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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从“加减技巧"到水性功夫(1)

当主持人交际达到一个艺术境界时,就是“水性功夫”了。

主持人练好了“静”、“柔”、“顺”、“诡”、“低”、“高”六种水性内功,则加减交际术就可以收放由心,熟练自如。

细心的读者已经发现,静、柔、顺、诡、高、低,都是对水性水态的描述。确实如此,在常温常态下,水是安静的;静水净水虽然清澈见底,但只要深不可测,就难以洞见其幽暗;水如处女,温柔绕指;水顺地势而流,物顺水势而流,可顺不可逆;水无常形,因物成形,或江,或河,或溪,或湖,或海,或塘,或渠,或井,或渊;水无常态,因情而变,可水,可冰,可雪,可雹,可用,可雾,可汽,可云,可雨;水可高,或万丈瀑布,或高峡平湖;水可低,或地底潜河,或汪洋大海……

水比棉花柔软,比钢坚硬;坚持不懈,滴水可以穿石;团结一致,涓滴可以成海。

水的这些特性,为我们的先民们所熟知。最早的谋略大师们特别是道家和兵家,对水性有深刻研究,从中悟出了许多生存之道和自安求胜之道。此亦所谓道法自然。

最推崇水性的是道家。他们首先看中水的自甘卑下(低)的特性,《道德经》第8章:“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第28章:“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第61章:“大国者,天下之下流。”第66章:“江海所以能为百谷之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川王。”老子几乎把道等同于水性。

倪萍曾很有感触地说:“4年前,我还是一个普通的话剧演员,自从到了《综艺大观》,才使我成为世界上拥有最多电视观众的主持人之一……这是我个人的魅力吗?不,这是整个《综艺大观》的魅力,是整个电视台的魅力。换个别人也会这样。”在这里我们感受到倪萍何以能成为中国最优秀的主持人之一缘故的。低功是她成功的重要因素。

道家其次推崇水的至柔,《道德经》43章:-“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人于无间。”这说的是水,没有形体的东西能够渗入没有空隙的物体。第78章:“天下莫柔软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

芭芭拉·沃尔特Ni:具备超凡的柔性进攻的能力。在接受她采访的人们中,倒是很少有人因为她那些尖锐的常常是很涉及隐私的提问而生气,这可能是他们感到了她对他们表里一致的兴趣。芭芭拉自己评论说:“我发现的是,如果你问的问题是你自己的真正好奇,你往往会进展顺利。”也有可能被采访者因这些问题对自己获得了新了解。她有一次曾说,她为好的采访下的定义是:“发现被采访人自己一直没有暴露的问题。”芭芭拉如水柔情,以强大渗透力,获得一个又一个绝对隐私。

再次是静,《庄子·天道》篇说:“水静则明烛须眉,平中准,大匠取法焉。水静犹明,而况精神。圣人之心静乎!天地之鉴也,万物之镜也。”

看见赵忠祥表情丰富的脸,常常感觉到九寨-沟里湖泊般的一泓春水。

兵家看重的是水的高处的打击力量。《孙子·形篇》:“胜者之战,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势篇》:“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

“飘逸着权威和道德的芳香”的主持人之王克朗凯特,以他巨大的威望居然宣告结束越南战争;他首先发动并最终击溃了违反美国传统价值的尼克松政府。

再就是水的顺,顺势,顺情,《虚实篇》:“夫兵形象水,水之行避高而趋F,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

一位嘉宾评价崔永元:“我喜欢他思路清晰,善于把握,放得开,收得拢,既能让话题像小鸟一样从一个枝头跳到另一个枝头,又能像一个放风筝的人一样有定力,能自持,胸;fi-大局,心里有谱,及时将谈话引向主题,引向深层和高处。”

崔永元的因势利导的顺功和杨澜堪称并列第一。

还有诡,《虚实篇》:“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面对叶惠贤,你始终不能肯定他下一句将说什么,而说出来的将使你拍案叫绝,为其奇妙精巧,出人意料而赞叹不绝。

