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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处事篇:做事要有主见(3)

陈统领的这句话让朱大贵吃了一惊。因为军队长年征战,左大帅纪律又严明,有些人不能接近女的,就找个关系好的,做一些同性乱伦的龌龊事。莫非这个陈统领要自己做那事?想到这里,朱大贵只觉得后背“嗖嗖”直冒凉气。他站起来,装作喝醉了样子,说:“统领,我喝多了……我要回去了……”说完,就往外走。陈统领突然站起身,抽出刀来,一步迈到朱大贵前面,把刀一横,冷笑着说:“我也喝醉了!你信不信,你要不听我的,我就一刀杀了你!”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就说你趁我喝了酒,想偷机密文件投敌。哼,到时你已经见了阎王,死无对证,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统领的话就像钉子,一下就把朱大贵的双脚钉在那里了。是啊,这半夜三更的,若是真让他一刀给宰了,连个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想想自己才二十几岁,一天好日子还没过过,就这样死了,确实太冤枉了。想到这里,朱大贵只好坐了下来,脸色煞白,傻了一般。

陈统领见朱大贵被吓住了,收起刀来,换上一张笑脸,拉着朱大贵就往床边走。朱大贵就像行尸走肉一样被陈统领拽到床上,三下五除二被剥光了衣服。

朱大贵紧闭着眼,心想反正死不了,豁上了!但等了好一会,他只听到陈统领脱衣服的声音,并没有发现陈统领对自己做什么,就狐疑地睁开眼。只一眼,朱大贵的头就“嗡”地一下。陈统领一丝不挂地躺在他身边,满眼柔情地望着他,再往陈统领的下身一看,朱大贵更是惊慌失措,原来,陈统领竟是女儿身。

“怎么,傻了?”陈统领笑着说,“这回知道该干什么了?”

虽然陈统领长得又黑又丑,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从来没见过女人的朱大贵还是壮了壮胆子,扑了上去……

从此以后,白天两人该干什么干什么,晚上就住到一起。虽然别人不知道陈统领是女人身,但老是住在一起,难免引起别人的闲话。大家都说,朱大贵不知廉耻,为了巴结当官的,什么事都干。

虽然两个人我行我素,但几个月后还是坏事了,陈统领的肚子渐渐鼓了起来,眼看纸里包不住火了,陈统领心急如焚。

“怎么办?这样下去迟早会坏事的!我不想死。”平时男人一般的陈统领竟然哭了起来。朱大贵说:“事到如今,我看只有去找大帅,向他承认错误。”陈统领说:“大帅那脾气,我可不敢去,他如果知道了,还不一刀杀了我?”

“不会的。”朱大贵成竹在胸,“大帅是个通达之人,不会那样做。况且古有花木兰,今有你陈统领,没准也会成为佳话。”

陈统领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看来只好如此了。”

第二天,两个人来到左宗棠的大帐,把这件事的经过说了一遍,恳请大帅看在孩子的分上法外开恩。

左宗棠愣了好一会,摆摆手让他俩先下去。左宗棠说:“去查一查,女人怎么混进队伍的。”半个时辰后,派去的人回来了。

“禀大帅,同治元年,多隆阿将军率军由湖南进入陕西,经过河南荆子关时,想找个干杂活的长工,当时有一个儿童应聘,因为长得黑,又满脸痘疤,身材高大健壮,所以,没有人看出她是个女孩子。”

“哦。”左宗棠来了兴趣,“那后来呢?”

“开始,这孩子被分去喂马,不久当了兵。因为作战勇敢,她屡立战功,就被您提拔为统领。”

“呵呵,有意思。”左宗棠站起身,抱着大肚子来回走了几圈,问那人,“要你说,这事怎么处理?”

