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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小说(48)

张垄端上茶杯,背靠在沙发上,平心静气:“人一生啊就这样,跌跌宕宕,风风雨雨。没个女人,家里总是凉冰冰的。高中时读过美国人毛姆的《刀锋》,有一段话,我背得挺熟的:‘男的女的,不论经过怎样的悲欢离合,终于被撮合在一起,两性的生物功能已经完成,兴趣也就转移到未来的一代上去。’意思很好,正常男女不都这样吗?艳玲和小明渐渐长大了,供着他们好好读书,大学念出来,你俩也会称心。人一辈子,还能咋样呢!”

“嗯”枝叶低沉的声音。“谢谢您”!隔了片刻,她又把那天坡上栽树,打钟东礼媳妇的事说了。

“打得好,没素质的女人欠收拾。东礼在城里给我打电话说了,也叫你别生气。”

枝叶笑笑,说:“他们把树重栽了。”还要说什么,却忘记似的,给主任添开水。

其实,她是要说三苹的事,可觉着此时不妥,就没再说。

张垄看出来了,也不好就问,搭工程队的车进城了。

夜市上,李花推三苹的事,程静给枝叶说了,何美美也来说了。她担心三苹跟的叫大娃的小青年,会再次伤害三苹。

天气越冷了,早晨起来一层霜,厚得像下了场小雪,亮晶晶的。农网改造工程队进驻了,程控电话也开始安装了。

枝叶院里的活,芬芹帮着料理。村上的事务一样接一样。东奎依旧赶着羊,还要注视爆破的活。他默默祈祷,千万别伤了沟里的这面风光,千年万代才化育出的灵动。

年终,县上基层组织建设的检查组到了。枝叶陪着他们看了设在学校的村委会,几个人不言不语地走了。她和王和泰把这事汇报给了山上的钟鸣和张垄。她从他们的脸色上看出,他们很不高兴。

钟鸣赶下山,和乡党委书记一道,在三江酒店招呼他们吃晚饭。意见提得很多,问题也不少。首先是阵地建设没搞好,没有砖混结构的支部活动室,仅有的用教室替代的办公室里,尘土一层,说明办公室常年无人去过。农村党员发展得太少,就那四个,还缺严格的程序。没明白说出的,是早就发了通知,检查组要来,但村上没认真对待,只留一个副主任接待,很不认真,极不严肃。

书记全面接受批评,频频点头称是。钟鸣不语,搓着手里的牙签转圈圈。带队的组长放下酒杯,让支书表个态。钟鸣先提起酒瓶,把他们的杯子个个添满了,恭敬地说:“各位领导的岗位在办公室,农民的岗位在田间地头。标准化阵地建设需要钱,部长第一次来时,答应给我们两万元,可后来只到位了一万。村上一时拿不出钱,来建十多万的房子。请谅解,我们的工作没做好。”

书记示意他少说,别让领导再不高兴。可是该说的,他都讲在桌面上了。

村支部书记本是农民。

交通局长知道村上修沟里的路,亲自看了,赞叹不已,大方地批了两吨炸药。

管旅游的副县长忧心忡忡,守在县长办公室门口,汇报说破坏了优美的风景。

半月后,县长亲自出马,深入沟内。修路的工人来来回回地忙着,拉高压线的电工挥汗如雨,上上下下。群众不认识县长,他也没带乡长书记陪同。瞅了两眼,不无心痛地说:“太可惜了!——名副其实的一线天!”

群众没听清后一句,不懂说的啥意思。乡党委书记接到县长的电话,其中一句是“千古罪人”。党委书记坐立不安,口吃地向县长表态:一定恢复,一定,一定,定定定……——像压下去弹不回的键,一片空白。

何美美有板有眼地说,钟鸣把大领导惹着了。枝叶不相信,问了一句:“你咋那么清楚?”

