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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七十年代生人之42个生活烙印(9)

我不认为淑女们的反应有什么过分,她们的表现甚至让我有些惊诧,这比我想像的柔和得多了。80年代中国第一次选美的时候,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的女人们,基本都不敢打听,后来选美被改名为青春风采大赛,但还是没能进行完,最后选出12名进入决赛的美女就草草收场。但很快选美就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事了,国内的港台的欧美的,全球风情一览无余。到现在在海滩穿比基尼已经司空见惯,想想曾经到海滩看比基尼属于大开眼界,变化确实不是谁能想见的。前几年超短裙还引起争论,现在不算个事儿了。很多事情都是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上海的那家商场受淑女们的棒喝,是否就因此不用男服务生了。我只清楚现在只是淑女们心理承受力还差一点罢了,但可以马上赶上来。几十年前她们还笑不露齿,现在形容她们得用开怀大笑,就怕男人们看不到她们用的口红是世界最好的品牌。我还清楚的是淑女们没有考虑男人同志们的感受。因为男人遇到内衣柜台的时候一般只能装做没看见,然后绕着弯走。从这个角度说,我挺佩服那个男服务生的,他的心理素质真的很棒,他第一次站在内衣群里看到淑女们走过来,肯定比淑女们还要窘。而来自更年轻的小男生的消息说,他们很时兴买最高贵的内衣给女朋友,据说他们的女朋友也喜欢,因为那是最体贴的关怀。有一种说法说上海的那家商场是在炒作,但我更相信他们看到了一个新的商机,因为真正肯下决心花大价钱买最贵女性内衣的,肯定是男人。而不必面对着女服务生给自己的女朋友买内衣,也应该算是男人的幸事。而且,好像上海的那家商场并不是全部由男服务生上阵,事情其实很简单,商场那么大,淑女们没必要非要和那个男服务生计较的,那里懂事的女孩子多的是嘛。

27.装嫩 大家都装嫩

装嫩

装嫩的人都不嫩。已经不嫩了,但却想嫩,所以只好装。于是市场就是装嫩的偶像们的了。不幸的是,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应该年轻一点,红男绿女、孤男寡女、老男老女一律不分年龄摆出向新新人类宣战的架势。这其实是一场灾难。

大家都装嫩

新人类的最新口号是:拒绝长大。这和“我是baby”的宣言从本质上说没什么区别,但表现出来却是两回事,因为后者是一种心态,自然流露,所以看起来很健康;前者却是自己已经承认老了,并且以成熟为荣耀,只是在需要的时候装出很嫩的样子。尽管说这话时多少有些底气不足,可仍然我行我素,旧时代的老爷们60多岁了还要打扮成他孙子的模样当新郎,而且自我感觉良好,就属于此类。走在大街上,很容易看到扎着乱蓬蓬朝天翘的羊角辫的所谓30+N岁的大女孩儿,似乎背上背个包就可以重新上学堂了。就像2000年CCTV春节晚会上的蒋雯丽。

这个年代,装嫩、打扮天真成了时尚!成熟的女人味被酸涩的青苹果所代替。他们是改革开放和计划生育的产物,正赶上改革开放初期,从小吃的是麦当劳、肯德基,喝的是纯净水、可口可乐……所以他们有充足的理由装嫩。娃娃装成为名正言顺的潮流,衬衫上印着歪歪扭扭的“Love You”、“NBA”,书包上挂着叮当作响的加菲猫,脸上的红润沾染着婴儿式的娇嫩新鲜,留着孩子式的短发,城市的各个角落塞满了美少女、乖乖仔。已经挺大个人的乖乖虎苏有朋动不动伸出两个指头,奶声奶气地冲着镜头说什么你们一定要支持我啊。他那个强颜欢笑的样子可真是可怜,不知道他的女朋友看到的时候做何感想。当然,后来我才知道,他还是单身贵族呢。这是装嫩者的另一个时髦。但我宁愿相信是副作用。染过头发的人都有这样的体验,喜欢红色,所以就染了,颜色是像韩国人了,但后来的干枯好像是韩国人没有的,像极了冬天来临前的草。

不幸的是,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应该年轻一点,红男绿女、孤男寡女、老男老女一律不分年龄摆出向新新人类宣战的架势,于是连帽衫、牛仔裤、肥脚裤、大口袋、卡通宝贝等年轻的标志被用到泛滥成灾的地步。刘德华据说是老了,任达华不时髦了,因为太凶悍,一看就不是很干净。于是市场就是装嫩的偶像们的了。于是韩国人就来了。干干净净,没长一根胡子,一色十几岁男生,组合在一起,又是喊又是叫的,北京说那叫“韩流”。还是美丽少女组合BA-BY·VOX理解得最透彻,她们的成员每年换一茬新的。我骇异她们存心是想告诉刘晓庆什么叫少女,因为刘在人老珠黄的情况下不顾全国人民的反对还装了回小凤仙。

