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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宴会开始

姜灵儿立马就低下了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疼的厉害,她不能这个样子,是她对不起姬靖,身子也已经不是从前,她不能出现在姬靖的面前,母亲曾经告诉过她,真正喜欢一个人,只要看见他过的好,自己也就好,她对这句话的印象很深刻,现在换在自己身上,只要姬靖过的好,她也就好,话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很难,她现在的心里不舒服,哪里来的好。

“众卿平身!”“平身……”

听见前方的呼喊声,众人站起身来,吴闵达还殷勤的扶着姜灵儿起身,脸上挂着假面的微笑,让姜灵儿感到一阵作呕。

大宴开始,显示姬靖和皇后敬酒众人,众人纷纷回敬,再就是歌舞升平,舞姬乐师齐齐上阵演奏一曲曲美妙,姜灵儿根本无心观看,似是在看着,脑子确飘向了别处,她不敢去看姬靖的脸,哪怕是偷看一眼都没有勇气,因为她害怕看到姬靖和皇后甜蜜的样子,怕自己会受不了跑开。

她不知道姬靖在看这些舞姬舞蹈的时候,心中作何感想,会不会想起当年的她,是否心中还有她,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位置,如果有的话,她就心甘如饮。

因为蒙着面纱的关系,姜灵儿不能吃喝,之前在百花居不是没有蒙过面纱,只是那面纱蒙的松垮,就薄薄的一层,今天可是左三层右三层,里里外外的围绕了个厚实,生怕姬靖认出她来。

“灵儿,你吃一点儿,把那些纱拿下来吧!”申夫一直观察姜灵儿,见她做在原地,手都不动一下,他不明白姜灵儿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样,只知道她一饿了就会受不了的,看她一直不吃东西,自己比她还要着急。

姜灵儿没有吭声,只是朝申夫摆了摆手,她实在是不能拿下面纱,方才鼓足勇气看了姬靖一眼,见姬靖根本不往自己这边瞧,算是放心了,偶尔打眼扫过没关系,她要是摘了面纱,这一扫过定是会被发现的。

一旁的吴闵达,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大献殷勤,他夹了菜,放到姜灵儿面前的盘子里说道:“微臣曾听世子说过,您……您饿不得……会……会晕的,还是摘了面纱吃一点儿吧,即使不摘也没关系,露出嘴巴,只遮盖受伤那里就行。”

女子脸上受了伤,的确是羞于见人,他也算是明白为什么宣王要把她安排在纪国这里,而不是作为自己的女人,肯定是嫌弃姜灵儿的脸上有伤痕,容貌已毁了,可能楚国侯之所以抛弃了她,将她送往镐京,也是应为脸的关系,男人嘛,谁会再去宠爱一个毁容的女子。

大宴到中旬的时候,申夫突然起身向前,跪地在姬靖面前恭敬的说道:“微臣有一事相求,还请大王答应!”

姬靖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向申夫,他认得申夫,而且记得清楚,因为百花居居主的关系,他可是想把此人撕碎:“申大人乃是蓟国的重臣,有什么话起来说便是!”

还好当年申夫没有跟姜灵儿在一起,姜灵儿也跟他解释过,申夫并不是自己的什么情郎,否则此次来到,他就回不去了,姬靖定会让他命丧至此。

姜灵儿见到申夫的举动,起初不太明白,随之一想方才在开宴之前申夫所提的意见,心中大呼一声不妙,可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能等待着未知情况的到来。

“大王若是不答应,微臣就不起!”申夫是铁了心要把姜灵儿带走,他不愿看到姜灵儿在这里生活的不快乐,像是被困住的鸟,不得自由飞翔。

他知道,那个位置是留给丽娘的,可他想了想,丽娘一定能理解他的所做,如果今天丽娘在场的话,也一定会支持他的行为,即便是他不说,丽娘也一定会开口让他这么做的。

“本王都还不知道你有何请求,如何答应?”姬靖微微一笑,很是无奈,他看申夫不顺眼,怎么都看不舒服,就是因为他跟姜灵儿暧昧不明的事情,惹的他对此人没有好的印象。

虽然姜灵儿跟他说过自己跟申夫没有什么,申夫不是她的情郎,她所嫁的也并非申夫,可估计两人之前还是有所关联的,曾经或许是情郎,只是之后不是了而已。

可碍于蓟国的面子上,姬靖也会答应他的请求,只要不过分,毕竟现在自己根基还不稳固,需要各个诸侯国的支持,而蓟国一向是一来大周,也是对大周最忠心的,诸侯国之中,也只有他们最值得信任。

况且申夫在蓟国的身份高贵,很有可能是未来蓟国只手遮天的人,他的父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姐姐又伸手国候的宠爱,他不能为了自己的偏激,而不顾全大局。

申夫想了想开口说道:“微臣想向大王要一个女人,微臣想娶她做自己的夫人!”

