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陆点阴德,如果按照阿楠所讲的一天扣除十个阴德的话,那么苏晨能在极乐世界待的时间就只有六天了!
阿楠也是呆呆的看着苏晨,他认为自己刚来的时候属于那种阴德比较少了的,可没想到新来的这个小子的阴德比他的还要少。
一脸无奈的看着天空,苏晨想说些什么,难道自己在阳间所做的功为真的就这么少吗?阿楠过来的时候就仅仅只有一千多点的阴德,而苏晨过来才一天而已,就仅仅剩下六十六点阴德,这让人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苏晨,咱们回去吧,我去问问村长,看看到底怎么办。”阿楠只能现在叫苏晨回去了。
两人到达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火辣辣的太阳照射在村庄内,让人有种热的透不过气来,一位穿着白色汗褂的中年人,正在树底下乘凉。
此人正是宗预,由于生前长期南征北战的,导致他练就一身黝黑色的肌肉,即便是年过半百。
宗预拿着个蒲扇,正在给自己扇着风,不远处的两人迅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定睛一看,此人不正是那个新来的家伙么?
他将蒲扇放下,顺便拿起石桌上面的一壶茶,津津有味的品了起来,并优哉游哉的说道:“呵呵,新来的这个小子,还有点意思。”
两人很快到达村庄内部,苏晨出去运动了这么一圈,感觉自己的脚也好的差不多了,可能是长期没有运动的原因吧。
看见宗预在树底下乘凉,阿楠也没有想过去打招呼的意思,径直的朝着村长所在的石屋子走去。
“站住!小子,怎么看见老朽,都不打声招呼啊?”宗预心里极度不爽,这明摆着两人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苏晨对这个老头儿的感觉很不好,尤其是刚进来的时候,宗预他一再反对自己留在这里,如果那时候真要如了他的愿的话,可能今天就站不在这里了,指不定哪儿喂狼去了。
即便如此,看见老头儿说话之后,苏晨还是礼貌性的微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刚刚没看到。老大爷!”
苏晨故意的将“老大爷”三个字的音加的很重,让人一听便是故意的,宗预笑了笑,即便内心有些波动,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
“两位小友如此匆忙,究竟所为何事啊?”宗预一口文绉绉的,说着的同时还摇了摇自己手中的蒲扇。
这时候苏晨心里就在想,就仅仅跟了诸葛亮几年的时间而已,就真以为自己是个臭皮匠了?
阿楠也同样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宗预回敬道:“吾等有要事找村长商议,汝不得便知。”
宗预一听便来了兴趣了,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这个所谓的要事肯定与这个新来的少年有关,这个少年身上似乎有些秘密,这些就足够让多疑的宗预来揣摩一番了。
“村长刚出村子外,小友若真有急事,与老朽一诉无妨。”宗预平静的说着,顺手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不说还真有点得道高人的味道。
宗预这话才刚说完,不远处的一位女子走了过来,此人正是赵子兰,村长的乖孙女,阿楠见到后大叹倒霉,有看见这活祖宗了。
她步伐很快,跟电视里面竞走一样的,这是给苏晨的第一感觉。
赵子兰眨眼间便到了大叔树荫底下,阿楠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然后说了句:“阿楠见过小姐。”
苏晨学着阿楠,一手摸着胸膛,一手放置于身后,然后单膝跪地,尽管很是生硬,但是赵子兰也没多说些什么。
“起来吧!宗爷爷,这位新来的小子是干嘛的啊?”赵子兰开门见山,不想与他们过多交谈。
宗预听闻后,立马接了句:“刚刚两位小友说要找村长有事商议,我便说村长有事出去,要小友与老朽叙说,但其实在不愿,老朽也并无办法。”
说完还做了一副极度委屈的表情,那演技实在可以去当演员了。
赵子兰一听闻后脸色就变了,宗预是把自己从小拉扯大的,两人之间的交情基本可以算是爷孙两了,但听闻两人不给他面子,怎么叫人不生气?
“大胆!你们两人竟不把宗老爷子放在眼里?”