越青春就越接近未来时速,就越成风潮。长着“香港小姐”身形的男生最走俏,这年头肌肉发达的猛男不受欢迎。像东洋漂来的新偶像木村拓哉、堂本刚、庞泽秀明等,胸部一律是瘦骨突起没有半点肌肉,连个排骨都没长出来,瘦瘦的、小小的,瘦得可怜的人居然成了偶像,还被姐姐婆婆读者选为最佳小情人呢!连叶玉卿那样曾经的性感美女也显得不合时宜了,男人们开始追捧舒淇这般的女子,没有多少肉,据说这样的美叫骨感。

老爸老妈的厚爱、网络的飞速升级、新潮价值观使新新人类成为最轻松的一代人。说白了,他们有装嫩的资本。一个18岁的女孩,头发染成了紫色,嘴唇染上了白色,指甲染成了黑色,头发一半拉直一半拉卷,牛仔裤剪了几个大洞。但我们只能说她们可爱,因为她们小,男人们可能增多了几分怜爱。纯粹装出来的嫩才恐怖。不知岁数的程前老前辈主持“欢乐总动员”时吹起了“刺头”,历史悠久的谢贤和儿子谢霆锋一起戴上了墨镜唱歌,一脸风尘气的许晴则在告诉观众我现在叫任盈盈。

装嫩的人注定了特累,看到的人则会视觉受损,这可纯粹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最好的方式是该干啥干点啥,拜托各位了!

28.自由 在车与自由之间

自由

年轻人现在用得很习惯的很多东西都是前辈们不敢想象的,这些时髦的新事物给生活带来了本质的改变,使生活更舒服,享受更充分。但高科技在提供高档次的同时,也在剥夺人类的自由,因为人类开始特别依赖机器。更多的人把漫漫长夜放在电视前打发,离开了电视不知道怎样继续生活。开了一年私车,偶尔车坏了,便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可以到单位去上班。但事实是他在一年前还挤公交车。人类被机器惯坏了。

在车与自由之间

春天来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沈阳漫长的冬天已经把我最后那么一丁点的耐心也压榨干了。在电脑里玩《FIFA2001》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因为一个冬天太多时间坐在电脑前,视力直线下降,身上的肉倒是多了,让老家的妈妈很是高兴。但我可不想要那么多的肉,又不能卖钱。我还得踢我的足球。于是我连忙电话联系几个球友,但得到的消息很不好,没时间,因为他们都忙着练车呢。

我好一阵高兴,他们如果都有车了,以后我们出去踢球就不必走那么远的路还骑车。这确实是一件好事。听说曲圣卿他们都是开着车去踢球,张玉宁更是开车开出了名气开出了影响,我这几个哥们大概也可以算是紧跟潮流。从他们的嘴里我知道学车的费用涨了很多,因为就要入关了,据说车价要非常惊人地下降,所以学车的人多得像过龙门的鲤鱼似的。好像没有驾照,就不能算是现代人了。好在也没有谁对学车的这点钱在乎,毕竟都是要买车的人了,很明显的事,10多万都准备好了。我觉得驾校的老板们挺聪明的,他们真懂得赚钱,汽车一个劲儿地降价,学车的要价却异常坚挺。这和中国电信有些相似了,那么多人那么热乎地搞网站,搞了好几年才知道敢情谁也没挣到钱,而是在烧钱。倒是中国电信悄悄地紧忙地点着票子。不知道张朝阳们做何感想。

但后来那几个哥们只是拿了驾照在手里,谁也没有掏钱买车。本来他们都已经准备从银行里取钱了,好比手已经伸进了银行的窗口,但就是没有把钱拿出来。想必央行那些极力鼓励消费而一而再降息的同志好一阵激动,但后来还是让他们失望了。这期间有两件事影响了大家的积极性。一是汽车降价的事。几个品牌都降了,今天这个降5000元,明天那个降3000块,断断续续的,搞得大家都有些迷糊,没有谁知道经济型家用车到底应该是个什么价位。这种降价的方法不但不符合经济学原理,而且很不爽,持币观望的一个哥们说定价的一定又是上海男人,还不如东北的女人来得痛快呢。后来丰田公司的一个人在网上的发言验证了这一点,他说这种降价只会使购买者更加捂紧口袋,如果丰田降价,一降就会是5万。但他末了的一句话也挺折磨人的,他说年底前丰田不会考虑降价。我觉得这话也挺没水平的,因为谁都能分析出来话里的含义,好像过了年底就可能降价,而且一降就是5万。如果不是钱太多不买也要往大街上扔,谁也不会把血汗钱在年底前掏出来。第二个打击我那几个哥们的事情是一个大师兄没忍住,抢先买了一辆富康。买了车的人当然是可以风光的,大师兄马上在郊区一个什么花园买了一栋大房子,特别大还特别便宜,而且车库是赠送的,令大家眼热不已。但很快就没人羡慕了。因为大师兄美滋滋的日子持续了没几天,就有些支持不住了。拿大师兄自己的话是中了老婆的圈套。大师兄在报社里当记者,他老婆在城西的一所大学当老师,女儿则在回家路上的一所小学。这样他每天行车的路线就定下来了,先送女儿,然后送老婆。下班的时候相反。因为家在郊外,老婆和女儿每天都对他和车望眼欲穿。他当然也是责无旁贷。他再也没有时间出来和哥们喝啤酒了。他说实际上老婆是用这招防止红杏出墙。

