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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间有真情(1)

太阳压在山头上。

西边的天幕灰中带黄。

一抹红红的晚霞穿入,像猛然溅上天幕的鲜血。

沿着崎岖的山间小路,走来几个人。前面是位妇女,约二十六七岁年纪,怀中抱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女孩,背上背着行李卷,面庞消瘦,略显苍白。

在妇女身后二三米远,―位年近三十的男子,背上背着一个大行李,手中牵着一个约有三岁的男孩。

由于负重行走,又是山路,他们都累得气喘吁吁,豆粒大的汗珠从脸上不停地往下滚。

“爸爸,我走不动了”。小男孩松开爸爸的手,脚步停下来。

“来,小军,爸爸抱着你。”那男子弯下腰,欲抱起小奶孩。不想背上的行李坠力太大,身体失衡,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

“同志,太累了,实在走不动了,让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吧。”那男子脸色蜡黄,用袖头擦擦脸上流淌的汗水,仰起头冲跟在身后的人恳求说。身后的人将跨在肩上的长枪背带提了提,铁青着脸说:“不行,不行,你没看太阳就要落山了吗?起来,快走!”

“同志,你看我们一家人折腾一天了,我爱人身体弱,孩子小,你就让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吧!”坐在地上的男子仍然恳求。

“你少套近乎,谁他妈和你是同志?你是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右派。你知道吗?你们一家都是阶级敌人,还和我们喊同志?告诉你,马上给我起来走,要不给你来点专政看看!”另一个满脸长着大胡荏子的人眼睛瞪得有鸡蛋大,咬牙切齿,手指着半躺在地上的男子大声呵斥。

大胡茬子的话,像一把匕首,一下子捅到了男子的心上。他把两臂从行李背带上退出,猛然站起来,两眼冒火,冲着大胡茬子步步逼近,边走边喊:“你说谁是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右派?你说谁是阶级敌人?老子干革命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躲在哪装狗熊呢,现在跟我耍威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你,你要干啥?”大胡茬子看着两眼充血,双拳紧握,步步逼近的男子,脸色骤然变白,急急地冲同来的人喊:“二楞子,把枪顶上火,他阶级敌人敢不老实,你、你就给他一颗子儿。”

叫二楞子的小伙子拉动枪栓,咔嚓一下真的顶上了火。

“哇”地一声,小男孩大哭。

又“哇”地一声,小女孩也大哭。

走在前面的妻子看到这种情形,惊出一身冷汗,急抢返回来劝丈夫:“卫华、卫华,别和他们生那么大的气,咱们走吧。”妻子的劝说生了效,叫卫华的男子瞪着大胡茬子,嘴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退回到行李旁,坐在地上,将双臂伸向行李背带。妻子转到丈夫身后,用力撖动行李,帮助丈夫站了起来。

小男孩不喊累了,又抓住了爸爸的大手。

一家四口,在大胡茬子和二楞子的“看护”下,继续步履蹒跚地前行。

走到天蒙蒙黑的时候,来到了一个有二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子。大胡茬子指着村边一个废弃的牲口棚,命令似地说:“你们一家在这等着,不许乱走!”又冲同来的二二楞广说:“精心看着他们,别走神,我一会就回来。”说完,倒背着双手向村内走去。

总算不走路了,陈卫华长长吁了一口气,将行李卸下来放在地上。顾不得自己双肩被背带勒得麻木肿胀,赶紧走到妻子身边,帮她取下背着的行李,又接过她怀中的孩子。看着妻子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和更加苍白的脸色,关心地说:“秀敏,累坏了吧。快歇歇。”

陆秀敏虽然腰酸背痛,但她看到卫华脸上汗水与尘土交织在一起形成的条条污迹,禁不住阵阵心痛,掏出手绢,深情地说:“卫华,你比我更累,看你脸上脏的,来,我给你擦擦。”说着,一手抚着丈夫的脸,一手用手绢轻轻地擦拭。

“喔呵,还他妈挺热乎!”大胡茬子一声喊叫,使陆秀敏的手不由自主地从丈夫的脸上移开了。

真没想到,大胡茬子这么快就回来了。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三十多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的庄稼人。这人手中拿着旱烟袋,脸上毫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家四口。

“老蔫,过来!”大胡茬子冲那个人一挥手,那个人便从大胡茬子的身后走到身前。

大胡茬子指着陈卫华说:“这一家四口是从城里送来的。男的叫陈卫华,是在去年整风中揪出的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大右派。女的叫陆秀敏,是国民党的崽子,反动分子,乡里让把他们俩放在你们村改造,你这支部书记和村长可得把他们管好。只许他们老老实实,不许他们乱说乱动。要不听话,就给我往死里收拾。对阶级敌人可不能有半点可怜心肠。”