“你还不知道吗?”她倒是言简意赅。

这年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下得散漫悠闲,四面山上碧翠的松柏,迎来苍天的洁白。山村屋上瓦沟,都被粉得黑白相间,清晰可辨。

雪后的阳光,从半空里播射,北山的雪还坐不下来,大都消了。

路修到庄头了,穿得膨膨胀胀的大人和孩子,站在挖掘机边说闲,追闹。工程队就要撤了。农电工作队也在加班加点,腊月头上,人心都记着回家,当然他们想尽快把工作干完。黄队长是给群众打了保票的,他很尽心,把指挥部毅然挪到沟里。要不是这几天的雪和大拐弯上坡陡路滑,影响了栽杆架线的进度,否则早该拉进户线了。

中午,吴燕梁把儿子吴林套的几只野兔绑在竹竿上,挑着就出沟了。三家人的户表钱交不上,拐弯的一段坡度有点大,四轮拖拉机空着都上不去,装点东西又在原地打滑,车根本起不了步。几处急弯的地方,路面的宽度也不够。几样事情他需要找村上。

钟鸣和张垄的手机都打不通,那时手机信号的覆盖在许多地方还是盲区。王和泰的老婆患病,副主任陪着去了兰州。他就直接找到了枝叶。

枝叶家的电话刚装上,小明和艳玲新奇不已,都抢着往同学家里打。枝叶在炕头纳鞋垫、看电视。锅里煮的羊肉香喷喷的,院外的人都闻到了。

“大婆,羊肉好香啊!”吴燕梁把挑着野兔的竹竿靠在堆着雪人的院墙角。

枝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个称道,眼生生地从窗格子瞧着社长,放下手上的活计下地,热情地招呼他进屋。

“快,坐在炉边,太冷了。”

社长搓着手,拉过一板凳,坐在炉旁,像抱西瓜似的双手在炉帮近处拢着,嘴里不住地唏嘘,出来一道道白气。

“冯主任,以前我叫你嫂子,现在该叫大婆了,我们家在沟里是‘孙’字辈的。”

枝叶才明白过来,社长是把自己按菊红的位置来相称的。她眨一下眼,抿着嘴,憨笑。

小明把一条冒热气的羊腿从锅里提来,滴着汤汁,要吴燕梁接着。他着急了:“怎么不剁一下?”

“小明要这样吃的,”枝叶温和地笑,“赶紧吃,暖和暖和。”

社长撕了一块,给艳玲。

“你吃吧,我最不爱吃这玩意儿了。”

“那你爱吃什么呀!”

“兔肉。”

“嘿,这我可是拿对了!”

“叔,什么意思?”

“小明,别这样叫我,你和艳玲都是我的小祖宗。”

枝叶说:“你还是大人,他们总是孩子。”

“辈分,要在乎的。”社长放下羊骨头,抹了抹嘴,“去看,院里竹竿上的是什么?”

艳玲丢下话筒,掀起厚厚的门帘,果然几只睡着了的兔子,一动不动地吊在竹竿上。就给枝叶说:

“阿姨,现在炒兔肉,行吗?”

“行。等你爸回来,剥了皮就炒。兔肉容易熟,热油锅里几铲子就好了。”

社长起身,提起炉子上正开的水,说:“大婆,剥兔我是行家,还等‘羊倌’干吗?”

社长出口的话,意识到又不统一了,就改口说,“是大爷,不能叫‘羊倌’。”

枝叶忍不住就张口笑:“燕梁来了,我今成老太婆了。”

吴燕梁把竿子上的兔,用刃片绕颈轻轻划开,就从上往下,脱裤子似的褪了毛皮,溜光的肉,剁成块,垒了一盆子。

枝叶也快,实是锅里两搅三翻的,就端上桌了。艳玲抓了一块,又吃又说:“手抓兔肉,阿姨。”偏着头啃。

社长说的事急,尤其是修路工程队马上要撤设备了。枝叶自己和吴燕梁不懂这行道,见了工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把电话打到程静那里,知道钟鸣所在的山很高,雪下得三尺厚。

矿山企业,有雄厚经济实力的,为了畅通无阻应对忽高忽低的有色金属市场,都在公安部门申请了在边远地方使用发报机的业务,就是电影里谍报人员用的那种。

这设备,钟鸣他们没有。程静找了杨绑柱,用电台通知他山上的人,过了几座山,把这紧急情况通知了钟鸣。钟鸣告知程静,立即找袁仲强,拿出意见。雪化出路面来,他会马上下山。

交通局院外一辆车,拉了许多花圈,喑哑着开去了。楼下,走动的人脸上笼着肃穆,脚步缓慢。袁仲强从他房子里出来,看见了样子着急的程静。他也是流过泪的情形,悲伤还停留在眼窝。王工去世了,单位召开的追悼会就要结束。

程静跟在后面,他低着头不住地抹泪。兜里的纸都给他了,她又掏出自己的手帕。他回头苦笑了一声,止住了泪水。王工离去了,师傅远去了,泪是给导师的祭奠。

齐远兴早已准备好车,在办事处等着呢。

文莉来买酱油,和燕芹在何美美的门市部里三人打起扑克。听见门口有车停下来,大个子的人就揭起帘子,叫着:“快给我拿两双手套。”何美美的眼光一时有点乱,身子站起来,手里的牌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嘴忘了呼应顾客。

“哎哎,干吗将扑克掉地上?”燕芹不辨个中其味地吵,“远兴,你这么急着要手套,干吗去?”

