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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运粮计划失败,胡雪岩大病一场转道宁波(1)

转道宁波

胡雪岩岂有不伤心之理?接到王有龄的遗疏,他的眼圈就红了,而最伤心的,则是王有龄已绝了希望。他可以想象得到,王有龄原来一心所盼的是粮船,只怕胡雪岩不能顺利到达上海,到了上海办来粮食,又怕不能冲破沿途的难关到达杭州。哪知千辛万苦,将粮运到了,却是可望而不可及,从此再无指望,一线希望消失,就是一线生机断绝。“哀莫大于心死”,王有龄的心化为成冰,有生之日,待死之时,做人到此绝境,千古所无,千古所悲。

然而胡雪岩却不能不从无希望中去找希望,希望在这三天中发生奇迹。这是个飘渺的希望,但就悬此飘渺的希望亦似乎不易——形势在一夜之间险恶了,长毛一船一船在周围盘旋,位置正在枪弹所够不到的地方。其意何居,不言可知。因此,护送的洋兵,已在不断催促,早作了结。

“要请他们等三天,只怕很难。”李得隆说,“派去的人没有回来,总要有了确实信息再说。这句话在道理上,他们就不愿也没奈何。现在家骥回来了,刚才一谈杭州的情形,大家也都知道了。没有指望的事,白白等在这里冒极大的危险,他们不肯的。”

“无论如何要他们答应。来了一趟,就此回去,于心不甘。再说,有危险也不过三天,多大的危险也冒过了,何在乎这三天?”“那就早跟他们说明白。”李得隆说,“沙船帮看样子也不大肯。”

“只要洋兵肯了,他们有人保护,自然没有话说。这件事要分两方面做,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胡雪岩说,“请你们两位跟联络的人去说:我有两个办法,随他们挑。”

胡雪岩盘算着,两个办法够不够,是不是还有第三条兼筹并顾的路。想了半天,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个办法,如果城里能够杀出一条血路,请他们帮忙打,王抚台犒赏的两万银子,我一到上海就付,另外我再送一万。如果有阵亡受伤的,抚恤照他们的营规加一倍。这样等过实足三昼夜,如果没有动静,开船到宁波,我送三千银子。”

“这算得重赏了。他们卖命也卖得过。”李得隆又问,“不过人心不同,万一他们不肯,非要开船不可呢?”

“那就是我的第二个办法,他们先拿我推在钱塘江里再开船。”胡雪岩说这话时,脸色白得一丝血色都没有,李得隆、萧家骥悚然动容,相互看看,久久无语。“不是我吓他们!我从不说瞎话,如果仁至义尽他们还不肯答应,你们想想,我除死路以外,还有什么路好走?”由于胡雪岩不惜以身相殉的坚决态度,一方面感动了洋兵,一方面也吓倒了洋兵,但通过联络官提出一个条件,要求胡雪岩说话算话,到了三天一过,不要再出花样,拖延不走。

“‘尽人事而听天命。’”胡雪岩说,“留这三天是尽尽人事而已,我亦晓得没用的。”

话虽如此,胡雪岩却是废寝忘食,一心以为鸿鹄之将至,日日夜夜在船头上凝望。江潮呜咽,虽淹没了他的吞声的饮泣,但江风如剪,冬宵寒重,引发了他的剧烈的咳嗽,却是连船舱中都听得见的。

“胡先生,”萧家骥劝他,“王抚台的生死大事,都在你身上,还有府上一家,都在盼望。千金之躯,岂可以这样不知道爱惜?”

晚辈而有责备之词,情意格外殷切,胡雪岩不能不听劝。但睡在铺上,却只是竖起了耳朵,偶尔听得巡逻的洋兵一声枪响,都要出去看个明白。

纵然度日如年,三天到底还是过去了。洋人做事,丝毫没有通融,到了实足三昼夜届满,正是晚上八点钟,却非开船不可。

胡雪岩无奈,望北拜了几拜,权当生奠。然后痛哭失声而去。到了甬江口的镇海附近,才知道太平军黄呈忠和范汝增,从慈溪和奉化分道进攻,宁波已经在两天前的十一月初八失守。不过宁波有租界,有英美领事和英法军舰,而且英美领事已经划定“外人居住通商区域”,正跟黄呈忠和范汝增在谈判,不准太平军侵犯。

“那怎么办?”胡雪岩有气无力地说,“我们回上海?”

“哪有这个道理?胡先生,你精神不好,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于是萧家骥雇一只小船,驶近一艘英国军舰,隔船相语。军舰上准他登船,同时见到了舰长考白脱。他的来意是要跟杨坊开在宁波的商号联络,要求军舰派人护送。同时说明,有大批粮食可以接济宁波。这是非常受欢迎的一件事,“在‘中立区’避难的华人,有七万之多,粮食供应,成为绝大的问题,你和你的粮食来得正是时候。不过,我非常抱歉,”考白脱耸耸肩说,“眼前我还没有办法达成你的意愿。你是不是可以在我船上住两三天?”

“为什么?”