“哎,哎。”叫老蔫的村长口中不停地答应,脸上仍然毫无表情。

“那就这样吧,我们走了。”大胡茬子嘴里说着,脚下已经迈开了步。

“哎,哎,闫干部,闫干部,天都黑了,住下来,明个早上走吧。”老蔫村长恭让着。

“不行啊,明个一大早乡里要开会,今天非走不可了。”

“那好,你俩慢走,慢走。”

看着大胡茬子他们走远,老蔫村长嘴里叼着烟袋,眯眯着双眼,走到小军身前,用手摸着他的小脑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陈卫华夫妇听:“看人长得白白净净,大眼流精的,咋净干傻事?放着城里的好日子不过,瞎折腾个啥,这下折腾出毛病来了吧?让你当个什么右派、阶级敌人,来这穷山沟改造,看以后这罪咋受。”

陈卫华想解释什么,被陆秀敏用手捅了一下,已经到嘴边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来、来、来,你们跟我上这儿来。”老蔫村长指着一处废弃的破牲口棚说:“上边说了,这就是你们的家,以后在我们村好好改造吧。唉……还有两个那么点的小孩,真作孽呀。”

废弃的牲口棚一头,有间石头砌成的旧房,窗户已经残缺不全,几块木板拼成的屋门裂着大大的缝隙。老蔫村长把门打开,模模糊糊看到屋内有一铺塌了半边的土炕,墙角还有一堆干草。

“进去吧,进去吧。”看着站在门口迟疑不前的陈卫华夫妇,老蔫村长催促着。“我也该走了。记住,明天早上到村委会里听训话,给你们派个工,以后好好干活改造吧。”

“唉……真是。”老蔫村长叹息着走了。

四壁皆空的破屋内,陈卫华和陆秀敏僵立着。女儿小雅在妈妈的怀中睡着了,儿子小军拉着爸爸的手,将头靠在爸爸的大腿上,两眼流露出茫然的神色,看着暗暗的破屋一声不响。

一阵阵风从没有遮拦的窗洞吹入,将土炕上的积尘扬起,无情地向站在地上的人的身上扑去。

“卫华,把小军给我,你把行李搬进来,都折腾一天了,咱们也得休息休息,吃些东西。”陆秀敏打破了沉默。

“休息?这破房子怎么休息?我找他村长说理去,他们也太拿我们不当人了!”

“你看,这犟脾气又来了。要不是因为你那犟脾气,咱们一家人怎么能落到这个地步?被发配到这么个穷山沟里来受罪?刚才在路上你和那个大胡茬子犯劲,我就怕闹出什么事来。这些日子我反反复复地琢磨,以后咱这脾气还真得改改,凡事能忍则忍,别太较真了。我们全家为这付出的代价太高了。”

陆秀敏的话,陈卫华听了心中既觉得有道理又觉着不服气,但他联想到全家现在的际遇,不忍心再让妻子呕气,就默不做声地走出破屋,搬行李去了。

不大工夫,陈卫华将两个行李相继搬进屋内。他在墙角抓了一把干草,胡乱将半截土炕上的尘土划拉划拉,又抱些干草在炕面上铺了一层,迅速将陆秀敏背的行李打开铺在干草上。

“秀敏,来,脱掉鞋,抱小雅上坑休息。小军也和妈妈-起上坑躺着。”陈卫华帮助妻子脱掉鞋,又把小军抱上炕。

无遮无挡的大窗口,像一个施展魔法的妖魔鬼怪,张着大嘴,不停地把初春的冷风寒气吸入,加上肚中无食,陆秀敏娘仨虽然依偎着躲在棉被下,仍然冻得上下牙不停地“咯咯”打架。

陈卫华急忙又打开自己背来的行李,取出里面包裹着的锅、碗、盆、勺,还有一个旧竹皮暖壶,胡乱摆在了地上,将被子盖在娘仨的身上。

“秀敏,这样冻着,我们明天都得感冒,我去找些烧柴,在屋地上点堆火取取暖。”

“行,快去快回,别耽误时间长了,我们娘仨害怕。”

山头上生起了大半圆的月亮,二十几户的小村罩在月光下,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神神秘秘的感觉。

没有鼎沸的人声,没有机器的轰鸣,也没有车辆的喧闹。除了偶尔有几声犬吠,一切都那么寂静。

山风一阵一阵的吹来,冷得陈卫华不停地打寒颤。他不敢接近村内住户的柴垛。怕一来就落上什么嫌疑,就在坡旁路边寻找能烧火的柴柴草草。好在山里不缺烧柴,丢弃的杂枝乱草随处可见。他在村边的坡旁路边转悠一会儿,便拾了一大抱。回到屋内将柴草放下,又奔出去找来几块石头,弄回半锅水,用石头架起一个简易炉灶。

