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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呐喊

经过一番折腾,胡半仙总算是拜托了浮生的纠缠。他来到小四房屋之外,从围墙上跃入房屋。见房间里没有亮光,轻悄悄的向前走去。

距离房屋不到二十步的时候,左盼春和段天宇一左一右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段天宇手碰着剑,笑道:“想偷偷默默抢人?真可笑!”左盼春道:“有我们在,你以为自己能得逞?”

胡半仙摸出自己的旗帜拿在手里,“我想试试看。”他变出两支红樱枪,左右各来一枪。他身体向前倾去,准备脱手后,冲入房门。不料左盼春和段天宇不退反进,错过枪尖,一左一右一起向胡半仙砍去。

胡半仙前冲之势被迫中止,向后退去。左盼春和段天宇两人一起向胡半仙扑来,左右夹攻。胡半仙实力虽然不在二人之下,可两人一起袭来他也招架不住。

情急之下,他冷冷笑道:“胖子,你怎么只出招式不出力气,是不是等到杀退我之后,再杀了他?最后夺得那个徒弟?”

“此等小儿科的离间之计你以为会奏效吗?我们早已商议好了,杀了你之后,我们再争夺那个徒弟!你受死吧……”左盼春说话间剑气大胜,胡半仙连连后退,止不住的颓势。他肚子上被砍了一剑,手臂上也中剑了。他冷冷笑道:“瘦子,你可胜得过他?”

段天宇道:“胜不过又如何,胜得过又如何?杀你之后,竞争者少了一个后,我得到徒弟的机会更大。”

“哈哈哈……”胡半仙再次受伤,伤的是右腿,他更难阻挡两人的夹攻。他不顾身上的疼痛,大笑道:“蠢驴一个!你只需看着我和他打,不论我若我胜了,那时我定然已经受伤严重,你倒是轻轻松松就可以得到徒弟,何乐而不为。若我败了,他必定也是强弩之末,你杀他也是易如反掌。这如何不好?蠢驴,蠢驴,朽木不可雕也!”

“老子,”段天宇向后退去,剑藏于身后,“打吧,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

胡半仙的压力骤然降低,和左盼春战成平手,还渐渐有压倒之势。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左盼春就会输掉。段天宇在一旁笑了,左盼春输掉,自己便能获得最后得胜利。

左盼春渐渐处于下风,身上伤口渐多,心中不安更甚,“停手!我们之间也没有必要打下去。”胡半仙仿若未闻一般,枪使得出神入化,竟然逼得步伐轻盈的左盼春无法施展开来。

“晚了!”胡半仙一枪刺去,左盼春翻身躲过,墙壁上破开一口大洞,声音如震雷一般。第二枪刺出,刺中左盼春的右脚。左盼春已经不能动弹了,第三枪刺出之时,门轰然倒塌,左盼春和胡半仙一起停了。

唐小乐双手叉腰站在门口,破口大骂道:“还让不让人睡觉啊?你们要打远点去,别打扰我休息!再打,你们以后都别想当我师父。”他拉起门,回到了屋子中。

左盼春趁着刚刚的机会逃遁而走,胡半仙和段天宇四目相对,眼中全是警惕之色。两人齐齐跃上房顶,听着屋里的动静,没有离开。如此对峙到了第二天清晨。

唐小乐和小四走出房间再院子里活动,唐小乐练习着昨夜偷看到的剑招,匕首在他手里使得虎虎生风。忽然他察觉到房顶的两人,匕首飞出,刺向段天宇。

只听得一声轻响,匕首被段天宇接住,往回钉入唐小乐脚前石阶之上。唐小乐好不容易拔出了匕首,段天宇和胡半仙在屋顶上打了起来。出人意料的没有剑光,两人正拼着手中的力量。

唐小乐带着小四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小四问:“这些人都是找你当徒弟的?”

唐小乐点头,“他们太烦了一个接一个的来,让人防不胜防。”

小四道:“我跟你加在一起,都斗不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你就算不想跟他们走,到最后也只能跟他们走。”

“不会,只要我姐姐回来了,他们都得卷铺盖走人!”唐小乐并不自信,他真不知道唐思雨什么时候能回来。

“别骗你自己,你已经等了她五年多,她要回来早该回来了。”他咬着牙,“就像我娘一样,一去不复返。我告诉你,你娘也一样不会回来!”

唐小乐抓着小四的衣领,怒道:“不!她会回来,她答应过我五年后回来的,她不会说谎!”

“但现在已经五年来,万一她死了呢?还能回来?”

唐小乐一拳过去,小四趴在地上,“我不准你这么说。”

小四爬起来,脸已经肿了,非常认真的看着唐小乐,“昨天是我错了,我不该向你哭诉,我不该阻挡你的前途。你我不同最后会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

唐小乐握着拳头,冷声道:“是胡半仙昨天跟你说的?”