“这事不好说。欺君罔上要杀头的。我想大帅会有好办法的。”

左宗棠想了想,说:“让他俩进来吧。”待两个人进来,左中棠说:“如果我把这件事奏明圣上,结果可想而知。我想了想,只有一个办法能救你们两个。”

“愿听大帅定夺。”

“嗯。”左宗棠郑重地说,“从今天起,由朱大贵任统领,陈统领就做个统领夫人吧。”

两个人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赶紧跪下磕头。旁边的人连连点头,盛赞左大帅做得入情入理。

据说,朱大贵后来回乡认祖归宗时,又纳了两个小妾,陈氏大怒,带着所有钱财和儿子,去了兰州,从此和朱大贵恩断义绝。

【感悟】

做事不能墨守成规:有一些事,因为是在特殊环境下发生的,所以,就不要以常规办法处置,虽然“法不容情”,但适当地“玩忽职守”一下,可能会有令人惊喜的结果。

对待小人用“小”法

【家训】

“恶习太多之人,惩治以牙还牙。”

【故事】

左宗棠做陕甘总督时,有一个门生吴某,因为出身显赫,对饭菜特别挑剔,一到吃饭,只见他拿起筷子,挨个菜尝过,大多时候边吃边数落,下边的人都拿他没办法。

左宗棠历来倡导节俭,对于吴某的行为很是气愤,总想找个机会惩治他一下。可巧,吴某这天自己送上门来了。

“大人要出门啊?”吴某见左宗棠的侍卫进屋说轿子在外面等着,问。

“你看今天你来了,我本该设宴款待,但公务缠身。”左宗棠对吴某说,“这样吧,你就在我这里吃顿便饭吧。”说完,左宗棠就走了。

吴某开始想推辞,但一看一脸诚恳的左宗棠,就没好意思开口,只好坐在屋里,等着饭菜上来。但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饿得吴某肚子里“咕咕”直叫,就是不见有人送饭上来。走吧?显得自己太小气;不走吧,这总饿着也不是办法啊?正在他左右为难之时,有人终于送饭来了。虽然只有小米粥和蔬菜,但饥肠辘辘的吴某已顾不得这么多了,一气干了三大碗饭三大盆菜,只吃得旁边的仆人嘴张得老大,半天都合不上。

就在他打着饱嗝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准备离开时,左宗棠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故意大声说:“怎么能用这样的饭菜招待客人?快快快,把好吃的端上来。”又转身对吴某说,“不好意思,俗务太多,一抬头竟然已是下午。”吴某苦笑着说:“不麻烦了,我……”

“那怎么行?”左宗棠打断了吴某的话,“今天这事不能算完,我要好好调查这件事。再说,你这样走了,不是给我难看吗?”

说话间,下人端上了美味佳肴。吴某一看,那真是山珍海味俱全啊。只看了一眼,吴某就觉得胃里直往上冒酸水。

“来来来,咱俩好好喝几盅。”左宗棠不由分说把吴某拉到自己旁边坐下,并催促着吴某吃菜。但吴某肚子里真是一点空隙都没有了,他只好苦笑着说:“在下已经吃不下了。”

左宗棠放下筷子,笑着说:“早就听人说‘饿了吃糠甜如蜜,不饿吃蜜也不甜’,现在看来很有道理啊。对于饮食的好坏,从来就没有标准,饿的时候,不好吃的东西也成了美味;而当你吃饱了,再好的东西也没有了胃口。”

左宗棠好像自言自语,但每个字却像一把重锤,一下一下砸地吴某心里直抖。他这才明白,左宗棠之所以这样做,是事先安排好的,为的就是惩治一下自己的坏毛病。

想到这里,吴某羞得无地自容,从此彻底改变了挑肥拣瘦的坏毛病。

【感悟】

让“小人”尝一点苦头:惩治一个人的方法很多,但最好的莫过于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当然,要用这个办法,也不是万无一失。如果是先让被惩戒者看出猫腻来,你就可能自取其辱。但因为大部分人自以为聪明,他们在斤斤计较时,往往会忽略别人的聪明,这样,他就会掉进人家为他设的陷阱,等设陷阱的人面带微笑地把他拉上来,他才会明白,什么叫有苦难言。你也许会说,这样的方法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对待什么人用什么方法,这也应该是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之一。

大是大非面前决不含糊

【家训】

“穿衣无棉,吃饭无肉,囤中无粮,仓内无豆……士子辍读、工商游嬉、家败人亡,目不忍睹……勿种罂粟。”

【故事】

1866年(同治五年)初冬,左宗棠奉命卸去闽浙总督之职,离开风景秀丽的江南,取道赣湘西行,出任陕甘总督。一入潼关,左宗棠才知道什么是满目悲凉,民生凋敝。更令人震惊的是,在沃壤良田上却怒放着妖艳的罂粟花。这使左宗棠上任伊始,就下定决心要禁毒扫毒。

