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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鸡头山,风火寨。

“你就是京城三俊之首的凌流枫?”陶秉失声惊呼。

“嗯。正是本少爷。”莫逸淡淡的答着。

“确定是家财万贯的凌波府的凌流枫?”眼珠子瞪的圆圆的。

“嗯。确是本少爷。”回他一个坦然的笑颜。

“哇塞~”好酷好有钱。陶秉笑的合不拢嘴,“楚吉,给姑爷看茶!”

“好事怎么都不找我?!”楚吉闷闷不乐的叫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一点怜悯心都没有。

“不想跟着本大王后面混了么?恩??”陶秉疾言厉色的瞪他。

倒不是怕这个,楚吉也不想总插在里面做小太阳。于是懒洋洋的“哦”了声,便闷不作声的出了屋子。

“你们什么时候成的婚,你们打算何时回京城,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享福,还有还有啊……”陶秉拉着莫逸的手,滔滔不绝的唠叨着,最后还抹了把泪,“咱夭夭铁定让你受苦了,我替她死去的娘在这里谢谢你了。”

“岳父大人?”

“到!”陶秉肃然起敬。

“您其实不必这样客气。”莫逸好笑的拧唇。

“要的要的。你是我们陶家的大恩人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陶夭夭受不了的叫道:“爹,你有完没完?有点骨气好不好,也不嫌丢死人!”

陶秉抽抽噎噎的回道:“终于有人杀身成仁了,我感动还不成么!”

“岳父大人?”

“到!”

“夭夭交给我,您就放心吧。只要您愿意,凌波府随便住。”

“噢,乖女婿。”泪汪汪的张开臂膀,“来,抱一个。”

“我看……不必要吧……”

“怎么不必要?你是我们陶家的大恩人哪。”

“不如这样吧,让您女儿代劳。”

莫逸将陶夭夭捞过来,紧紧抱怀里省的陶秉占他便宜。

“天!”陶夭夭长叹一声。真恨不得把脸蛋揣怀里面去。

三人磨叽了老半天,总算言归正传了。

“什么!夭夭中毒了?”陶秉大吃一惊,猛地从椅子上跳起。

“我死了你岂不自在?”陶夭夭嗤之以鼻的看他。

“不许你乱说话!”莫逸恨恨的瞪她,“万事都有我挡在前面。”

小两口感情挺深厚呢。陶秉心口像吃了蜜似的,却又有种苦涩的味道。“这毒真有那样严重?你们可想到办法了没?”

陶夭夭蹙了蹙眉。“楚吉说狼朔善用毒,兴许有解救之法。我们来就是找他的。”

“狼朔!我怎么没想到呢。”陶秉突然兴高采烈起来,“他可是鬼谷子的后人,肯定懂得解毒之法。”

“鬼谷子的后人!你说鬼谷子?”莫逸骤的站起挺直了身板,凛凛的目光扫在陶秉的脸上,仿佛黑暗中抓住一缕阳光。

“是呀。怎,怎么了?”陶秉被他的大声惊愣住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莫逸箭步上前,问陶秉道,“他人在哪里?快带我们去找他。”

陶秉顿了顿说:“他这人性情比较怪癖,不喜欢长居一处,所以找他不太容易。不过两个月后,他会来鸡头山……”

莫逸拧了拧眉:“你确定?”

“半个月前,我收到他的飞鸽传书。信上面是这样说的。”陶秉顾自沉思的道,“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他为什么要来鸡头山。不过总感觉,好像是预先计划好的……”

“好。那我们就在此等他吧。”陶夭夭于是说。

“可是……”莫逸有所踌躇。时间拖得越久,她的身体不晓得可能招架的住。

“有你在啊。怕什么!”陶夭夭握住他的手,像是在给他安慰。

“就算去找,也未必找得到。况且以我对狼朔的了解,虽然性情怪癖了点,却也是个守信之人。”陶秉上前一步说话,眼神扫在他俩身上,“暂时也只好这样了,我们就耐心等等看吧。”

接下来的日子,说热闹也算平静,说平静也很波澜。秋天的鸡头山,枫叶霜红,景致奇美,某人和某人常常四处溜达,起得早就手拉着手爬到山顶看日出,心情好就肩并着肩坐在山头看日落,回去的路上只要走不动了,准是莫逸背着陶夭夭,“打打杀杀”的回到住处。

有陶夭夭在的地方,自然也清净不到哪里去。偶尔只要得空,某人会自告奋勇的要求煮饭,常常都在硝烟弥漫中惨淡收场,最后捂着鼻子狼狈的逃出厨房。陶秉被这个女儿的“煽风点火”给搞怕掉了,一顿饭还没吃到嘴就得提前揪着嗓子眼。莫逸则时常笑话她,从紫禁城烧到天下山庄,再又连土匪窝都不肯放过,这把火可真是“长盛不衰”呢,大有“永垂不朽”的架势。

更更奇怪的是,仅仅两个月的功夫,鸡头山的兄弟们个个被她训的服服帖帖,跟迷途的小羔羊似的言听计从。据某某人初步调查,其威信度已远远超过了山大王陶秉,其声势之浩荡二十里之外人人趋之若鹜,更有闻风丧胆之徒。楚吉声称,这是种怪异的现象,空前绝后的诡异,指不定可以发展为“鬼神论”。

于是乎,某人由“妖孽”的级别,直接跳蹦到“魔女”的境地,而且被传得神乎其神、邪乎其邪,到了信不信由你的离奇程度。

“岳父大人……”晚膳的时候,莫逸突然开口。

“在!”正扒饭的陶秉猛地抬头。

“呃~您不必那么严肃。”莫逸拼命忍住笑,眼神却投向陶夭夭。

哼了哼,陶夭夭白眼道:“爹,脸上有饭。麻烦注意下形象!”

