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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生活是诗

我是不配写创作谈的,既然有约,就坦白地说说自己所以写诗抑或发一点诗的缘故。

首先因为我没有入圈的意识,只是写写玩玩。玩味自己平淡的人生偶尔溅起的几朵浪花,欣赏咱百姓的生活也还有滋有味。

况且,生活本身也很重要,何必在乎用什么或什么方式,苦苦去敲开那许多关闭的门呢?

其实仔细去体味生活,生活对我们这些无光无彩、无权无势、无欲无望的人也还是不薄的,有很多的恬适和福分不是我们能—下子消受得了的。

厚积薄发也好,薄积厚发也好,总得找—个途径一种方式去发泄。这就有了不妨也写写的创作冲动。撑饱了的时候,转钟几点也会从热被窝里爬起来,摸笔拿纸地记上一些,哪怕是脑际里闪烁的那些个星星点点。

黄昏和深夜总是这颗心最不安分的时候。黄昏看天,方方是天图;深夜想事,事事有情韵。有时候,唱一首歌,看一幕电视剧也会泪如泉涌,情至深处,无语,写,一行行从心里流溢出来。

像我们这些学无斗筲之储的人,也就无须费太多的脑筋去酌词斟句、精雕细刻,这恐怕就是我们不能出精品、出力作的致命弱点,功力不够嘛。

所以写是写的多,但至今唯恐将来也无法有“银盘装着金橘”之作产生。加之一些诗是速记式出来的,“萝卜快了不洗泥”,所以,有的诗句不甚高明,现出“宝气”。

很无奈,只能埋头写诗,管不了是不是诗。从来没想问世人,我是什么人?也就不曾为发稿烦恼过。

有几位好心的朋友,把自己与各地刊物联络的名册抄给我,每每被我弄丢。所以,我还在原地打圈圈。心里明白,之所以能发一些诗稿,无非是我流露了一些内心的真情实感,有真实性,也不乏隐秘性,编辑一修饰,那些平日里想说又不好说的正中读者下怀。

再说,谁家没有女人?如今,女人的心事如一道风景线,谁会拒绝看风景呢?特别是那些平日里把自己捂得严实,沉默少语的女人,很有心事,心事无价。

女人只需随便写写,比男人好发稿得多。女人谁想写,谁在写,写自己的生活,只要不虚假造作,不去“剪刀加糨糊”,谁都会有作品跃现读者眼帘的。

2001年8月

诗歌

用心蘸血写母亲

——读郦君散文《我又梦见你了,母亲》

卓列兵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非常贴切的,因为梦最能揭示埋藏内心最深处的情感世界。散文《我又梦见你了,母亲》,以梦的世界切入,真实地表达了作者对母亲深切怀念之情,可见作者在构思时颇具匠心。读完全文,我被作者那浓烈的感情所震撼。我甚至以为这就是一篇用心蘸着血写出来的散文。

一个人的一生是漫长的,经历也是丰富多彩的,作者却只截取了几个具有代表性的典型场景:夜垦湖洲、笑洒球场、夜半歌声、抛锚遇险,刻画了母亲平凡而伟大的性格:对事业的忘我激情,对生活的向上热情,对战友的无限柔情,面对歹徒时的侠义豪情,把一个勤奋乐观、热情刚强的女性刻画得淋漓尽致。在选材上,可谓精心。

有人说,细节是作品的灵魂。作者在细节的运用上也有独到之处。不论是茫茫黑夜中湖洲上的两盏明灯、辽阔荒野上吊着的摇窝,还是批判会上不协调的歌声、面对歹徒高举的长铁锹,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致达到过目不忘的效果。

这是一篇精致的散文。值得认真一读。

(作者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作家。《童话寓言》主编)

小日子诗头诗尾

去杭州来不及赏景,却先感到了一种地方经济现象。

——题记

天堂现象

每一寸土地都有铜板在跳动

每一个头脑都在为致富而畅想

十月小长假,随性杭州游,被杭州的热闹震撼,被浙江的经济现象折服。

浙江经济是在低起点上起飞的,浙江人均只有半亩地,自然资源贫乏,国有项目不多,20多年来国家在浙江的投资人均只有400多元,只及全国平均水平的一半。

但是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下,浙江人善于“无中生有”,跨出家门,甚至国门。什么苦都能吃,什么脏活、累活都愿干,从别人瞧不起的“下等活”干起:弹棉花、补鞋子、磨豆腐、配钥匙、理发、配眼镜。80年代中期,仅一个台州地区,当时就有108万豆腐大军活跃在北方城乡,全省外出到各地打工的就达到200多万人,这些为改变命运呕心沥血的“讨牛活者”,现在都恰恰承担着历史进程中的重要角色。

