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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小说(35)

耿社长陪着市计划生育督查组入户,院门大都开着,就是没人,有也不是老的就是小的。组长着急了,以为这是刻意躲闪。省上对南河县的计划生育是亮了警示牌的,存在孩子出生不报、漏报、瞒报的情况,听说还比较严重。市上的督察组明察暗访,就到了柳浪村。

他们到红卫家,只有一个老婆婆,没有年轻媳妇——重点调查对象——育龄妇女。老婆子将客人热情迎进大门,瞅了瞅,把家里五六个靠背陆续抬出来,招呼客人坐在院子的凉荫里。麻利地拿起铁钩在屋角不高的树上夹了一兜熟透的红杏,又弄了一篮半熟的青李,洗了几根刚摘的黄瓜和西红柿,摆了一桌子。走了大半个村子,他们口干舌燥得要命。这黄黄绿绿的果儿,正催生来舌下汩汩的津液,他们很惬意。

这季节的农家院里,蔬菜瓜果倒是便捷,手到“擒来”。客人吃着,她又提了一壶水,取来一包茶叶,叫乡上的女专干:“慧芹,帮我拿一下杯,给领导泡茶。”

一副长不大的娃娃脸的夏慧芹,时常下村入户,和老婆子处得熟悉,也和她的儿媳燕芹因共同有一个“芹”字,燕芹就说她和乡上的女干部有姊妹缘。虽然这女专干无官衔,还是未成家的姑娘,可燕芹对她恭敬有礼,敬畏三分。一是准备着生二胎,想放弃独生子女户的光荣证,得从女专干这里修路,二来有个乡上的女干部和自己常来往、亲热着打招呼,在妇女眼里,这是荣幸的面子。

他们喝水。老婆子谦和地询问:

“你们来是……”

督察组长正吃着杏,口里不闲。耿社长说:

“来看看你有没有计划外生育!”

老婆子哈哈大笑:

“快六十的人了,还生娃!”她捋了一把耳边的头发,瞪着耿社长,“你或许还可以!”

“英蕊妈早结扎了,你不知道?”耿社长也拿起一个杏,刚咬了一口就喊“酸!”

“学学有的人,换个年轻的生,把英蕊妈休了。”

“都不行了。”

“你眼不花,耳不聋,五十过了一点的人。”

“年轻的?不行——那不是光用嘴啃的,她阿婆唉!”

“你个老不正经,上下牙都快光了,嘴还不干净。”老婆子似下了蛋的母鸡,说着就“咯咯”笑起来,乐得倚窗扶门。未婚的夏慧芹,听着荤段子,双手捂住了脸。

孙女儿跑过来了,抓起一个杏,对耿社长嘀嘀地说:

“爷爷,就是用嘴啃的,你用劲,就能啃下来,给!”

惹得督察组长禁不住把吃在嘴里的果沫,喷了出来。女专干一手堵着红粉粉的脸,一手巍巍颤着填表格。

老婆子佯打孙女,笑骂社长:

“你个老不死的,在客人面前也没大没小,把小孩子都教坏了。”

耿社长是花甲已过之人,嘴里还剩门牙,参差不齐地顶着风,灰白的胡子在稀松的皮肤上还栽了不少,喉结缩成一个暗红皮包疙瘩,苍劲如松的十指活动起来还棱骨铮铮的。

慧芹问:“阿姨,你房前屋后的几家人哪里去了?”

“李三春两口子进城摆地摊挣钱呢!高启明和媳妇去年走深圳了,祁波全的媳妇这会儿上山割麦去了,钟东礼和媳妇刘雅倩在城里开饭馆,儿子儿媳上矿山了,还有,还有杨升开不是开班车呢吗?女人跟车售票。”

“哦,你家燕芹呢?”

“割麦去了。”

督察组在红卫家里吃了酸菜面,燕芹婆婆乐意,桌上有水萝卜、香椿、灰菜和一盘炒鸡蛋。组长很感谢,连连说破费,打扰,并掏出一百元钱。

老婆子说,都是农家树上的,地里的,园子里的,不用客气。她没有收一分钱。

燕芹脸上的施粉已让汗渍冲了,褪成水溢墙壁的图案,七流子八流子的。她放下镰刀,到她婆家来了,还顾不上洗脸,就打听这些人来干啥,专干夏慧芹有没有问起她,当然更关心的是女专干有没有受到她婆婆的特殊待遇。

燕芹为她婆婆的行为满意,她也就稳打着她的算盘。老婆子对儿媳的心愿是了然于胸,她自然高兴有两个孙子,再添一个最好是儿孙子,顶门立户就有望了。

老婆子叫儿媳吃饭,她去看三苹爸。燕芹问她婆婆,拿什么东西去,婆婆说:

“红卫买的茶,还有一包没打开,拿上就行了。”

燕芹说:“那是一斤十八元的茶,太可惜了,拿点别的吧!”

