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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婚姻“恐惧症”从何而来

梁朝伟在作客凤凰卫视《名人面对面》节目中谈到了他对婚姻和感情的看法。梁朝伟和刘嘉玲的爱情长跑了十多年却没有结婚,对此他说:“在一起不一定要结婚”,原因是他童年时父母离异,“由于有童年的阴影,因此觉得婚姻没安全感,对婚姻有一点害怕”。不知道父母离婚到底给粱朝伟造成了多么可怕的影响,致使他对婚姻如此“恐惧”,不过,梁朝伟的另一个想法更让人吃惊,竟然说结婚只是一个形式,“婚姻只是离婚时分财产的一个法律保证,不喜欢要离婚的时候,就可以拿这个分一点钱,所以没有必要”,梁朝伟说,“两个人开心就在一起,不一定要结婚”。对于梁朝伟来说世上只有一种现实,即有关他自己的思想过程,他试图把仅仅属于个人的、混乱的、情绪化的思想,转化为对现代都市文明的一种具有普遍意义和真理性质的认知把握,我看到了颓废和堕落,看到了冷漠,但却没有发现真正有价值的思想。

人为什么要结婚?这实在是一个很难全面或能准确回答的问题。记得一个小故事,说一个政府的官员去牧区考察,途中问一个放羊的牧童:“你为什么不去读书?”牧童答道:“因为我要放羊。”官员又问:“为什么要放羊呢?”牧童道:“为了挣钱。”官员又问:“挣钱干什么?”牧童道:“挣钱娶媳妇啊。”官员打趣道:“那娶媳妇又干什么呀?”牧童不解地看着官员说:“娶媳妇生孩子呗!”官员继续开玩笑地问道:“生孩子干什么?”牧童想了想干脆地答道:“放羊呗!”官员顿时哑口无言。当然这只是一个笑话,大致是想说当时的牧区教育非常落后,人们的思想观念依然陈旧,因此在偏远牧区普及义务教育势在必行。但是,人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对于一个牧区的孩子来说,他对生活的理解就能简单到这种程度,其实放羊有什么不好?祖祖辈辈如此,生活在草原上同样能享受到生活的乐趣。而对婚姻的理解就单纯到原始社会了,结婚就是为了生孩子,其实想想也不无它的道理,古人不是也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之类的话吗?只是社会发展到了一个相对文明的社会,人们的思想观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对爱情对婚姻的理解也就不再那么“单见浅闻”了。

梁朝伟说,“两个人开心就在一起,不一定要结婚”,意思就是爱不一定要长相厮守。对爱情来说,这是一种境界,不过能达到如此境界的人却寥寥无几。大S就说过一句话:“不结婚干吗要谈恋爱?”这话的意思可能代表着大多数人的意愿,谈恋爱就是为了结婚,为了结婚才谈恋爱,这也没有错,谁都想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都想为自己的人生负责,谁会只为了谈情说爱而鸾漂凤泊?那么有人就会不理解,难道两个人在一起非要结婚吗?不结婚也可以“成家”啊,也可以生孩子啊。这个“成家”其实就是结婚,婚姻大事儿戏不得,正因为人人都把它看得如此重要才会结婚。结婚是一个形式,但这也是一个必然的、必要的形式。结婚要办婚礼,办婚礼要让别人知道,就是要给大家传递一个信息:你已经结婚了。这虽然是个形式,但它是一个具有意义的形式,比如说,你结婚了就会有诸多的限制,你应该有的“权利”也就没有了,如果你非要去行使你这样那样的“权利”,你若有暗室私心,就会遭到别人对你道德品质的质疑,就会受到舆论的谴责,搞不好会弄得你很没面子。婚礼和结婚登记都同样的功效,婚礼是给你在社会上,家庭中,亲朋好友间上的一道“安全杠”,自你婚礼之后,你的私生活就会进入被监督的范围,在一般情况下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背叛你的家庭,背叛你的妻子或丈夫;而结婚登记是给你在法律上安装的一道“保险锁”,有了法律的管制,比如在中国,你就不可能再去多找几个老婆,即便你找了那也是不合法的,不合法的要产生出许多问题,意味着在很多方面都失去了法律的保护,人心难测,世事多变,如果为了长远打算,谁也不愿意只谈恋爱不结婚。

