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聊一会儿，我还不想这么早回家，你陪我再聊一会儿。”苏剑的语气很急切，乔越看了看苏剑，点点头有些不解，“你怎么上来的？你不是和肖飞一起走了吗？”
“哦，我们在楼下就分了，他先回家了，我转了一圈想了一下还是想回来找你。”
有什么事呢，为什么不找肖飞聊，乔越心里有了一丝怪怪的感觉，“在哪儿聊呢？”她问苏剑。
“坐那儿吧。”苏剑指着和外屋相通的那个房间，乔越关了外屋的灯，走了过去，手指搭在开关上准备打开房间的灯。
“别开，还是别开好吗？”
“好，不开。”乔越听了苏剑的话，两人贴着墙边坐在了地板地上。
沉默了一会儿，苏剑开了口，“你觉得我怎么样？”
“嗯？蛮好的呀。”乔越如实回答。
“什么叫蛮好的呀？”苏剑不解。
“嗯——”乔越准备琢磨一下再回答，苏剑等不及了，“我觉得你不错。”他开口说道。
“啊？噢——”乔越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是说……我想说，嗯……我不知道……我想这种感觉应该是喜欢吧。”苏剑吞吞吐吐，又飞快地吐出了最后的话，乔越的心跳开始加速了起来。
“你觉得我……，不是光说蛮好的，我想知道你怎么想的。”苏剑要乔越回答。
乔越手抱着膝盖，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墙，所有的羞涩仿佛都溶化在朦胧的夜色里，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蜜，乔越眨了眨眼睛，“应该和你一样的感觉吧。”乔越慢悠悠地说道。
“真的？那就是喜欢啰。”苏剑的声音好像快速弹跳起来的高音键，快乐而俏皮。
“嗯！”乔越肯定地回答。
“那你就说，喜欢。”苏剑催促乔越。
夜色是多么神秘，它会帮你掩饰你的羞涩，给你说出去的勇气，乔越轻声而坚定地说了一声，“喜欢！”
苏剑伸出手，握住了乔越的右手，十指相握，一股暖流透过指尖传递到心头，微微颤动。
“我那么说你，你不是生气了吗，你不生气了？”乔越的语气透着逗笑的味道。
“谁说的，以后不许瞎说了。”苏剑又一本正经，语气严肃起来，乔越撅起了嘴，“又生气了，谁让你帮肖飞的。”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过人家不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吗，我觉得你突然生气连我一起骂，可能是对我有感觉才会那样的。”苏剑高声说道。
“啊？”乔越听不大懂苏剑的逻辑，开始琢磨起来，苏剑没有理会，“你猜我什么时候对你有感觉的？”他开心地笑着问道。
“嗯——，是不是那次你请我看足球赛的时候？”
“呵呵呵，差不多。”
“那你那天怎么一直不说话呢？我还以为你不高兴呢。”
“没有呀。”苏剑诧异地叫了起来，又弱弱地补充了一句，“我就是不好意思嘛。”
乔越歪过头看看苏剑笑了，“男孩儿还会不好意思呀？”
“就许你们女孩儿不好意思啊？”苏剑不服气了。
乔越笑话他，“一说你就急。”
“我才不急呢，反正我们俩现在在一起了。”苏剑得意洋洋。
“谁跟你在一起了？”乔越头一扭，苏剑松开了手，一把搂住乔越的肩膀拉了过来，“你敢说你现在不跟我在一起？”
“别闹，别闹。”乔越拉下苏剑的手，她还是喜欢握住苏剑，十指相扣的感觉。
“那你以后就是我女朋友了，你以后要听我的。”苏剑又蛮不讲理了。
“谁说的？”乔越反驳道。
“那你要听谁的？”
“当然是谁说的对听谁的。”
“嗯——，那也对。”这个家伙想了几秒钟点了点头。
“那，我们暂时不公开，好吗？”苏剑问乔越，短暂的停顿之后，乔越回道，“好，顺其自然。”
“对，顺其自然。”两人达成共识，他们班上有出双入对的，手牵着手进进出出，乔越觉得会有点不好意思，苏剑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她不反驳。
又聊了一会儿，苏剑侧过头看了看乔越，“累了吗？”
乔越闭着眼睛点点头，“嗯，有点。”
“你靠近点，再往我这里靠靠。”苏剑拉了拉乔越的手。
乔越睁开眼睛，抿了抿嘴小心地往里靠了一靠。
“你可以把头靠在我肩上。”苏剑拍了拍自己的肩头。
乔越尝试着照着做了一下，又很快坐直了身体。
“怎么了？”苏剑诧异地问道。
“不舒服，我不习惯，还是这样吧。”乔越低着头嘟嘟囔囔，慢吞吞地回了一句。
“行，随便你。”黑暗中苏剑咧开嘴笑了笑，乔越又来了精神，两个人唧唧咕咕又聊了起来，直到天明。
当晨曦缓缓照亮房间时，苏剑伸了一个懒腰，说了声，“天亮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轻轻笑了一下，低垂下头，不知道把眼神放到哪里才是好。
“腿都麻了。”苏剑拉起乔越。
两个人贴着墙整整坐了一夜，好像是要将那一辈子的话都说完，将那一辈子的沉醉留在那一晚不愿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