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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高老头(6)

“哦!是的,她简直是倾国倾城之美。”奥耶那回答高老头。高老头在一旁羡慕地望着他。“要是没有德·鲍赛昂太太,那位神仙般的伯爵夫人就是全场的王后了,所有年轻男子的眼睛只盯住她一个,我在她的登记表上已经是第十二名,没有一次四组舞少了她,旁边的女人都气坏了。昨天她的确是最得意的女人。常言道:天下最美的,莫过于远征的战船、飞奔的骏马、婆娑起舞的美女,真是一点没错。”

“昨天在爵府的高堂上,今天早晨就在债主的脚底下,这便是巴黎女人的本相。”佛托拉说,“丈夫要供给不起她们挥霍,她们便出卖自己。要不就剖开母亲的肚子,统统搜刮了去摆架子。总之,一切荒唐的事她们都做得出来。常有的事!常有的事!”

高老头听到大学生的话,像晴天的太阳,眉飞色舞;听到佛托拉刻薄的冷嘲,不由得脸沉下来。

佛哥太太道:“你还没说完你的奇遇呢,你刚才是否跟她说话?她要跟你补习法律吗?”

奥耶那道:“她没有看见我。可是九点钟在格莱街上碰到一个巴黎绝顶的美人儿,一个清晨两点才跳完舞回家的女人,不奇怪吗?这等怪事只会在巴黎才发生。”

“咳!比这个更怪的事多得很呢。”佛托拉叫道。

坦依凡小姐并没注意他们的话,只想着等会儿要去尝试的事。古的太太示意她起身换衣服。她们俩走,高老头也跟着走了。

“喂,看见没有?”佛哥太太对佛托拉及其余的房客说,“他为这些女人破产,现在真相大白啦。”

大学生叫道:“我无法相信漂亮的伯爵夫人会是高老头的情妇。”

“信不信由你。”佛托拉插嘴说,“你年纪太轻,还没熟悉巴黎,慢慢你会知道自有一班所谓的痴情汉……”

米茜努小姐听见这一句,会意地瞧了瞧佛托拉,仿佛一匹战马听见了号角声。

“哎!哎!”佛托拉停顿一会儿,朝她深深地望了一眼,“咱们不是都有过一点儿小小的痴情吗?”

老姑娘像修女见到裸体雕像一样低下了头。

佛托拉又道:“再说,那种人啊,一旦有了一个念头就抓住不放。他们只认定一口井喝水,哪知道还是臭水。为了要喝这臭水,他们宁可要出卖老婆和孩子,或者把自己的灵魂卖给魔鬼。在有些人,这口井是赌场,是交易所,是收集古画、收集昆虫,或者是音乐。在另一些人,也许是做得一手好菜的女人。世上所有的女人,他们都不在乎,一心一意只要满足自己钟情的那个。往往那女的根本不爱他们,凶悍泼辣,使他们付出很高的代价只能换取一点儿小小的满足。唉!唉!那些傻蛋可没厌倦的时候,他们会把最后一床被窝送进长生店,换最后几个钱去孝敬她,高老头就是这种人。伯爵夫人剥削他,因为他不会声张,这就是上流社会!可怜的老头儿只想着她,痴情得过分,你们亲眼看见,他简直是头蠢驴。提到他那一位,他眼睛就发亮,像金刚钻。这个秘密是容易猜到的。今天早上他把镀金盘子送进银匠铺,我还看到他上格莱街高勃萨克老头家,再看看他的下文。回到这儿,他让利列瑟杜弗送信给德·雷斯多太太,咱们都看到信封上的地址,里面装着一张债务清讫的借票。要是伯爵夫人也去过那放债的家里,很清楚情形是十分紧急了。高老头讨好她,替她还了债。不用费多少心思,事情明摆着。告诉你,年轻的大学生,当你的伯爵夫人嘻笑跳舞、搔首弄姿,把她的桃花一摇一摆,纤纤手指拈着裙角的时候,她正像俗语所说的‘大脚穿在小鞋里’,正想着她的或是她情人的到了期付不了的借票。”

奥耶那叫道:“你们这么一说,我非把事情弄清楚不可。明天我就去德·雷斯多太太家。”

“没错。”伯瓦拉接口道,“明儿就得去德·雷斯多太太家。”

“说不定你会在那里碰到高老头,他正在领取邀宠献媚的酬报呢!”

奥耶那很厌恶地说:“那么你们的巴黎真是一个垃圾坑了。”

“而且是一个古怪的垃圾坑,”佛托拉接着说,“坐在马车中道貌岸然浑身整洁的是正人君子,靠双腿走路浑身污泥的是小人流氓。偷劫一件随便什么东西,你就被带到法院广场上去展览,大家拿你当把戏耍。可要是你偷上100万,你在贵人的客厅里却会被人赞颂一番。人们花3000万养着宪兵队与司法人员,来维持这种道德。真是妙极了呀!”

“什么?”佛哥太太插嘴道,“高老头把镀金的餐具熔掉了?”