美国著名电视研究专家弗兰克·麦吉曾说:“如果三大电视网播报同一题材内容的新节目——那么是什么因素促使观众选择收看其中一个节目?假设三家电视网的规模相等,报道的准确性的广度又相同,那么就要取决于主持人的知名度和与观众的和睦关系如何了。如果观众以为主持人是值得信赖的,真诚的,热情的,温和的,等等,那么观众就不大可能会选择另一个节目。收视习惯一旦形成,很难再改变。”

这种与观众的和睦关系,就是港台传媒界常说的“亲和力”,亲和力正是水性功夫另一名称。

主持人的口语表达形态,不是“吹皱一池春水”似的小起伏、少变化的低声絮叨,不是波浪滔天般的“大起大伏”,也不是有条不紊的渠水那样的齐整,它恰似汩汩而来的山泉,从极富生命力的源头喷涌而出,时而跌宕而下,时而蜿蜒曲折,汇人生活的海洋。

§§§第一节静功:理性原理

静功分为两个部分,一是静心,二是无为。静心的目的是消除非理性情绪,保持理智。人为了快乐,可以放纵自己的情绪,人为了成功,要最大限度地排除情绪对自己行为的影响,扰乱心性,让对手受情绪化的冲动支配,是克敌制胜的法宝之一。静功的第二个基本功是无为。无为的目的是划分职责,对此,《庄子》说得很清楚,《天道篇》说:“静则无为,无为也则任事者责矣”。作为领导者主持人的你无为,你手下干活的人或嘉宾或演员,才会负起责任来。很清楚,静心和无为都是理性的要求。静心排除非理性情绪干扰;无为贯彻的是权力职责原则。

赵忠祥在中国主持人中,静功堪称第一,极善于把握交际的“尺度”,这与他在几十年的播音、主持生涯,经历了太多的社会事件的大风大浪有一定关系,但主要还是与他的性格、信仰自身有关。

【现在请看·今夜星辰】

“造”星,用“星”,炒“星”,追“星”,“星”光烂灿,“星”光里“有你也有我”。

赵忠祥:1962年的一次紧急情况

1962年冬,有一次他正在预告节目时,忽然停电了,耀人眼目的灯光骤然熄灭,不到两秒钟备用电路开启,又突然亮了,他沉稳地应付了这个情况。如果在停电的一刹那,左顾右盼,面露惊慌,那一定在观众面前亮个傻相。只有做到感情贯穿,气定神闲,才不会造成刺眼的毛病。苏洵的一段话对他很有教益,“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面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赵忠祥常常告诫自己,任何情况下,只要不慌乱,就能排除障碍,乱了方寸,必出差错。然而,保证直播质量最大支撑点仍是责任心。

赵忠祥:路遇周恩来总理

赵忠祥记得,他考进中央电视台后,多次见过周恩来。在距离周总理很近的地方,曾几次与他擦肩而过。但他不懂得,也不敢主动走上去打招呼,表示敬意。一个夏日,周总理从他办公室前的通道走向广播剧场,当时,他刚好走出办公室,只见周总理迎面走来,穿着一件短袖衬衫,后面跟着一位工作人员,他呆呆地站住,向周总理行注目礼,周总理微微一笑,走了过去。他不知道,也没人教他,应该亲切问候一声“总理好”。

赵忠祥:宁波演出事件

有一次,赵忠祥和倪萍到上海主持节目,按照主办方的意见,又到宁波主持了一场晚会。

回到电视台不久,他隐约听到,在宁波的演出出事儿了。他并没在意,有时小报记者仅凭道听途说发个小议论什么的,就让他说去吧,关我什么事。可过了没几天,台里就过问了此事,并让他与倪萍把外出的事情交待明白。

