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
江慕炎江总怎么可能和一个女人玩你跑我追的游戏?
可事实就那么让人想要摔桌,看着那个女人还往人多的地方跑,什么气度优雅江总都不顾了,长腿一迈,皮鞋大步在草地跨过,目的是那个正跑得欢脱的女人!
童思千因为怕被抓到,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眼见那男人竟然要抓到自己了,心口一跳,接着右脚绊倒左脚,整个人失去重心狠狠往前跌去。
而江慕炎那双凤眸瞳孔一缩,猿臂往那纤腰以搂,就势一转,就结结实实的摔在了草地上。
童思千紧闭着眼睛等待自己丢脸,却发现自己砸在了一个温热的胸膛,而且还有一声闷哼落在自己耳边。
偷偷掀开左眼眼皮,才感受到腰间那微凉的手指的力道。
“死女人……你真……咳咳,重……”
童思千连忙起身,看到江慕炎这样,脑子都一片空白了,只能赶忙扶起他。要知道这男人可是国宝级人物,要是因为她而有了损伤,别说那一百五十万了,也许她下半辈子还要在睡铁床榻看铁窗!
“你没事吧……”童思千的声音有点颤,不知道是怕还是担心,手都会哆嗦。
江慕炎察觉到了这一点,凤眸的痛苦越发浓,“好像要死了一样。”
“那、那怎么办,我、我,秦莫深怎么教我的来着,不对,他没有教我,他只是叫我记数据,那、那我……”
就在她慌乱的手足无措红了双眼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轻笑,然后整个人被揽进了一个怀抱。
那个胸膛温热踏实,他的双臂有力,他的气息让人眷恋。
“笨女人。”微哑的声音带了笑意。
他的声音那么好听,好听到童思千流下眼泪,虚握着拳的手一个劲儿砸他胸口,“你,你吓死我了。”
“谁让你智商那么低。”江慕炎低头,看着那狼狈女人,一个小巧的发旋落在眼底,像是女人一样,将他温柔不知觉卷了进去。
童思千被江慕炎带回了家。
一路上,童思千都保持沉默,美曰其名和他冷战,谁让他吓唬自己?
“下车。”江慕炎看了眼湿漉漉的副驾驶座,额上青筋跳了跳。
“哼哼。”童思千不甘不愿的下车,然后搓搓鼻头,有些鼻塞,好难受。
江慕炎将人一路拎到了浴室,将人泡在温暖的浴缸里,这才懒懒的靠在浴室门边,“你还真是铁打的啊,把自己整个人泡雨水里,嗯?”
“你不懂,我是为了保护文件,阿嚏!”童思千搓搓鼻子,紧接着又打了个阿嚏。
江慕炎目光沉沉,“什么文件,要你冒雨去拿?又为什么会在那里?”
童思千被他看得心虚,将自己整个人埋进水里,进去之前还闷闷的说了句:“哎呀档案库好闷,我就想出去看,谁知道会下雨。”
小猫躲进了水里,江慕炎这才发现自己身子也有些湿,隐忍的咳嗽了一下,留下一句“等下再和你算账!”带上门离开。
童思千听到轻轻的关门声,这才憋着气从水里冒出“啊……”舒适的叹口气,惬意的躺在浴缸里,根本没有将男人那威胁意味浓重的话放在心里。
江慕炎冲了个澡,叫佣人买来新衣服,就回到卧室。谁知道那个女人还没有洗好,于是就坐在沙发上等,等了不知道多久才失去了耐心,从外面敲了敲门:“好了没?”
“额……”
没有人应答,江慕炎突然心口一跳,直接推门而入。
“痒……”被挠到了什么地方,童思千突然嘟囔一声。
语气软软缠……绵万分,听得江慕炎动作一僵,察觉到自己某个地方不争气的反应,他额上落下三道黑线,只能速战速决将女人整个剥干净裹好扔床榻上。
“给我送些感冒药来。”拨通内线,江慕炎的脸色有些黑,时不时看眼床榻上的女人,还带了点咬牙切齿。
“少爷您感冒了?”佣人显然很慌,“您抽屉下第三格,左边黑色瓶子里有……”
“就普通感冒药。”江慕炎有些不耐。
“那什么症状?”感冒,流鼻涕,或者喉咙痛,浑身发热?
