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吗——”周文轩有些犹豫，蹙蹙眉，缓缓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牧晓陌若有其事地点点头，似很同意，却张口让周文轩吃了惊：“那么……你请转身，走五十步，再向右转一百步。”
周文轩努努嘴，好个不吃亏的丫头，骂人不吐脏字，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他实在好奇，外面的人都……瞎了眼吗……她哪里相貌奇丑，废物无能，胆小懦弱了！除去废物无能他不清楚外，其它两个明明都是反义词，好不好！
见周文轩没有动作，牧晓陌挑眉：“周公子……没听懂？还是晓陌没说明白？”
“你不想听理由了？”周文轩试图引诱。
“听周公子的理由是有代价的。”牧晓陌像对待牧玉琪和牧雪烟一样，丝毫不客气，“晓陌，输不起，也听不起。”
周文轩摸摸鼻子，颇有些无奈，牧晓陌丝毫不打算将话隐晦地说，也让他吃了更让人郁闷的明亏，眸底一片深邃。“五日后，西城有一年一度的集会，不知牧六小姐打不打算前去，如果可以，在下可否邀请牧六小姐？”
转移话题？牧晓陌勾唇，却也不揭露，声音低磁：“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的嘛——”周文轩仔细思索了几番，手抚额，“有杂耍的，还有你们小姐一向喜欢的各种有意思的小玩意。”
“小玩意？”牧晓陌不以为然，连忙摆摆手，“没兴趣。既然没有别的，那不去也罢。周公子的好意晓陌领了。”
周文轩又仔细想了想：“还有十分无聊的武技比赛。年年都这样，也就那么几个人，多也多不出两三个人，还有所谓的天赋第一，年年都是林府的三公子林灏，实在无聊。”
“如此说来，”与周文轩不同，牧晓陌却被引起了兴趣，“也有几分意思。周公子，牧晓陌麻烦你了。”
没想到，她居然对这个有兴趣，周文轩不禁无语。
“六小姐，周公子好，老爷让六小姐前去正厅。”牧颜月的丫鬟碧雅走来，态度不浅不淡，正如牧颜月，亲近又疏远。周文轩仔细打量了几番碧雅，她也未表现出一丝不耐，他不禁觊觎一笑：“那个牧颜月倒是个有意思的人，连个丫鬟都这么礼貌，可比你老实多了。”
你，自然是指牧晓陌。牧晓陌也不恼：“周公子，我和你不熟。”
“那奴婢先下去了。”碧雅微曲身子，出声告退。
“原来，那个牧玉琪和牧什么来着告状去了。怎么？你打算怎么办？”周文轩似乎很高兴，这等好戏不看白瞎了。
牧晓陌瞥了周文轩一眼，右手抬起，翻转，手心向上，黑色光芒似浓墨，在阳光下一点点晕开，似水墨山水画卷。她右手再次翻转，将光芒敛于指尖，素手冷漠向周文轩的方向一点，那光芒似剑，凌厉，带着浓重的杀气，从他耳边划过，剧烈的摩擦声呼啸而过，夹着劲风，险些划破他的脸颊。
而，牧晓陌也已离去。
“这京城，也要热闹喽！”周文轩摇摇头。
天下风云，一念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