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叶文瀚有些犹豫要不要托人回去照看小五和小七,但转念一想,哂然一笑。搁在叶府里,他又没有亲近的人,小时候对他颇为照顾的丫环、仆人全都被他姨娘们借故遣送走或者找个事故秘密处决了。现在叶府除了小五、小七,基本都处于敌对面。
看见站在门口不走的叶文瀚,狱卒于是推了他一把,“在这磨蹭什么呢?赶紧走啊!”
叶文瀚没有防备,被推了一个踉跄,回头怒视。
“吆!还敢瞪视我呢,说不定等会儿你就不是大少爷了。”狱卒嘲讽道。
进入殿堂的叶文瀚抬头看见坐在狴犴神兽图下面的一位长老,鹤发童颜,双手随意摆动着一个东西。但是单看关节处,便会知道他的双手拥有爆炸性的力量。他双目炯炯有神,剑眉一动,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扑面而来。叶文瀚看见他的双眸,脚步不由一顿。虽然长老是满面笑容,但是眼眸里却无丝毫笑意,可见的是如深渊般的沉寂。
刑堂长老看着叶文瀚,用自己以为比较温和的笑容:“叶文瀚是吧!既然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如果真有什么委屈,进来后再说也不迟。”
此时的刑堂里站满了人,一小部分为叶家刑堂弟子,另外一部分是叶文瀚几位姨娘听说了昨天夜里的事,特意派来,看刑堂长老如何秉公处理的。其中一些人东张西望,接头接耳。
“这就是叶家大少爷啊!回来的这么多天,第一次看见,果然是一表人才。”
“哼!什么一表人才,昨天夜里的是,你又不是不知道。”
“咦!”快看,这就是叶文瀚。”
“堂堂大少爷居然会做那样的事情,难以置信。”
刑堂中是一片嗡响,听的叶文瀚是怒从心中起,但是也只能无可奈何。坐在狴犴图下的刑堂长老咳嗽了一声,往堂下扫了一眼。顿时安静了不少,刑堂长老对于这样的表现很是满意,双手搓了搓,面露得意之色:“容老朽自我介绍一下,相比叶文瀚,叶大少爷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添为叶家刑堂长老,名叶野。”
“你就是那个被我父亲所救,后赐姓叶的魏野吧?”叶文瀚有些犹豫的说道,“我听我父亲提起过你。”叶文瀚在众人的注视下,有些小短路,说话也有些不自然。
“叶文瀚这下惨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刑堂长老最讨厌别人提到改名前的名字和改姓的事。”
“嘘!你想死啊,还敢提这。”旁边的人一听,立马停声不再说话。
但是堂上叶长老本来脸上的得意之色顿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僵硬,肉眼可以看见的太阳穴附近的青筋抖动了几下。叶文瀚则是迷茫的看着他,并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了。
正当众人尴尬的时候,一阵堪称爽朗的笑容传来,“哈哈哈,今天我没有来迟吧!”原来是二少爷叶中岳来了。原本刑堂中略微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刑堂叶长老也借坡下驴:“二少爷没有来晚。”“我就说不会来晚,何况我起得那么早。”叶中岳也打趣道。
“咦!怎么回事,都在这呢?”叶中岳看着众人,似乎有些小惊讶,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惊讶。
看着叶中岳走了进来,刑堂中的众人连忙行礼,这大少爷似乎要倒台,二少爷肯定会成为叶家府主,所以一些人赶紧的示好,讨一个喜庆,日后好谋一项好处。叶中岳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他觉得他就应该这样受别人的奉承,这种感觉很好。
所以他满意的笑了,心里更是暗自得意:你一个废物还想回来和我争,现在父亲不在,你还有什么本事翻天。经过叶中岳的搅合,叶野的脸色慢慢恢复的自然。“既然都来了,那就开始吧。”叶中岳吩咐道。
“是”叶长老答应道,“既然是叶文瀚叶大少爷,那就不用跪了。不过你对于入室强奸之事,承不承认?”
叶文瀚一听这话,立马大叫:“这事,我是被陷害的。”
“被陷害的?哼!难道是我陷害你的。”从殿口传来一句话,话音一落,昨天夜里的妙龄女子踏入殿堂。叶中岳看向女孩的眼神火辣辣的,眼里透露一种得意。女孩一进殿中就对着叶长老开始讲:“昨天夜里,就是他在我屋外,乘机翻进屋里,欲行不轨之事,幸得二少爷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边说边指着叶文瀚,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叶中岳得意的向四周笑着,并不断补充着,“对,她说的不错,幸亏我去的及时,不过那时候我大哥差一点也就要得手了。这一点,叶长老可以询问堂下的弟子。”
叶长老扫了一眼堂下,略带询问的望着在场的众人。场中的众人,大部分的都开口说:“对!情况就像二少爷说的一样。”叶中岳更加得意了,就连女孩的心情也由着悲伤转为愉快了。叶文瀚的脸色却越变越铁青,事实情况是那样不错,但是加上那些别有用心的猜测和描述,让本来就有疑点错误的事件变得更加对自己不利了。
于是叶文瀚打断了众人的议论,“长老,那天夜里,我是跟踪一个黑衣人,才进入那个院子,然后又被黑衣人引入房间边的。我是不得已才进入房间里的,事实并不是大家想的那样子。”
“不是我们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赶到的时候,怎么没有看黑衣人,只看见你在那。”叶中岳一听叶文瀚的辩解,立马眼神示意他的一个亲信说了一段话。叶文瀚有些语塞,但是紧接着,叶中岳的亲信又说出了一个更具有说服力的证据,“你说你在跟踪黑衣人,你又没有习武,怎么跟踪,这恐怕是大少爷的一个推辞吧。”
“对啊”
“他说的在理”堂中的众人都十分同意那个说法,包括刑堂长老们也都对那个推断很满意。
不过也有人提出了质疑,“大少爷刚回府没多久,怎么会对叶离巡府弟子路线那么清楚?如果真如大少爷说的那样,那黑衣人一定是叶府中人。我觉得叶大少爷可能是受人陷害,不然是不可能躲过巡府弟子的巡查的。”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人反驳了,“你怎么知道大少爷不会去查?”不过也有人不同意他的观点了,“是啊,大少爷刚回来不久,怎么会知道表小姐在哪间别院?肯定是受人陷害。”
叶中岳扫了一眼,想要找出是谁再出声,但是人立马在众人隐藏起来了。刑堂叶长老考虑了一下:下面的人说的也对,也合理,不然短时间,大少爷是不可能就将巡府弟子路线查清楚的。
堂下的女孩不乐意了,“哇”的一声痛哭起来,“他是被陷害的,我就不是被伤害者,我还差一点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