阿楠见赵子兰发怒了,一颗心就扑通扑通的直跳,但是他很快平静下来,随后解释:“小姐,您言重了!我们真是有要事禀报村长,其他人我们真的不方便说。”
苏晨听见后也点点头,即使对宗预极度讨厌,但是也朝着他笑了笑,希望能够挽回僵持着的局面。
这时候,一位老者和一位少年,正自前方走了过来,老者是王敢,而少年自是牧童文远。
“宗兄真是雅兴啊!绿茶趁树荫,妙哉妙哉啊!”王敢拍了拍手,后说了这么一句话,以明示自己的存在。
宗预见到王敢,如同多年不见的老友般,一把抱着王敢,随后大笑:“哪里?哪里?王兄本市儒雅之人,吾乃一介莽夫,就雅兴而言还是比不过王兄你啊!”
如果不是昨天见两人吹胡子瞪眼的,苏晨也不相信这两人是死对头。
“王叔!”赵子兰亲切的喊了一句,王敢也微笑回应。
一边的牧童见能走动的苏晨之后,低声嘀咕了一句:“这神秘少年能走路了?”
王敢一耳朵便听出了文远的意思,慢慢的走到苏晨面前,将自己的袖口挽了挽,随即说道:“苏小,你觉得你的伤势还严重吗?”
苏晨对面前的这位叫王敢的老爷子没多大意见,但是也不代表喜欢他,只是看上去乐乐呵呵的,不像是那种刁难人的人。随即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来!伸伸手,让我把一把你的命脉,看看有没有毒素在你身体中堆积。”说完王敢就坐在石凳子上,朝着苏晨挥挥手。
坐下后王敢一手抚着苏晨的臂脉,微微的闭上眼睛。
可是刚刚摸上去的时候,王敢的神情就变了一变,然后神色越来越凝重,一分多钟过后,王敢这才轻轻的放下手来。
一脸正色的道:“苏小兄弟,你的身体并无大碍,如需详细确诊,就此与我去寒舍一遭吧!”
苏晨听不懂是什么意思,静静的发着呆。
阿楠见发呆的苏晨,着急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点头啊,木着干嘛!”
苏晨这才微微点点头,点头之后王敢与牧童文远朝着自己的石屋走了过去,阿楠推了推苏晨,并在耳边小声说:“跟着他去啊!”
“哦哦。”苏晨就这样跟着王敢与牧童,朝着他的石屋走去。
剩下的宗预三人,宗预的脸色早已经大变,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便是王敢带着苏晨走了,若真是跟着王敢走了,那少年的秘密就会让王敢第一个知道,这样让他有点很不舒服。
“且慢!”宗预大喊道。
王敢回过头来,疑问了一句:“宗兄还有什么事吗?”
宗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他后悔了,后悔自己不应该叫出这么一句且慢的,但是少年的秘密又是在吸引着他,逼着他要去搞清楚,弄明白。
“呃,没事,没事,就是提醒王兄你路上注意一点,不然出什么乱子了!”
宗预一脸僵硬的笑着,苏晨内心默念了一句:神经病。
宗预说完后,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只留下一脸诧异的阿楠,留在那里发呆。
待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树底下就他一个人了,赵子兰也走了,他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拿起一盏茶杯,到了点茶水喝了起来。
再说苏晨这边,几人很快便到达了,王敢将牧童支走后,把苏晨叫到石屋子内,轻轻的关上木门,静静的看着苏晨、
石屋内很小,又有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让人感觉很舒适的样子。
一张石床上面放着一床竹席,竹席上上有着一个竹子合成的竹枕,上面隐约能看到一点点若有如无图案。
当苏晨还想多观摩一会儿的时候,王敢发话了:“苏小兄弟,你知道你还没死吗?”
苏晨听闻了之后身体顿了顿,随后木讷的点点头。
“人家的血液都是漆黑的,而你的血液则是鲜红色的,还有你的阴德已经所剩无几了,我说的对不对?”
对于面前的这位老爷子所知道的事情,苏晨也就不怎么感到惊讶,毕竟是从医的,或多或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看苏晨不说话,王敢又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你这样的人是不允许出现在极乐世界的,因为你还活着,你还有阳寿,但是你的阴德是怎么来的,我也不清楚。”
这样一来苏晨的身份就更加模棱两可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是活,即便在这极乐世界也好,如果说自己死的话,但是自己的血液又是鲜红色的,如果说自己没死的话,那自己又还有阴德。
咦,不对!当初外公与神秘人打斗的时候,流出的血液竟然是漆黑色的,如此说的话,岂不是那时候见到的外公是死人?
苏晨不禁的打了冷战,那个神秘人死了都还可以去阳间?要么是意外,要么就是这个神秘人有着强大的实力,但是目前这些都只适合自己心里琢磨,不适合与他们一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