“结婚仅仅是离婚时分财产的一个法律保证”,这句话是对婚姻偏激的理解,把婚姻看成了套在脖子上枷锁,“现实”的也太过头了,是很自私很消极的一种观念。一个大明星说出这样的话,我能不能说它标志着在演艺领域娱乐道德观开始取代传统道德观,标志着理性、道德、责任和良知的全面崩溃,显然这是一种私有形态的婚姻观,是一种异化性质的婚姻观,它的视域极其狭窄,关注的是只有自己和极少数人感兴趣的生活内容,而不是具有普遍意义的人类经验和共同体验。在梁朝伟的观念里,爱情与婚姻完全是两回事,爱情是真实的,反而婚姻似乎成了多余的,他大概认为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永久的婚姻,婚姻是虚无缥缈的,正是因为他的虚无主义,才有了他这种不着边际的轻浮和庸俗的名士浪漫型的个人主义。

难道梁朝伟不和刘嘉玲结婚就是因为怕离婚后财产会流失?恐怕不会吧,他们应该不是因为钱而不能够在一起的。但也有可能,刘嘉玲毕竟是明日黄花了,可梁朝伟的事业正是如日中天,大展辉煌的时候,如果说要挣钱,那梁朝伟一定要比刘嘉玲有钱的多,他梁朝伟天生自私,吝啬,很有可能是基于这个原因而不和刘嘉玲结婚,长达17年的恋爱也因“恐惧婚姻”而终结;一只5克拉钻戒为刘嘉玲的爱情岁月埋了单:“能为你买钻戒就表明想和你结婚,而不结婚就是因为我害怕结婚。”……另外我能不能这么说,梁朝伟有极其阴暗的心理,他不结婚就是因为要摆脱婚姻的枷锁,继续他的爱情革命,和刘德华这个老男人一样,大婚没有,小婚不断,难怪曾华倩说“他现在是个色魔”。

梁朝伟的爱情观就是只要相爱,不要拥有。而既然不能拥有,“相爱”也只能是游戏了,要看怎么“相爱”了,如果两个人相爱,实际上也过着夫妻一样生活,最后又不能结婚,始终要劳燕分飞,这种相爱是真正的爱情吗?既然是真正的爱情,为何又不确固不拔?其实这只是为自己的阴暗心理寻找的一个借口,一个隐蔽自己邪恶的理由罢了。谁人见过梁朝伟和一个女人真正相爱过?谁人又不知梁朝伟的恋人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换?而实际上他到头来根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的恋人。“不拍戏的时候,他都不敢出去”,“在人群里,他没有安全感”。一个人如果落得孤寂一身,即使在自己精神生活的最深邃最隐秘之处也是难以应付裕如的,也是离不开别人的意识的,其实他很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或看法,哪怕一个异样的眼神。

我今天要说的问题不是否定梁朝伟这个人在演艺界上的才能,我只想说梁朝伟是一个很自我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典型的自恋,自恋是与客观、理性及爱相对的另一个极端,自恋症患者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他们只爱自己不爱别人,肉体的满足对他们来讲意味着一切,而女性对他们来讲也只不过是满足肉欲的对象和工具而已,如果说他们也有爱的话,那也是一种私有形态的爱,是一种著名艺人常常认为的“自然的爱”,这种爱是无力的爱,因为它是不完整的,是没有被照耀的和没有被启发的,是被自我中心主义所歪曲了的,是被与爱的意义对立的欲望给浸透了的。

我认为,这种自然的爱应该被精神化,应该被升华为真正的爱情。但是,在我看来,患有自恋症的人是不可能将自然的爱升华为真正的爱情的,原因是他们没有对象意识,缺乏与他人和外部世界在认知与情感两方面建立正常关系的理性能力。

真的搞不懂梁朝伟。他是恐惧婚姻吗?为什么不恐惧爱情呢?他是在寻找最佳的伴侣吗?什么时候才能寻得到?其实他一直在寻找,寻找到了,也相恋了,但奇怪的就是不能结婚,因为他有“惧婚症”,所以,每当和恋人攀上爱情之山时,总会在半山腰停滞不前,然后不再继续攀登,因为不能再继续了,继续攀登上去不可以,他有“恐高症”;然后再返回到山下,再找另一个人玩这种“攀山”的游戏,周而复始不知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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