同船游览西湖的一个农民企业家,8年前还只是一个农机手,而今水泵生意做到了境外几国。长满硬茧的粗手把持着望远镜,虽然一眼看去还是地道的农民,但春风得意之状,精明的人都不会怀疑他腰缠万贯。

浙江农民泥脚上田后,目标明确,直奔商品生产经营领域。我们在杭州的萧山游玩时,只见千亩花圃如大自然织锦,各种名贵花木、花草在高速公路上源源不断地运往各大中城市,我们一打听,这些种花人并非花农,而是政府组织,城里博士科研小组领衔,城里下岗工人是主力。

城镇和农村无界,外地和本地无疆,这是一种很突出的地方现象。那时,户籍管理在浙江已率先开放。

浙江是全国私营企业最发达的省份,堪称中小企业王国,其意义在于最大限度地打破束缚个体的身份、资格,甚至能力的限制,打开了人、资本涌向市场经济的宽阔通道。

大塘的袜业、煤州的领带、海宁的皮革、嘉善的木业等块状经济产值及市场占有率均在全国独树一帜。浙江的诸暨市大塘镇,本地人只有1.5万,而大大小小的企业却有7000多家,平均每两人就有一家企业。镇里的干部说:“在我们这里除了摇篮里的娃娃和躺在病床上的老人,人人都是活跃市场经济的细胞。”

火车从诸暨市穿过,只见衬衫镇、袜子村、领带厂等,门楼森森,红旗猎猎。

走马观浙江交通,还不如我们湖南,视觉上人种也不过如此,但浙江经济环境宽松。浙江人特别能吃苦,敢于拼,每一根神经都牵在发展、致富上。浙江商人满世界跑,浙江小商品满世界销,他们“卖天下货,买天下货”,生意不嫌小。

旅途同行的一位彭姓农民,布纽扣生意做到了美国“唐人街”。生意不怕大、不怕难,南联盟重建家园,第一批水泥建材等就是浙江一位农民企业家组织送去的货。

同时浙江人捕捉商机的本领更让人叫绝,当欧元问世之后,在欧洲经商的浙江人发现欧元面钞尺寸要大一些,原来的钱夹不好放,就专门设计了欧元皮夹,让老家生产。现在大号皮夹在欧洲很有市场。

张德江做浙江省委书记时,深情地评价浙江人民:一有土壤就发芽,一有阳光就灿烂,哪里有商机,哪里就有咱浙江人。

浙江人经商一元钱不嫌少,十万元不嫌多,一个办法行不通,就换个思路干,一个地方没有发展空间了,就拉家带口找新的希望之地。他们大方的把自己地家园留给观光游客。

打造梦想天堂经营风景

把城市做资本“玩”活经济

浙山浙水自然神秀,杭州素有“人间天堂”之称。丹桂飘香的季节,我们赶上了西湖博览会和西湖环湖贯通庆典。

9月30日上午,环湖路上人潮似海,欢声如涌。杭城10万人身着大红彩装,环湖手拉手,激情拥抱西湖。同时,27个城市的西湖水,由60位西湖使者捧盛,倒进杭州西湖,天下西湖水融为一体。

夜晚,水南半隐的草坪上又金鼓齐鸣《说西湖》。一个个与老杭州有关的人物上场:白蛇与许仙断桥相会;梁山伯与祝英台万松书院同窗共读;济公大战九尾孤;李清照低唱绿肥红瘦……景因人留,人因景传,千年传说流淌着西湖文化丰厚的底蕴,于是西湖盛景、民间传说和都市节拍构成了梦想天堂。

倒掉了80多年的雷峰塔,耗资1.5亿元,新近又修复建成。塔身全部是铜砖钢瓦铸就,夕阳西照,风姿绰约。加之南屏有晚钟,龙井能问茶,钱江有潮涌,丝绣美天下,于是中央媒体“第一桶金”在此开拍,于是国人、国外人、名人、商家蜂拥而至,天堂搞活了经济,旅游吸纳了就业,杭城经济亦如西湖的水,日夜从钱江穿南屏山灌注西湖,西湖之水又汩汩流入沧桑良田和杭州黎民百姓家。

