。靠门的窗户下,一张草势椅子放在一个木座上,使葛朗台太太坐着就能看见街上的行人。一张褪了颜色的桃木针线桌,填补了窗下的空间,欧也妮·葛朗台坐的小椅子就放在针线桌边上。

15年来,母女俩每天在这里安静地消磨时光,手里总是做着针线活,从4月春暖,到11月冬寒,年年如此。11月初,她们可以坐在壁炉前过冬了。只有到了11月1日,葛朗台先生才准客厅里生火,而一到3月31日就必须得熄火,他可不理会春寒也不管初秋的凉意。女仆苔那想法从厨房炉膛里掏出,她特意保留下来的木炭,放进烤火炉,让太太、小姐抵御初春和深秋时节早晚的寒意。

全家的内衣被褥都归母女俩负责,她们专心得像女工一样不停地操劳。即使欧也妮想给母亲绣一条挑花领子,也只能利用自己睡觉的时间,而且不得不设法骗取父亲的蜡烛。多年来,老财迷总是亲自分发蜡烛给女儿和苔那使用,就像他每天早晨要亲自分发面包一样。

大高个苔那可能是天底下唯一能忍受主人如此苛刻对待的仆人,城里所有人几乎都在羡慕葛朗台夫妇能够雇到这样好的女仆。因为她身高五尺八寸,所以人们都称她“大高个苔那”。她在葛朗台家已经做工了35年。尽管每年的工钱只有60法郎,大家却认为她是梭密最富有的女佣之一。一年60法郎,苦苦积攒了35年,现在居然有4000法郎存在公证人柯利逊那儿,以备日后养老。这笔日积月累的积蓄,看上去是一个巨大的数目,致使每个女佣见了这个60出头的女仆都很嫉妒,因为她有了养老的钱,却不明白这是辛辛苦苦当牛做马换来的。

22岁的时候,可怜的姑娘,找不到人家落脚,因为她的长得实在太丑了。其实这种看法是不公正:倘若把她的脸安放到榴弹兵的脖子上,一定被人夸赞不已。可惜的是,这世界上还有个适合性的问题。她原先是在一户农庄里放牛的,农庄失火,她丢了差事,但她凭着一股永不退缩的勇气,进城来找活。

葛朗台老爹那时想结婚但还没有结婚,却已经考虑将来婚后生活的事了。他注意到这个到处找不着活儿干的姑娘。身为箍桶匠,他判断一个人的体力是非常准确的。他思考一番,认为这个体格像神话里的大力士一般粗壮的姑娘很有潜力。她像一株60年的大橡树,根牢叶茂,膀大腰圆,后背四方,一双手像赶大车的,百分百的诚实跟她守身如玉的贞洁一样不容怀疑。她虎生生的脸上布满疣子,皮肤红得像刚煮熟的螃蟹,手臂上青筋暴起,穿着破烂。苔那的这副模样并没有使箍桶匠退缩,尽管他那时还处于见色动情的年纪。他为这个可怜的姑娘提供了衣服、鞋袜、吃住,给她工钱,且不过分粗暴地对待她。大高个苔那得到这么的待遇,背地里感动得哭了,就忠心耿耿地服侍箍桶匠。她把家务全包了:做饭,蒸煮东西,下河洗衣裳,洗完用肩膀扛回来;她天才微微亮就起床,夜深了才睡觉;收割的季节,短工们的吃喝也全由她做,她还帮着监工,防备有人抢走掉在地上的葡萄;她像狗一样忠实地爱护主人。哪怕不合情理,总之,她对他信服得五体投地,主人无论吩咐什么她都一一照办,绝无二话。

1811年是多事的一年,收葡萄的季节特别辛苦,葛朗台下了狠心赏给她一只旧表,那是她为他工作20年以来从主人那里得到的唯一一件礼物。平常他也把自己的旧鞋送给她穿(苔那穿着倒很合脚),但一双穿破的旧鞋是不能算做礼物。可怜的姑娘因为贫穷而非常节俭,由此使得葛朗台像喜欢狗一样喜欢她;苔那也乐得伸出脖子随主人套上颈圈,连颈圈上的铁刺也扎不疼她了。葛朗台分发面包时切得太薄,苔那也从不抱怨,她开心地赞同主人家从节制饮食中得到健康方面好处的观点,还真没生过病。苔那已完全融入了这个家庭,葛朗台笑,她也笑。她心甘情愿跟主人一起发愁、挨冻、取暖、干活儿。她觉得与主人同样的生活能得到一些心灵的慰藉!

