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姨嘴角轻扬,昂首小步往前走,一手扶着姜妈妈,一手轻扶过小腹,眉目间全是得色。
沈二爷安抚好雪姨娘,担心移动会影响到她的伤势,让人连着软塌一起小心抬回了如雪院。
屋里已有人进来收拾,沈二爷让石妈妈好心照看四小姐,跟着进来请他的绿茸去了邻屋,这个精致的小厅,是冬霜院专门用来会客的地方。
柳儿已经重新换了身衣服,头脸身上都重新收拾过了,绿茸给她吃了两粒药,一种服用后会呈现假死状态,另一种则有治伤的奇效,但其中蕴含的一种药材却会致人疯魔。
柳儿这会儿的精神比刚才好许多,只是皮肤露出来的地方那些青肿瞧着仍吓人,脸也有些变型,怕她再伤人,被两个婆子绑着手脚抬了进来,此刻才清醒过来不久,身子半卧在地上神情呆滞,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一个人在嘀咕些什么。
沈二爷坐在主位上,屋里就留下了绿茸和桂妈妈两人,桂妈妈长得五大三粗,及为壮硕,手里拿着块手肘长的厚木板子,站在沈二爷和绿茸旁边,凝神警惕,似乎生怕她突然暴起伤人。
沈二爷瞧着桂妈妈这般全神戒备的样子,也不由得有些紧张,听说这疯魔之人喜欢咬人,口水中有毒液,会传染人,被咬中了也会疯魔,还是谨慎些的好。
“她现在这样,还能回话么……”沈二爷对柳儿的状态表示怀疑。
“爷有所不知,疯魔了的人说的话才是真言!”绿茸冲桂妈妈挥了挥手,桂妈妈便行至柳儿身前,重重踢了她一脚,问道:“说,有没有人指使你害四小姐?”
柳儿喊了声痛,张着嘴正要嚎叫,一抬眼看到沈二爷,立即哈哈笑了起来,身子一拱一拱的往沈二爷面前摞,口中叫着,“爷,爷,是我是我……哈哈哈,我马上就要当你的姨娘了,哈哈哈……就要当你的姨娘了,快来疼我,疼我……”
绿茸挑挑眉,眼角扫了沈二爷一眼,见他面露厌恶又眼含疑惑,唇微微笑。
桂妈妈不屑地呸了声,骂道:“想当二爷的姨娘,也不去照照镜子,就你也配?”
似乎这话刺激到了她,柳儿状若疯狂地叫喊着,“胡说……胡说……姨娘明明答应过的,答应过的……你们这些坏人,坏人,等姨娘当了主母,就杀了你们……哈哈……杀了你们……”
沈二爷闻听此言,俊脸顿时冷沉下来,凌厉地瞪向她,喝道:“谁答应过你?答应你什么?”
柳儿这回又不理人了,趴在地上用脸一下一下蹭着地板,神情怪异,语调绵长,似情人间的昵喃,自言自语的说着,“爷……咯咯……轻点……咯咯……快摸我……不要添人家的脸嘛,舔舌头……嗯,对……舔柳儿的小舌头……啊……”
沈二爷听得眉头直抽抽,只觉得心头的火气一拱一拱的,此刻再好的涵养都快忍不住了,还添!当他是狗么?
沈二爷暴怒,恨不得立刻上前踢死这个敢YY他的腌臜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