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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看到这里,我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女子站在热闹的人群中,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和自己分享喜悦的、那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孤单感觉而泪流的画面,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我虽然是个孤儿,从小就生活在渊紫,但是我从小受到师父精心的照顾和无微不至的关爱,还有待我如父如兄如友的他的教导,以及掌门师叔的鼓励支持,虽然没有父母,但是我从来也没体会到什么是孤单,那种全世界只剩自己的孤单就更加不知是什么感觉了。

即使这样,我只要一想到我知道的她那短暂一生所遭遇的一切,心底就会莫名的伤感,上天对她真是太不公平了!

我忍住心底不断涌上来的伤感,翻了一页手稿继续往下看。

距离渊紫掌门继任大典还有两天,渊紫上下都在紧张的准备着大典所需的物品。渊紫派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是数一数二的,为了不失渊紫的面子也是需要隆重准备的,而且还是渊紫千百年第一位女掌门的继任大典。况且自去年以来,江湖上一直疯传轩辕剑将会在渊紫派重现的流言,师父他们似乎是想借这个机会向江湖人士澄清流言。

不管渊紫上下如何热衷,也不管江湖人士如何关注这个大典,这些都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

自上次的渊紫掌门考核仪式过后的这十几天,我一直呆在渊玉居后山的梅林里,只有穿透树叶的阳光和微风吹过树叶所发出的“沙沙、沙沙..。”的声音才能使我忘记这世间烦恼着我的一切烦心事,只有这样,我才能忘记孤单,享受这片刻的心灵的安静。

七月十六,我正式继任为渊紫第七十二任掌门的日子。

当我穿上那与渊紫弟子相似的款式但是只有渊紫掌门能穿的白色锦缎织就、红色丝绸镶边的华服,佩戴上蚕丝填色的红色腰带,再戴上象征掌门身份的一块白色梅花形状的红心点缀的蓝田暖玉时,我知道从今天开始,一切都将与以前不同了。

当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化完妆的美艳的自己,心中惆怅:今天过后,如果想保护自己,将需要更多的面具来伪装自己,需要更多的笑容来武装自己。

当我走出渊玉居的那短短的几步路,脑海中突然想起昨晚和师父的对话:

“无心,明天你就将成为渊紫派的掌门,师父相信你有将渊紫发扬光大的能力,也相信你能胜任渊紫掌门的能力,但是你要记住,身为渊紫掌门就决不能被儿女私情围困住,你必须坚守渊紫掌门的规矩。”

“呵,渊紫掌门的规矩——绝对不能谈情说爱,不能娶妻生子,不能因儿女私情耽误渊紫大事吗?”我轻笑着看着师父,带着讽刺的语气说:“师父,你觉得我会破坏这个规矩,还是师父你夜观天象占卜出了我会违反这个规矩?”

师父不理会我的讽刺,继续严肃的说道:“你只需要记住:身为渊紫掌门绝对不允许被儿女私情围困住就行了。那个瑞希王,你和他之间是没有可能的,若是执意强求在一起,不是折了你的寿,就是害他身陷险境、命悬一线!如果你不怕看到他一生悲惨,你就尽管去见他和他的命运纠缠在一起。”

我被吓住了,说实话,我并没有和希晨在一起的念头,我只是想见见他,只要能见一见他就足够了,只要他幸福就足够了。可是师父这样说,如果将来希晨和我在一起就会遭遇不测吗?

难道,我是这么不幸的人吗?只要和我在一起,希晨就会遭遇不测吗?

“我知道自己身为你的师父,却一直没有尽到身为师父的职责,这是我的不对,对不起,但是身为你的师父,最后,我还是要尽一点属于师傅的职责,以后绝对要遵守渊紫掌门的规矩,将来绝对不要和瑞希王有牵扯,否则不是你死就是他活。这也算是身为你师父的我给你的一点忠告。”

昨夜和师父的对话一字一字清晰的记在我的脑海中,师父给的这个忠告或许多余了,我真像我所说的那样,真的一点想和希晨在一起的念头都没有,在我眼中,在我心里想的都是只要能让我偶尔的见一见他就足够了。

我知道渊紫上下对我为掌门的任命极为不满,可又有谁知道如若不是因为只有继任掌门才能见到他,我又怎会愿意继任!如若不是师父以他的性命威胁,我又怎会甘心担任!