原来《钱江晚报》捏造了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造谣说他与倪萍各自每场要了出场费10万元,影响极坏。据说《文摘报》与各地十余家报纸以讹传讹,赶忙转载,谣言日盛;台里又接到许多观众的来信,有的质问他们如何这样心黑,有的不理解,有的不相信,希望澄清。他是蒙在葫芦中。正在各地沸沸扬扬之际,赵忠祥随《大京九》摄制组在井冈山拍摄外景,对毛主席与老一辈革命家的缅怀和对自然景观的钟爱,占据了他的身心,他挥汗如雨,气喘吁吁,然而又极为开心地在井冈山爬上爬下,拍摄外景。可是一批极不负责的人正把谣言诽谤传得满天飞。这就是现实。他近年来真很怕事,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兢兢业业地工作,躲事儿还躲不过来,哪敢惹事。

这时,倪萍给他打电话:“赵老师,您听说宁波的事儿了吗台里正在查,他们这么适谣,可怎么办呢?”他说,“倪萍,我听出你现在很紧张,甚至很慌乱,怎么啦?出什么事?镇定点嘛,你这种心理素质怎么当好主持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天塌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没做错什么事,谁爱查谁查。”赵忠祥说:“倪萍,你大概看过《杨乃武与小白菜》这部戏吗,你记得杨乃武舅舅有句话吗?‘孩子,我们平常不惹事,但事情落在头上就不要怕!’”

他不想去和《钱江晚报》理论,笔杆子握在人家手里爱写什么就写什么吧,是是非非任人说吧,打官司他没时间,也不想让他们借打名人官司来扬名。听说,《钱江晚报》很快就发了更正。可是各地报纸有的仍根据更正前的消息照搬,他浑身是嘴也说不过他们。

还是杨乃武舅舅的话对,咱们不惹事儿,事到临头却也不怕。

这就是古今中外小老百姓应该有的心态,也只能这么样保持着无奈的心态。名人有时比小老百姓更不如,因为名人更爱摊上事。

赵忠说:虽败犹静

为庆贺主持人的“金话筒奖”,特举办一场气氛热烈的《金话筒之夜》的晚会,晚会结束的时候,经过观众合议,这次晚会“最成功”与“最失败”的节目已敲定,由陈铎等主演的《奥赛罗》和赵忠祥主演的魔术分获殊荣。

《奥赛罗》是莎翁的所谓“阴郁时期”的著名悲剧,在“金话筒之夜”的舞台上,奥赛罗(陈铎),玳丝德摩娜(张培饰),亚果(弘力饰)三个人物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就用《奥赛罗)的悲剧气氛笼罩了观众的心,使人扼腕。这不能不归功于演员精湛的演技和对剧情的深刻理解。

赵忠祥沉稳老练的作风一向为观众所熟知,在这次《金话筒之夜》上因其搭档杨澜的“砸锅”而更显其其翩翩风度。杨澜这次和赵忠祥合作共同表演“箱中换人”的魔术。而当被赵忠祥催眠术引入木箱内的杨澜在箱内换好衣服,准备混杂在一群衣着红色李宁装的女孩子们中从台上“溜走”的时候,不够老练的杨澜不自觉地瞟了一眼场下观众,聪明的观众当场便识出了破绽,一片笑声哄响于舞台下。而赵忠祥则镇定自若,面不改色,继续他那俨然大魔术师般的表演。只是当谢台之时,赵大魔术师不动声色地说了声:“刚才有人在笑嘛!”

语言雕像:陈铎

在中央电视台这块群星灿烂之地,陈铎不是最耀眼的一颗星,他既不如新闻节目主持人那样频频出镜,又没有自己主持的固定栏目;却早生华发,貌不出众,还有个大鼻子、近视眼。从年龄看,却是迄今为止仍然活跃在荧屏上最年长的一位。这似乎也并非优势,然而他主持的《话说长江》、《话说运河》、《万里海疆》、《智慧之光》、《社会经纬》、《擎天之柱》、《长征·生命的歌》等千余部电视作品,满腔热情地讴歌了祖国的锦绣河山,由衷赞美了璀璨的中华文化,以自己独特的主持风格给亿万观众留下了深刻难忘的印象。

