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110500000088

第88章 水龙吟(2)

他身后的数十校尉皆是劲装,须臾间策马到他身边,最前一人却是心腹谢烨,他目中浮现淡淡忧色,低声问道:“王爷,既是王命召回,怎不见人来迎?”刘胤微微一怔,极目眺望,那青灰的城门果然紧闭,城头上大旗猎猎迎风,越发见萧瑟景象。他嘴唇微抿,半点不露神色:“都按孤的安排布置妥当了吗?”谢烨道:“都妥当了。”他抬起头来,却见刘胤竟再无话,心底总不踏实,还想再劝,却见刘胤一扬马鞭,竟是一马当先的向前奔去。他别无他法,只得跟了过去。

众人行到城下,那城门忽地吱呀作响,竟有数人出来,为首之人却是元祁。他本就浮浪,此时更为了炫耀,还特意脱去道袍,换了一身金丝锁子甲,但看上去总觉得衣不衬体,倒像是哪里偷来的,他身后的数人都腰系金锁带,具是将领装束,只是个个吊儿郎当,瞧着十分不成话。刘胤倒还未说什么,可谢烨等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见状不免都露出轻蔑之色。元祁见到刘胤,本想给他个下马威,可到底还是有些忌惮他,面上肌肉抽了一抽,皮笑肉不笑地在马上一拱手道:“南阳王,久违了。”

刘胤的面色沉静如水,目光从他身后诸人身上扫去,也不知为甚这几个浪荡子弟人人都垂下头去,竟不敢和他对视。元祁暗骂一声无用,却向他身后看去,倒是有些意外:“南阳王只带了这几个人来?”刘胤点头道:“信上说是军情有变,大军都在路上了,孤先带人回来。如今情形如何了?”

“还好,还好,”元祁见他带的人少,顿时大喜过望,嬉笑道:“这几日石逆倒是没有动静,想来是因为天冷,快要退军了。”

他身后几个人更是骨头没有半两轻,听说只有这么几个人都松了口气,相互挤眉弄眼,谢烨看在眼里,心里狠啐了一口。“先带孤到城上看看。”刘胤淡淡道。元祁面色一僵,倒吸一口冷气,他正苦思冥想怎么推诿,却见刘胤已打马向前,头也不回地入城了。元祁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瞧着他的背影,心道,且再让你得意一日,面上到底不敢露端倪,赶忙策马追上去,在前引路。

一路上皆无人烟,长安街市竟如同死寂一片,家家门户紧闭,街上除了偶有重甲的羽林军穿梭巡逻,竟连个人影也看不到。元祁始终是有点做贼心虚的,不免偷偷觑看刘胤的神色,却见他脸色倒是泰然自若,好像并未看出什么端倪。到了城楼上,韩钧、陈垣等人见刘胤到了,都欣喜万分,韩钧更含泪跪在地上道:“王爷,末将总算把您盼来了。”

“现下情形如何?”刘胤目有忧色,向城下眺去,却见石虎的大军果然是井然有序地在城下安营扎寨,一望便布置有方。只是营门紧闭,看来元祁倒未说谎,果然是没有攻城的举措。刘胤心下稍安,吩咐道:“立刻调集城内人手,抓紧加固城墙,每门多加一倍人马值守,若石贼有异动,立刻飞马来报。”韩钧精神一振,立马领命去了。刘胤在城头发号施令,次序井然,令自出下,众将莫不拜服。元祁在旁边看着,心中嫉恨不已。

既布置妥当了一切军务,便该入宫谒见。到了宫门前,元祁道:“王爷,该下马了。”刘胤翻身下马,不经意地望了一眼宫殿黄瓦上的积雪。元祁瞧着谢烨等人,似是有所踌躇道:“依律入宫时不许配剑的。”

谢烨等人都是羽林军出身,平日里入宫哪里除过兵器?闻言都是愤怒,却见刘胤略一沉吟,开口道:“谢烨他们久在上邽屯兵,都野惯了的,浑然没个规矩,怕在宫里冲撞了宫人,就不必随我入宫了。”