“盖上有两只小鸽的是不是?”奥耶那问。

“是呀。”

“大概那是他珍爱的东西。”奥耶那说,“他毁掉那只银盘的时候,他哭了。我无意中发现的。”

“他把那些东西看作性命似的。”寡妇回答。

“瞧瞧这老家伙多痴情!”佛托拉嚷道,“那女人竟能迷得他心眼儿都痒了。”

大学生上楼去了,佛托拉也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古的太太和维多莉乘上西尔韦叫来的马车。伯瓦拉把胳膊让米茜努小姐搀着,双双到植物园散步,打发白天最佳的两个小时。

“哎呀!他们这不像真夫妻吗?”胖子西尔韦说,“今天他们初次,一起出去,两个人都是眼干耳硬,一定会碰出火花,像打火石一样呢。”

“米茜努小姐真得留神她的披肩才好。”佛哥太太笑道,“否则就便会像艾绒一样燃烧起来的。”

四点钟时,高里奥回来了,在两盏冒烟的油灯下,看见维多莉红着眼睛。佛哥太太听她们讲着白天去看坦依凡先生而毫无结果的情形。坦依凡先生很厌烦这两个女人的纠缠。他答应接见她们,好向她们挑明心里话。

“好太太,”古的太太对佛哥太太说,“你想得出吗?他对维多莉甚至不让坐,让她一直站在那里。对我,他并没有动火,但是冷冷地对我说以后无须劳驾再上他的门;说小姐(不说他的女儿)越给他添麻烦(一年一次就说麻烦,这魔鬼!),就越惹他讨厌;又说维多莉的母亲那时一无所有,她没有什么可嘱咐的;总之是很多狠心的话,可怜的姑娘哭得泪人儿似的。于是,小姑娘就跪倒在父亲面前,鼓起勇气对他说她同样想为母亲辩护几句,她会顺从他的意愿,毫无怨言,只求他把亡母的遗嘱读一遍。于是,她呈上信去,说着世上最温柔最诚恳的话,也不知她打哪儿学来的,一定是上帝启示的吧。那个可怜的孩子说得那样真挚动人,我听了都哭得不成样子了。谁知老昏君铰着指甲,抓起可怜的坦依凡太太浸透泪水的信,往壁炉里一扔说道:‘好!’他想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儿,一看到她捧着他的手要亲吻,立即缩了回去。你瞧他多可恶!他那脓包儿子跑进来,对他的亲妹妹理都不理。”

“难道他们是野兽吗?”高里奥插了这么一句。

“后来,”古的太太并没留意高老头的感叹,继续说,“父子俩对我点点头走了,说是有要事。这就是我们今天拜访的经过。至少,他见过了女儿。我真不懂,他怎么会不认她,父女极其相像,就像两滴水似的。”

包饭的与寄宿的客人陆续来了,彼此问好,说些无聊的废话。在巴黎一些社会中,这种废话,加上古怪的发音和手势,就算幽默,其实是荒唐胡闹。这类的俗语不断在变化,当做笑料的来源不出一个月就消失了。什么政治事件、刑事案子、街上的小调、戏子的插科打诨,都可以做这种笑料,把思想、言语当作羽毛球一样抛来抛去。一种新发明的玩意儿叫狄奥喇嘛,比透景画光学幻景的运用上更先进一步;有些画室用这个字打哈哈,无论说什么,字尾总加上一个喇嘛。一个年轻的画家是佛哥公寓的常客,也把这个笑料带到这儿来。

“呵,喂!伯瓦拉先生,”博物院管事说,“你的健康怎么样?”不等他回答,又对古的太太和维多莉说:“太太们,你们心里难受,是不是吗?”

“快要开饭了吗?”荷拉斯·彼昂逊问道,他是医科学生,朗森狄尼的朋友。“我的宝贝胃空瘪得快不行了。”

“天气真是冷喇嘛!”佛托拉嚷着,“挪挪身子吧,高老头!真见鬼!你的脚把整个炉口全占光啦。”

彼昂逊道:“大名鼎鼎的佛托拉先生,你怎么能说冷喇嘛?那不对。应该说冷得要命喇嘛。”

“不,”博物院管事说,“应该说冷得结冰喇嘛,我的脚上冻了。”

“啊!啊!原来如此!”

“嘿!朗森狄尼侯爵大人阁下,胡扯法学博士来了,”彼昂逊一边嚷一边抱着奥耶那的脖子,使他透不过气来,——“哦!嗨!各位,哦!嗨!”

米茜努小姐轻轻地走进来,对众人默默致意,坐在三位太太旁边。

“我一看到她就打寒战,这只老蝙蝠,”彼昂逊指着米茜努低声对佛托拉说,“我研究迦尔的骨相学,发觉她有犹大的反骨。”

“先生,你认识犹大吗?”佛托拉问。

“谁没有见过犹大?”彼昂逊回答,“我敢打赌,这个没有血色的老姑娘,就像那些长条虫,梁木都会被它们蛀空的。”

佛托拉理着鬓角,说道:

“孩子呀,这就叫做,那蔷薇,就像所有的蔷薇,只盛开了一个早晨。”

看见利列瑟杜弗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盆汤走进来,伯瓦拉说道:“啊!啊!出色的喇嘛汤来了。”

“先生,对不起,”佛哥太太道,“那是蔬菜汤。”

全场的年轻人都放声大笑起来。

“输了,伯瓦拉!”