“哦。”陶秉拿袖子蹭了蹭,举眸问莫逸道,“乖女婿,你刚才打算说啥来着?”

“已经两个月了。明日狼朔会应约而来么?”莫逸狐疑的拧眉。他向来擅长反客为主,不赞成这种守株待兔。

“第八百遍了!你天天数着日子过,不累么?”陶秉显得有些埋怨,低下头继续扒饭,嘴巴塞得鼓鼓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到了明天自见分晓。”

陶夭夭数着碗里的米粒子,慵懒的拿筷子戳着饭团。无聊死了。

“听说您救过狼朔一命?”莫逸继续盘问。顺便,给陶夭夭夹了两块红烧肉,一条筷子长的鲫鱼,还细心的给剔了刺。

“恩。他不会武功,差点死掉了。”陶秉漫不经心的答话。

“不会武功如何做土匪?”莫逸笑里掺着嘲弄。

“他擅长用毒,害死过不少人。和鬼谷子一样。”

“鬼谷子是怎么死的?”

“活腻了,自己给自己毒死的。”

“那狼朔为何要做土匪?”莫逸瞧见陶夭夭将肉和鱼悄悄的放回原位,竟然还以为他在专心讲话所以不会注意。

“谁知道啊。”陶秉皱了皱眉,仔细想了想,最终摇摇头说,“反正他这人不太好亲近。否则怎么说他怪癖?”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莫逸便将注意力集中到陶夭夭身上。“你最近怎么老是犯困?胃口好像也很淡,不吃点肉怎么行?”

陶夭夭懒散的用手托着香腮,筷子扎进饭碗里也懒得抽出来。“最近看见油腻的东西感觉很恶心。相公,我想吃酸的。”

莫逸拿手摸了摸她额头。“是不是受凉了?你晚上总是蹬被子。”

陶夭夭烦躁的撇开脸。“不要你管。”

莫逸哭笑不得。说你两句就翻脸,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她就那脾气,咱爷们接着聊。”几杯烈酒下肚,陶秉已经飘飘然几分糊涂了,“还有什么要问的,统统放马过来!”

莫逸本来没话扯了,但陶秉硬是拽着他不放。于是只好七扯扒拉,有一句每一句的问着,还时不时给他杯子里添满酒。

陶夭夭听的倦了,半眯着睡眼,突然插嘴说道:“即便狼朔明天来了,你们敢保证,他愿意救我么?”

这个问题,大家都没想到。莫逸和陶秉对视了几眼。

“呀!差点忘了。”陶秉一声尖叫,吓了那俩人一跳。

“怎么了?”陶夭夭和莫逸面面相觑。

“狼朔只会杀人,从不救人!”

卧室里,陶夭夭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早晨起来不过三个时辰,就猛烈的吐了四五次,胃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敲几下都能听见回音了。明明没喝什么水,却总有吐不完的水,酸溜溜的味道,恶心又难闻。

“我女儿怎么样?”陶秉焦虑的问着探脉的“大夫”。

莫逸揪心陶夭夭的病情,却更好奇这位叫做狼朔的怪人。观其样貌不过二十五六,却是一副冰天雪地的表情,好像初冬时候的寒风料峭。瘦削的身材被宽松的锦袍裹着,若是吹阵风定像是飘在空中的纸鸢。浓眉大眼,五官平凡,虽然其貌不扬,倒也算是几分清丽。

等等,清丽?

“你是女人?”莫逸总结出这个答案,眼睛盯着狼朔打转。

就如回答陶秉的问题一样,狼朔采取漠视的态度。

女扮男装?和陶夭夭一样?莫逸将疑惑的眼神投向陶秉。

“我好像从未说过,狼朔是个男人吧?”陶秉在他耳边猫叫了声。

“可你也没说过,她是女人啊!”莫逸忍不住嗤他。

“是你误会她了,哦,也误会我了。”陶秉无辜的推卸责任。

搞了半天,原来是个阴阳怪气的家伙!莫逸在心里讥嘲。

“诶,你倒是能救不能救啊?”陶夭夭被闷得极了,白着脸冲狼朔没好气的说,“没本事就滚远点儿,省的我瞧着心烦。”

“呵!你脾气真火。”冷冰冰的狼朔,居然回她一个讥诮的笑。

陶秉赶忙凑进来圆场:“夭夭以前不是这样的,最近也不晓得怎么了,跟吃了火雷似的……你千万别记心上。”

指下的脉搏滑不溜秋的,像条游动的小蛇。狼朔会意的挑了挑眉,撤回搭在陶夭夭雪腕上的手,继续用那冰天雪地的表情说着:“不是什么好征兆。”

“废话。中了毒的人,怎可能有好征兆?”陶夭夭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还不忘隔着障碍物泄愤。

“你好自为之吧。”狼朔面无表情的起身。

莫逸上前拦住旋身要走的狼朔。“可能解?”

缓缓抬眸,不苟言笑的脸微微流露出好奇。“你就是凌流枫?”

莫逸顿了顿。“正是!”

有意思。狼朔坐回凳子上,翘起二郎腿问他:“要我救她也可以,但你必须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好!”不带犹豫的,就点了头。

“别答应的太早。既然我能开出条件,必定不是一般的苛刻。”狼朔那对冰诮的寒眸,露出野兽般嗜血的残酷。

“哼~”莫逸诡异的冷笑,“你也别嚣张的太早!”

“那就试试看。”唇角轻轻上翘,玫瑰色的笑靥,针一般的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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