元祁顿时喜道:“如此甚好。”谢烨等人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真要动起手来,未免难对付。谢烨等人闻言却都群情激奋道:“末将等愿追随王爷,誓不离半步。”刘胤回头扫了他们一眼,沉声道:“我意已决,尔等听命便是。宫闱重地,岂容尔等质嚣。”话说的如此重,谢烨等人哪敢违抗,众人看着刘胤随着元祁穿着宫苑回廊而去,个个面露不忿之色。刘胤既走,谢烨便是主心骨了,众人都看向谢烨,只见谢烨双目赤红,咬牙道:“走吧,还有王爷吩咐的正经事要做。”跟着元祁的那几个校尉还想阻拦他们,却哪里拦得住,三下五除二都被撂翻在地,眼睁睁地看着谢烨等人夺马而去。

大雪吹了一夜,到了快天明时才渐渐住了,但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远远地瞧见了城门上挂着的气死风灯在风中瑟瑟舞动,绮罗心头这才松下一口气,慢慢放缓了缰绳,小红马长嘶一声,蓦地立蹄定住。城头上的人听到动静,便挑着羊角灯向下照望:“谁人在城下?”

绮罗仰头望向城上,声音清脆道:“我从长安来,有紧急军情要求见南阳王。”

须臾间,城头上一阵细碎的响动,守将梁守信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将信将疑道:“是何人从长安来?”绮罗怔了一下,解下大红织锦缎的斗篷,摘下面上的风纬帽,露出清秀绝伦的面容,黑亮如葡萄的眸中闪着光芒,仰头道:“梁大哥,是我。”

梁守信怔了怔,这才认出来人是谁,忙迎下城来:“原来是绮罗姑娘来了。”绮罗点点头,却不下马,问道:“南阳王在哪?”梁守信的手微微一抖,心里直犯嘀咕,赔笑道:“这个……”

“我来并不是纠缠他,”绮罗一眼便知他心里的小九九,恨得俏脸一板,说道:“是长安有紧急军情,韩钧让我来告诉他。”梁守信将信将疑:“你真从长安来?难道路上没有遇到王爷。”绮罗吓了一跳,勒住马缰道:“他已回长安了?”

梁守信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几日前便有信使从长安来,要王爷回去。王爷接到信便上路了,这会儿怕是已经到长安了。”绮罗身子微晃,险些从马上栽了下来,幸好梁守信离得近,一把扶住了她,却见她面色煞白,目中寒星微芒,却是透着几分寒气的:“那来使是如何传信?”梁守信不敢造次,老实道:“只说是陛下思念王爷,急召王爷回宫谒见。”绮罗心里存了一丝渺茫的希望,追问道:“他带了多少人马回去?”

见她神情若此,梁守信紧张的全身都有些麻木,舌头打结:“只带了骁骑营二十八骑。”绮罗面色惨白:“糟了。”梁守信焦灼万分:“到底是怎么回事?”绮罗也顾不得许多,简洁扼要的三言两语便说完了这段时日长安被围困的情形,以及韩钧托她出来报信之事。梁守信一头雾水:“既然要召王爷回去,当是要让他守城,还有什么危险不成。”

绮罗心急如焚,说话便口不择言,顾不得许多避讳:“梁大哥,你们着实糊涂!若是真心让他守城,为何不告知实情,他只带二十八骑回去,又拿什么守城?”她见梁守信似懂非懂,干脆直接道:“那元祁是个不学无术的游方道士,十足的奸诈小人,好不容易夺的大权在握,怎会白白拱手于人。他……他这样冒失回去,定然凶多吉少!”梁守信气的发蒙,怒道:“这胆大包天的狗贼,让爷回去取了他的狗命。”

绮罗目光一闪,咬牙道:“我马上赶回去,也许还来得及阻止他。”梁守信忙道:“你从长安来,已经奔波几日,这番再赶回去哪里受得住?不如让我去。”绮罗面色煞白,摇头道:“梁大哥,我一人回去也不知能否赶上,但长安的危难还须你来救援。元祁那狗道士恐怕不怀好意,长安百姓手无寸铁,如何能抵?”梁守信如梦初醒,大声道:“我这就回去点校人马,回长安救援。”绮罗点了点头:“那就有劳梁大哥了。”说罢掉转马头,便欲赶路。

