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低头皱眉,这让他怎么说呢,说不盛大吧侮辱皇室,说盛大吧,有影射皇室消耗国库的嫌疑,他该怎么说呢,怎么说才能当的起皇上面前红人的称号呢,小伍沉思,问题的结症是皇上想听什么呢?
“朕的问题很难?”
“皇上,您别说……还真难。”小伍故意一笑,望着皇上胸膛的位置乖顺中有些调皮,他是子逸选中的小太监,是子逸有次偷入皇宫,在一个仡佬里碰到了这个更仡佬的小不点,当时他吓的脸都绿了还不忘颤抖的指着子逸说:敢擅闯皇宫,皇上一定会把你宰了、杀了、捏了、煮了、泡了。
子逸嘲笑的看着他,她身后站着举世无双的司空谦。“喂,你的脸不值钱了,连个太监都不认识你。”
那个时候小伍六岁,子逸三十五岁。
小伍猜着傲傲的心思,揣摩着该用的词汇:“皇上,您大婚乃百姓之福,是我东清展示自我实力的机会,场面应考虑众多因素,奴才相信无论是什么场面都是东清百姓最乐见的盛况。”
“你小子,拐着弯不说真话。”
小伍嘿嘿一笑:“真话是要掉脑袋的。”说完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傲傲轻弹他的脑袋,嘴角不自觉的笑了。
小伍听着他的笑声松口气,皇上这一年来都闷闷不乐,原定明年的大婚也被一向排至婚姻的他提前,小伍隐隐能猜到为什么,可是皇家的事能猜吗?所以他单纯的当什么都不知道,成天顶着他这张柔美的过火的脸和皇上面前大红人的称号在宫里畅通无阻。
他成长的时代没有司空的政绩、他生活的空间没有无悔的神话,他是真正的新生代,司空丞相和威远将军都是挂在画里膜拜的侯爵,至于那微微成型的火药,至于那一条龙的经济,至于那少数的高端教育,那更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辉煌,他们能做的就是修个前丞相的木像然后不停的上香,如果说真正的存在感还是现任丞相沈子墨,他的功绩是务实的,他的形象才深入人心。
也许娘亲们的那一代是司空丞相的可是青年们的一代是沈子墨丞相的,也许在历史的长河中现在的丞相没有让君主惧怕的实力、没有独一无二的才学、没有一举一动撼动四国的权势,可是他呕心沥血踏着司空的脚步一点一点实施他们留下的百年大计,一点一滴的融入东清的血脉,一丝一毫的捍卫着这片领土,一个国家的光辉不是一代人的昙花,它需要有人为它洒下血的誓言,而东清何其有幸,有这样一位丞相,一位在深夜中也不会熄灯的‘功臣’。
小伍对他是仰视的,他从不敢在这位早生发花的丞相面前放肆,他恭敬的走到子墨面前,行跪拜礼道:“沈大人,皇上近日好似有心事,奴才希望沈大人能……”
子墨抬头四十多岁的年纪稳健的让小伍自愧,他幽幽的起身飘渺的摸不到归属,小伍担心的看着他,他太瘦了,瘦的让他惊心、让他心痛让他想哭,可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为他哭,他的存在就是让多数人自行惭愧。
“我知道了。”子墨望着窗外,眼角没有焦距的凝结:十一?他家的小十一有没有为司空添麻烦,都是近五十的人了希望她不会后悔当年的年少义气,她的十一啊,怎么一年不来看傲傲了,你忍心让孩子等你吗……
小伍默默的退出,在走廊上碰到沈启测和求大人,据说这位求大人是小草姑娘的夫君,不过谁是小草他并不知道,反正朝中很多大人都出自民间,虽不身居要职,可都有一点共同之处他们都曾师承前丞相并且记忆中有那个神般的妇人……
傲傲徘徊在乾德殿,他很不安,半年来他送出的飞讯没有带回母亲的丁点消息让卫真去查他也愁眉不展,傲傲没来由的心慌,二十多岁的他绝对是个俊雅飘逸的帝王,他承袭着母亲的容貌世袭了爹爹的地位拥有司空的势力,谁敢说他不是个王者、谁敢说他是被千清推到了帝王位,他十五岁出兵火炽,十八岁夜袭西风,十九岁以平等之态接待西凌迟,这位年轻帝王以少年的孤傲和霸气打破着一代又一代人的认知,至于女人?恐怕谁也不知的他是怎么看的……谁让人家的爹妈如此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