1869年夏天,陕甘所有地方官都被叫到总督府。一进院,就看到每个人的椅子上都放了一支鲜艳的罂粟花。众人不知左宗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着椅子上的罂粟花,谁也不敢坐。

看人来的差不多了,左宗棠从屋里走了出来,和大家见过礼后,左宗棠示意大家坐下说话。众官员低头看看罂粟花,不知是该怎么办,都一起看着左宗棠。因为他的椅子上也放着一支罂粟花。左宗棠顺手把花拿起来,丢到地上,边坐边一脚把花碾碎。众人也把花拿下来,但没有扔掉,都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不忍扔掉。

左宗棠说:“你们手里拿的什么?”大家心说,你这不是装糊涂吗?

“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毒花吗?”左宗棠提高了声音。

左宗棠这句话才让众人清醒了,大家赶紧把花丢到地上,每人踏上一只脚。

左宗棠看看众人,一字一句地说:“今天我让大家来,就是要告诉大家,对于这种毒花,我们父母官要做的,不仅要踏上一只脚,还要发动老百姓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说着,左宗棠拿起一张纸,让众人传看。

“这是我写的四字押韵‘禁种罂粟谕令’,我已经挑选一位书法高手,誊写成每字一寸见方大小的楷书版样,然后印刷成册。等印完后我会派人下发到各地,就由你们负责到处张贴,直到家喻户晓,人人熟知。”接着,左宗棠拿出制定的四部措施“先之以文告,继之以履验,责之以乡约,督之以防营”给大家看。最后,左宗棠义正词严地说:“本总督此次禁毒绝不是摆样子,左某告诫那些胆敢藐视本督禁烟告示的顽固分子,如果肆意与政府对抗,必将严惩不贷。”

众人这才真正明白,今天是来上课的。

一个叫田神智的地方官站了起来:“虽然总督大人的禁烟令很是严格,但窃以为想一下子就禁住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要求让地方官多检查监督,发现一株铲除一株。然后再以乡总、乡保与绅耆或‘花户’联手承包地段,共守禁种之约,违约必罚。”左宗棠胸有成竹地说,“对重点地区则出动军队执行查禁任务,查出成片的罂粟地,强行翻犁灌水,杜绝复种的现象发生。”

大家知道左宗棠的脾气,谁也不再说别的,赶紧回去安排了。

1878年9月的一天,左宗棠主持召开禁烟成果会,并通报了官员处置的情况。左宗棠说:“左某向来说到做到,对于顶风而上或玩忽职守的官吏,坚决给予严肃查处。”说着,左宗棠拿起一个花名册,“上月仅甘肃省宁夏一府,就革职或撤任了知府、代理知县及灵州知州等6名官僚。我再次重申,处置违纪官员不分亲疏,概不手软。而对于脚踏实地、认真禁烟的清正官员,我已经报请吏部破格给予奖励。如宁灵厅同知喻光容赏加知府衔,代理宁夏知府张家槐等5人,也一并晋升了官职。宁夏镇(镇相当于师)总兵冯南斌以一等军功受赏。”

左宗棠说着抬起头问:“宁朔知县贺升运到了没有?”

一个官员怯怯地站起来:“属下在。”

“嗯。”左宗棠严肃地说,“贺升运前段时间因查禁不力被撤任,但他勇于改过立功,全县罂粟拔除净尽。今天我宣布,撤销其处分,恢复了其官职。”

众人无不点头。

左宗棠看看下面,问:“大家看还有什么问题?都提出来吧。”

田神智说:“虽然表面上看禁烟成果巨大,但很多瘾君子却生不如死。依下官看,只有戒除他们的烟瘾,才能从根本上禁毒。”左宗棠听后很高兴,说:“你看这是什么?”众人一看,左宗棠拿出的全是他平时搜罗的戒烟方子。

“其实,我早就在寻求一种行之有效的戒烟良方,但到目前为止,都不甚理想。”左宗棠说完叹了口气。

田神智笑了笑说:“我这里倒有几个方子,但不知大人认为如何?”说着,递上了自己的方子。左宗棠接过一对照,高兴地说:“妙啊!这些方子对症下药,药理可信,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方子全集。好,立即印刷成册,下发到烟民手里。”

