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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理由

送走夏紫萱,林峰顿时成了“无车族”。漫步于热闹嘈杂的大街上林峰竟然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世界上最孤独的不是一个人独处没人相伴,而是身处千万人狂欢之处而自己依旧像个局外人一样漠视一切。

这句话在很多人看来也许是无稽之谈,但对林峰来说这句话就是他二十年来生活的真实写照。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冷眼观世界,任它是风起云涌还是平静无波,对他来说都只不过是银幕上一幕幕欢悲喜剧罢了。世界遗弃了他,他也就没有必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什么,世界和他谁也不欠谁的。

林峰无聊的在大街上溜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突然心血来潮想乘坐一回公交车,这个属于大众人民的坐骑林峰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说不定****运降在他头上还能来一次公车艳遇呢。

车上很挤,这跟龙朔国现在是一个人口大国这个基本国情还是相一致的。不过林峰的****运还真的是满多的,这不刚上车便有一个中年妇女下车了,林峰也不谦让,很厚颜无耻地就一屁股坐了下去。惹得很多人纷纷侧目而视,在这个貌似斯文俊秀的家伙是谁啊,一点也不懂的照顾老弱伤残,真是白长了一副好皮囊。

以林峰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厚脸皮,这种小儿科的嘲弄眼神当然是不会花心思去理会的。虽然浑身又一种如芒在刺的感觉,也只当是其他人葡萄架下的酸葡萄心理。后来更是闭目养神起来,眼不见心不烦,大有一种“敌军围我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

车过了小重门这一站后人明显少了很多,走道里不过稀稀拉拉站了几个人。这时上来三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三十岁左右的汉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很多人都露出了惧怕的神情,几个乘客更是傻帽地紧紧地捂住或衣兜或钱包或手提袋。

“各位朋友,我们哥仨刚从监狱中出来,手头上有点紧,各位若是不介意的话就借几个钱来花花,我们兄弟会感恩戴德的。不过谁要是手脚不老实做了一些兄弟不能容忍的事,我们兄弟也不在乎多进一次监狱。”果然,一个似乎是三个人中头头的胳膊上刺着老虎刺青的魁梧男子在车子启动后比林峰还要厚颜无耻一千倍一万倍地来了一段经典的开场白。说完后也不管别人将要喷火的眼睛,转身吩咐身后的两个小弟开始收钱。

“不见义勇为?”正当林峰神游太虚的时候,一个苍老但却刚劲有力的声音打断了他与周公的深层次交流。

“没兴趣,也没那个义务。”林风也不睁眼,很直接地拒绝了这个貌似很诱人的建议。自己是要当枭雄的,英雄这种好事还是让给那些自诩为救世主的卫道士来做吧。

“年轻人似乎对这个社会很失望啊。”

“是。”林峰再一次“很大逆不道”地作了肯定的回答。不过这次他睁开眼仔细看了一下这个似乎“很爱管闲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很沧桑的一个老人,这样的老人一定经历过很多很多的风风雨雨,世间百态。老人面目慈祥但却不失上位者的威严,更难能的是老人看起来似乎早已年过古稀,满头的银发和脸上深深的皱纹印刻了他数十年的风雨经历,但精神却是异常饱满,声音响亮如铜钟。

见林峰看过来,老人微微笑了笑道:“小小年纪就这么愤世嫉俗,想必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经历吧。”

“有果当然有因。”林峰重新闭上眼睛,老人也许有不凡的身份,但还不足以让他违心地说话违心地做事。

“就说这次抢劫吧。若不是每个人都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和能忍则忍的心态。区区三个人怕是不足以让他们心生惧意吧。”

“是啊。”老人长长地叹了口气,“龙朔国太多的‘自扫门前雪’,太少的‘路见不平’。这样的龙朔国富强起来又能怎样,洋洋得意地自以为欺骗了全世界,结果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国人麻木,或许多一些犯罪反而能更早地惊醒这些行尸走肉的家伙。”林峰双目豁然睁开,漆黑的眸子中透露出浓浓的悲哀。他再怎么玩转天下,再怎么把自己当成局外人,可自己终究是华夏子民,不可能眼看着龙朔国在如此“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情况下崛起,那样的龙朔国不过是纸老虎,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的。

