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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还未拥有,即将失去(1)

1.

她睡着的时候,睫毛像是两把浓密的羽扇。

说不上有什么特别,比她漂亮得多的女人他也见过很多,她这张脸固然娇艳,却也未到人见人怜的地步。反而是那眉宇间透出来的倔犟,让人印象深刻。可是为什么这时候看起来,却让他心有不忍呢?

从体温表来看,烧是基本退了。但面颊仍微微发烫,也许高烧后的昏睡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他正要抬手替她捋好额前的碎发,却听到门铃响了。起身走到门口,从猫眼向外看了看,这才打开门。

“三哥。”郑凯志向来人说,“你怎么来了?”

“我听浩野说了昨晚的事,所以来看看你。”男子走到房间后,才转身看了看郑凯志。

他额角贴着创可贴,其他地方并无伤处,神色也算镇定,男子的声音松了一下,才说:“你没事就好了。”说着走到卧室推开房门,向里望了一眼。床上的人睡得很熟,男子静静地看了几秒,而后带上房门,走到沙发上坐下。

郑凯志走过去,拉上了客厅的窗帘,像是忽然才明白过来刚才来人说的那句话,转很看着沙发上的人说:“昨晚的事?”

苏孝全低头点燃一支烟。

“你让浩野那样大张旗鼓地帮你找人,还是找个女人,别说他了,我都觉得奇怪。”

他苦笑了一下。

“她要有什么事,你我的脑袋都要不保了。”郑凯志点点头,向卧室看了一眼。苏孝全也没有走过去查看,只是说,“以后别做那样的蠢事了。”说着将随身带的烟递给郑凯志,等他抽出一支点燃后,才把烟盒收了回去。

郑凯志把烟拿在手里摆弄着,指尖轻轻地点着,一下又一下。他知道苏孝全说的“蠢事”不单是昨晚的事,他更明白其实自己已不单是“蠢”这样简单了。仿佛是不知不觉中吸了入骨的毒,这时候想要吐出来已经不大可能。

郑凯志已经很久不抽烟了,烟丝在口中有涩涩的苦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苏孝全自问自答地说,“不过我劝你算了,你是斗不过他们的。”

他对这个冷笑话抱之一笑,仍然盯着眼前的电视机屏幕,屏幕没有点亮的时候,像是一面暗哑的镜子,他和苏孝全的脸扭曲而模糊地映在那朦胧的LED屏幕上。

苏孝全说的是“他们”,可见苏孝全对他的心思已经是了如指掌了,他无从否认,更无需做无意义的争辩,所以只是默默地抽着烟。他们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郑凯志才说:“三哥,我好像错了。”

苏孝全怔怔地看着他,忍不住低声道:“你不会真的对她……”

郑凯志慢慢地吸了一口烟,苦笑道:“她心里没有我,我赢不了。”

他们沉默着,在沉默中彼此的心思都已经兜了很大的一圈,然后苏孝全说:“我想办法送你离开这儿再说。”他最后抽了一口烟,将还剩下的半截香烟在烟灰缸里摁灭了,说,“在我没找你之前,不要轻举妄动,还有,不要再回来了。”说完也不等郑凯志答应,就转身走了出去。

郑凯志仍然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客厅里的白窗帘。

昨晚的一场大雨过后,天空还是阴沉沉的。

近十二月的天,还是这样阴晴不定,难免让人有些烦躁。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手里的烟已经凝了很长一段烟灰,轻轻一动,那烟灰就掉在了衣服上。他摁灭了香烟,拍了拍身上的烟灰,然后穿起外套走了出去。

他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发觉自己已经在两条街外的便利店前。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在便利店里零零碎碎地买了很多东西。回到公寓门口的时候,忽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心竟然嗖地凉了半截。

自己刚才离开的时候确实有些失魂落魄,但是虚掩着门这样的事绝不像是他做的。他放轻了脚步,透过门缝向房间里看了一眼,目光忽然就凝住了。

芷珊坐在沙发上,穿着他的那套蓝色睡衣,双肘支在膝盖上盯着茶几发呆。也不知道她是在看什么,看得那样专注。睡衣有点大,袖子像水袖一样把她的双手都淹没了,她本就娇小的身子在那睡衣里显得更孱弱了。

他就这样看着她,丝毫没有感到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而她也很专注地看着玻璃茶几,既没有察觉门外有人,也似乎没有感到兴致了然。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改变了姿势,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又重新走回到卧室去。他听见吧嗒一声,才发现自己握着购物袋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沁出一层汗来了。

他又等了几秒,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关门的时候格外的小心,没有发出声向。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也不禁向茶几上看了一眼,那里有刚才的烟灰缸和一摞乱七八糟的杂志,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但是最上面的那本封面是叶长卿。

2.