“好是好,可配药要用大量银子啊?”有人提出疑虑。

“这个我来想办法。我想制订一部捐赈章程,鼓励官绅士子踊跃捐资配药。对于救治大量烟民者,经地方官核实清楚后照章请奖。”众人都说好。

俗话说“苍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不懈的努力,到左宗棠离开西部时,甘肃烟苗拔净、土地复耕,陕西除了人烟稀少的深山僻壤,也基本根除了毒草。所以,左宗棠在西部的禁烟运动,连外国人都竖大拇指,赞誉他“尽心尽力,雷厉风行”。1881年初,两位德国和奥地利人从上海出发去新疆哈密会见左宗棠,行程八个月。途经陕甘时,他们亲眼目睹了左宗棠的禁烟成果。

从此,西部的天空变得洁净了许多。

【感悟】

做一个有良知的人:“非”有大小,一般人的处理态度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小非”如果“事不关己”,可以坐视不理的话,“大非”面前就不能含糊了。如果在关乎国家命运、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你还不理不问,往小里说是道德的缺失,说得严重一点:你根本就不算一个真正的“人”。

对渎职官员绝不姑息

【家训】

“官无论大小,总要有爱民之心,总要以民事为急,随时随处切实体贴,所欲与聚,所恶勿施。久之官民浃恰如家人父子一般,斯循吏之选矣。勤理案牍,操守端者次之。专讲应酬,不干正事,沾染官场习气者为下。其因循粉饰,痿痹不仁,甚或倚任丁役营利者,则断不可姑息也。”

【故事】

因为清朝的统治者是满族,所以,满人官员自己就觉得比汉人高一等,处处趾高气扬,不愿与汉人官员合作。

左宗棠在新疆时,就碰到了这样几件事。

有一个叫穆图善的满人,本来带着部队驻扎在安西和玉门一带,负责接应前方。但左宗棠到那里一看,这支部队沾染了不少恶习,偷窃掳掠,样样都在行,这样的部队怎么能打胜仗?

左宗棠毫不犹豫地给皇上写了一份奏章,说这样一支心中不知为民,作战不知为国,私心杂念太重的部队出关,有害无益;而且玉门、安西粮草不足,这样一批人到那里不仅不干活还吃白食,是不应该容许的,请求把这支部队遣回。

清廷一看左宗棠说的有理,就下旨让穆图善回来。穆图善不高兴了,他直接上奏朝廷,表示要留关外效力,由他来执行新疆军务。奏疏中,他很不服气地说:“不要以为猫才会捉老鼠,猫头鹰也会的。”慈禧太后看到奏疏,批示说:“世上多养猫制鼠,尚无养猫头鹰防鼠者,著穆军退关内,新疆军务勿庸插手。”

这边,穆图善的事情刚处理完,乌鲁木齐那边又出事了。

原来,左宗棠派部将金顺带兵先到了新疆。这支先头部队轻装来到,乌鲁木齐都统景濂不愿意了。景濂也是满人,他见金顺来见他,撇着嘴问:“我怎么只见到你的兵,没见粮草啊?”金顺说:“我们这次没有带粮草。”景濂鼻子“哼”了一声,装作不明白:“那你这几千人吃什么呀?总不能吃石头吧?”

金顺一听,这小子这不是故意找茬吗?但为了顾全大局,他强忍着,说:“左帅爷叫我领兵来打仗,没有叫我运粮来。难道你这里没有存粮吗?”

景濂站起来,腆着肚子走到门口,看着远天的白云,冷笑着说:“有。不光有,还有很多。不过,那不是给你准备的,我的部队也要吃饭。”

“请问你这里有多少部队?”金顺耐着性子问。

“三十四个营。”

金顺站起来说:“既然这样容我请示帅爷。不过,在没有得到命令以前,请你供应。”景濂哈哈大笑:“你以为可能吗?”金顺说:“大帅是钦差大臣,照理你也该归他指挥。”景濂不笑了,回过头来严肃地说:“我警告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左宗棠是陕甘总督,我是乌鲁木齐统领;我和他都是朝廷命官,都听命于军机处。你说,他能管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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