“红卫能给他爸妈买好茶?”老婆子心计言出,茶叶原来是这个价钱。儿子把茶买回来,就老头子泡了一杯,到今她还没来得及尝一盅。

燕芹转过身去,脸一黑,肚子里骂“不识好歹”。也后悔,怪自己多话,为什么不把茶叶的价钱抬高一点,四十元或五十元的,都行啊,真笨!

三苹爸是张垄的大哥,名张翼。他二十五岁上娶了说是山东来的一个女人,生下三苹。从那时起,他的日子就不怎么好了。张垄看着自己的大哥,受着正月初一刮到腊月三十——河西的风一般无休止的谩骂,爱莫能助。这个亲房家的哥哥生性粗鲁而软弱,又遇着母夜叉式的女人,也只能干着急,两口子的事,即使自己当堂兄弟的……辈分摆在那里,伦理秩序还得遵从,无奈何地还要称呼“嫂子”。

快要复员的那年,张垄所在的部队接到命令,开赴云南老山前线轮战,而这年,张垄的大女儿纤云出生了。丈夫回不来,没人照顾,迫不得已,媳妇就在娘家生了孩子。这违背了地方风俗,女儿怎么可以在娘家里生娃呢?既然度过了分娩的这道险关,娘家里也不能长时间待着坐月子,张垄的媳妇就捎话,叫堂兄找辆架子车,把她接回去。

就在张翼拉着弟媳,艰难地爬山梁的中午,冷风飕飕,雪花飞舞,一位包着绛红色头巾的女人,主动上来帮他推车。回到村里,张翼安顿好弟媳妇,才回家。那包头巾的女人早在他屋里,生着了火,烧开了水,还拿出自己带的点心,给他吃。

这些显得突然,奇怪,可温暖,体贴,让人心动。

第一个女人,跟张翼过了三个月,就跟一个耍猴的外地人跑了。他黯然神伤,在地上跺了一阵脚,吐了几口唾沫,嘴里不知嘟囔了些啥,就把一那缸扳倒在院子里,伤心随倒缸的水乱流。

张垄很记挂他,平素为人马虎,言语迟缓,行为死板。就靠出力气生活,对轻而易举来的,皆不相信,只知道地里的庄稼,是镢头挖出来的,房子,是一木一石一土一瓦盖起来的,娃娃是打铁一样打成人的。两兄弟可谓两类人。弟弟聪敏,与人练达,现有的一点文化就让他显得生动,有力量,可方处方,圆处圆。而堂哥却是山一般的沉,地一般的稳,抓着个牛头,就是万世的宝贝。

随风而来的女人,看上去比张翼年轻得多,小眼睛,面目黝黑,盖耳的长发,动作利索,说话快,口齿清楚,容易听懂的外地口音。干活有劲,两只木桶放在肩上,听扁担吱吜着一响,她就进院了。父母给张翼留的一口黑釉大缸,她一大清早起来,就把它装得汪汪的。庄里人看着这个不俊俏的女人,干活并不懒,就怂恿张翼把她收在屋里,别黄了这上门的好事。张翼心咚咚的,刚跑了媳妇,而这个女人从天而降,对自己又这么好,屋里的地里的,她都能干。就这么想着:也许她才是青天给自己送上门的老婆。这回他没多掂量。

父母先后去世,遇难事,没一个就近商量的人。他想起给部队的堂弟张垄说一声,可实在不容易,自己不会写信;找人代写,可要说的话让他脸红,不好说出来。

他干脆不计较了。半道上碰着的女人好像再没其他去处,就乖乖地住在他家里。父母住过的屋子空闲着,有人住也是好事。她还有钱,不时给她五元、十元的,叫她去买盐打醋、灌清油。

钟鸣听说了,给提了醒,可张翼就是不听,还骂他给自己安排的民工建勤任务太重;修梯田,别人都完成了,就他不接受任务。张翼认为,钟鸣是不会为他的终身大事考虑的,他只会没完没了地向群众摊派交粮、缴费、修公路的破差事,他根本不替一个光棍着想。