芷珊在不停地发着高烧,一次又一次,总是退了又烧起来,意识始终处在模糊阶段,分不清白昼黑夜地睡,醒来只是看到身旁有人,而那个人到底是谁,似乎也不怎么记得了。

她在半梦半醒之间总是听到唐雅心在敲门,轻轻地喊着:“芷珊,芷珊。”她无数次地挣扎着想要去开门,但怎么也使不出力气。然后就会忽然醒了,睁开眼却看到自己的确是躺在床上,于是似乎又回到那个梦境里去,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谁知才一转身,就看到雅心和叶长卿携手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他们的手牵得那样紧,一股莫名的妒火冲上心头,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正想要冲上去拉开雅心的时候,雅心却忽然消失了。她仓皇地喊了一声:“雅心……”却没有人回应,她一个人陷在黑漆漆的小屋子里,没有窗户也没有门,连叶长卿也不见了踪影。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喊着:“雅心,对不起……”

“雅心,我不是故意的……”

“雅心,你回来好不好?”

然而都没有回应,她焦急无奈地挣扎着,终于落下泪来,这时候却忽然有人搭她的手,猛然一挣就醒来了。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衣整个都汗湿了,周围是陌生的环境,她想不清楚这到底是哪里,于是摸索着穿起鞋子。

外头昏黄一片,不知道到底是晨昏还是暮色。

她换了衣服走出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像是梦游一样,现在是几年几月几日也记不清楚了,只觉得一段熟悉一段陌生地走着,抬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一个车站。

她盯着站牌上的一个站名看了很久,忽然有一辆大巴士停下来。站台就只有她一个人,司机看见她不动,就用广东话问了一句:“小姐,上不上车?”她没有回答,那司机又问,“小姐,这时候都下班了,是不是回家啊?”

她抬起头看着司机,然后点点头,跳上了车。

大巴士慢悠悠地开着。沿途有热闹的水果摊,到处都是广告牌,张医师李医师的诊所招牌遍布整个楼面,她看到有婆婆提着一包橙子走在天桥上……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她还梳着羊角辫在路边买鸡蛋仔。

车到终点站后,就剩下她一个人,司机看着她说:“小姐,到站了。”

她还有些恍惚,站起来下了车,看见那空荡荡的小路,才问:“前面是白楼道吗?”

司机正熄火,听见她也讲广东话,笑了一下,说:“好久没回来了吧,都已经不叫白楼道了,现在叫东滩。”她道了谢,走下车,司机又热心地跑下来提醒她,“小姐,再前面都是私人的地方了,不要去比较好。”

芷珊却仍然在向前走着。以前来的时候都是开车,她没有想到原来乘大巴士要走这样远的路,仿佛要一直走到天边的尽头,才终于看到了那幢小楼。掩映在一片翠绿中的一角白色,若隐若现的尖尖楼顶。

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推开院门走进去。备用钥匙还是放在门口第三个花盆底下,花草树木都长得很好,看得出有人在精心呵护着。房间里也没有霉味,钢琴盖上一尘不染,琴架上还摆着那本乐谱,翻到那一页,与当初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轻轻敲击着琴键,这么久没人弹,琴却是刚刚调过音的。

她在沙发上坐下,觉得很累,高烧过后浑身无力。后院的花草长得正好,以前的夏天,总能看到池塘里的莲花,现在是深秋,只有蔷薇倔犟地开着,大片大片的粉红色。她恍惚就听到妈妈在楼上喊她:“珊珊,别动院子里的花,玫瑰有刺。”

她倔犟地说:“这又不是玫瑰,是蔷薇。”

空气里还有淡淡的檀香味,妈妈捧着书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看见她被刺扎哭了,总是莞尔一笑道:“叫你调皮。”

她正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却被忽然响起的开门声惊醒,警觉地直起身子望向门口。

逆光中,有一个人出现在白色的门框中,手里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她微微一惊,那百年不变的装扮使她心头的震惊转为阵阵暖意。门口的人也跟着吃了一惊,过了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地道:“小姐?是大小姐吗?”