梁守信拉住她道:“绮罗[r4]姑娘,末将这匹坐骑虽然比不上追风、赤鬃,却也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一匹良驹,你骑它回去吧。”绮罗低头看了一眼,只见自己所骑的小红马几日疾驰,已然是惫懒至极,恐怕真的不易再行疾奔。她便与梁守信换了坐骑,却说那小红马也似是通人性的,知道要与主人分开,当下扬起前蹄,打了几个响鼻。绮罗摸了摸小红马的鬃毛,轻声道:“小红马,暂时与你分别几日,我们在长安再见吧。”小红马嘶鸣几声,当真好似听懂了一般。

两人当下分离,绮罗一扬马鞭,已是昂首向南疾驰而去。望着扬起的沙尘,目送红衣背影,梁守信忍不住轻叹一声:“真乃奇女子。”一旁的校尉没有听清,凑近道:“将军说什么?”梁守信调转马头:“走吧,回城调兵,去救南阳王。”

陈太妃只在长信宫隔着珠帘遥遥见了刘胤一面,她手里抱着一岁大的皇帝,声音清冷如玉:“皇叔连日赶路辛苦,王府也未修缮,哀家让仙长在宫内为皇叔安排了一处住处。”元祁在旁赔笑道:“贫道都安排妥当了,就在西苑的漪澜堂。”陈太妃点头道:“漪澜堂是个清净的所在,那一片宫掖房屋都是阔大,元祁也算有心。皇叔可有什么吩咐,尽管向仙长提。”

刘胤抬头道:“如今非常之时,臣就住在城头上便是。”陈太妃皱眉:“这如何使得,皇叔千金之躯,岂能和那帮粗汉一样?”刘胤坚持道:“军情瞬息万变,在城头上指挥更加得宜。”元祁亦劝道:“娘娘和圣上都甚思念皇叔,今日且在宫中用膳,用完了贫道再送王爷去城头安顿。”陈太妃随即反应过来,道:“甚是,今日宫宴已布好,皇叔勿要推辞。”

宫宴甚是奢华,金碗玉箸,珍馐满盘,一时也不在话下。刘胤提箸看了一眼,心中便有不悦,陈太妃望着他笑道:“这菜式不和皇叔胃口?哀家再让御膳房重新做来。”刘胤道:“不必。将士辛苦守城,已无粮饷,臣见这琳琅满目,却有些用之不下。”陈太妃面色一僵,尴尬道:“皇叔一片爱民之心。”

饭菜不香,这宴席开得甚是沉闷。陈太妃怕他挑理,索性连歌舞都免了,干脆吃了顿闷饭。好不容易用完了饭菜,陈太妃便想回去,却见元祁对自己使眼色,心知那事还没有妥当,只得捺着性子对刘胤道:“皇叔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刘胤低头略一沉思,说道:“一别年余,臣甚是思念陛下,想近处看一眼圣颜。”陈太妃心中一慌,她本就有鬼,虽不愿意,却也无法驳回,只得命宫人挑起帘子来。刘胤抬头望去,皇帝长高了许多,虽然抱在陈太妃手里,可一双黑漆漆的眼珠骨碌直转,见到刘胤,顿时露出一个极灿烂的笑容,胖嘟嘟的小手拼命往前伸,口中咿咿呀呀地喊着什么。陈太妃也未想到儿子竟会这样,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尴尬地笑道:“皇帝好像认出了皇叔。”刘胤嘴角含笑,伸手道:“可让臣抱抱陛下否?”陈太妃心不甘情不愿,但也无法拒绝,只得让内侍将皇帝递过去,口中兀自道:“皇帝还小,别弄脏了皇叔的衣裳。”

说来也怪,皇帝抱在刘胤手里,竟然反常的不哭也不闹,他睁大了眼睛瞧着刘胤,手指含在口中,竟然咯咯地笑出声来。刘胤见状眼眶忽有湿润,想起少年时也曾抱过刘熙、刘霖兄妹俩,这孩子的脸孔与刘熙惊人的相似,一般的童稚可爱,竟如昨日之事。那厢陈太妃重重地咳嗽几声,便将他从遐思中唤回,他将皇帝递还给内侍,便见元祁与陈太妃交换了个眼色,元祁谄笑道:“王爷,贫道先带你去住处安歇?”