“领事团正在跟占领军谈判。希望占领军不侵犯中立区,同时应该维持市面。等谈判完成,你的粮食可以公开进口,但在目前,我们需要遵守约定,不能保护任何中国人上岸。”

“那么,是不是可以为我送一封信呢?”考白脱想了想答道:“可以你写一封信,我请领事馆代送。同时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们的领事。”萧家骥如言照办。考白脱的处置也异常明快,派一名低级军官,立即坐小艇登岸送信,同时命令他去谒见英国驻宁波的领事夏福礼,报告有大批粮食运到的好消息。

为了等待复信,萧家骥很想接受考白脱的邀请,在他的军舰上住了下来,但又不放心自己的船,虽说船上有数十名洋兵保护,倘或与太平军发生冲突,麻烦甚大。如果跟考白脱要一面英国国旗一挂,倒是绝好的安全保障,却又怕属于美国籍华尔的部下,认为侮辱而拒绝。

左思右想,只有先回船守着再说。及至起身告辞时,考白脱正好接到报告,知道有华尔的兵在,愿意取得联络,请萧家骥居间介绍。这一来无形中解消了他的难题,喜出望外,连声许诺。于是由军舰上放下一条救生艇,陪着一名英国军官回到自己船上。洋兵跟洋兵打交道的结果,华尔的部下接受了英国的建议,粮船悬挂英国国旗,置于考白脱的保护之下。

到这地步,算是真正安全了。萧家骥自觉这场交涉办得异常得意,兴冲冲要告诉胡雪岩。到了舱里一看,只见胡雪岩神色委顿异常,面色难看得很。

“胡先生,”他大惊问说,“你怎么了?”

“我要病了。”

萧家骥探手去摸他的额头,其烫无比,“已经病了!”他说,“赶快躺下来。”

离乱重逢

这一躺下就起不来了,烧得不断谵语,不是喊“雪公”就是喊“娘”。病中神志不清,只记得已到了岸上,却不知卧疾何处。有一天半夜里醒过来,只见灯下坐着一个人,且是女人,背影苗条,似乎很熟,却一时再也想不起来是谁。

“我在做梦?”虽是低声自语,自也惊动了灯下的人,她旋转身来,扭亮了洋灯,让胡雪岩看清了她的脸——这下真的像做梦了,连喊都喊不出来!“你,你跟阿巧好像!”

“我就是阿巧!”她抹一抹眼泪强笑着,“没有想到是我吧?”胡雪岩不答,强自抬起身子。力弱不胜,摇摇欲倒,阿巧赶紧上来扶住了他。

“你要做啥?是不是要茶水?”

“不是!”胡雪岩吃力地说,“我要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这是哪里,你是不是真的阿巧?”

“是啊!我是真的阿巧。我是特为来看你的。你躺下来,有话慢慢说。”

话太多了,无从说起,其实是头上昏昏沉沉的,连想都无从想起。胡雪岩只好躺了下来,仰脸望望帐顶,又侧脸望望阿巧,先要弄清楚从得病到此刻的情形。

“人呢?”他没头没脑地问。“你是说那位萧少爷?”阿巧答道,“他睡在外房。”在外房的萧家骥,已经听见声音,急急披衣起床来探视,只见胡雪岩虽然形容憔悴,但眼中已有清明的神色,便又惊又喜地问道:“胡先生,你认不认得我?”

“你?”胡雪岩不解地问:“你不是家骥吗?”

“这位太太呢?”

“她是何姨太太。”胡雪岩反问一句,“你问这些做啥?倒像我连人都认不得似的。”

“是啊!”萧家骥欣慰地笑道,“前几天胡先生你真的不认得人。这场湿温的来势真凶,现在总算‘扳’回来了。”

“这么厉害!”胡雪岩自己都有些不信,咽着气说,“我自己都想不到。几天了?”

“八天了。”

“这是哪里?”

“在英国租界上,杨老板号子里。”萧家骥说,“胡先生你虚极了,不要多说话,先吃点粥,再吃药。睡过一觉,明天有了精神,听我们细细告诉你。”

这“我们”很明显地包括了阿巧姐,所以她接口说道:“萧少爷的话不错,你先养病要紧。”

“不要紧。”胡雪岩说,“我什么情形都不知道,心里闷得很。杭州怎么样?”

“没有消息。”胡雪岩转脸想问阿巧姐时,她正站起身来,一面向外走,一面说道:“我去热粥。”望着那依然袅袅婷婷的背影,再看到萧家骥似笑非笑,有意要装得不在意的诡秘神情,胡雪岩仍有相逢在梦中的感觉,低声向萧家骥问道:“她是怎么来的?”

“昨天到的。”萧家骥答道,“一到就来找我——我在师娘那里见过她一次,所以认得。她说,她是听说胡先生病重,特为赶来服侍的,要住在这里。这件事师娘是知道的,我不能不留她。”

胡雪岩听得这话,木然半晌,方始皱眉说道:“你的话我不懂,想起来头痛。怎么会有这种事?”