天寒冷。齐远兴摇头晃脑的,不断催着:“有事。快点,还有人等呢!”

“先拿一双吧,这是化纤的,过两天进了棉线的,你再来买。”何美美打开一捆手套,都是橘黄的口边,摸着有点扎手。她挑不出好的来给齐远兴,格外的为难。

好像这化学纤维一碰他,会顿时烂了他的手,伤着她的心。

“就拿两双,还有一个人,快——给你钱!”

齐远兴把一双戴上,转着腕瞧:“蛮合适的。文莉,明天乘车进城去!”

“不去,没事干。你们都是大忙人,我爸在山上还是城里?”

“下不来,山上雪太厚,都淹过膝盖了。从城里来的路上,车打滑得厉害。”

“夸张。”文莉以为。

“真的!”

何美美从话缝里听着点舒心的契机,就关心着说:“明日走吧!”

“天气短。从沟里回来就黑麻了,地上尽是冰雪,夜路不敢走,只好明天了。”

燕芹放不下手里的牌,巴不得齐远兴快走,就提示着说:“车上人等着呢!——是谁呀?”

“交通局的小伙。”

齐远兴的话没说完,文莉手里的牌也放桌上了,就提着瓶出去了。

“哎,文莉,酱油还没打呢!”何美美朝门外的人说话,没回声。

袁仲强像安在座位上的人模,睁着眼睛,脖子不转,眼睫毛隔时抖一下,嘴唇是浅红塑料做的,脸面是冬风吹过的,棉衣的扣子一丝不苟地系着,解开一个要冻坏似的。万里外的前方有什么牵着他,无神地注目。

文莉对着玻璃摇手,他没一点知觉。拿着瓶子在车前晃着转圈,人还是没反应。

又投去目光注意,根本目空一切。他心头有事……文莉踏着细细的白雪,攥着长长的空瓶嘴,抡着当金箍棒玩。

回院里,进了自己的房门,没开电暖。她奇怪袁仲强这猛然冬天般的面孔,是何路径?就重新出门,没走几步,远兴开的车子恰在她面前停下了。

齐远兴招手:“去沟里不?”

她摇摇手,嘴里喊:“晚饭在我家吃吧!”

文莉的邀请传达出去了,齐远兴手扶着方向盘,眉开眼笑地点头。

“袁工,今天不用走路了,可以开车进去。”

“……好。”他不觉已到点了,“今天,车真快!”他印象中,这路要跑两三个钟头。

齐远兴的吉普车顺利通过了原来的“一线天”,头顶上一方灰蓝的天空从车窗前晃过。拐弯那儿站了很多人。吉普车开到半坡道,就上不去了,他把车慢慢退下坡来,扭上加力,仍上不去,机器疯狂吼叫,四只急速转动的轮子,抛起地上的湿土,掀得老高,碎泥点纷纷落在风挡玻璃上。车再次退下坡。

进入施工区,袁仲强就像上了工作台,情绪稳了,眼睛豁亮起来。他给工头说:

“你都看到了,不用再说什么了吧!‘212’吉普是中国最能跋山涉水的车,可这点长坡,它却上不去。现在的坡度估计是九度以上;常年寒湿区域,基本通行的坡度最好在七度以下。急弯处,还需把崖壁再退进去一米。”

“袁工,再下降二度,成本会增加很多。再退进一米,就更……”

“成本的问题,你同他们说。我只关心这路修出来后的安全性和可使用性。如果因为这里的问题不能处理,这仍是一条断路。咱们是同行,不必多费唾沫。既然承揽了工程,就把它做好,别让人回头骂。”袁仲强没有顾虑他今天口气的特别生硬与严厉。

这曾是王工面对不合格工程的态度,他不自觉地继承下来。

陪袁仲强吃毕晚饭,枝叶帮文莉收拾锅盆,桌子脚下落着一张红色的收据。她拾起看了一眼,上面一行小字,顺手扔到垃圾桶里。

齐远兴和袁仲强唠了一会儿闲话,想起啥似的,顺便说:“到我家去睡,媳妇不在。”

还没等袁仲强表个态度,文莉就插嘴:“哥没回来,我家的床也空着哩。”

枝叶和齐远兴先后走了。袁仲强累了,悲伤一半,奔波一半。文莉她妈问寒问暖的,文莉把她二哥的房间收拾暖和了,就把他领进去。

看着女儿这样殷勤,替他打洗脚水,擦鞋上的泥渍,当妈的明白,小伙子不错,她心里为女儿祝愿;两人的谈话,她听得仔细。

“闷闷不乐,不理不睬的,你咋了?”

