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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黑魔法?!”

欧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在师父的谆谆教诲,耳渎目染下,即使再怎么不济,可对于“黑魔法”这三个字还是有十分深刻的记忆的。神殿对于“黑魔法”十分隐讳,就连提到它时,也有人面色发白。记得师父曾经说过,“黑魔法”是一种十分可怕的魔法!它的可怕之处不仅仅是那强大的破坏力,而是它可以反过来操控练习这种魔法的人。练习此魔法的人会失去原本的性情,渐渐被黑暗的力量所支配,最后变为“黑魔法”的奴隶!而现在,“亚缇斯”居然和大家说他在习“黑魔法”?!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你……那原来的那个亚缇斯在哪里?”

理理紧张地咽咽口水,虽然不知道那“黑魔法”是个什么东东,可是应该是不好的东西吧!看欧文和西西鲁尔的脸都吓白了呢!

“原来的亚缇斯?哈哈哈哈哈哈!”“亚缇斯”仰天大笑,好象听到了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

“你笑什么?”

“亚缇斯”止住笑容,冷冷地看着理理,冷笑着,“哼!当然好笑!‘亚缇斯’从来就是我!不过如果你们想问的是那个白痴,那我可以告诉你们。”

“白痴?你说的是……”

“那个白痴已经永远消失了,那种白痴根本不配叫‘亚缇斯’。”

奥蓝心突然一紧,瞳孔缩小了下,呼吸一窒,几乎站不住脚。

“你、你说什么?亚缇斯他消失了?死了?”奥蓝紧紧地抓住“亚缇斯”的肩膀,大力地几乎将“亚缇斯”的肩骨给捏碎。

“奥蓝,你好好地看着我!”

奥蓝怔怔地看者“亚缇斯”,摸着他的黑发,“亚缇斯,你的头发……黑的。”

“我的头发本来就是黑色的,奥蓝,你看着我,我才是‘亚缇斯’,从此以后不要再提起那个白痴了,一想到他我就心烦。”

“黑的……”奥蓝只是摸着“亚缇斯”的头发,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奥蓝啊!你好好地看看他!他不是‘亚缇斯’!‘亚缇斯’不是这样的!他虽然笨笨傻傻,可是绝对不会散发出这么凛冽的气!那是属于黑暗的气息啊!奥蓝!”

“好吵的小鬼!”“亚缇斯”手指飞快地在空气中挥舞,嘴中念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欧文!”

西西鲁尔上前挡住“亚缇斯”的魔法,可是魔法太过强大,一时没准备好的西西鲁尔硬是被魔法的气流给震飞,摔倒在地,嘴角流下了鲜血,脸上出现了黑色的阴影。西西鲁尔推开上来检查他伤势的理理还有被自己救了一命的欧文。

“你们别过来!躲起来!”

西西鲁尔念了几句咒语,脸上的黑色阴影才渐渐从他的脸上褪散,没过多久,西西鲁尔的身边就多出了团小小的黑雾。西西鲁尔又是一个咒语,才将黑色雾气打散。

“你没事吧?”理理小心翼翼地看者西西鲁尔嘴角的鲜血,明明讨厌害怕这家伙得紧,可是刚才看他流血了心里好不舒服,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们要小心,出了这就往东方或西方跑,不要回头也不要搬救兵,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你在说什么啊?”

为什么有种再也无法相间的感觉?理理紧紧地抓着西西鲁尔的衣袖,怕一松手,就是永隔。

“我……不喜欢你了!游戏结束!再见!”

西西鲁尔念动咒语,理理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轻,几乎要飞了起来,等他回神时,就看到欧文跌坐在自己旁边,他们早已经远离了城堡。

“不……”

理理想要跑回去,欧文却抓着他不松手。

“你放开我!我要去问问那家伙那什么意思?什么‘不喜欢’我了?老子才不喜欢他呢!说得好象是他甩我一样!妈的!老子又没和他有什么关系!什么吗?什么叫不喜欢我了?这混蛋!混蛋!混蛋……”

“理理,别哭!”

“老子才没哭!这是口水!”

=_=……

“好好好,是口水~现在不是过问儿儿(女)情长的时候,我们快去回神殿找我师父,看他有什么办法把‘黑魔法’制住!我们要快点,我不相信亚缇斯这地瓜大王会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或死了,他一定会回来的!我们要快点了!”另一面……

“奥蓝!你个白痴还在发什么呆?你老朋友我就要被你的老情人给谋杀了!你还不快来救我!?”

西西鲁尔将理理用魔法送到安全地带后,马上原形必露,龇牙咧嘴起来,刚才装酷好辛苦啊!西西鲁尔眼睛瞄到镜子中的自己,那狼狈的样子真的是他吗?啊~嘴角还流血了!一定是嘴角破了!破相了!!西西鲁尔的眼泪哗地出来了,“我最宝贝的脸蛋啊!”

多亏西西鲁尔的一声惨叫,奥蓝从回忆中走了出来。

“你不是我的亚缇斯殿下!”

奥蓝悲伤地看着“亚缇斯”。

“奥蓝!你疯了吗?看清楚!我才是真正的魔王亚缇斯!难道你也被那白痴洗脑了吗?”