黑龙江省东方红林业局一位名叫张帆的观众在来信中写道:“在众多电视节目主持人中,我喜欢陈铎。他让人感到是那样的平易,那样的朴实自然。他的表情没有急剧的变化,总是那样舒缓、凝重。他的动作,显示沉静和坚韧的气度。他的话语,有着富于变化的魅力,在自然中浸透着感染力。他主持的节目,不仅拉近了电视与观众的距离,而且还在节目与观众之间,形成了‘交流’的效应。他的语言平静而丰富,浅显而生动,是用自己的话‘说’,不是‘念’,更不是‘背’。给世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封信极准确地概括出了亿万观众心目中的“陈铎风格”。这位观众从陈铎主持节目时的表情、动作、语调、语言到表达形式一一作了准确的描述。是啊,只要一看到这位满头银色卷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的节目主持人,人们就自然会跟渊博的学者联系在一起,只要一听到他主持的《话说长江》、《话说运河》、《中华姓氏》等节目,那纯正的声音、淳厚的音色、从容的语调、规范的词句,便使你顿时产生坐在高等学府讲台前聆听一位充满睿智的教授在侃侃而谈的感觉,在精神上感到非常充实。

袁鸣:静功不够

在杨澜因赴美学习即将辞别荧屏、中央台加紧物色接替者之际,正大集团推荐袁鸣来“紧急替补”杨澜。所以选中袁鸣,一方面是看重她在上海主持电视节目初露头角,有较强的业务能力;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她的外形和学历与杨澜相近,既便于观众收看时和以前的女主持人创造的屏幕形象相衔接,又切合她与未来的男主持人程前搭档相匹配,以形成类似杨澜与赵忠祥那样互为依托、相得益彰的联手主持,但与此同时,对她在主持大型节目上的综合实力,以及知识积累、艺术功力,恐怕未能作全面、细致的考察。

袁鸣和程前主持《正大综艺》节目,洋溢着青春活力,显得轻松活泼,一些观众甚至以相当宽容的心情原谅了他们在刚接手不久时出现的某些不太适应节目要求的表现。当时,观众对他俩的主持有褒有贬,议论不一。在节目中,袁鸣那种琐碎频繁的手势,节奏过快的语言,宛如学生的装束,乃至过多的抢话,不少观众看了,觉得有失中央台节目主持人应有的端庄大方,有的观众对此尤为反感,几乎成为观赏节目的审美障碍。

拉星·金:给您床上的乳房

拉里·金毕生最尴尬的一件事发生在迈阿密。他替普来哲兄弟面包做广告配音,他们的广告标语叫“普来哲兄弟——给您最棒的面包”。后来这家面包店发动全新的广告宣传活动,广告主要求拉里·金为三家电视台的晚间新闻搭配做现场立即广告。在第一家电视台,他念完广告词后,再配上他们的宣传标语“普来哲兄弟——给您最棒的面包(TheBestinBread)”,结果他脱口而出:“普来哲兄弟——给您床上的乳房)(theBrestinBed)。

烂透了,不是吗?但他到了第二家电视台照样念错,换到第三家还是一样“给您床上的乳房”。

正是因为他害怕再犯错,结果反而一错再错。因此拉里·金告诉观众,若是捅了娄子,切记要若无其事地照常做你该做的事。千万不要为你说错了什么烦恼,也别担忧自己会再一次出差错,你要是害怕再一次出错,你肯定会再捅一次娄子,这就是我所谓的“引导某事发生”。

何炅:演讲绝密大公开

何炅中学时代就开始了演讲生涯。在他第一次演讲获得成功后,第二次演讲的时候感觉就好多了。他上台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儿把他的演讲词背了出来。可他注意到指导他的李老师一直皱着眉看着他,讲完下台他跑去问李老师:“怎么样?”李老师关切地问:“疼吗,孩子?”“疼?哪儿疼?”他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李老师握着他的手关切地说:“手指呀!你在台上一直僵硬地抠你自己的手指,不疼吗?”

他低头一看,可不!都抠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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