浙江之域,国家级风景名胜、森林公园、自然保护区、度假区、历史名城、宗教盛地使人们趋之若鹜,西湖天堂似乎不像我们湖南的张家界一样一枝独秀,浙江人很懂得经营自然风景,更懂得勾勒风景线。

宁波商业航母天一广场是新近起航的。天一广场大约20万平方米,由商业区22幢江南水乡低层建筑组成,建筑物是全通透的玻璃外墙,1万多平方米的广场呈环形布局,广场轴线直通三江口。广场西北侧还保留有近300年历史的药皇殿等古建筑,给天一广场添上了凝重的传统文化色彩。从进口处步入天一广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6棵高大挺拔、具有热带风情的迎宾树,它们是来自澳大利亚的加拿列海枣树,每棵高十多米,已有百年树龄了。进入中心广场后的第一道景观是亚洲规模最大的音乐喷泉和超大水幕电影,音乐喷泉有2000个喷嘴,主喷长95米,喷水高可达40多米。整个广场的水景面积达6000平方米,天一广场的商业功能划分为超市区、数码区、儿童区、男装区、女装区、酒店区、美容区、百货区、娱乐区、精品区、综合区等。来自全世界的商家300多号济济于此。

老年人至此觉得怀旧,年轻人至此觉得时尚,外国人至此觉得中国,中国人至此觉得洋气。

火红十月走马浙山浙水,商业星海千帆竞放,而又无处不是在经营风景,把玩生活。

我们游览见识了,临海喜气,江南长城变“灯龙”;舟山豪气,火炬长跑迎国庆;丽水美气,美丽畲乡等你来;温州览胜,名人名家献绝技;宁波赏雅,原藏善本天一层;桐乡寻幽,桂花村里赏桂花;安吉觅趣,竹海深处大寻宝;德清探险,登山越野挑战赛;嘉兴找乐,全国漫画邀请展;宋城,一个清明上河图。人们在天堂寻梦,在寻梦中消费、投资。

农村已不再是等闲地

每个角落都有新经济萌芽

浙江农村经济与全国农村形势一样,早已不满于自给自足,地里的庄稼种了两个世纪,农民似乎也悟出了,再也不能这样活。政府对农村新的一轮经济改革政策也破土而出。

走马观浙江农村,如台州、萧山、义乌等地土地不再只是种稻谷什么的了,可搞种植、农牧业,特别是水面积大、塘坝多的农村,珍珠、鱼虾养殖业早已红红火火。

现在杭甬高速公路两边的农村新经济又开始了萌芽,来势可喜。一位同车的郑姓农民说,他自给自足后,不满于现状,穿上西装到城里牙膏厂外甥那里找信息,获悉留兰香牙膏销路好,生产已成规模,就立马回家垦地种留兰香草。一上路一发不可收,最后带动周围一大片。他说村里退伍回来的几个年轻人,与麦当劳连锁店联系,发现土豆片、法式油炸土豆条和快餐食品具有广阔市场,而大部分土豆要从美国进口。请示政府出面帮助穿针引线,首先帮助农民考察土壤适应性、种子发芽率、地产供给量,通过可行性考察和论证,然后帮助他们签订了产销合同。马铃薯种植在他们那片现已小有规模。如此类似的农村新经济尽管还没有驱糠见米的效果,而农民似乎特别能接受这场新经济革命。他们说;我们填饱肚子后,也需要和城里人一样装满袋子。

尽管有的山区土地贫乏,种植水土不合,但水果、干果、蔬菜、花木、畜牧以及鱼虾养殖在浙江农村如夜幕星空闪亮点缀。政府对农村新经济的一些自发行为采取先放开后引导,先搞活后规范,先发展后提高,尊重农民的自发和首创。

现在,政府官员、机关干部、学校、科研都打开田园的柴门,深入其中,地方经济和政策也逐步向农村倾斜。现在的杭甬等高速公路正在扩建分枝,由其派生出来的高等级公路直贯农村产业基地。

我认为天堂也应是浙江农民的天堂了。

2002年10月

散文诗

不时有眸子的明晃,

柔和,凝滞,灿然。

太湿太湿,

总有一滴滴水珠漫出指缝。

鹅洋池塘的青涩,丢弃者何止你我

水映照着,我心恬静,我又依傍在水边

蒙眬身后悬石已久,

滋润生青,已成风景

父亲,女儿守着您哩,不必有后顾

散文

在彩云之南做了一回矜蝴蝶,

遇见了心想事成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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