亚缇斯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脸悲痛的奥蓝。为什么他看起来很痛苦悲伤的样子?他又什么好悲痛的?该伤心悲痛的是我!我为了复活继续和他在一起,用生命最后的日子苦黑魔法,好几次都被黑魔法的强大魔力反噬,弄得痛苦不堪,可是为了他,我还是熬了过来!为了他,不惜肉体灵魂分离,呆在虚无缥缈的梦中整整五十年,五十年啊!每每熬不住时,就用梦制造出以前与他在一起时快乐的幻境来,鼓励勉励自己一定要等,等时机成熟再复活!好不容易复活了,回来了,可是,他居然让那白痴抢占了我在他心中的位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明明这么爱他,他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

“我不是亚缇斯?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那你说!我是谁?“亚缇斯”愤怒地瞪着奥蓝。

“我心中的亚绨斯殿下,温柔善良,笑起来像个孩子,是个惹人怜爱的孩子,你不是。”奥蓝闭上眼睛,流下了一行泪。对不起,亚缇斯殿下,奥蓝没有好好保护你。奥蓝想起那可怜而善良的孩子最后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痛苦地说,“我不想死……”现在眼前站着的拥有强大魔力,眼中充满凶性的“亚缇斯”,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亚缇斯了,他已经被黑魔法控制了心智,已经变成了黑魔法的奴隶。

“奥蓝,看请这世界吧!什么温柔善良?真是可笑!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啊!温柔善良是弱者的表现!我是北冰王亚缇斯,作为一个魔王,仁慈善良就是最大的失败,一个可以让我死一百万次的失败!魔王就是要将世界上的一切都破坏殆尽,就是要统治这世界!”

“你错了,亚缇斯……你错了!”“错了?我错在哪里?我们是魔族,诸灭人类,打败神族有什么错?这是我们的目标!我注定是要统治三界的!奥蓝,倒是你!变了!优柔寡断,温柔!这些是不是那白痴教你的?我们是魔,要那些慈悲的心做什么?你太让我失望了!奥蓝!”

奥蓝抬起头,眼中是满满的悲伤无奈与心痛。“亚缇斯”心抽痛了一下,他转过头,躲过奥蓝的眼神。

“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自从那个亚缇斯殿下出现后,我就对自己以前的想法改观了,我开始怀疑以前的想法,我是不是错了?我们以前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与神族争夺领土,为了报那失败之仇?以前的生活是无趣的。当我找到那小村子中的魔王殿下时,我也迷惑愤怒过,为什么伟大的亚缇斯魔王会变为一个心无大志的小偷儿,与他接触过后,我发现,与他在一起生活是多么开心,虽然日子有些平淡,但过得充实满足。我们不必勾心斗角,我们可以放开心地笑,肆无忌惮,没有阴谋没有诡计,真的很开心。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就这么过下去?亚缇斯殿下,不要被黑魔法控制住啊!回来吧!我们一起生活,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和谁?我,或是……那个纯洁快乐的人儿?”

“亚缇斯”发现自己嫉妒那个笨蛋了,他凭什么活得这么开心?凭什么获得大家的喜爱?凭什么让奥蓝笑得这么温柔?凭什么!

“你……和他不是同一个灵魂吗?他是你的转世……”奥蓝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害怕,害怕听到那个事实。如果亚缇斯真是他的转世,那他又怎么会站在这里?

“奥蓝,自欺欺人可不是你的作风。哼~没错,他的确是‘亚缇斯’,可是,他是与我不一样的。他是从我灵魂分离出来的。我用黑魔法将灵魂分为两半,一半送去转世,剩下的一半就是现在的我,为了逃过神族的眼睛,我就躲在‘梦魔’那里,整整五十年!五十年来,我的灵魂在‘梦魔’里变得愈法强大,我知道我的黑魔法就要练成了,我唯一缺的就是身体,而我的另一半灵魂转世获得了身体,所以我就是来取回自己的东西,那白痴根本没继承我多少的魔力,他不过是我灵魂中分离出来的无用的产物——善良纯洁!那些没用的东西我统统不要,我舍弃的东西组成了他。我不需要那些东西,所以,一拿回身体,我就将他的意识消灭掉了。奥蓝,你们永远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哇啊!你这混蛋!亚缇斯那家伙这么可爱好玩,你居然……你真是可恶!”西西鲁尔生气地看着“亚缇斯”。

“永远见不到他了?亚缇斯殿下,你真的……他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啊!你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为了存活,我可以出卖灵魂。奥蓝,你已经不是那个会保护我的奥蓝了,也对,因为现在的我根本不需要别人的保护,我有我自己就够了,别人还是靠不住啊!奥蓝,你也知道吧,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我该怎么做呢?”“亚缇斯”邪魅地笑着。

“哼!你以为我们是白痴吗?我们会这么傻呆呆地站在这里任你砍杀?想要除掉我们你还需要点本事!”西西鲁尔很快念了一串高级魔法,巨大的能量球就这么笔直地朝“亚缇斯”飞过去。

“小心!”奥蓝闪到“亚缇斯”面前,用披风化解了西西鲁尔的攻击。

“你在做什么啊?!”西西鲁尔气急败坏地看着奥蓝,这笨蛋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呀?这小子可是要杀他呢,他还保护这小子!

