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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师兄你又帅了

这小子疯了!

秦进把霸哥一脚踹出去后,所有人都傻眼了。

尤其是卷毛,以他的智商很难想像,到底是谁给这小子的勇气?或者是我眼花了?他甚至用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可惜结果很糟糕,只见霸哥那近两百斤重的身体竟然被秦进像足球一样踢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在墙上,又弹回来“砰”一声趴到地上。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王嫂和另外两个保安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了,呆呆的看着秦进;而霸哥的十几位手下则是“嗷嗷”地叫着扑向秦进,这小子竟然敢偷袭霸哥,简直可恨之极!

卷毛兄离秦进最进,所以他也是第一个冲到秦进面前的,他挥起有力的拳头,借着身体冲出的惯性,雷霆万钧般砸向秦进那令他嫉妒的脸。

“要立功了!”他想着。

王嫂张嘴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她就看到那个胆大的小伙子身体晃了晃,对面扑来的卷毛就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并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在加上趴在地上的霸哥的呻吟,简直就是一段“痛嚎”交响曲。其他的混混自然也把卷毛离奇而悲惨的遭遇看在眼里,不禁纷纷大骇,却又发现自己的身体竟也不听大脑指挥,迅速地往后飞去,然后才有无比的剧痛传输到脑海里,下一秒身体已经像先前的霸哥一样和墙与地板依次来了个亲密接触。

两个保安和王嫂已经快把眼珠子瞪得落到了地上,他们此刻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字:精彩!

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就只能看看热闹了。秦进神乎其技的身手显然不是在场这些“武盲”能看得懂的,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懂秦进是怎么出手的,从卷毛飞出到所有人趴下只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而且秦进连位置都没有移动过。他们虽然看不懂,但是他们能想象到这过程肯定相当精彩,除此之外就再不知道该怎样赞叹了,就像一个文盲看一幅精美的书画一样,除了知道“好看”以外,是不可能赞叹其“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的。

自那天以后,霸哥在西南高中西门一带再也“霸”不起来了,王嫂也能够安心地生活,王果儿也认识了秦进,后者在半年里经常去她家吃饭,两人越来越熟,并喜欢彼此捉弄对方,这是一种关系很好的表现。

事发当时王果儿就躲在阁楼上目睹了整个过程,如果当时没有秦进横插上一手的话,她们母女早晚是要被霸哥给欺负的,运气好的话还能侥幸逃脱,连夜搬家;运气不好的话,什么糟糕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之后也她也没有向秦进提起过“谢”字,她明白大恩不言谢,虽然她要说谢,但是时机不到,说出来太草率,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感激。

半年后的今天,一个很特殊的日子,代表了团圆,幸福,美满,等等一切美好的东西。十多年来,王果儿从没有和第三个人坐在一起吃过年夜饭,她甚至觉得每一年的年夜饭是世界上最难以下咽的东西。可是今天不一样了,饭桌上多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曾经救她们母女于水火之中,使她们不用再亡命天涯,流离失所。王果儿吃的饱饱的,这是她第一次在年夜饭的饭桌上吃饱,还有妈妈,从她的笑容里可以看出她很开心,这在以前的除夕之夜是从来没有的。

而就在刚才,这个男人还带自己去放了烟花,别的小孩子都是爸爸或哥哥带领着放烟花,自己没有了爸爸,这个男人就像哥哥一样!

王果儿从秦进这里体会到了父兄般的亲情,她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终于忍不住向秦进哭诉了十几年来经历的痛苦。

她依偎在秦进的的怀里,一遍一遍的感激着他,“真的谢谢你!秦进,你是我和妈妈的救命恩人,你是我的阳光,是我的春天!”

秦进紧紧地拥着怀里的人儿,心里隐隐作痛。

“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再没人敢欺负你!”

窗外鸟儿叽叽喳喳好不热闹,秦进睁开眼睛,床头柜上的手机显示现在已经快早晨七点了。昨晚和王果儿在落雁山上坐到很晚,待送她回去自己再回到学校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五个小时的睡眠对于秦进来说刚刚好。

他套上拖鞋走到窗前,“刷”地拉开窗帘——哈!昨夜竟下了大雪!

只见窗外满世界都是白的,“银装素裹”这样的词句已经用的烂了,可是见到这样的景象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它,当然文化水平太低和太高的人除外。

秦进是见惯了雪的人,西南人也都是这样。他只是对窗外成群的鸟儿比较感兴趣,鸟儿们平时都高高在上,只等到下了雪才隔了雪在地上嬉戏,看来鸟儿也是一种相当傲娇的动物,它们也觉得都市的水泥地太硬?太脏?