姬靖是何许人也,作为君王要谨慎行事,不能说错半句话,他如果不说出是什么事情,姬靖根本不会答应他的,如果先答应下了,万一是自己无法去办的事情怎么办,想来姬靖也没有那么愚蠢,不然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哪个女人?你可是在这大周看好了哪家的小姐千金?”姬靖两声大笑,尽显君王气势。

他知道申夫一直没有娶妻,只有纳妾,没想到来了一趟镐京,好惹出了桃花运势,看来他对镐京的女人情有独钟,不过这也证明他已经对姜灵儿没了感情,算是一件好事。

姬靖不禁想到了姜灵儿现今不知身在何方,他一开始以为姜灵儿在御龙克己那里,逼迫其交出,谁知道御龙克己乖乖巧巧的把自己的夫人送到了镐京中,那夫人好是纪国的云织小姐,并非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百花居居主姜灵儿,很是失望,他除了姜灵儿,再也不愿意搭理别的女人了,之所以立后,也是因为情势所逼,虽然身边坐着的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可他没有打算碰那女人一根手指,也就是摆放在一旁,作为给大家看的摆设而已。

他突然想到,或许申夫能知道姜灵儿的下落,可是在场众人太多,不能贸然问起,等着宴会散了,他一定会找申夫问上一问的。

申夫咬了咬牙,大声言道:“那女人不是镐京的哪家贵族小姐,她是大王后宫的女人,请大王成全!”

申夫还是不肯起身,只要姬靖不答应,他就打算久跪不起,一旁的姜灵儿此时心中七上八下,她真想把申夫拖到自己身边打上一顿,这不是让她背上抢占姐妹位置的不仁不义之举,而且一会儿被姬靖认出来了怎么办,她现在感觉自己的脑袋一个头有两个大。

“哦?本王的女人?”姬靖双眉挑动了两下,这还真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你什么时候潜入本王的后宫,还看上了本王的女人,说来也是厉害!”

姬靖不温不火,看不出怒意,他原本也没有生气,自己后宫中的女人是不少,可自己都不喜欢,其实给他也无妨,只是好奇,他是怎么跟后宫女人勾搭上的,要知道,外臣是不许踏入后宫半步的,更何况他还是蓟国的大臣,今日也是刚刚抵达镐京,别说是大周的臣子入不得后宫,没办法跟后宫的人接触,他们更是不可能,难不成是有眼线和细作,这让姬靖瞬间起了疑心。

“请大王成全!请大王成全……”申夫一遍一遍的重复,跪地不停磕头,脑门已经磕出了一丝血迹,还不肯停止,他怕自己说出了是谁,姬靖再不放人。

虽然姜灵儿被冷落在一旁,可那是楚国侯送来的人,身份地位特殊,说出来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姬靖大方为之,另一种就是再三掂量,不知道会想出什么事情,人不但不放,恐是会在后宫关上一辈子。

姬靖被他的举动搞的摸不清楚头绪,若是一般的女人,申夫断然不会这样,他也不拦着申夫磕头,见他的头上有血迹还是不加阻拦,看看申夫到底有多么坚持。

此时在场所有人一片哗然,开始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窃窃私语,他们都对申夫的举动很是惊讶,席间说什么的都有,没有一句好话。

申夫的头已经开始流血,还是不停重复不停的磕,没有要停止的样子,那份执着看在姬靖眼中,让他感到动容,姬靖见申夫已经开始晕晕晃晃,地上一片血迹,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不要在磕下去了,本王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值得你如此,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申夫好像上了发条的木偶,充耳不闻,继续磕头喊着:“请大王成全,请大王成全……”

姬靖被他的举止惊讶不已,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朝一旁的侍卫大喊一声:“来人呐,把他给本王拖起来!”

再这么下去,申夫肯定会磕头失血过多,到时候他不知道怎么跟蓟国交代,再且姬靖是个性情中人,他真的被申夫的举动打动到了内心那一丝软处,如果申夫是因为爱才如此,那他一定会答应申夫的请求,可他什么也不说,让自己如何贸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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