她在树下吃些杏子、桃子、枣子,主人从不责骂。“吃吧,尽管吃饱,苔那。”那是些遇到果子把树枝压弯的年份,佃户们只得用水果喂猪,葛朗台也落个大方。从小只受到歧视的农村女子,终于遇到别人好心地收留,她看见葛朗台老爹诡秘的微笑,简直像看到灿烂的阳光一样心花怒放。而且苔那心地纯朴、头脑简单,感情专一,实心眼。35年来,每当她站在葛朗台先生的工场前面,赤着脚,穿着破烂衣裳,听箍桶匠对她说:“你想要什么呀,我的孩子?”她的感激之情始终如一。

有些时候葛朗台先生想,这可怜的人从来没有听到过一句恭维的话,也不知道女人能引发男人什么样的感情,将来被召到上帝跟前时,她一定会比圣母玛丽亚更贞洁。想到这些,葛朗台动了恻隐之心,看着她,忍不住说道:

“可怜的苔那!”

女仆听到这一声感叹,总是用一种无法形容的目光看着他。这感叹久而久之使他们的友谊越来越牢固,每感叹一次好比给这友谊的链条又增添一环。葛朗台发自内心的这种怜悯之情固然让老姑娘感激涕零,但其中总含着有些说不清的可怕的东西。这种只有财迷才有的残忍的怜悯,唤醒了老箍桶匠的无数快乐,在苔那却是全部的幸福。谁不会说“可怜的苔那”啊!可只有万能的上帝才能从语气的抑扬顿挫和所流露出的惋惜之情中,辩认出谁才是真正怀有慈悲心肠的人。

在梭密,许多人家对待佣人要好得多,佣人却仍然抱怨主人。于是就产生下面这种议论:“葛朗台他们怎样对待大个子苔那的?她为什么会这样忠心耿耿?简直肯替他们赴汤蹈火!”

厨房的窗户对着院子,窗户装着铁栅,里面总是干净、整洁、冷清,这才是守财奴的厨房。没有一样东西会被糟蹋。苔那洗完碗盏,收好剩菜,熄了灶内的火,就到与厨房隔着一条过道的客厅去,坐在主人们的身旁织麻。一支蜡烛就足够全家人一晚的照明。苔那睡在过道尽头一间小黑屋里,只有破损的墙洞漏进一点光线,睡在这样一个洞穴似的房间里,她结实的身子居然毫无损害。她在那里可以听到这个日夜都静悄悄的家里的细致的响动,而且像警犬一样,竖着耳朵睡觉,睡梦中也保持警惕。这幢房子里的其余部分,等故事发展到那里的时候再进行描述。不过对全家最豪华的那间客厅的描画,已足以使人想象出楼上的寒酸了。

1819年11月中旬的某个黄昏,大高个苔那才初次生火,因为那年秋天一直都很暖和。那天正巧是柯利逊党和戈朗森派都熟记在心的日子。双方的六位主角,准备全副武装到葛朗台家的客厅交锋,比一比谁跟这家的交情更深。

梭密城里的居民一大早就看见苔那陪着葛朗台太太和小姐,去教区的教堂做弥撒,他们都知道那天是欧也妮小姐的生日,所以,柯利逊公证人、柯利逊神甫和克·德·朋弗先生算准了葛朗台家吃完晚饭的时间,急忙赶在戈朗森一家前面,来祝贺葛朗台小姐的生日。三个人都捧着从小花坛中采来的大束的鲜花。庭长的那束鲜花精心地系上了白缎带,还带着金黄色的流苏。

那天一早,葛朗台先生按照像从前欧也妮过生日和命名日一样,趁她还没有起床时就闯进她的房间,郑重其事地送给她一件作为父亲的礼物,13年来的老规矩,总是发给她一枚珍贵的金币。葛朗台太太一般送给女儿一件冬天或夏天穿的连衣裙,这得看情况而定,一年两件连衣裙,还有父亲在元旦和节日里送给她的金币,她每年的收入加起来总共有五六百法郎。葛朗台很高兴地看到她都攒着。这样,他的钱不就等于只是换个储钱罐放着吗?而且简直等于手把手地教女儿学会吝啬。他有时要询问女儿一共存下多少金币,里面还包括葛朗台太太外祖母留给的钱。他说:

“这是你将来陪嫁的压箱钱。”

在贝里、安茹地区,姑娘出嫁时,娘家或婆家要送给她一笔钱,要么12枚,要么144枚,要么1200枚金币或银币。最穷的牧羊姑娘出嫁时也必须有压箱钱,哪怕是用铜钱充数。听说伊苏屯有个富家千金出嫁,压箱钱是144枚葡萄牙金币,不知道是哪一方给的,如今还有人常说起这件事。卡特琳娜·德·梅迪契出嫁时,她的叔叔——教皇克莱芒七世送她一套当代的金币勋章,价值连城。

在用晚餐的时候,父亲看到欧也妮穿了一身新衣裳,显得更加美丽,便特别欢喜地说:

“既然是欧也妮的生日,咱们今天就生火!暖暖和和图个吉利。”