就在林峰和老人交谈之际,车中抢劫事件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来劫匪中的那个头头在打算控制司机时发现司机是一个女的,虽然长相平凡的不能在平凡,但这个在监狱中不知饥渴了多久的雄性牲口似乎已经到了看见母的就想上的地步,竟然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做那种人神共愤的强奸勾当。

面对如此丑陋的事,车上的三十多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有几个貌似知识分子的斯文败类更是嘴角噙着看好戏的丑恶微笑,人心之冷漠竟至如斯。

“这帮畜生。”老人首先承不住气,在看到劫匪撕破女司机的上衣时怒骂一声,霍然起身。

“老爷子,还是我来吧。”林峰起身将老人扶着坐下,“刚才不管,是因为他们还是人,是人都有犯错的权利。也是想让这些连畜生都不如的道貌岸然的家伙受一些教训。”林峰指了指车上那些麻木的看客。

“可是现在有人既然放弃了做人权利,我就让他知道畜生和人的下场究竟有什么不同。”

说完林峰转过身,眉宇间杀机隐现,身上散发出的阴冷气息瞬间充斥着整个车厢,车厢内仿佛一下子到了寒冬腊月,不管是正在施暴的劫匪还是麻木不仁的看客,均被这怪异的现象惊得眼珠子四处乱瞄,寻找事情的源头。

很快所有的人便注意到了正面无表情一脸冷漠地看着施暴劫匪的林峰。

老人更是震惊地看着林峰,心中暗道此子好强的气势,虽然一开始就觉得林峰不是一般人,但也没想到会强横到如此地步,怕是中南海的那位也不过如此吧。

“停车。”林峰的声音就像是地狱般阴森的让人生不起一点反抗之意。

那名代替女司机开车的劫匪毫不犹豫地停下了车,有点小聪明的他已然看出眼前散发着浓郁的死亡气息的青年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惹得起的。

“你们两个马上给我滚下车去。”林峰指了指那两个不曾施暴的劫匪,按他以往的性子,这三个人一个也活不了,这次算他们命大有“贵人相助”,可以多活几年。

那两个劫匪赶紧扔下手中抢来的财物,跌跌撞撞地下了车。很多年后,他们回想起那天的事还是冷汗直流,同时又庆幸自己命不该绝。

“你准备去哪儿啊?”那名施暴的劫匪见势不妙也想开溜时却被林峰阴森可怖的声音吓得生生止住了已经跨出车门的右脚。

林峰身形一晃如一道幽灵般穿过人群出现在那名劫匪面前,这种在小说和电影中才出现的的诡异情形,如今实实在在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惊呆了车上所有的人,那名劫匪更是吓的大小便失禁,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大哥,大爷——不大侠,你老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一条狗命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劫匪趴在林峰跟前一个劲的磕头保证自己的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林峰弯腰一把抓住劫匪的脖子,慢慢地把那名体格魁梧个头足有一米九的劫匪举起直到劫匪脚尖离地。

“畜生没有活的理由。”说完,林峰手腕一拧,只听“咔”的一声骨骼折断之声,劫匪的脑袋一歪,便结束了他那卑劣而又不堪的生命。

不理会众人惊恐的目光,林峰一把把劫匪的尸体扔出车门外,环视了一下目瞪口呆的众人不带丝毫感情地道:“其实你们更该死。”

林风很潇洒地向那个透露着一丝神秘的老人打了个招呼后便下车了,对于警察的办事效率他还是很肯定的,就算破案捉罪犯力有不逮,事后到场扫个尾还是绰绰有余的。至于自己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在常人眼中太目无王法的事他更是不会去理会,对于三年杀人盈千的“修罗”来说,法律不过是一纸空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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