我走出渊玉居门口,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师兄,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打扮,背对着我不知在看什么。

他听到我走路的声响后转过身来,只看了我一眼就转回身去,不带情绪的说了句话:“时辰快到了,快点出发吧。”

“嗯。”

然后两个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的往举行掌门继任大典的渊紫居中的渊紫殿走去。

这一年,我和师兄两人的关系虽然没有恢复到以前那么好的状态,却也不像一年前见面时那么僵。虽然师兄眼底的恨意依旧存在,但是杀意却消减了很多。师兄他今天出现在这里虽然是师父的命令,即便如此,我还是很高兴。我已经不再奢求什么,只要师兄还能和我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一起相处,哪怕只是表面的,我也心存感激。

我知道今天会有很多江湖人士前来观看渊紫掌门的继任仪式,也知道这些人更多的是想来知道轩辕剑的下落。

可这与我又有何关系?只要顺利过完这一天,我便有机会去见希晨一面,一年前答应希晨的事也就有机会去完成。

果然不出我所料,江湖上众多的门派的掌门都有前来观看继任大典,我站在渊紫殿里的殿台下首,听到师父向着这殿中的所有人说道:“各位今日前来参加渊紫第七十二任掌门的继任仪式,紫阳在此深表感谢!现在时辰正好,我们就先举行掌门继任仪式,等仪式结束后,在和各位掌门详聊吧!”师父挥手示意便有渊紫弟子高声喊道“渊紫第七十二任掌门继任仪式正式开始..。。”

“请紫阳掌门举香拜祭渊紫历代掌门。”司侍官高声喊道。

渊紫继任掌门仪式中必须要现任掌门亲自遵循规矩把掌门之位传给下届掌门,这表示对下届掌门的重视。

师父站在殿台上,接过渊紫弟子手里的香,举着手里的香,“渊紫第七十一任掌门紫阳在此拜祭列位先掌门,弟子紫阳深感自己已不再胜任渊紫掌门一职,唯有退位让贤才能使我渊紫发扬光大,弟子在此向渊紫列位先掌门保证,渊紫第七十二任掌门玉无心绝对是接任紫阳掌门之位的合适人选。”师父说完对着渊紫列位先掌门的牌位鞠了三个躬后把香插入炉台后,就听到司侍官继续喊道“请新掌门举香拜祭渊紫历代掌门”,我也照样举着三束香对着列位渊紫先掌门的牌位说道:“列位渊紫先掌门,弟子玉无心今天起接任师父紫阳真人成为渊紫第七十二任掌门,弟子虽不敢说能让渊紫发扬光大,但弟子敢在此向列位先掌门保证,弟子绝对不会让渊紫陷入门派败落之境地。”说完也鞠了三个躬。

司侍官继续喊道“请紫阳掌门传承渊紫象征的白玉扳指给新掌门。”

师父就脱下原本佩戴在他右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举着这白玉扳指对我说道:“千年渊紫,祈愿流传;掌门之位,白玉为据。无心,这白玉扳指乃是我们渊紫掌门的象征,戴上了这枚扳指,就表示你从此将渊紫视为自己最为重要之事,记住你刚刚说的话,绝对绝对不会让渊紫陷入门派败落之境地。还要切记昨夜为师对你的忠告。”

我接过师父手中递过来的白玉扳指“师父,绝对不会让渊紫陷入门派败落之境地。”

传承仪式过后就是渊紫掌门继任大典最为重要的一环——百人齐跳祈愿舞。

祈愿舞,渊紫的独门特色。每逢渊紫有重要事项的时候,渊紫都会跳祈愿舞来祈求上苍实现愿望或是感激上苍带给我们的平和生活。

我从三岁上山以来,从来没有见过渊紫有这么多人齐跳祈愿舞。刚开始跟师兄学习祈愿舞的时候,师兄就说过渊紫的祈愿舞包含着渊紫门人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及愿望达成的念想。

百人齐跳祈愿舞的这种场面,恢弘气派的场面,充满阳刚之气的飒爽英姿。每次百人都会有个领舞的人,这个领舞的人会有个独舞的时间。这个独舞,传说是渊紫的代表与上苍交流的媒介,但是传承到现在,也仅仅是作为百人的代表向掌门表示祝贺而已。

我定睛看了一眼,这次的领舞者居然是上次与我比试祈愿舞的那人。还有令我惊讶的一件事,可对这事感到惊讶的不仅仅是我,在座的所有人士都惊讶住了:以往的领舞者即使独舞,跳的也还是原先的祈愿舞,只是独辟出一些时间作为个人展现罢了,可这次的领舞者居然敢破例,跳的竟还是我所创的祈愿舞。

