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朱由崧也不是一个傻子,小聪明还是有一点的。他听说闯王李自成攻破北京城,便立马在家里举行祭奠活动,全家披麻戴孝。他又闻太子被杀,便心里想:先皇吊死万岁山,现在又无子嗣,如果是这样,我就可以当上皇帝了啊。
福王朱由崧想到这里,恍然大悟,茅塞顿开。心想:当初万历皇帝想立我的父亲当皇帝,不得成,现在没想到皇帝快到我的头上了。福王朱由崧只是浅显地想到,国家虽然破灭,但是只是北京所在北方沦陷,江南依然是一个富庶的地方,想要东山再起也许他这一辈子做不了,但是偏安一隅,做半个江山的帝王,还是绰绰有余的。
福王朱由崧有了这个想法,便立马联系江北地区的军阀,但对于自己当皇帝,他并没有明说,只是召集江北四镇降临,说议论国家危亡的大事。
南京外的江北,号称有四镇,合起来就是江北四镇,它包括淮安、扬州、庐州、泗州等四个重要军区,其主要领导为黄得功、刘良佐、高杰,以及刘泽清。
江北四镇的主要领导,黄得功、刘良佐、高杰,以及刘泽清,得知了这样一个消息之后,立马一起开了一个会议。他们达成共识,会议不过是立新皇帝,最后决定拥立福王朱由崧。拥立福王朱由崧当皇帝,就有“定策之功”,以后福王朱由崧当了皇帝,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忘了,当初我们四个人拥立他当皇帝,他是怎么都忘记不了的。
高杰是江北四镇中最能打的一只军队,高杰领头见福王朱由崧,立马抱拳下跪,一跪不起低着头说:“天下打乱,大明倾颓,此时正是福王朱由崧,兴复明朝的时候啊!”福王朱由崧深有感触,下身尊在地上,扶起高杰说:“你们都是国家将领,为国家出生入死,真可谓是‘武将不惜命’啊!”
“来,来,来!坐,坐,坐!”福王朱由崧伸开手,让江北四镇将领坐下,说:“今日之议,便是国家之议,便是社稷之议,从此拯救国家社稷在我,出生入死,奔波劳累,在你们啊!”
“为国家,为社稷,岂能在乎个人生死。”高杰和众降临从椅子上起,再跪下,高杰把底下的头抬起来,“闯贼乱了天下,破了北京,我听说崇祯帝一心捐躯国难,太子和他的儿子无一幸免,国不可一日君啊,论亲疏,名声与威望,都应该是福王继承大明基业啊!”
福王朱由崧假装谦虚说:“兴复大明,责任重大,我智力低微,才疏学浅,恐怕难以担当啊!我兄弟之中,好友桂王、潞王,都有帝王之才啊!”
高杰众将领深深跪下,行大礼,一起说:“福王谦虚了,福王父亲老福王,当初先帝万历皇帝就想立,诚如是老福王当了皇帝,福王您早就当了皇帝。”
福王朱由崧去扶起高杰说:“请起来,请起来,我实在是难以担当,继承不了大统啊,你们是折煞我啊!”
高杰众将死死跪在地上,坚定地说:“请福王入驻南京,继承皇帝位!请福王入驻南京,继承皇帝位!请福王入驻南京,继承皇帝位。”
如此推三阻四,形式弄了三遍,话说了三遍,福王才说:“你们这是折煞我啊,既然你们坚持我当皇帝,我就顺应民意,勉强当了这个皇帝。”
福王面带丝丝微笑说:“现在你们可以起来了吧!”高杰与一众部将这才起来说:“福王英明,未来一定是中兴之主啊!”
高杰和众部将离开福王府邸,回到家中。高杰起草了一份文书,发到了南京说:“明朝倾颓,国家不幸,今闯贼破北京,清兵烦扰在边境。崇祯帝捐躯国难,太子身死。国不可一日无君,福王宅心仁厚,节俭爱民,拥立福王做皇帝,休养生息。闯贼强弩之末,终究被杀,清兵屯兵关外,待其自生变数,比被我等所擒。如果真的是这样,则恢复明朝有望啊!”
这条消息传到南京,南京城内炸开了锅,还在和兵部尚书史可法,讨论谁该当皇帝的马士英,听说自己福王自己联结江北四镇将领,知道拥立皇帝,自己是身微言轻了,便立马倒向福王,向福王抛出橄榄枝,写信给福王说:“南京城内,拥立福王之声,遍地都是,就等着福王抵达南京。只是兵部尚书史可法,对于您怀有异议,言福王不贤。”
马士英给福王拍马屁,还不忘拉自己的对手一把。
福王看完了信,自己笑笑。
兵部尚书史可法,知道此事,心中隐隐约约有些慌乱。好久以前,史可法曾写信,指责福王不贤、而昨天在朝堂之上,兵部尚书史可法,还称赞桂王,言语之中也指责福王,只是话没有留下证据,但是他的信中肯定有证据。但兵部尚书史可法并无害怕之心,文臣说实话,有什么好怕的。
兵部尚书史可法,依然在内阁之中,批阅奏章,处理政事,一直忙到深夜。黑黑的屋子里面,只有一盏油灯喂微微亮着,史尚书一个人拿着笔,笔耕不辍,安静地写着东西。
楼阁之上,福王站在栏杆边上,福王看着外面十里河山,不并没有沧桑巨变之感。五代十国时期后唐君主李煜,有一首词中有“几曾识干戈”,干戈就是兵器,泛指战争的意思。福王是世袭老福王的王位,娇生惯养,怎么会对天下巨变下的人民,怀有同情之心。
楼阁内,美人歌舞,妖艳迷人。美人穿着红妆,碧绿珠宝镶嵌在衣服上。美人唇齿间的殷红,发着一种信号。
福王转生回到楼阁内,美人相迎,环绕在他身边。福王双手环绕在美人腰间,在美人腰间棕色的肚皮上,抚摸了又抚摸。美人红唇相对,几多欢乐。国事尽在身后,尽在阁楼之外,哪里还管那些民生之事。
福王朱由崧只是开心,只是想笑。明日他便入主南京城了,离他的皇帝梦还有多远?“哈。哈。哈!”他还是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