秦进穿了件衬衫,外面单罩了件外套出了门。练过武术的人身体非常好,在冰天雪地里身穿单薄的衣服反而能锻炼自己的体格,而普通人则只会被冻伤。武术只是单纯的拳脚招式,只磨练皮肉筋骨,眼力,反应力和耐力。更高层次的叫做功夫,华夏功夫不仅仅是在外国人眼里很神秘,其实在华夏人眼里更加神秘,一般人一生也不见得能见识一次,那些整天在公众面前叫嚷着是功夫大师功夫宗师的人,其实大多不过学了点三脚猫的武术,打架比不上村野莽汉,驾势还不如马戏团的表演好看。据说当武术练到一定境界,体内孕育出“真气”,就真正能做到寒暑不侵,可以运行体内真气随意调节体温。这时就能称为功夫了,这种人已经是万中无一了!而且这个“万”单只会武术的那群人。

传说中功夫的更高境界,能做到隔空御物,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更更高的境界,那就只能凭想象了,连传说也未曾听过。

秦进生于功夫世家,从小学习武术。二十年来,寒来暑往日日苦练,从未间断过。

满地的白雪刚好有鞋底厚,踩在上面发出“咕爪!咕爪!”的身音,听的人心里涌起莫名的欢快。秦进穿过那座石拱桥,来到学校的小广场站定。他眼睛微闭,两手自然垂在腿侧,两脚也随意的立着,好似睡着一般。大约有一分钟左右,他终于调整好了状态,他动了,每天的基本练习又开始了。如果有旁人在的话一定会觉得他的动作实在怪异,电视机里放的武林高手练武时可不是这样的,他们每一个动作都气势磅礴,每一个眼神都气吞万里,甚至每一次呼吸都能使风云变色,而观秦进的动作却软绵绵的,眼睛却是半咪着,呼吸却是不缓不急的,一副有气无力没睡醒的模样。细看之下,秦进的动作倒不像是在打拳,而是在跳舞,而且是古典舞而非街舞:他也不出拳,也不踢腿,只把全身的关节扭来扭去,对了对了,这跟学校每天都有的节目“广播体操”中的“关节运动”简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

秦进扭了一阵,缓缓收功站定,额头上居然冒出了许多细汗。

秦进又在桥上看了一会儿雪景,桥下的枯水河有一层浅浅的雪水,常青树上的雪团已经开始解冻,冰水混合物“噗嗤!噗嗤”滑落。来时的脚印已经斑驳杂乱了,他专门寻着完整的雪地往回走去,那种鞋底压迫积雪的声音很好听。

中午他在保安室煮了一碗鸡蛋面,刚吃完刷了碗,王嫂的电话就来了,叫他到家里吃饭。秦进笑着说吃过了,又免不了王嫂一顿埋怨,说他太见外,叫晚上一定要去“光临”,秦进连连保证一定准时到,才挂断了电话。

下午又下起了雪,秦进已经在校园里巡逻了两遍,实在无聊的很,只好在保安室里间的床上小睡了一下。那个房间是留给平时轮流值夜班的人休息用的,其他同事放假回了家,秦进就一个人把它占了,已经好几些天没回租住房去了。“也不知要是李胖子知道我这么敬业,会不会给我加工资呢?”秦进经常会这样想。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五点钟,秦进打算再去校园里转转然后顺道出西大门去王果儿家。

雪花懒洋洋的下着,水泥地上再次被铺上一层洁白。

秦进走到一个小花园前,花园里有几株梅花正在开放,满树的雪白,分不清哪儿是雪,哪儿是花,只有鼻腔里嗅到的淡淡梅花香。

“师兄,好久不见!”秦进咧开嘴笑着说,像是孩子见到久违了父母那样开心。

白茫茫的雪地里只有秦进自己的一排脚印,四周也不见人影。

“师兄,你不会是想偷我的梅花吧?我会告诉我们副校长的!”

从梅树后面走出来一个男人,雪白的衣服,雪白的裤子,雪白的皮鞋,有一张俊朗的脸,带着温和的笑。他踩着雪地时却并不发出声音,只是留一个浅浅的脚印。

“恭喜师兄修为又精进了!”秦进羡慕而崇拜地说对他说道,“不过师兄你万万不可偷我的梅花啊!”

男子无奈的说道:“在你眼里师兄就只会做那种焚琴煮鹤的事么!师弟,你怎的还这么贫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秦进嘿嘿地傻笑道:“在师兄面前我永远是师弟,当然永远长不大咯。师兄你又帅了不少,这次出门不知又要使多少怀春少女幽怨叹息!你特意来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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