“王工去世了,”他去擦眼角,“心里烦,没一点精神。程静来叫我,这事是不能马虎的。”他好想把头放到枕头上睡个三夕五夜,文莉又给了他精力。

沙发上的两人靠着,文莉抱着一颗疲惫的头颅,他的眼角还是湿的。袁仲强给文莉说:“我失去了一个好师傅。”

母亲愉快着。男女之情,就这样迅速,才见面几回啊!她心里热乎。

这时,齐远兴跑进来,说他把票落地上了。

“收据”是塞在手套里的。停车时,齐远兴感觉有啥撑着,抹下手套,里面就有张小红字条。是何美美夹进去的。上面写的字他看过了,有些心悸,不知她约他在柳树林里干什么,这寒冬腊月的。要去一下,看看是……可能摸烟的时候,不注意带出裤兜了。

他很纳闷,当文莉和她妈、自己三个人找遍了客厅角落、沙发坐垫,一无所获时,他无所谓地走了。

按着约定的八点,何美美同齐远兴两人从东西两头走来。柳树林子里已站着穿红呢长衣的女人,哼着“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飘”。远处的脚步踩在雪地上,清晰地发出“咯吱”的声。她不唱了,拉起高高的衣领,将头脸包住,仅给眼睛留一个缝。

雪给地铺上洁白的毛毡,柳树黑乎乎的枝条,在宁静的月夜里像宣纸上的笔墨,鸟声绝了,树干里可望见村落里的灯。

穿了黄毛呢短大衣的何美美包上围巾,悄悄出门,门市部灯亮着,不能过早地熄灭。她很小心地走着,听着,看着,不引起别人注意地往目的地寸着步,身上的热从眉心,口唇,腹中往会阴凝……河边汩汩的水在薄薄的冰下流淌,隐秘里,仿佛说着原始的话。

不断加快步伐的她,到了柳树林,扶住一棵垂下斜枝的树,着急喘气。前面清清楚楚地立着的人,却是枝叶,这身格不会是别人。她来不及犹豫,转身就又踩着雪“吱吱”地回去了。她淡化了失落,泛起怜悯,没怨“良辰”落水;看着枝叶也在那里,不过是和自己一般的“天涯沦落”,同步着情感的黑室,一样的可怜人!

她等谁呢,何美美存疑可不愿去想。

齐远兴提着心跑来,想擦肩而过都不行。枝叶在中间挡着呢!

“这时间,你来这儿,干吗?”

“嫂子,没有。”

“把程静照看好!”

齐远兴感到浑身被冰封,枝叶简短而冷冷的话里仿佛有万枝箭,穿他而来。对何美美他只是一些怀疑,没想多少。但毕竟是在黑夜,枝叶的话还是让他慌张。

这一曲相见欢终没唱成。枝叶再一次维护了妹子,柳树林子又哼起歌来……大拐上的坡度降了,急弯处的路宽了。他们撤出了设备,延长了几天工期,是工头不满意的。偷工减料,大预算,小施工是挣钱的暗道,多年来一直这么做着,从没被难为过。这一强制,人财物的耗费不说,更为重要的是亲戚的面子往何处放。

工程是依了亲戚争取的,钱也是依了亲戚赚了更大的,自然有亲戚的份。三天的工期就有三天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张垄实地丈量之后,工程结算款多出了四万八千元,与协议不符。工头先是软缠,再是硬磨,最后原形毕露——抬出亲戚。农民认识三亲四戚,可这次威胁的人像是“皇亲国戚”。不同渠道的电话打来了,全是为人气如光的工头的,甚至还暴出亲戚的真声——“啥铜铸的烟锅子?”

送老伴出去看病的王和泰回来了,张垄找到他,把情况说得二五一十,他愤怒了,张口骂道:“啥铜铸的烟锅子?”

钟鸣摊开两手,却笑得神秘,吃一堑长一智吧!如数全付,一锤子买卖。起初,这工程的发包,还给乡党委书记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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