“难怪胡先生。说来话长,我亦不太清楚。据她说,她去看师娘,正好师娘接到我的来信,听说胡先生病很重,她要赶来服侍。师娘当然赞成,请师父安排,派了一个人护送,坐英国轮船来的。”

“奇怪啊!”胡雪岩说,“她姓人可何,我姓古月胡,何家的姨太太怎么来服侍我这个病人?”

“那还用说?当然是在何家下堂了。”萧家骥说,“这是看都看得出来的,不过她不好意思说,我也不好意思打听。回头胡先生你自己问她就明白了。”

这一下,大致算是了解了来龙去脉。他心里在想,阿巧姐总不会是私奔,否则古应春夫妇不致派人护送她到宁波。

“但是,她的话靠得住靠不住?何以知道她是你师娘赞成她来的?”

“不错!护送的人,就是我师父号子里的出店老司务老黄。”胡雪岩放心了。老黄又叫“宁波老黄”,他也知道这个人。

胡雪岩还想再细问一番,听得脚步声,便住口不语,望着房门口。门帘掀动,先望见的是阿巧姐的背影,她端着托盘,腾不出手来打门帘,所以是侧着进来。

于是萧家骥帮着将一张炕几横搁在床中间,端来托盘,里面是一罐香粳米粥,四碟清淡而精致的小菜,特别是一样糟蛋,为胡雪岩所酷嗜,所以一见便觉得口中有了津液,腹中也辘辘作响了。

“胡先生,”萧家骥特地说明这些食物的来源,“连煮粥的米都是何姨太从上海带来的。”

“萧少爷,”阿巧姐接口说道,“请你叫我阿巧好了。”这更是已从何家下堂的明显表示。本来叫“何姨太”就觉得刺耳,因而萧家骥欣然乐从,不过为了尊敬胡雪岩,似乎不便直呼其名,只拿眼色向他征询意见。

“叫她阿巧姐吧。”

“是。”萧家骥用亲切中显得庄重的声音叫一声,“阿巧姐!”

“嗯!”她居之不疑地应声,真像是个大姐姐似的,“这才像一家人。”

这话在他、在胡雪岩都觉得不便作何表示。阿巧姐也不再往下多说,只垂着眼替胡雪岩盛好了粥,粥在冒热气,她便又嘬起滋润的嘴唇吹得不太烫了,方始放下。然后从腋下抽出白手绢,擦一擦那双牙筷,连粥碗一起送到胡雪岩面前,却又问道:“要不要我来喂你?”

这话提醒了萧家骥,有这样体贴的人在服伺,何必自己还站在这里碍眼,便微笑着悄悄走出去。

四只眼睛都望着他的背影,直待消失,方始回眸。相视不语,怔怔地好一会,阿巧姐忽然眼圈一红,急忙低下头去,顺手拿起手绢,装着擤鼻子去擦眼睛。

胡雪岩也是万感交集,但不愿轻易有所询问。她的泪眼既畏见人,他也就装作不知,扶起筷子吃粥。

这一吃粥顾不得别的了。好几天粒米不曾进口,真是饿极了,唏哩呼噜地吃得好不有劲。等他一碗吃完,阿巧姐已舀着一勺子在等了,一面替他添粥,一面高兴地笑道:“赛过七月十五鬼门关里放出来的!”

话虽如此,等他吃完第二碗,便不准他再吃,怕病势刚刚好转,饱食伤胃。而胡雪岩意有未餍,好说歹说才替他添了半碗。

“唉!”放下筷子他感慨着说,“我算是饱了!”阿巧姐知道他因何感慨。杭州的情形,她亦深知,只是怕提起来惹他伤心,所以不理他的话,管自己收拾碗筷走了出去。“阿巧,你不要走,我们谈谈。”

“我马上就来。”她说,“你的药煎在那里,也该好了。”过不多久,将煎好了的药送来,服侍他吃完,劝他睡下。胡雪岩不肯,说精神很好,又说腿上的伤疤痒得难受。“这是好兆头。伤处在长新肉,人也在复原了。”她说,“我替你洗洗脚,人还会更舒服。”不说还好,一说胡雪岩觉得浑身发痒,恨不得能在“大汤”中痛痛快快泡一泡才好——他也像扬州人那样,早就有“上午皮包水,下午水包皮”的习惯。自从杭州吃紧以来,就没有泡过“澡塘”。这次到了上海,又因为腿上有伤,不能入浴。虽然借助于古家的男佣抹过一次身,从里到外换上七姑奶奶特喊裁缝为他现制的新衣服,但经过这一次海上出生入死的跋涉,担忧受惊的冷汗,出了干、干了出,不知几多次。满身垢腻,很不舒服,实在想洗个澡,无奈万无劳动阿巧姐的道理。

他心里这样在想,她却说到就做,已转身走了出去,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只簇新的高脚木盆,提来一铫子的热水,冲到盆里,然后掀被来捉他的那双脚。

“不要,不要!”胡雪岩往里一缩,“我这双脚从上海上船就没有洗过,太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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