不知道是否大家都有红杏出墙的想法,反正现在没人讲买车的事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发现了这样一个道理,因为没有自己的车,所以可以找出很多借口。这些借口可以用在各种场合,根据需要来定。朋友电话找出去喝酒,如果不想去,就说太远了,来去太费时间也太累。如果特别想去喝酒而妻子阻拦,就说我打车去打车回来,不自己开车不用担心出车祸。无论怎么说,没车的人都是自由的。当然,人只有不自由一回,才能从心底里发现自由的好处。可回头不易呀。

29.媚雅 肥皂剧里的美丽

媚雅

媚俗不对,这是定论,现在又有很多人开始媚雅。媚俗的人还可能是因为自己喜欢俗,这样的做法至少还是可爱的。媚雅的人却是因为雅说出来好听,层次高,这种人有一个很合适的词来形容:虚伪。煽情的港台片据说就是一种俗,原因是格调不高。但俗里面有一些是很优秀的俗,雅里面有一些是很低劣的雅,欣赏的东西可以分两类:一类是为了提高修养,另一类则只是个人情感或心灵的需要。如果不是虚荣心在作怪,怕掉价跌身份,那些古典音乐什么的还是一边呆着去吧。

肥皂剧里的美丽

《风云岁月》播了很多天了,一直在看,但为之喝彩,对我来说却是很难启齿的事。我甚至不敢在单位说我晚上看这样的片子,因为结论早就有了,这是格调不高的一种,时髦的说法叫肥皂剧。名声不好,责任大抵还要由港台的同志们来担,因为他们拍的相同东西太多了,好像香港满大街都是富人,似乎每天都发生着煽情的故事。言多必失,好东西吃多了也会腻,这大概就是港台片的症结所在。

香港的电视剧拍摄像大工业生产的流水线一样,周润发、成龙、张曼玉只是线上的熟练工种,他们电视剧的产量就像我们生产袜子,一打一打的。但多了并不就是不好了,现在好像保暖内衣大行其道,以后可能甚至会满大街都是,但它又美丽又保暖的优点并不会消失。《风云岁月》我每集都看,看得很高兴,趣味盎然,体育频道直播的足球赛,我也因为冲突只看了后半场。但这种描写儿女私情、家族争斗的“无聊”电视剧有些人不爱看,我的一个研究生朋友就只看《红楼梦》一类的,原因是已经总结为很“权威”的两个字了:高雅。我有时候也喜欢高雅的东西,在我家里就有很多施特劳斯他们的名曲CD,除了可以向那些层次高的朋友表明我还没俗到底,偶尔也能聆听一下。但我更喜欢的还是通俗的,张惠妹、齐秦、罗大佑的歌,就很好。我觉得我欣赏的东西可以分两类:一类是为了提高修养,另一类则只是个人情感或心灵的需要。两相比较,后者乃自身需要,前者却有虚荣心作怪之嫌,如果不是怕掉价跌身份,我可能不会花高价去买那些原版古典音乐,至少会少一些。我说的是实话。

我的另一个看法是,俗里面有一些是很优秀的俗,雅里面有一些是很低劣的雅,与其在所谓的高雅中如坠雾里,还不如听听张惠妹同志的高音呢!从这个方面说,《风云岁月》是很值得看的。港台这样的片子很多,也确实有一些残次品,但应该瑕不掩瑜,而对我来说,从瑕中找出瑜来,也已经成为一大乐趣。《风云岁月》好在对人性的挖掘上,沈家伟为富不仁,很让人讨厌,但恰恰是有志青年的区仲文在得财之后,却摆出了变本加厉的嘴脸。人性到底是善还是恶呢?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吧。这样一部港台片能让我思考一些东西,我觉得有了收获。后来一次在一起吃饭,研究生朋友很沉痛地告诉我:《太平天国》太没法看了!这不仅仅是他的看法。我感觉我找到低劣的雅了!

30.情感替代 曾经的情感替代

情感替代

现在单身是越来越多了,好多人都一个人在都市里漂着,在他们寂寞的时候,就需要一种并非爱情的情感或者需要爱一个并不爱的人来作为替代。爱情很多时候是痛苦的,做一个情感的替代品更是,但其中付出的真实的东西,其实又是非常的美好,甚至超过爱情。

曾经的情感替代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心态平和的人,世间的得失荣辱,都可以看得很淡。毕业的时候选择了留在沈阳,其实是要付出代价的,包括独自面对这个陌生的城市,包括忘记曾经那么美好的一段爱情。刚刚进入公司的那段时间,因为是新手,压力很大,每天需要起早贪黑才能完成上司交代的工作,忙的结果是把寂寞暂时忘记了。但很快,我进入工作状态了,越来越得心应手,也就有了越来越多的时间需要重新分配。这时候,寂寞几乎是汹涌而至,尤其是孤枕难眠的夜半时分,一个人的苦楚,实在是难以抵抗。寂寞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态,我变得失落,而且烦躁,这是我一直恐惧的一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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