找来媒人,张翼准备着三亲六证的仪式。那女人告诉他,不用麻烦,把家里收拾好,打扫一下卫生,买床新被褥,再称几斤糖,几斤花生,几斤点心,招呼一下邻居亲朋就够了。他心里乐,这么会来事的女人,哪里去找,还不让他花钱。本来跑了的女人,就破了他三千多元的家财,还没恢复元气。小眼睛女人的举动,是让张翼麻木的,甜甜的麻。

三年后生下三苹,女人照常勤奋地出门干活,回家喂娃,但不再唯诺,开始训斥没多少斤量的张翼。孩子长到五岁,一副天生丽质的形就出来了,头发纯黑,牙齿雪白齐整,十指细长,脸形似树梢影里的月儿,与她缺风少采的父母容颜彻底分道扬镳,脱胎换骨。

三苹五岁那年,她的母亲领回家一个洋气的女人,高跟皮鞋,喇叭裤,短萝衫,臂上挽着橙色的皮包。咋样的眉眼,何等的模样,全遮在一副太阳镜后面,嘴唇上沾着鲜红的颜色。张翼听媳妇说是她家乡的一个姐妹,也就没了言语,由她住着。

这天,纤云来找三苹玩耍,洋气女人正在打开妆镜端详,一个女孩瘦高的个子,两条小辫搭在肩上,嘴唇薄薄的,安详地走来,走进她的镜里,微伸脖子,好奇地张着大眼睛看。洋气女人也在看,不回头地看,喜上眉梢,得意倾心,她要把这个女娃装进去。

按着亲戚家里盖房挂檩,这是要人恭贺的,张翼去了,喝多了酒,那晚没回家,给了洋气女人摊牌的好机会。

她听另屋的三苹睡深了,就坐起来,点上一根摩尔,薄荷的香味飘飘荡荡,她猛吸一口,仰起脸,把一股烟吹向黑乌乌的房顶,低下头,又吸了两口,才把烟头扔向墙旮旯,一把抓住张翼的女人,压着声说:“真有你的,二千元你独吞了,竟然躲在这里,当起了人家的老婆,娃也这么大了,看来你是想扎根了?”

这个洋女人,眼珠子都快从黑眼眶里滚出来了,她的巴掌下去,面前的黑羊羔一样的小眼睛女人,竟无动于衷,一言不发,还恶狠狠地怒视着她。要打第二巴掌的时候,洋女人的手腕被一把手指箍住了,她担水挖地的力气,十指合拢,洋女人就断气似的呀呀着哼,失了尖锐,去了威猛。

洋女人有让小眼睛害怕的一柄。她放开被抓麻了的手,愣愣地瞅着灯泡,黄黄的灯,照着她憔悴惶惶的身心。

十八岁上就跟着她,行偷盗、诈骗、拐卖的勾当。亲友劝说,劳动教育,累教不改,家里已把她祸水似的泼出门。从哈尔滨到北京,过郑州,下济南,上四川,几乎大半个国家,都留下她的魅影。漂泊的生涯,江湖的日子,让她这个没有姿色的女人,在担惊受怕里日渐形枯身瘦。时而想起自己是个女人,也想做女人,做安安稳稳、地地道道的女人。

那日,洋女班头喝了多半瓶酒,吃了一斤猪肉,就打着男人一样的鼾睡。她打开班头的密码箱,把两千元拿上,乘夜静时分,悄悄地溜了,她要摆脱洋女人的控制,去做人,做妻子,做母亲。有了一丝光亮的萌动,可方向在哪里?她不知道上了兰州开往天水的火车,在北道下车,又无心地上了一趟不知开往何处的班车。凄厉的风雪中,她不感到寒冷,茫茫的雪花里,从未有过的一种安全;一段僻静的半道上,她下了车,张开双臂,拥抱雪花,大声呼喊,那少女时代遥遥的欢欣。

风雪里,男人拉着女人的车辘辘,在冰冻地上干扎扎地响。她渴望,自己也像她一般地坐着,有个人拉着。看他拉着被子里的女人,很吃力;立即跑上前去,把包放在车里,弯下腰,两只手忘了冻,使劲从车后面推。气喘力衰的男人顿觉添了力气,一回头,是她在帮他……做了张翼的老婆,生了孩子,她埋葬了过去,隐姓改字,不留名,连个假的也没有。就在这儿落脚。谁想这贼通九州,恶魔一样的班头,还无意中找着了她。

洋女人一时讨不来她的话,就意味深长地说:“这么漂亮的女儿,不担心吗?”