“对,”小四抹掉嘴角的血迹,“我觉得他是对的,你注定不是池中之物,不可能在这里胡乱混一辈子,你有你的未来和舞台。我不可以这么自私的阻挡你去走你该走的路。在这里,我们做最后一个会儿的朋友吧,从此分道扬镳。”

“这也是胡半仙跟你说的吗?”唐小乐很愤怒,为什么你连我的朋友都不放过?我只有他一个朋友,除此之外我一无所有了。

小四摇头,“他只跟我说,你的未来拥有无限可能,说不能能真正成仙,受到万人的敬仰。那才是你的未来,这里不是!他告诉我,人不可自私到影响别人的未来。”

唐小乐难受,他急需一个宣泄口,“我留在这里是我的选择,与你何干?我喜欢这里不行嘛?我们是好兄弟,永远的兄弟。”

小四从背后的布包中拿出存了几年的酒,倒上两碗,“我看其他人告别的时候也会喝上一碗酒,我依样画葫芦,我们第一次喝,没想到就要分别了。”

小四将碗递过去,唐小乐砸掉碗,怒道:“别这样,你怎么了?”

小四独自将酒喝了,笑道:“我没怎么,只是高兴,高兴我的好朋友就要飞黄腾达了。”他摔掉了碗,“出人头地以后记得来看我。”他决然的离去。他非常不愿意唐小乐离开,可唐小乐已经已经是仙人了,和他有天差地别。

“你回来!回来!”唐小乐呐喊着。小四停了一下,没回头,继续向前。两人注定会渐行渐远。

唐小乐抱起酒坛子砸碎,踩烂,继续踩。他不能接受这样得事情,他所在乎的怎么都离他而去,他所爱的怎么都是这样得结局?他弄不明白,难道拥有力量错了吗?

他跑起来,追小四。

不愿意失去,真的不想再失去了。

可是,左盼春来了,接着段天宇和胡半仙来了。他们围着他,道:“选一个师父,快点决定,你已经踏入仙门未来注定不凡,我们不能让你在这里埋没了!”

“选我,”左盼春道,“我会教你无尽的剑法。”

“选我,”段天宇道,“不选你就等着我的屠刀吧……”

“选我,”胡半仙道,“你会成为一个你想都不敢想的人,号令天下唯我独尊。”

唐小乐捂着头,被这三个人逼得快疯了,他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冷静下来。他指着一个方向,道:“被我自己烧掉的房屋里面有一张石凳,在我来的时候,如果石凳子没有被破坏,有人坐在上面的话,他就是我师父。石凳坏了,你们任何一个都休想当我的师父。”

左盼春率先吐出一口灵气吹在剑上,架着飞剑跃空而去。

段天宇和胡半仙随后也飞走了。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唐小乐坐在地上没心没肺的笑,笑到脸都抽筋了。他仰望天空,“天空啊,天空,你知道吗?我才不会回到自己那个破屋呢,他们就算坐上了石凳又如何,我照样不会当他们的徒弟!我很可恶是吗?谁叫他们先这么可恶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要找回小四。从心里找回来。

可是他寻遍了整个和平谷,也没有找到小四的人,小四去了哪里呢?天已经黑了,小四躲在自家的房子后面,那里是一座石山。唐小乐回来的时候,他便知道了,只是他一直不肯露面而已。

他见唐小乐已经离开了很久,才从房屋背后回到自己的院子中。一个人坐在他家里唯一的板凳之上,被对着他。那个人他并不认识,问:“你是谁?”

那人转过身来,赫然就是背上背着一把五尺长刀的浮生,不过他脸上没有半分迷茫之色,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哪里还是那个痴痴呆呆之人。他站起来笑道:“我是浮生,有些人叫我笑面阎罗。”

“笑面阎罗?”小四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问:“你来我家做什么?”

“等人。”浮生道。

“你肯定找错人了,我家就我爹和我两个人。”小四的脸因为紧张而显得红润。

“没错,我等的就是你!”

“我?”小四的手已经颤抖起来,“你肯定搞错了,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而已。”

“没有错。”浮生走到小四面前,“别害怕,我不杀你。你的一个叫唐小乐的朋友让我吃了不少苦头,我希望你帮我教训教训他。”他想到自己先前在一个地方站了三天,思考唐小乐的那句话就浑身不自在。

“他不是我朋友,我们今天刚绝交。”

浮生递给小四一块光滑的石头,上面刻有龙凤花纹,“我只需要你那这个东西打他的头,接着把他带回来。当然你也可以不这么做,你可以选择你自己死或者你爹死,或者他死。你们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好好把握。”

浮生说罢留下一道残影,消失了。

小四捏着的龙凤石块格外沉重,他和唐小乐打得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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