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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暴风雨前的哈尔夏波

两个月后的哈尔夏波。

广场上并排站着一群少年,小诺兹瓦尔赫然在列,从今以后他便可以摆脱一直被人挂在自己名字前的“小”字别称了。

一个月前城堡中的贵族领主向全城发了布告,征兵提前。杰克队长的巡防军小队失踪一事也在三十天后不了了之。

诺兹认为三十天的时间了无音讯,他们最好的结果也许就是意外死亡通告吧,因为那样他们的亲人还可以拿到些体恤金币。毕竟都是老人或者妇女和孩子。

征兵流程是城防军一路负责的,只有到最终名单确定之后,少年预备军们才会被召集到广场然后聆听领主讲话,今天与往日不同,因为领主身旁站满了陌生面孔,诺兹的第六感告诉他,今天要有大事情发生了。

广场上的讲话结束之后,不出诺兹意料,下午的哈尔夏波乱成了一锅粥。虽然瓦力罗领主早就有了接受暴风雨的心理准备,但当他听到报告中的那些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时,还是忍不住头疼了起来。

虎脊山脉另一面的兽灵族,说他们在前些日子遭受了史无前例的挑衅,而充满怒气的声明只传达到了哈尔夏波。

瓦力罗领主惊慌失措,最终在亲兵的建议下挑选了最快的传书兵向王城发出救援。第二天一早就有一队皇廷禁卫军出现在了哈尔夏波,瓦力罗视他们为救兵和希望,却忽略了传书兵的速度至多可以多快。更不知传书兵在半道被希望给截杀了。

哈尔夏波的陵园中,诺兹手捧鲜花,今天是他成为预备军刚满一年的日子,也是老戈文一周年的日子。

老戈文是在一年前的一次午后漫步中昏倒过去的,在那之前他才刚刚和自己那帮酒肉好友吃喝吹嘘完。

诺兹虽然按照老戈文的意思成为了一名预备军,平日里对他也百般顺从,但却未能改变老戈文对自己的态度,甚至骂人动粗的频率越来越高。

城中医师的死亡诊断为老戈文心力衰竭而亡,在递交通知的时候好像还暗示了诺兹这并非突发性的,而是早有病变和征兆的。

简单些讲,这名不知在哪学到了精湛打铁方法与制造精品武器技术的老铁匠很早就生病了,还是大病。

正因为如此,以至于已经一年的时间了,诺兹也不知道是万物女神惩罚了经常对自己拳打脚踢的老戈文,还是为了不使自己难过为了不使自己饿死,老戈文才选择在最后的日子里如此对待自己。

“诺兹!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熟悉的声音将诺兹从沉思中拽了回来,把手中的鲜花放在墓碑前缓缓转身,来人是塔坤先生。

作为一名吟游诗人塔坤知道自己在哈尔夏波呆的太久了,不过这座小城的独特迷人之处实在让他难以割舍。可恨的是兽灵们很有可能会再次将他的所爱给摧毁。

“塔坤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我向你提议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但塔坤还是一路小跑了过来并用着满怀期望的眼神看着诺兹。

“您指的是哪一件?食物?住宿?金币?”此时此刻的诺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十三岁的孩子。虽然只是预备军,但他的生活显然已经被改变。

“不不,不是这些事情,是申请调离的事情,我们一起离开哈尔夏波。我听说瓦力罗领主与兽灵族的交涉破裂了,而那群从王城里来的家伙们除了吃喝消耗资源什么都不做!”

认真陈述着听闻的塔坤好像已经忘了他也是名寄人篱下的吟游者,而且倚靠的还是名十三岁的孩子。

“塔坤先生还记的一年多以前我第一次听您讲故事的时候么?”

“当然记得!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老戈文对你拳打脚踢的日子,这就是为什么我要选择留下来的原因!我想保护你孩子。”

“可老戈文已经在这里静静的躺了一年了,我也成为一名预备军一年了。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你还记得我那时候说的话么?我有些自己的想法想要告诉你。”

“是的,我也记得你还说有问题想问。”

“问题已经没有了,因为我早就可以确定故事里的吟游者就是您。我只是还有一些想法要告诉你。那就是,也许格林当时挺身而出的原因并不是领土、财富、英雄。这些都只是大多数人的想法,我在想他会不会跟我一样,相信与向往的只是您讲给他的故事中的很早以前四大种族可以一起和谐共存的事情。有的时候我们并不只会被英雄所吸引。就像我同样也很好奇传说中的庭院秘密与促使基里奥斯成为破坏神的原因。我不想离开这片土地,无关于预备军的荣耀与使命。”

“诺兹,现在不是说这些蠢话的时候,你知道么,尽管领主下令所有撤离人员不能从哈尔夏波带走任何资源!但整个里格姆商业街的人还是全都搬走了!那可是一整条街的商人!这些家伙平日里绝对是整个哈尔夏波最唯利是图的人,现在连他们都选择了放弃财产,你又在这里跟我执拗个什么劲儿!”当满怀希望的塔坤听到诺兹的答复之后不禁激动道。

“以骁勇之心,铸钢铁之躯。”

伴随着口中吐出的这几个字,诺兹身上骤然泛起刺目的光芒。看着眼前被光芒笼罩的诺兹,塔坤被惊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刻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你…你成为了一名圣堂骑士?!”

陵园之中是于从前判若两人的诺兹还有吃惊不已的塔坤。陵园之外是满心恐惧的人们与司机破坏、掠夺的罪犯。这几天哈尔夏波城中已经发生了十多起纵火烧杀抢劫案。

皇廷的禁卫军们也开始担心了起来,他们越来越怕这座小城在兽灵大军展开攻势之前便自行瓦解与覆灭。

谈判破裂,兽灵族怒气冲天的传闻在一周内传遍了整个哈尔夏波的大街小巷,城镇中的居民们越来越不安。

当瓦力罗家族那面象征着统领的旗帜被人烧毁之后,皇廷禁卫军终于按耐不住并选择与城防军合作,而后即刻展开了维护与清除不稳定因素、人员的行动。

副官与禁卫军们知道,将军和王城里的大人们要的是哈尔夏波发生战乱,而不是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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