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英语的时候,王齐早早的就进了考场,前面那小伙子刚把屁股坐端就扭过来头和王齐谈判。
“你的英语怎么样?”
“不好,差不多能及格吧。”王齐说,其实他已经把成绩乘二了。
“你综合怎么样?”
一提到综合王齐就来劲了,因为那是他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
“还行吧,一般也能考个一百一二吧。”
“那咱们俩合作吧。”那小伙有点兴奋,说:“我英语一般都考一百二三,我综合不行,我让你抄我的英语,你让我看点你的综合吧。”
“中”王齐没眨眼就答应了。反正不会赔本,他想。
那小伙就兴奋的屁颠屁颠的开始说合作的方法。
“你不有块大橡皮吗?先把他放到窗台上,我做好之后就把答案写在上面,小心点别被发现了,万一看不对头把橡皮扔下去。”
“没问题……
“刘老师!”王齐眼睛盯着刚进来的监考老师,嘴张成了“O”型只差没有喊出来了。
来一高监考的三高老师一共三个。他就碰到了俩,你说他能不惊讶吗?但惊讶归惊讶,这次王齐没有了考语文的紧张。显得特别平静。
“下面,好好检查一下,发给你的耳机响不响,坏的抓紧时间举手,给你换,要不自己负责。”
刘老师边发耳机边说。
“老师,我的不响。”王齐高高的举着手说。
刘老师走了过自己的给了王齐,又把王齐的带在了自己头上。看了看王齐,笑了笑走了。
其实王齐那个一点都没坏,他只是想告诉刘老师你在监考我。虽然自己英语很差,也没好好听过他讲课,但这毕竟是关键时刻。
听力开始了,王齐用力听着,可就是听不懂。除了I,YOU,HE,一类的词外,什么都听不明白,这怎么办啊,还是老办法,只要在选项中看到一个听到像的词那就选它了。
别人听完了,他也听完了,别人做完了,他也做完了。别人放下耳机,他也放下了耳机。
一切都和平常一样,一样的感觉-------没感觉。做、做、做,一道题磨了半天也不知道选哪个,单项选择,王齐他就单选还有可能做对两道,你说他能不用心做嘛,就算是蒙也得找到足够铁理由的,像什么看着顺眼呀,单词最短呀,字母最多呀,这个词从来没有见过都成了他选答案的理由了。
王齐刚把单选做完,前面那小子已经把橡皮放到窗台上了。
王齐趁着老师不注意就把橡皮拿到了手,一看前五十题的答案。
“高手,就是高手,做的这么快,王齐也不乱想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画到卷子上再说,画了又涂卡,涂完了之后,阅读理解也不做了,反正那小子会传答案的,就算他不会那也和自己做的差不多,王齐这么想着就开始写作文了,作文还是老规矩办事,前两句------编,中间的-----抄,后一句-----点。这是王齐写作文的方法,前面两句编的像个开头,其实也就是用初中学的am,is,are组成句子;中间的就把前面的阅读理解抄上一大段,抄也不能瞎抄,抄也得讲究技巧的,不能整段的抄,不能抄开头,不能抄结尾,那样老师一看就看出来了,要抄每篇中间的段,每段的中间句子,那些既长,生词又多,还复杂难懂的句子才是首选,最后就是点题了,说白了就是用自己的话把要求写的事写出来,不会了就抄抄题干也行,他一项都用后一种方法。
说的都是那么简单,可做起来那是要费好大工夫的,九牛二虎之力都用了,总算把作文写好了,对这篇文章他还是比较满意的,不管怎么说安数是一定够了。
“******,还没做完!”王齐暗骂到,他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他的阅读理解一个也没做。他有点急了,橡皮都放上面半天了,他怎么还不拿,******,别是耍我。王齐在下面蹬了蹬他的凳子,见那小子没反应。纵身一看,那小子正在写作文呢。
看来还靠自己了,王齐想着就开始边阅读,边理解了。让他阅读简直还找不着头朝哪儿呢,更别说理解了,他做这种题的原则是在原文中找出现过的选项。
十五分钟过去了,才做了两个,还有三篇,还有个短文改错,怎么办?王齐一点都没紧张,不就是十五个选择题目吗?大不了一分钟搞定,一篇短文改错五分钟下应该不是问题,所以他存着气又做了一篇,正在他准备一分钟搞定剩下的选择题目时,刘老师从他身边经过,他抬头看了看他,也没在意,可底头好一会才发现卷子上多了个纸团。王齐把纸团握在手里的那一刻心跳的速度立马加快,汗也在心跳的节奏下一涌而出。
王齐找开纸团后,手已经抖的不行,他一边骂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一边告诫自己要冷静,放心。
是听力选择题的答案。王齐又紧紧的把纸团握在了手里,深吸了一口气,又刻意的轻轻的呼出,心里平静了许多。
他又打开了纸团,手已经不那么抖了,他一边抄答案,一边用余光撒着老师。抄完手里一揉中指一弹,小纸团就飞出了窗外阴,那动作中带着潇洒又充满自信,脸上不由的漏出了满意的笑。
正在他还沉醉在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刘老师的声音冲进了耳朵。”大家注意了,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分钟,请大家把握好时间,没有涂卡的同学请抓紧时间涂卡了。”
乖乖,王齐的脑子也只有想出这两个字的时间了,对,擦,涂,一个题目三个步骤,这可比做题目难多了,最少做题目时手不用抖呀,可现在手抖的像得了羊羔疯似的,一点都不听使唤了。明明是想擦B的,他偏偏连上了C。明明要涂第六,可左右都******连上了。没办法,王齐使出治紧张的最后一招------发泄法。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把手里的橡皮握成了两半,直到手指都发麻了才放开,不抖了。三下五除二把该改的改了,该涂的也涂了。也正好是打铃了。还有短文改错没做呢!怎么办?不做呗,反正自己的最高水平是对了两个,就是不做也不会比平时多得几分。算了。
可算了,归算了,在考场上能得一分是一分这记过都是不变的真理。不空题目,这是原则问题。
就在老师站起来后,王齐一直就盯着前面那小子的试卷不放,只要一有空隙,他就寻找短文改错的题目,说真的是那七十五度的眼镜没有白配,一眼就扫到了最后三个,拿笔就写。
“喂,哥们,最后一个怎么办?”那小子转过来问王齐。
王齐哪有时间回答,就抬头笑了笑,算是做了回答吧。可他的眼睛却是盯的是前面的试卷。
那小子知趣的移了移身子。事后王齐对他在这个时刻做出这样的善举进行了彻底的分析并得出结论,其原因有三:
一、他已经确定王齐不是他的竞争对手,对他别说没有威胁,并且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还不是差一个级别;
二、二他们考前有“君子协定”,考试时要互相帮助,而且还是他先提出来的,更重要的是不科综合他还有求于王齐。
三、老师已经收到他前面那个同学的了。
当时王齐可没想这么多,又一眼又是三个,不管对不对写上就是胜利,等他把这几个写完老师已经收到他那了。
刘老师见他没写完,就把试卷放在王齐的桌子上翻到短文改错的那一面,做着整理的样子,可头却面向前不紧不慢的说:“大家不要说话,检查,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不要忘带了,落下了下场考试还得买。”
就在他话音落下,王齐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试卷双手递给了刘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