她听那声音心头微微一震,声音竟然就有些发抖了:“桂姐。”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饱含了泪水,桂姐踩着飞快的小碎步走到她面前,放下手里提着的篮子,握住她的手说:“小姐,真的是小姐啊。

芷珊再也无法控制地落下泪来,所有的委屈悲伤和痛苦在这一瞬间都化作了泪水,全部涌了出来。就像小时候挨了妈妈的打,无处可投靠时,她就会奔到桂姐的怀里哭诉。桂姐轻轻地抚着她的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好了,回来了就好。”

她哭到没有力气,全身发抖。

桂姐问:“小姐,这些年都去了哪里?桂姐可担心你了呢,一个电话都没有。”芷珊轻声地抽泣着,哭得全身发抖。等她哭了好一会儿后,桂姐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说,“回来了就好,回来有桂姐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怕了。”她吸了吸鼻子,看见桂姐手边的篮子,才问:“这是什么?”

“这些是给太太的,太太在楼上,小姐要上来看看吗?”

她跟着桂姐上了楼。房间还是老样子,只是母亲的卧室里多了一个神龛,摆放着母亲年轻时的照片。黑亮的长发,姣好的容颜。母亲总是微微笑着,好像从来也不生气。不像她,跟个火炮似的,一点就着。

桂姐在翡翠的香炉里点燃了檀香,甩灭了火柴,说:“这里现在虽然没有人住,但先生每周都让我来打扫,隔三差五地来给太太上香。先生说太太喜欢清静,所以就让太太仍然住在这里。先生隔天就会来看看太太,有时候晚上也住在这里。那院子里的蔷薇还是先生特地从江苑的苗圃里移来的。他说太太最喜欢粉红蔷薇。去年池塘里的莲花死了,还是先生亲自重新种下的。那膝盖在水里泡了一天,后来风湿痛就更厉害了……”

“桂姐。”芷珊打断了桂姐的话,不容她再一口一个先生地说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回到这里,看天色已经沉沉发黑,她看到院外停着一辆黑色私家车,于是说了一声:“桂姐,我先回去了。”转身就向外走去。桂姐追出来问:“小姐回去哪里啊?”

是啊,她回去哪里呢?她也实在是被问倒了,刚刚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呢?

桂姐叹息着说:“小姐,既然都回来了,怎么还不回家呢?你还有哪里能去啊?”

“那不是我的家。”芷珊咬着嘴唇说,“我自然有我的去处,桂姐,你多保重。”而后就径直夺门而出,身后的桂姐一路小跑地追上来说:“小姐,小姐。”她没有回头,只是把外套裹得更紧,加快了步子离开小白楼。

走到车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刚刚搭的那班车就是末班车了,已经没有了回程的车,她又怕桂姐追出来,想到那黑色私家车,心头不禁微微一紧,脚下的步子就更快了。

天黑了,沿途的路灯昏黄地照着脚下的路,芷珊低着头一路小跑似的往前走着。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引擎声,不容她思考,一只手就已经搭在她肩上抢起了她的包包。她吓了一跳,立刻意识到是飞车党,于是急忙伸手紧紧地拽着包。

骑摩托车的人戴着头盔,抓住包带后并没有马上加速就走,而是一把拉住她像是要把她也拖上摩托车似的。芷珊顿时意识到情形不对,甚至甩开手袋想要奋力地挣脱开那个人。却在这个时候,有一团车灯靠近,瞬间几辆车将那摩托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心里一惊,车门已经纷纷被打开。

骑摩托车的人眼看着不对,忽然一掉头,闪电般地从几辆车的缝隙中飞快地擦过。

有人想要开车去追,其中一个人喊道:“别追了。”跟着就走到芷珊面前道,“大小姐,你没事吧?”

她厌恶地看了来人一眼,背起背包转身就走。

那人在背后疾步追上来喊:“大小姐,你一个人下山太危险了,我开车送你。”

“不用!”芷珊忽然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身望着身后的人说,“丧斌,你回去告诉那个人,不要再派人跟着我了。更不要试图伤害我身边的人,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大小姐你说什么呢?”丧斌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来说,“先生一向最疼你了,他怎么会伤害你呢?”

芷珊躲开丧斌伸出的手,冷冷地道:“那他昨天晚上为什么派人追车?那时候他根本就不顾我在车上,我差点就没命了啊。”

“先生怎么可能会那么做呢?”丧斌极力地辩解道,“他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当你是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些年来你怎么对先生,先生怎么对你,你还不清楚吗?你一到香港先生就派人保护你,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孟军山的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刚才你就可能被那个人抓走了啊!”

芷珊果然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丧斌说得对,这些年来她怎么对那个人,那个人又怎么对她确实只有她心里清楚。无论怎样厌恶和逃避,自己毕竟还是那个人的女儿,他应当不至于要置自己于死地。她是怎么了,竟然会想到昨晚开车撞他们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可是丧斌刚才提及的那个名字,她也很陌生,不禁问道:“孟军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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