这一夜雪下得极大,雪珠子又密又急的打在窗纸上,宫人早早地便撤了火烛,殿内都是冷寂一片。睡到夜里,忽然听得殿外似有霍霍步声,刘胤本就眠浅,顿时醒了过来,伸手便去摸枕边的佩剑,却摸了个空。容不得他多想,却见殿门霍然便开了,却是一个女子急急冲了进来,轻声道:“王爷快走。”刘胤一怔,却见那女子约莫三十余岁的年纪,身量高挑,衣饰倒很平常,面上蒙着面纱,倒是瞧不出是什么来头。那女子越发着急,慌道:“王爷休要迟疑,那元祁道士今夜便要捉拿王爷送到城外去献给石贼。”

刘胤倏然一惊:“你是何人?”那女子情急之下,一把扯下面纱:“王爷,是我。”那女子面容清秀,眼角已有浅浅皱纹,腮边有颗胭脂痣,却是宫人宋氏。刘胤一怔:“怎会是你?”宋氏道:“妾来不及向王爷解释许多,妾有个侄女儿在太妃娘娘身边侍候,无意听到了那道士与太妃的密谋,得知他们密谋要擒住王爷献给石逆的阴谋,这才来通知王爷。”乍听起来不可置信,可只需细细思量,便知是不无可能的。

明明是数九寒冬,刘胤背上却冷汗透衫,立刻站起来道:“孤这就去调集人马。”

“王爷请慢,”宋氏急道,“如今宫门紧锁,元祁道士已带人入宫来了,此时王爷还有什么人马可以调集,还是赶紧躲藏起来才是道理。”刘胤向外望去,果然远处的宫门内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火光,怕正是元祁的人在路上了。

“王爷,宫内已无安全的所在,不如先躲到妾的宫中去吧。”宋氏哀求道,“妾所住的地方虽偏,却胜过此处。”

“那岂不是连累于你。”刘胤皱眉道。

“妾能救王爷,便是救了长安全城百姓,如何能说是连累?”宋氏面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耳听得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对望一眼,再无多话,匆匆便从后殿穿过回廊,向宋氏所居住的暖阁而去。

刘胤前脚刚走,元祁后脚便领着数十亲兵搜到漪澜堂。此时众手中明火执仗,映得室内通明。元祁一抹床褥,还尚温热,他面色顿时变了:“让他跑了,赶紧搜宫。”他身后的亲信们忙领命出去,急吼吼的到处搜罗起来。

同类推荐
  • 流年与你

    流年与你

    每个人的年少似有一个人的身影徘徊,也许他远在天涯,也许他近在眼前。可你们就是这样隔着永远跨不去的鸿沟,彼此相望,遥遥寄相思。愿流年的洗涤,相离莫相忘,能不再丢去身边人。
  • 竹马扑扑扑

    竹马扑扑扑

    因为凌家和安家的缘分太好了最后被自己家的儿女给终结了从小就是小霸王凌瑜从小就高冷的安泽,情节一:“安哥哥你就让我妈妈让我吃一次鱼好不好”“我是弟弟”“不,你是哥哥”“医院证明你比我早一分钟”“…医院的时钟被水淹了”片段二:“亏你还叫凌鱼呢,游泳都不会”“我是瑜伽的瑜不是鲤鱼的鱼好不好”
  • 家里来了个外星萌王子

    家里来了个外星萌王子

    伊特斯星是有名的战神星,伊特斯的王子也是帅气逼人。卡纪星身为王子,轻轻一笑就能迷倒地球花痴一大片,可就是迷不住江姚离。“姚离,我帅不帅?”“你最帅行了吧。”“既然这样,你是不是喜欢我呀?”“我可没说喜欢你。”“好吧,反正你早晚都会喜欢我的。”这两个活宝在一起也是够了。
  • 追风若影:永生永世只恋你一人