柴草在锅底烧得毕毕剥剥,热气从锅盖缝隙中挤出来,与烟气混合在一起,在屋中弥漫盘旋,又从窗口和门缝扩散出去。

火堆周围热热烘烘,屋地下显然比半截土炕上要暖和。陈卫华把墙角的干草在屋地上摊开,铺上褥子。

“秀敏,和孩子到这里来,这里比炕上暖和。”陈卫华边说边把儿子小军抱下炕放到褥子上。待陆秀敏抱着女儿小雅下来后,又赶紧把炕上铺着的褥子撤下来,铺到地面的干草上。

陆秀敏抱着女儿小雅刚在褥子上坐好,陈卫华就马上给她们娘仨盖上了被子。

刚才还有些瞌睡的小军,一下子没有了睡意,三下两下从被窝里爬出来,“爸爸,我帮你烧火。”说着蹲在“灶”旁,用小手拿起树枝,不停地往火堆上放。稚嫩的小脸让火烤得通红。

锅中的水烧开了,陈卫华舀出两碗,一碗放在地上给儿子小军凉着,一碗递给妻子。“秀敏,这一天劳累加上渴、饿、冷,够你受的了,快喝口热水暖暖身子。这里还有两块玉米饼子,你和小军吃些好睡觉。”

陆秀敏接过丈夫递过来的开水放在地上,将玉米面饼子掰了一块递给儿子小军,又掰了一块举给丈夫,心痛地说:“卫华,这一天你比我更累,来,你也吃点吧。”

“不,不。”陈卫华摇着头。“你和小军吃吧,我心里堵得慌,吃不下。”

“卫华,别再胡思乱想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大的苦,我们一起受着,再大的屈辱,我们一起忍着,我老忘不了我爸爸曾经和我说过的话,我想早晚有一天,组织上会给我们洗清这莫须有的罪名的。”

“唉,你爸爸,你爸爸是国民党军官,他除了能给我们带来挨整的条件,还能说出什么有预见性的话呢?”听了妻子的话,陈卫华心中这样想,口中却说:“他姓何的也太歹毒了,为了遮掩自己的丑事,竟然把我们一家人整到了这步田地,这口气,叫我怎么咽得下啊?”

“卫华,想开些,路是人走的,不要老想那些过不去的事,我们己经被人整到这个境地了,身体再闹出毛病来,不是更糟糕了吗?我总是在想,共产党、毛主席是为老百姓的,是讲道理的,连我这样家庭出身的人,党都把我送到大学读书,给我安排工作,你还是党组织内的人呢,怎么他姓何的说冤枉就冤枉了?想整人就整了?准是党中央、毛主席不知道在这次整风运动中有人借机泄私愤,图报复。但是,我相信他们早晚会知道的,也早晚会给我们受冤屈的人平反除冤的。所以,卫华,我们得保重身体,等到那一天丨”

“秀敏……”陈卫华鼻子发酸,嗓子像堵上了什么东西,停顿了一会才接着说:“都是我连累了你,连累了两个这么小的孩子。”

“卫华,不要胡思乱想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是调整心态,保重身体,照顾好两个孩子,等待组织上为我们弄清真相吧!”

陆秀敏虽然劝慰丈夫,但自己的心情也是非常郁闷的。本来一家人在城市里生活得快快乐乐,丈夫却一下子被人整成了右派,自己那早己被组织做过结论的家庭历史问题又被连带着旧帐重翻,全家四口都被发配到这偏远的贫穷山沟里来改造,这能让人痛快吗?

这是自身的命运所定吗?陆秀敏从心里不认可。这是一些人的强加,也可能是历史在自己一家人身上发生的误会。她相信中国的一句老话,叫“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所以,她总考虑早晚会有一天,强加给丈夫陈卫华和自己身上的东西要被去掉,历史的误会会被历史所纠正。正因为如此,从她发现何志田强加给他们夫妇身上的罪名己经无法摆脱的时候起,陆秀敏就经常劝慰丈夫一定要想开,要相信党不会冤枉屈辱自己的儿女,早晚有一天,事情会有个公正的结论。整人的人也要负应负的责任。

陆秀敏的劝慰也一度曾使陈卫华的心情平静些,但今天的实际又使他血腾心激。

陈卫华觉得世道太不公平,觉得组织上对自己的问题也不讲道理,“就算姓何的是党委书记,研究问题的时候还有別的常委参加呀?那些人都是干什么的?就不能为自己说几句公道话?就让他何志田一个人说了算,想整谁就整推?”

“哼,他妈的何志田,你得不了好死!”陈卫华在怨恨中不知不觉骂出了声。

听到陈卫华的咒骂声,陆秀敏在被子里坐不住了,她将怀中已经睡着的女儿小雅轻轻放下,又哄着儿子小军回到被窝里挨着妹妹躺下,用被子上下左右将兄妹俩围了个严丝合缝,只让他们露出鼻子和嘴巴。这一切都做完,她就蹲到了丈夫身边,随手拿起一些树枝往火堆上添。

火苗窜得旺旺的,照的屋子亮起来,暖融融的热气也在屋中逐渐弥漫。

“卫华,咱们也躺下睡会吧。”陆秀敏搬住丈夫的肩膀,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深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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