我及渊紫门人惊讶的是这个舞者好大胆,居然敢破例;其他没见过的其他门派的人惊讶的是这次的渊紫祈愿舞独舞甚是与众不同。

此舞,于希望中透露着淡淡的悲伤,于悲伤中又不失希望的朦胧感。这个弟子真的很棒,只看过一次就能跳出七八分此舞的神韵,也仿佛表现出了我当时的内心之情。

那个弟子作为渊紫的弟子代表手里捧着梅树枝走至我面前,高声祝贺我成为新掌门。

我接过梅树枝,低声对那名弟子表达了感谢,感谢他让我知道,原来,只要努力,只要坚持不懈的努力,就会有人肯了解我,就会有人肯接纳我。这也给了我信心,只要以后的我肯继续努力,我和师兄之间的误会肯定会解开,一切都会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怀着这样的希望,我站直了身子,向着在座的所有来宾及在场的所有渊紫弟子说:“今天,我玉无心在此成为渊紫新掌门,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玉无心都绝对不会做令渊紫陷入败落境地之事,我会尽力使渊紫发展的越来越好。”

我看了看师父,师父朝我点了点头,我又看了看时辰,向着在场的所有人说:“现在也快接近午膳时辰,众位先回厢房歇息,等会自会有膳食送到各位厢房,下午我会让人带领众位到太紫殿中告知各位关于轩辕剑的事情”

说完便有弟子上前给前来的各位掌门带路回厢房暂时歇息,待众多客人疏散之际,我也想先回渊玉居暂时歇息。昨晚听师父那样说后,我的内心就一直不安着,我担心将来是否真会如师父所说我会给希晨带去危险,这世界对我好的人不多,我不想现在这仅有的一个会有危险。所以当昨晚从噩梦中醒来后我就一直不敢歇息,后来又想起了很多的以前的事:师兄拿剑抵着我喉咙时眸中深深的恨意、那六年里除了自己的孤寂、哑奴眼中充满着的对我是怪物的恐惧、去年回渊紫时师兄对我浑身尽显的杀意..

真的很累,我想回去歇息!

我转身想向师父告退,师父却把师兄叫到跟前,分别对我和师兄说道:“无心,今天下午有关轩辕剑的事情由为师来说。”师父转身郑重而严肃的对师兄说“无情,从今天开始你担任无心的贴身护卫,负责贴身保护无心的安全。”师父无视我和师兄的惊讶及未出口的抗议,继续郑重而严肃的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离开她,要尽力保护她的安全。”

我看师兄那像便秘的表情很想跟师父说我武功这么高不用师兄保护的话语,可是师兄不反驳,师父一副事情就这么定了的坚决表情让我和师兄有胆子想没胆子说。

午时时分,天气闷热的很,渊紫和众多的江湖人士用过膳后纷纷呆在房中休息,我因仪式结束后便回渊玉居小睡了片刻,虽错过了午膳却令我的精神有了很大的恢复,身体变得轻松了很多。

“咕、咕..。”肚子饥肠辘辘的下床,把自己收拾好后想去厨房找点东西填饱肚子时,我却眼尖的看到桌子上盖着个遮苍蝇的篓子,篓子下整整齐齐的摆着几碟饭菜,拿开篓子,热气从饭菜中飘散开来,顿时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勾的我口水直流。

这显然是别人刚刚放下的!

不,不对!没有人会给我送饭菜的!

即使我今日成为了渊紫的掌门,渊紫的弟子也不会忘记对我的恐惧给我送饭菜,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渊紫的弟子是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对我如此之好的!

我急忙跑出房门,跑到渊玉居的院门处看到前面拐角处一个背影刚刚走过,只是一个背影,却让我的心一片温暖。

这是向我高声表示祝贺的那个男子的背影!

未时四刻,众多江湖客人及渊紫门人再次聚集太渊殿,气氛却与上午不同。上午的气氛庄重而严肃,下午却显得一片骚动,人人激动的讨论着轩辕剑,宛如稍会儿那传说中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能令人称霸江湖的传奇之剑便会出现在面前,让人满足心中对那把剑的好奇心。那些门派掌门一个个正襟危坐,眼中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决心,宛若自己一定会成为轩辕剑的主人去一统江湖。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忧心的望着师父:“师父,我们没有轩辕剑并且没有轩辕剑的消息,等会儿你要如何向这些人解释?”

是的,要如何说出我们渊紫并没有轩辕剑?如何巧妙的证实江湖上有关轩辕剑在渊紫出现只是流言而不至于让人误会我们是故意隐藏呢?

师父却是气定神闲,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然我们以前没有轩辕剑,但是很快就会有了。”

师父说完就走到那小小的仅有几级阶梯垒起的殿台,走到了他上午站着的地方,不同的是那里现在摆着一张椅子,而师父现在就坐在那张椅子上。

去年出走的那几个月中,令我知道师父他在江湖居然有着“神算子”之称,传言师父的占卜之术及占卜之准江湖无人能及,是以众多江湖人士对师父十分尊敬,希望他能替自己占卜令自己少走些弯路。

我和师兄各自走到师父身后的座位坐下,各自满怀忧心。

师父喝了一杯座位旁桌子上的茶后望着在座的众多江湖人士缓缓地说道:

“各位远道而来相信不止是为渊紫掌门继任贺喜观礼,可能各位掌门更感兴趣的是江湖上有关轩辕剑两百年来重现江湖并将在渊紫出现的传言,紫阳这就在此向各位澄清这个传言。”太紫殿中人人目不转睛的望着师父,屏息等待着接下来那有可能令他们“失望”的消息,偌大的太紫殿就只剩师父声音朗朗的回响。

“轩辕剑并没有在渊紫出现过,渊紫也没有任何有关轩辕剑的消息。所谓轩辕剑重出江湖、现身渊紫的传言,不过是江湖上某些对渊紫存有嫉妒之心,想借此中伤渊紫之人编造的一个流言而已。”师父大声的说出这个事实,这令我很担心,我虽然只是在江湖中短短待了几个月,却十分清楚江湖众人对轩辕剑有多么势在必得!师父这样说有可能会让在场的江湖之人误认为是我们故意把轩辕剑藏起来不让他们看。

果然,师父这话一说,在座的所有人纷纷不停地讨论及向师父提出质问。

“紫阳真人,在场之人都清楚你在江湖上的地位以及威望,紫阳真人说的话我等自然也会信,但是紫阳真人这样说却有存在矛盾之处。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紫阳真人所说是因人嫉妒中伤渊紫而编造轩辕剑在渊紫出现的流言,可反过来看却也不全是胡乱编造,或许有人见到轩辕剑在渊紫出现才会嫉妒渊紫因而流出这个传言也不无可能!”

他双十年纪,一身白衣,一手持茶杯,一手用杯盖不停拨着杯中的茶叶,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这番话。

这人我恰巧认识,他正是去年举办武林峰会的东道主---------------白飞龙。

白飞龙这话一说出,全场立刻沸腾,纷纷对白飞龙表示赞同,又转头对师父提出质问:是不是紫阳真人怕在场的人见到轩辕剑心起歹念夺取而不愿拿出示众?

这些人真是野蛮,说真话不听,难道非要人说假话才肯听吗?我心里急得团团转却只能按兵不动,面上仍得装出一派轻松悠闲地神态。

师父完全不理会这些人的话,依旧按照他自己的步调喝他的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师父整整喝了一刻钟。也晾了在场的所有人整整一刻钟。

直到在场的人纷纷按捺不住准备对师父指责的时候,师父又开口了:“各位稍安勿躁,紫阳刚才所言句句属实,渊紫确实没有轩辕剑的消息,更没有私藏轩辕剑。在此之前渊紫确实没有轩辕剑,不过很快轩辕剑就会前来落入渊紫派中。”

师父这话说的平静,但却犹如一声惊天的声响镇住了混乱中的人群,随之而来的却是新一波此起彼伏的混乱的嘈杂。

虽然如此,那些人却又密切的关注着师父的一举一动。

师父招了一名弟子上前,在他耳旁耳语了几句后,那弟子就出了太紫殿,半炷香之后那弟子回来后又对师父耳语了几句后,师父在那名弟子退下后便站起对着在场所有望着他的人说:“诸位若是想看轩辕剑,可随紫阳而来。”说罢径直走出了太紫殿的门。

众人便随着师父的步伐一一走出了太紫殿。

直到走到渊紫居前面的空旷的平地,师父及身后跟着他的人才停了下来。

师父又望了望天空,又掐指细细算了算,才转身认真的对着望着他的所有人说:“诸位稍等,一盏茶之后众位自可看到轩辕剑。”

众人却是听从了师父说的话,静静的等着一盏茶之后传说中的那把传奇之剑的重出江湖。

等待的时间总是异常的慢,可是随着时间的临近,所有人的情绪却是越来越高涨。

一盏茶的时间终于过去,只见远方的天空一片乌云正在不停的凝聚并且不断的向着这边而来,伴随着的却是一股强劲的狂风刮得周边的树木沙沙作响。这股狂风伴随着的乌云由远而近缓缓的从远边飘来,直到到了我们面前的空地上才停止了狂风,那乌云犹如某个皇亲国戚到了某个安全的地方时,那皇亲国戚身边的诸多护卫缓缓退在一旁一般缓缓飘散于两边,有什么从乌云的中间渐渐的露出。

这异景已是让江湖人士十分惊奇,随着乌云的散去,江湖人士的心仿佛都跳到了嗓子眼。

当乌云全部飘散到两旁时,那原先被乌云重重包裹着的东西也渐渐露出了真面目。

那是一把漂浮于半空中、剑柄向上、剑身向下的剑!

那也是一把周遭散着蓝红色泽、光泽相晕的、剑身拥有繁复剑纹的剑!

那还是一把散发着深重戾气、如同地狱里带出的无法挥散的怨气的剑!

我不禁想道:“那..难道..那就是轩辕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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