    追风若影:永生永世只恋你一人

    她,拥有人们最想要的永生,而且操控着别人的生死大权;她,为他跳下忘川河,忍受一千年的煎熬;她,不愿忘记他,不愿背叛他,更加不愿不爱他……他,背叛过她,纵使深爱她,却也还是因为家族选择了背叛她;背叛她,因为身份这条鸿沟;背叛她,因为想保护她,因为种族之间的不合。爱她,不想看见她的难过,所以转过身去……我不知道上天为什么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女孩,我只知道,这辈子,牵她手的手永远不会放开了。她和他,彼此都失去了曾经的亲人,两颗破碎的心靠近,不愿意再让你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她曾经是以杀人为快乐的女孩,他是杀人如麻的强大杀手,不配说出“爱”,不配拥有爱,不配拥有自己的人生,杀手之路,并不是她和他说了算,没有想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只想彼此之间有一份可贵的友情……追风若影,捕捉一份份爱。您的电影票已经准备好,和虐子一起开始观看一场关于恋爱的故事。【不定期更新中】
  • 恶魔校草动心于她

    恶魔校草动心于她

    “安若馨”这个安静甜美的名字,是个人都会认为这个女生肯定是个知书达理的窈窕淑女吧!那么你就错了!她的性格正好相反!这样的她会与出了名腹黑的恶魔校草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热门推荐
  • 我的神器是照相机

    我的神器是照相机

    他是名扬海外的心理学家。他登过纽约杂志,是被评为全球最有创造力的男人。在敌人眼中,他无耻嚣张,是个让人即可恨又无奈的对手。在女人眼里,他披着艺术的外衣,是个像恶魔一样让你摆出各种姿势的男人。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这个让人津津乐道的人物,其实只是个摄影艺术家。“喂喂,我都说了,萌女仆,萌女扑,脱衫轻舞你到底懂不懂?”“还有你,贵妃醉酒不是这个姿势,麻烦你的手不要乱摸好不好,我是个艺术家你懂吗?求你尊重我!”
  • 重生之我不要你了

    重生之我不要你了

    别人家的女主重生是干什么的?建势力报家仇再找个痴情汉子幸福一辈子。要不然就重整家国建立和谐社会,到最后还是要找一个痴情汉子幸福一辈子。再不然至少也要来一个虐渣男虐白莲花虐小三然后一个人潇洒自由一辈子。到了韩苏这里,她不需要建势力,也无家仇可报;更没有重整家国建立和谐社会的远大志向;渣男白莲花小三这些虽然有,但她也没有虐人家的兴趣。说到最后,只剩下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了。事实真会这样吗?如果相信了你就太天真了!
  • 五神脉

    五神脉

    一个来自被世界遗忘的山村,身聚五神血液,一步一步觉醒,碰上死不要脸的白发老头师弟,你还不能拒绝……稀里糊涂的工作……大把大把的钞票死不要脸的往他手里跑,还要人活吗?黄荃对此表示遗憾,“我也不愿意这样啊!啊哈哈哈哈,老子运气好,你咬我啊”
  • 墨世卿轩

    墨世卿轩

    墨世,对我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这本书中的每个名字,都真实的存在于我的身边。写给我们的墨世。
  • 我是传奇之末世危机

    我是传奇之末世危机

    2060年,生化病毒肆虐天下,我身为一个异能者,带领一小队人在末世中争着求生,但是,真相的没后却隐藏着一个惊天大阴谋。
  • 禁忌:黑夜

    禁忌:黑夜

    他背着一口棺,牵着一只手,杀破黑夜,化身禁忌!
  • 魂赞

    魂赞

    那一天,我看到了魂;那之后,多了一个我。
  • 逆命判天

    逆命判天

    何为逆?逆为永不屈服,为难求敌手,为俯瞰苍生!何为逆?为与天为敌,为斩灭众生
  • TFboys之彼岸花对岸

    TFboys之彼岸花对岸

    一朵彼岸花,让她们能想起他们吗?是开心还是难过,是幸福还是痛苦……
  • 兽族之反击

    兽族之反击

    万年以来,兽族的守护者,被魔族抛弃的巫妖王血脉传承者所运用的那种防守态度已经不再适用,人族的军队即将再一次踏上兽族的土地,在这种时候,127代巫妖王又突然辞世,一切重担都落到那个与人类没有任何差异的犀角族孩子身上。可惜,兽王不是个开明的君王,这种危机关头,他想到的是排挤,只为了让他的第13个孩子夺去巫妖王的宝座,内忧外患之中,被127代巫妖王指定的下任继任者变成了个可怜角色。是认命还是积蓄力量卷土重来,体内破坏和黑暗的血统能否觉醒仿佛成为了关键,不过,这将是一条漫长又艰难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