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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自娘亲撒手人寰后,便再无人与我讲话,因此我会讲的话并不多,总是跟如姣姨比划着手势,因而从此以后手语成了主要的沟通方式,以至于渐渐地我忘却了该如何说话!却还仍旧记得娘亲说过的话!

一年多了,少了娘亲多少还是有些孤寂,石榴花又开了,我一个人呆呆地望着火红的花,娘亲的影子总是在花间灿烂地笑道,我正欲跑去拉住娘亲的时候,不知从何处蹿出一只猫来,毛发以白为底,淡淡黄色花纹,慵懒地望着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对它,但是只第一眼,我就喜欢它了,不管是它的慵懒也好,还是它的可爱也好!

它还很小,在太阳底下蜷缩成一团,懒懒地,却是十分可爱!

我伸手要去抱它,它“喵呜”了一声跑开了,我不知该如何唤回它,便试着学着它的叫声,“喵呜”

我看到它在墙脚,听到我所学的叫声,探着头望着我,那可人的小模样,甚是惹人怜爱,见它好似对我来了兴趣,便又学道,“喵呜喵呜”

或许是我学得太好了,太像了,害它以为是自己的同伴,才又怯怯地跑到我身边来,我轻轻地抱起来,抚着它的毛发,软软的,细细的,那种感觉竟又让我想到了娘亲,娘亲那双温柔的手,就是这样抱着我,抚着我的!

它好似听懂了我在跟它讲话,又“喵呜”了一声,跟我打着招呼!

我变换了音调,跟着它学了声!

就这样它成了我的第一个朋友,我给它取了个名儿,叫“雪”!虽然那花纹淡淡发黄,我却喜欢叫它雪,或许是我见识始终还是太小吧,因此我认为雪与石榴花是我心中最美好的景物!

自从有了雪以后,如姣姨也开心了不少,因为她不用总担心没人陪我了,而她又总是要忙着菜园里的活计,无暇顾及我!雪很听话,也生得乖巧,我总是时时把它抱于怀里,如姣姨说不能总抱着它,会把它宠坏的,可我不依,就算是会把它宠坏,我还是喜欢抱着它!

或许是因为许久未曾讲过话的原因,亦或许因为现在忘记了该如何讲话的原因,我与雪的沟通越来越容易,仿佛我就是猫一般,能轻易听出它的叫声是何含意,而且它也能听懂我的意思!我为这事高兴了好些时候,只是如姣姨并不知道,她只以为我与雪亲昵好玩儿!

过了许久,雪不见了,我很着急,拉着如姣姨与我一同寻找,终未结果!

晚间,雪回来了,浑身湿得透透的,我有些心疼,却又不依它的不辞而别,它甩了甩身体毛发上的水,跳到我怀里,轻舔着我的脸,痒痒的,湿湿的,这般亲昵算是道歉,我才原谅了它!

不过它却带回了一只长得肥壮的猫,我自然也视那只猫为朋友,并取了名,看它长得硕肥,圆圆的,便叫了石榴,因为我所认知的东西之中能与之体型相匹配的,印象之中只有石榴,因为石榴也是圆圆的!

让我伤心的是,自从石榴来了以后,雪就不如以前那般好与我玩了,每日都与石榴呆一起,我有些不高兴!但雪告诉我石榴是它终爱的猫,让我别不开心!如姣姨说石榴是雪的丈夫,可我并不知道丈夫是做什么的!

过了些时候,我发现雪长胖了,尤其不好动,就算我和石榴一起在它旁边唤着它,它也爱理不理,偶尔会打理我一下,我着急地找如姣姨来看,以为雪是生病了,如姣姨却笑着比划道,“雪要做娘亲了!”

娘亲?雪要做娘亲了?那不是它就要有子女了吗?虽然我还很小,不过这点我还是懂的!我高兴地抚着雪,它就要产小宝宝了,我就会有更多朋友了!

这天,如姣姨带着我去菜园后面拜祭娘亲,到天黑后我们才回去,有几只乌鸦歇于石榴树上“哇哇”地叫着,我知道那是乌鸦,如姣姨教过我读书识字,虽然她知道的不如娘亲的多,可我还是学到了不少!

乌鸦是死亡之神,它歇于这定是等待着吃哪个死尸的腐肉,只是这禁宫之内却没有死尸啊!

我学着乌鸦的叫了两声,心里想的是让它们快些离开,没有想那些乌鸦却叫得更欢了,对于它们的语言,还没有研究边呢!此时也无从着手,只是拼命的学着它们的叫声,心中幂想着它们离开,然而结果并不如所料!

几只乌鸦结了队朝我飞来,起初我有些害怕,因为它们要吃肉,所以有些担心它们会啄我,结果却不其然,一只乌鸦歇于我肩头,偏头在我脸上扶着两下,动作极其温柔,友好!

我心里一下领略到它们是有意与我作朋友,便伸过小手去摸着它们的小脑袋,果然是要与我做朋友,我抚摸它们时,它们一动不动,享受着我的偏爱!

过了些时候,我才能与这些乌鸦正常沟通,不过它们倒是也有些耐性,白天里总见不着它们,总是夜里它们才回来,有时会带些外面的新鲜故事回来!我不能与它们一一取名,便编了号,“一,二,三,四,五,六”

它们也不介意,只是对它们之间的一个区别而已!

没过多久,雪产了三只小猫咪,如姣姨对它们很是照顾,如姣姨说,“将来我的朋友会越来越多!”

我很高兴,一一经常给告诉我外面世界是什么样的,虽然我不曾亲眼见到,但是我知道外面一定很精彩!

二问过我,为什么不出去看看,我回答,我也不知道!我从出生就在这里,从来没有出去过,而且如姣姨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所以没有想过要出去!

不过听到它们给我讲述外面的故事,我对外面的世界便是十分向往,但是六告诉我一个残酷的事实,外面的世界虽然很精彩,却是充满了杀戮的!

他跟我讲的时候,我已经知道杀戮是什么意思了!而且它还说,外面的人都很坏,充满了欺诈,狠毒!所以我总是对外面又欺待,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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