从那张看着很美味的小嘴儿里出来。
江慕炎的喉结滚了滚,别过脸去,感受到兄弟更强烈的感应,江慕炎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也不管床榻上的人直接进了浴室。
她似乎知道他是谁却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下意识抗拒知道不可能。
好闷……好重……
童思千缓缓睁开眼,然后翻了个个继续睡。等待!倒带倒带!童思千然后缓缓睁开眼,“啊啊啊啊!”
尖叫几乎刺破她身侧人的耳膜,江慕炎皱起眉,一脚将人踹下了床榻。
“噗通”响起沉闷的声音。
许久,童思千惨兮兮的从厚厚的地毯上爬起来,看着那双惺忪的凤眸,瘪瘪嘴,“难道不应该是我尖叫,然后把你踹下床榻吗……”
“你真吵。”懒洋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嫌弃,江慕炎做掏耳状,随即转了个背对女人,微敛的眼中却划过一丝明朗的笑意。
童思千对着男人背影无声的手舞足蹈比划了大半天,最后苦哈哈的跌坐在地上。随即才想起什么,连忙低头看!
“江!慕!言!”
咬牙切齿的一声咆哮几乎掀翻了江慕炎死人别墅二楼他卧室的屋顶。
童思千见人装死,直接手脚并用爬上……床榻,脑子一热想也不想的跨坐在那个正“睡得香甜”的男人身子上,直接拿过自己刚刚枕的枕头捂住他的脸,“啊啊啊啊,你对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江禽……兽,混蛋,禽……兽,斯文败类猪狗不如!”。
“做什么啊。”凤眸掀合,男人节骨分明的手置于唇前,优雅的打了哈欠,然后徐徐睁开眼对上她的脸,语气很疑惑,“你怎么在我下面?”
“额……”童思千只觉一大群乌鸦从自己脑袋里飞过,然后紧接着一群***慢悠悠蹦嗐蹦嗐跳过……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啊!
“呵呵。”
低低的轻笑带着男人的气息和温度落在她的耳根,童思千立刻紧绷起身子,“其、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天亮了、天亮了……”天亮了她该做什么呢该死的!
“嗯,天亮了。”男人附和,声音温柔缱绻。
童思千打了个寒颤,这不是见鬼了吧?这男人,怎、怎么变这样了。
“你先下去……”童思千想起最要紧的事,艰难的屈起唯一可以动的膝盖顶顶他,“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难怪,不然为什么她会发现自己呼吸不过来,憋得不行?一个一百五六的男人压在身子上怎么可能没事!
江慕炎却眼底神色一沉,声音微哑:“你……”
童思千瞬间磕巴:“我、我怎么了。”
江慕炎的脸色一换,轻笑,“怕什么,我都说了对你硬不起来。”说着,翻身而下,优雅的迈着步子去了浴室。
童思千看看自己的胸口,有几处红红的样子,可能刚刚打闹的时候磕到了。嗐,现在还想这些干嘛呢,她竟然和他睡了,不对,是睡在同一张床榻上……
她记得她睡相很不好的,他嫌弃了怎么办,不对她为什么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不应该想想沈其宣要是发现她没有回家彻夜未归,会怎么说。
也不对,她现在好像应该想想为什么会和他一起滚到,额是一起躺在一张床榻上过夜吧!
可怜兮兮的拿过沙发上的新衣服,童思千还时不时看一眼发出冲水声音的浴室。那个家伙有洁癖,每天早上要冲澡。那么和她睡了,呸呸呸,和她一起躺在同一张床榻上,肯定恨不得去整个人消毒一遍把?
突然有种咆哮的欲……望啊!
脸红耳赤的穿上小**,童思千觑了眼浴室,垫手垫脚走出卧室准备溜之大吉。
“你要去哪。”
浴室的门被滑开,紧接着一个凉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额,我回家啊,呵呵,呵呵。”童思千只能用干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也不敢看出浴美男图,眼睛滴溜溜的看向右边墙壁上的一副挂画。嗯画风不错很唯美,不对,什么啊,他竟然在卧室里挂一堆果男果女是什么回事!这谁、谁画的心理变……态啊!
“那是德国画家鲁本斯画的,你很感兴趣?”江慕炎挑眉问。
“谁、谁感兴趣啊!”童思千脸色涨红,又别开视线,嗯,还是那红色的台灯比较顺眼,“叫我干嘛,我要去医院上班了。”
“我已经帮你请了。”江慕炎斜斜的靠在墙上,淡淡开口。
视线里是那双被黑褐色的意大利地毯衬得更显白嫩的莲足,此时互相脚踏着昭示着主人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