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司令,我舰队已经成功引导本目标飞船行入指定位置,请给予下一步指示!”我不知道这话是谁说出来的,因为驾驶舱里的人个个都带着头盔。但是这是我的大脑连接飞船以后受到的第一条信息。
当然我也尝试了通过连接监视器来了解飞船上武装分子的分布情况,可是飞船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误打误撞间,我监测到了飞船的整体运行轨迹,竟然是一个不规则的弯曲线条,而且每一次转弯竟然都是围绕着一个比较大的星体,这又是为什么呢?
几分钟后我收到了一个奇怪的讯号,可是我无法破解它的意图,只知道在收到这条信息之后飞船和随行的战舰开始沿直线飞行起来。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我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对于武装分子的监听当中,可是让我哭笑不得的是这里的武装分子竟然个个都是训练有素,以至于我连半句开玩笑的声音都无法听到,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和这艘飞船的连接是否失败了。
从排气管道里出来的两个空姐还是没有适应过来,一直呕吐和抱怨个不停,我无暇理会她们的状况。当初本来把她们叫过来是希望从她们嘴里了解到更多的飞船信息的,可是现在看来,除了服务和对应急预警机器人的操作,她们对飞船的机密一无所知。
“还是没有听到什么吗?”方先生走过来关切的问了一句,他的问话却让我感觉到更加不安了起来。因为昨天晚上我们吵了一会,按照他的意思,是想让我们调动飞船里所有可以调动的力量来进行反抗的,可是我已经三番五次的告诉过他我对这艘飞船并不了解,所以操作不了飞船上面的相关系统。
而且搞不好还会被对方发现,最重要的是飞船外面的战舰他们是绝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他们的视线的。当然,没有见过恐怖分子的方先生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依然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而且动不动就说出一句:“他们也太不讲理了!”
这句笨拙的感慨真是让我哭笑不得,跟他们讲理?你真以为他们跟你彬彬有礼的说上几句他们就真成了好人了?你真以为你家里用着“星盟制造”的家庭飞船他们就可以对你如侍父兄了吗?可是我知道,这些话跟他说是没有用的,所以也只能从行动的危险性和损失的不可承受性来告诉他,其实说简单了就是:“一个人反抗,一舱人遭殃;一舱人反抗,一船人全得死。”对,我就是这么和他说的,具体是不是这样我当然不清楚,但是我清楚的记得一点,他们是恐怖分子。
“放开我们!你们干什么?”
“放开她们,你们有什么话说就是了!”外屋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和方先生一同向外面走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家伙已经走进了包厢,他们拉着被我叫过来的两个空姐直往外去了,留下两个守着门的把大家往里一把推了回来,然后对着方先生说:“方州长,看来你的举措可不太友好,这样的行为可是很不明智的。”
方先生问:“你们抓她们做什么?两个女孩子而已,我认为你们的做法很不友好!”
“方州长,房间里应该有多少个人我们是清楚的,希望不要有下一次,这两位女士我们会代你们照顾,在下飞船的时候会同您见面的,但是如果在此之前我们再发现了您的不友好举措,那么我们保证会让您后悔,还希望州长先生可以三思!”
这人刚要走另外一个却拉住了他,接着说:“另外,由于时间仓促,目标星球现在的可使用基础设施只有一半,所以出于人性化考虑,我们将会卸载飞船的飞行系统,来为你们提供生存空间,算算如果全船解冻也是够用两个月的,加上我们已经准备好的设施还可以维系半年,这虽然比你们原先的星球要差上一些,但是也足够合理,所以希望你们加快建设的研究步伐,早日建成可持续城市,在你们之后还有一大批人会陆续到来。”
“你们无耻!科学建设是需要完整的规划和研究的,不是你们这样说建就能建成的,你们这些蠢货!”其实在方先生刚刚开口的时候那两个人就已经关门离开了。现在的房间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小小的客厅早已被专家们用3D打印机改成了一个专业的会议厅和研究室,除了打印机细微的沙沙声和大家的呼吸,房间里便在没有了其它声音。
“请大家保存克制!”说话的是威尔逊先生,他是一名社会研究学者,在与星盟有关的知识方面他是要更加专业和全面一些的在此之前我还就星盟是不是恐怖组织的事情跟他有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他的观点显然自我矛盾,我真是无法理解这些所谓“理论专家”的思想。所以对他也就反感的厉害。
“是,我们应该冷静。星际联盟是一个多么友好的国家,他们会遵守国际法的,我们应该相信威尔逊先生,相信星际联盟!”我这么说当然是气话,是对他之前说“星际联盟不是恐怖组织”的反驳。这话明显奏效,威尔逊明显不想和我再争论下去了,他看了我半天,然后说了一句:“星际联盟不是恐怖组织,它是一个恐怖主义色彩浓重的国家联盟。”接着便转身“啪”的一声甩门出去了。
“去他的国家联盟!去他的色彩浓重!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区别!”我竭斯底里的吼着,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吼。但是这个时候方叶珊进来了。
她愣愣的看着屋子里诡异的情况,然后弱弱的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叶珊,你和小郭到外面去走走,我们还有一些东西需要研究研究。”方先生这样说着,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所以只能表情僵硬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