“伯瓦拉输了!”

“给佛哥妈妈记上两分。”佛托拉道。

博物院管事问:“你们注意到今天早晨的雾气了?”

彼昂逊道:“那是一场狂雾、惨雾、绿雾、忧愁的、郁闷的、高里奥式的雾。”

“高里奥喇嘛的雾,”画家道,“因为浑浑浊浊,什么也看不清。”

“喂,葛里奥脱老爷,提到你啦。”

高老头坐在饭桌的下席,挨近厨房那道门。他抬起头来,把饭巾下面的面包凑近鼻子去闻,那是他偶尔流露的生意上的老习惯。

“呦!”佛哥太太朝着他嚷道,粗大的嗓子盖过了刀叉盘碟声和谈话声,“是不是面包不好吗?”

“太太,不是的,面包用的是奥特赛的面粉,上等货色。”

“你怎么知道的?”奥耶那问道。

“凭洁白的颜色和味道。”

“是凭你鼻子里的味道吧。既然你闻得出来,”佛哥太太说,“你节俭到极点,有朝一日仅凭嗅厨房里的气味就能活下去呢。”

博物院管事道:“那你不妨去申请一项专利,倒好发一笔财哩。”

画家说:“别理他。他这么做不过是叫我们相信他曾是个面粉商。”

“哦,”博物院管事又追问一句,“你的鼻子倒可以做个提炼食品精华的蒸馏瓶了。”

“蒸——什么?”彼昂逊问。

“蒸饼。”

“蒸笼。”

“蒸汽。”

“蒸鱼。”

“蒸包子。”

“蒸茄子。”

“蒸黄瓜。”

“蒸黄瓜喇嘛。”

这些回答从室内四面八方传过来,像连珠炮似的,让大家笑得不可开交。高老头更加莫名其妙地望着众人,好像要试图弄明白一门外国话似的。

“蒸什么?”他问身边的佛托拉。

“蒸猪蹄,朋友!”佛托拉一边回答,一边往高里奥头上拍了一下,把他帽子压下去蒙住了眼睛。

可怜的老人被这出其不意的攻击吓呆了,半晌没反应。利列瑟杜弗还以为他已喝过汤,就拿走了他的汤盆。高老头掀起帽子,拿起汤匙想舀汤,却碰到桌面,引得所有的人哄堂大笑。

“先生,”老头儿说,“你太缺德了,倘若你敢再摁我帽子的话……”

“糟老头儿,那又怎么样?”佛托拉截住了他的话。

“那样,总有一天你会受报应……”

“进地狱是不是?”画家问,“还是进关坏孩子的黑屋子?”

“喂,小姐,”佛托拉招呼维多莉,“你怎么不吃东西?你父亲还是不肯让步吗?”

“简直是魔头。”古的太太说。

“应该向他讨个公道,”佛托拉说。

“可是,”跟彼昂逊坐得很近的奥耶那插嘴说,“小姐可以就吃饭问题告他,因为她不吃东西。嗨!嗨!你们看高老头打量维多莉小姐的神气。”

老头只顾端祥着可怜的少女,忘记了吃东西。少女的脸上溢满深深的痛苦——一个深爱自己的父亲却被他的孩子遗弃的痛苦。

“好朋友,”奥耶那轻声对彼昂逊说,“咱们把高老头看错了。他既不是傻瓜,也不是刻板的人。拿你的骨相学来试一试吧,再告诉我你的意见。昨夜我看到他扭一个镀金盘子,像扭蜡一样轻便;这时他脸上的神气显示他并非寻常人。我觉得,他的生活很神秘,很值得研究。不是吗?彼昂逊,你别笑了,我说的是正经话。”

“不用说,”彼昂逊回答,“从医学的眼光看,这家伙是有格局的;只要他同意,我可以把他解剖。”

“不,你只要度量一下他的脑袋就好了。”

“好,就担心他的傻气会传染。”

第二天,朗森狄尼打扮得衣冠楚楚,下午三点左右动身到德·雷斯多太太家去了。一路上,他浮想联翩,充满希望,也正是这些希望使年轻人的生活充满激情。他们不考虑阻碍与危险,一心只想到成功;单凭幻想把自己的生活变成一首诗;一旦希望落空,便灰心失望、自怨自艾,其实这些希望只不过是他们空中楼阁。要不是他们无知、胆小,社会的秩序也就没法维持下去了。奥耶那担着一百二十分的心,提防尘士粘到身上的土,一边走一边盘算跟德·雷斯多太太说些什么话,预备好他的聪明才智,考虑好一些敏捷的对答整理了一套巧妙的措辞,像泰勒朗式精辟的语句,以便遇到求爱的机会拿来应用,能有求爱的时机就能筑建他的前程。很不幸,大学生的衣服还是被泥土沾污了,不得不在王宫市场让人涂鞋油、刷裤子。他把以防万一准备的一枚银币找换时想道:

“要是我有钱,我就可坐在车上,这样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去想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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