“他是亚缇斯,我不能……呃!”奥蓝不可思议地看者刺穿腹部的手,奥蓝想转过头,可是身体很痛,动不了。“亚缇斯”猛地抽回手。奥蓝一下子倒在地上。“奥蓝!”西西鲁尔用魔法将奥蓝移至身边,想用魔法将奥蓝的伤口止血,可是这伤口却是不见好转,血马上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水洼。奥蓝已经昏迷了!西西鲁尔发现血的颜色居然是黑色的,看来“亚缇斯”给奥蓝的攻击是加了黑魔法的。

“啧啧啧啧~真是脆弱。奥蓝,我记得你以前可没这么弱的啊!看来在那白痴身边待久了你也松懈了不少嘛~”“亚缇斯”不以为意地擦拭着手上的黑血,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你这混蛋!”西西鲁尔红了眼,默念强大的魔法,一个巨大的光球快速地朝“亚缇斯”砸去。“亚缇斯”仿佛没有看见似的,擦拭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光球周围的磁场出现混乱,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就在光球要碰到“亚缇斯”的一瞬间,那拥有着巨大破坏力的光球突然消失了!

“怎么可能?!”西西鲁尔不可置信地看着“亚缇斯”。

“怎么不可能?这小把戏还入不了我的眼!西西鲁尔,再见……”“亚缇斯”慢慢扬起微笑,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发出刺眼光芒的能量球,小小的球却蕴涵着无穷的能量,在球体周围带出了一道道闪电,闪电沿着“亚缇斯”的手臂蔓延开来,“亚缇斯”微笑着,安详极了,可是,只有西西鲁尔知道,这是属于死神的微笑。

第一次感到恐惧,逃不了,会死!不要!寻觅了几千年,好不容易找到能轻易牵动我的心弦的人,我怎么可以死?我不可以死!理理!!“西西鲁尔!”

理理从睡梦中惊醒,刚才好像梦到西西鲁尔出事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欧文拨了拨火堆,“离天亮还有2个时辰,你再睡会儿,天亮后我们再赶路,还有几个时辰我们就可以出了这森林,那时我们就可以用魔法回去了。”

“我梦到西西鲁尔出事了……”理理将衣服裹紧,好冷!

“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去找梦魔,问问他西西鲁尔的事,他应该知道点什么。”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欧文,我发现你有的时候还是挺聪明的嘛!”

“谢谢夸奖,快睡吧!”

“好的!”

“貘貘~你在吗?”理理发现自己几乎是在闭眼的瞬间就已经来到了梦境中。

“理理……”

理理回过头,发现站在自己后面的居然是西西鲁尔。“西西鲁尔,你没事吧?”

“理理,不要回来……不要回来……他不是以前的亚缇斯了,我们斗不过他的,回来只是送死,不要回来了……”

“连你西西鲁尔也打不过他吗?奥蓝也打不过他吗?西西鲁尔,你们逃吧!来神殿吧!”

“不可以,我们是魔啊~理理,回去吧,别回来找我们了……”说完,西西鲁尔的身体竟渐渐透明!理理焦急地想去抓住他,可是手竟穿过他的身体,怎么也抓不住!“西西鲁尔,你去哪里?西西鲁尔!”理理一心急,哭了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西西鲁尔消失不见。

“西西鲁尔,呜……”理理趴在地上哭了起来,西西鲁尔一定是死了!刚才的是他的灵魂吧!他是来做最后道别的吧!“西西鲁尔~你死得好惨啊~~~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死法~西西鲁尔你走好!我会听话的~绝对不会为你报仇,绝对不会回来这了!这真是鬼地方!太危险了~还是回神殿安全啊~~西西鲁尔,我不是没良心,我可是遵从你的嘱咐,我多听话啊~~~~”

“要是西西知道你是这德行,可真是要气死了!”

“哇!原来是貘貘啊~做什么突然出声啊!吓死我了!”

“我只是看不惯你老在这里诅咒西西。”貘貘翻了翻白眼。

“诶?你的意思是他没死啊!”

“是啊!”

“可是刚才~~”

“……都说这是梦境了,在这里看到的东西是真是假可是有待考究~”

“那你是真是假?”

“……学聪明了!我是真的啦~~你不是想问西西的事情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他还没死。我现在忙得要死呢!我得通知各大魔王这里发生的事,有必要还得和天神说说~~唉~真是麻烦啊!天神那可不好联系~唉~谁叫西西和我是好朋友呢?要是别人,我才懒得管~~”

“你们感情真好……”

“得了,小子,吃醋就回去吃吧,我可不喜欢酸味,把我这的空气都污染了!天要亮了,再见!”

理理只来得及看到貘貘挥舞的手,睁开眼,天已经大亮。知道西西鲁尔这家伙没死,理理也有了精神。

“欧文!我们走吧!”

“好!”欧文笑着看着理理,看来在梦魔那里,他是得到了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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