“小姐今年准有喜事,要结婚了。”大高个苔那撇下桌上剩下的鹅肉时,这么说道。鹅是箍桶匠家餐桌上的山珍。

“梭密城里没有合适的人家呢。”葛朗台太太接茬说道,然后怯弱地看着丈夫。她到了这把年纪依然这么小心,可见她完全听从丈夫的意思,胆怯怯地沉默不言。

葛朗台把女儿仔细端详了一遍,高兴地嚷道:“今天是她23岁的生日,这孩子,到了咱们该操心的时候了。”

欧也妮和她的母亲心有灵犀地互相看着。

葛朗台太太是个干瘪瘦弱的女人,皮肤蜡黄,行动迟缓笨拙,像是生就逆来顺受似的。她大骨骼、大鼻子、大额头、大眼睛,一眼望去,好像既没有汁水又没有味道的干瘪果子。发黑的牙齿快落光了,嘴巴四周布满细密的皱纹,下巴像一只鞋头往上翘的木靴。她待人特好,不愧是拉倍特里埃家的后代。柯利逊神甫一心想找机会夸她当年曾经貌美。葛朗台太太像天使一般温柔,像被孩子们戏耍的昆虫那样不会反抗,极其虔诚,心境永远平静,大家人人可怜她、敬重她。

丈夫给她的零花钱,从来不超过六法郎。她虽然相貌不佳,但她的陪嫁和她继承到的遗产,给葛朗台老爹注入了三十多万法郎的财产,她却一直惶恐不安地活着,就像寄人篱下似的。柔和的天性不允许她反抗,她也从来不要一分钱,柯利逊公证人要她签署什么文件,她也从不质疑。支配这个女人的,只有忍在肚子里的那股不可思议的傲气,这种葛朗台从未理解且一直伤害的慷慨胸怀,支配了她的行为。

葛朗台太太总是穿一身洗得泛白的连衣裙,披一条棉质的白围巾,头上戴一顶草帽,一条黑色塔夫绸围裙几乎没离开过胸前。她极少出门,这样就省了不少鞋钱。总之,她从不想为自己要点什么。所以,葛朗台有时良心发现,想到距离上次给她六法郎的时间已经很长,便在出售当年收成的契约中说好给她一些回扣,让来货的荷兰人或比利时人破费四五枚金路易,这就是葛朗台太太年收入中最可观的一笔。

但是,当她收下那属于她的五枚金路易时,她丈夫像算公账一样时常对她说:“可以借点钱给我吗?”可怜的妻子肯定乐意为丈夫效力。她的忏悔牧师对她说:丈夫是她的老爷、她的主人,所以在冬闲时,她还要从微薄收入中拿出一些金币来借给他。

葛朗台从钱袋里掏出五法郎的硬币,以供日常零用和女儿买针线服饰花销的月钱。合上钱袋之后,他总记得问妻子一声:

“你呢,孩子她妈,你要买点儿什么吗?”

“亲爱的,”葛朗台太太认为做母亲的,应该保持她应有的尊严,所以回答说,“以后再说吧。”

这种伟大的牺牲真是没必要!让葛朗台自以为对太太十分慷慨呢。哲学家们如果遇到苔那、葛朗台太太和欧也妮这样的人,就会以充分的理由认为,上帝的本质就是专门嘲弄人的。

那天吃晚餐时,第一次提到欧也妮的婚事。晚饭之后,苔那到葛朗台先生的房间去拿一瓶果子酒,下楼时差点摔倒。

“蠢货,”葛朗台先生喊道,“你怎么也能摔跟头呢?”

“先生,是你的楼梯有问题呀。”

“她说得是事实,”葛朗台太太说,“你早该找人来修修了。昨天,欧也妮几乎扭了脚脖子。”

“那好,”葛朗台看到苔那面色惨白,对她说,“既然今天是欧也妮的生日,你又差点摔倒,那你就喝一小杯果子酒压压惊吧。”

“天哪!我这杯酒是拿命换来的,”苔那说,“要不是我,这瓶酒早摔碎了,可是我宁可牺牲性命,也要保住这瓶酒。”

“这可怜的苔那!”葛朗台边说边帮她倒一小杯酒。

“你摔疼了吗?”欧也妮望着她,关心地问。

“没有,我一挺腰就站住了。”

“好!既然今天是欧也妮的生日,”葛朗台说,“那我就去为你们修修踏脚板吧。你们这些人就不知道留意在结实的地方下脚!”

葛朗台端走了蜡烛,让妻子、女儿和女仆坐在仅有壁炉里烧得通红的火苗之光的黑暗中。他到烤面包的小房间里去找一些木板、钉子和木工工具。

“需要帮忙吗?”听到楼梯那儿发出敲敲打打的声音,女仆大声问道。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能干得了。”老箍桶匠回答道。

葛朗台在修补损坏的楼梯时,忆起年轻时的往事,情不自禁尖声地吹起口哨来。这时,柯利逊叔侄来敲门了。

“是柯利逊先生吗?”苔那透过铁栅看了看,问道。

“是我。”庭长回答。

苔那打开大门,借着壁炉的火光,三位柯利逊先生才看清了堂屋的门口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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