“你想干吗?”

“我要干啥,你不明白?常在岸边走,哪能不湿鞋。没有常胜的英雄。我也想罢手,可没钱怎么生活呀?”

“你要那钱?”

“不,太少了。我要弄它个五万、八万的。”

“怎么弄?我帮不了你。”

“我遇着了一个宝贝,看你肯不肯?”

“我女儿?”

“你不愿意的,找一个不心疼的。”

“哪里找?”

“白天来的那个,水灵灵的,卖给没孩子的有钱人,可弄一大笔。”

“不行,那是她二爸的女儿。”

“那走着瞧,公安会找你的,你躲不下去的。我一人吃饱全家饱,可你不一样,有孩子,有男人……想想吧!”

“我还你二千元!”

“就还十万吧!十年了,拿它做本干生意,挣个十万八万的,这火爆的行情,也不是啥难事,是不?”

“你他妈找死,小心我掰下你的破瓜来。”

“借十个胆,你都不敢动我根汗毛,你可是有家有业的,我有哥们在南河县。

还不知道我怎么找着你的吧?是你在美发店,被我干妹子认出的……”

这骚货是盯梢跟来的……八年前,兰州火车站一别,怎么就没甩掉她!就问,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洋女人不屑地说,这是全国铅锌基地,全亚洲都不排在后面,谁不知道呢。她反问道,你知道这里的特产是什么?你不知道,是矿老板!我来这里也七八个年头了,可没想,你也在这儿,真是脚不离鞋,几天前才得着消息,现在就找到你了!

她软下来,给洋女人央求:“好好生活吧,都是女人,疯狂该结束了,怎不能老躲着藏着、害怕着过一辈子吧!”

可她不听。“帮我,就最后一次。”

她别无良策地忖度一阵,“我想想吧!”嘴上还是应付了,心里在想该把纤云有危险的风尽快放出去,最好要让她妈妈知道,自己还不能暴露。白天,她走到几个玩耍的孩子当中,把写好的几张字条揉皱了,扔在地上。三苹第一个捡起来,看后大呼小叫地告诉她妈:“有人要绑架纤云!”

“快,告诉她妈去!”女儿飞快地跑到她二妈家去,她考虑着也算解脱了。

晚上,纤云妈找不着女儿,满庄都知道了。凌晨之际,还没有一点消息,纤云妈已急得面色土黄,张口不能语了。

张翼拿把手电,出门了。她叫住丈夫,你去哪儿?丈夫头也没抬,就说,去找纤云。

她神经一时绷成了电线,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是通知了吗?她又立即回过神来,叫住张翼说:“你看好三苹,我去。”

“你个女的。”

“你顶个屁用,屋里待着去!”

张翼放下电筒,看见满庄火把都在闪,他听了女人的话,没出家门。张垄的媳妇石头一样,不知啥时来的,已蹲在他面前,一声她“伯”,就昏倒下去了。

她走了,张翼不晓得事情咋个原因,只是觉得她很坚决,她好似明白啥的。屋里挤满了抢救纤云妈的人,都怪他这个当伯的,不通人意,不近情理。大家听说,是他的媳妇去找纤云了,都突然彻悟似的瞪大了眼睛!王和泰也意识到,张翼家最近来了个“亲戚”,怪模怪样的,总戴个墨镜,瘦得跟画上的一般,只见衣服的棱角和那张喝过血似的红嘴。现时,两个女人都没影儿了!

张翼娶她的时候,就不仅是钟鸣担心过。现在大伙都把眼下纤云丢失的事,跟八年前联系起来了。庄里没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究竟从何处来。况且电视、报纸上说,骗婚的人,啥类型的都有。也有人说,不可能,都八年了!是骗婚的,也熬不住这么长时间,三苹都这么高了,谁能相信啊!

张翼听见有人怀疑他媳妇,张口就骂:“放屁!”可他心里也不安:是啊,她叫什么名字,她给自己没说,庄里人以前叫张翼媳妇,后来叫三苹她妈……她说她是山东的。

其实她是黑龙江人,真名叫陆秀英,她上了高中,不愿念下去,就在社会学堂混。父母在钢铁厂工作,企业不景气,爸妈双双下岗,给女儿大把的零花钱供不上,她就自谋出路,一上道便碰到叫班主的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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