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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高览望着曹操率军撤去,目瞪口呆。

我向高览说道:“高将军,在下张泉,家父张绣,忧劳高将军来一趟了。”

高览说道:“额,我知道你是张泉,你说你抗击曹操,怎么现在曹操不战便走了。”

我淡淡地说道:“大概是高将军你兵威所至,曹阿瞒便被吓跑了。”高览不仅是武将,也有一番谋略,知道我在扯淡。他故意这时候才来,就是想等曹操和我双方二十万大军两败俱伤后他再来渔翁得利,却没想到双方没开战,而他显然错后了精彩的情节,现在我不说,他也没办法直接问我。

我看高览不说话,对他说道:

“我就要率军回潼关了,不知高将军现在是渡过黄河回并州,还是到我潼关去待一会儿?”

“这个,我还是回并州吧。”高览听出了我在下逐客令,想到待着这里也没什么用了,自己两三万并州军,留在长安有张泉洛阳有曹操的黄河以南,实在不起眼。当即高览率领全军北回并州,在弥漫天际的黄沙中,我与十万将士目送高览军渡过黄河,然后我下令回潼关回长安。

回军路上,徐庶问我:“世子,我们夺了西汉都城的长安,曹操怎么就不追究了呢?还有,世子你说的替曹操镇守长安那段话,恕元直愚笨,不懂。”

听徐庶说及,便有很多将士们凑过来准备聆听。

我对庞统说道:“士元,你知道曹操为什么不打长安吗?”

以凤雏的智商,曹操不打长安的原因是很容易想到的,不过现在庞统也才二十三岁,距离三国演义中出场还早了五年。

庞统沉吟一下说道:“略懂。”

我向徐庶等人解释道:“现在如果卿从凉州益州与河北富饶之地选一块,卿选那一个?”

徐庶说道:“河北,尽得河北富饶之地,南面称孤足矣。”

我说道:“正是如此,我做的,不过是既让曹操知道我们实力不可小觑,曹操即使挥军灭了我们也再没有能力进攻河北。同时,也在表面上和曹操拉关系,说占领长安时为了替他把守长安,不过是给他一个面子。当然,有时候,大人物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面子。”

却说曹操率领十万大军回到洛阳,闲。

曹丕夏侯惇等人虽然想向曹操提议对张泉开战夺回长安讨回曹洪的面子,但是曹操已经断绝,不打张泉,他们也没什么办法,曹丕夏侯惇等人只能面色阴冷地默默离开,去探望被黄忠射得瘫痪在床的曹洪,然后喊一些舞姬叫数坛美酒在曹洪府大厅中举行宴会。在喧嚣不堪入耳的觥筹声、诵诗吟赋声、歌舞声、舞刀弄戟声中,曹洪藏在被絮深处沉沉睡去。

曹操很闲,慢慢整理梳理情报,河北袁谭袁尚已经开战了,正在打;长安张泉按兵不动,但勤加训练,不知要干什么,曹操显得无聊跟我写了封信,说问我想干什么,没想到几天后我就回信给他,穷兵秣马,为曹丞相收复西域和北方大草原,曹操看着信呵呵一笑,看来张泉的史书读得不多嘛,何来收复北方草原一说;曹操继续看来自南方的情报,孙权占领了江淮寿春,把刘备赶到汝南,刘备在汝南是死是活也不清楚,曹操倒是懒得管刘备了,他把郭嘉程昱喊来说:“啊哈,当初孤放走刘贼,二位卿痛心疾首,恨不当初,现在看来,他也不怎么样嘛,都被蜗居江南的孙权小儿打残了。”程昱刚硬地说:“明公,不如趁机让荀文若从许昌出兵汝南一举灭了刘备吧。”曹操摆摆手说:“刘备将死之人,再推他一把就太不道义了嘛。”程昱郭嘉无语,他们也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灭掉刘备势力,必然损兵数万,确实有点得不偿失,有一个小黑人在郭嘉头顶上对曹操狠狠地说道,你等着。

曹操很闲,时值六月,正赶上荀攸率领大军出城割麦,就骑着马慢悠悠地闯进麦田里,把饱满硕壮的小麦撞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当然士卒百姓们都低下头忙着割麦捆麦,没在意曹操。曹操大喝一声,做出震惊状:“不好!来人啊!孤踩乱了麦田!”侍卫将士们连忙停止手上的活,围在曹操身边,百姓们也权当休息看热闹。见很多人来了,曹操说道:“孤曾经颁布法令,农忙时节,踩乱麦田者,斩!却不想今日孤自己踩乱了麦田,悔矣啊!”众人一听,没兴趣,百姓们纷纷退回去各忙各的,士卒们也在渐渐退走。丞相犯法,不与庶民同罪。这谁都知道嘛。曹操心喊:诶,你们别走啊。继续说道:“孤想来思去,觉得孤这把身在还要为大汉天下多贡献几年,不能就此修葺,但法令不能废,不如这样,孤就此割须,来替代割头,可好?”也没等众人回答,当然也没多少人回答,曹操抽出短刀隔断随风飘飞早该剃了的胡须,随风一抛,飘散在麦田中,分不清哪是胡须哪是麦须。三国演义中记载此时,说表现了曹操的奸诈阴谋多端,但是,谁在乎他啊。

曹操还是很闲,怎么办呢,于是叫刘晔把郭嘉喊来。刘晔一惊,某不是丞相知道我和郭嘉在黄河畔喝酒,把喝得烂醉的郭嘉独自仍在哪,自己跑回来了吧!刘晔赶到黄河畔,郭嘉还躺在黄河河堤上,一边提起酒坛把酒往身上倒,一边喊道:“刘晔,你倒是喝啊!”

郭嘉被刘晔拍醒带去曹操处,来到曹操面前是郭嘉酒已经醒了,须发飘散,布袍被泥土渐染,颇有世外谪仙的风姿,当然,眉宇间还有难以察觉的疲倦。

曹操对曹操说:“奉孝,把你喊过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从你的计策退出河北后,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干些什么?”

郭嘉说:“挟天子以宁不臣,广屯田,多纳贤,缓称王。明公都做得很好,现在中原百姓都安居乐业,兵粮也渐渐充足起来,明公协助天子攘清四野的名声也在神州传开了,实在不能做得比现在更好。当然现在如果明公闲暇的话,还可以在各处搜寻一下人才。”

曹操说:“对,孤这几天出征在外,没什么选拨人才,卿可有什么值得推荐的人士?”

郭嘉说道:“我听闻洛阳令司马防的八子都比较有才华,因为字号都有达子,被士人们尊称为司马八达,明公可以搜寻提拔一番。”

“好,奉孝,孤之良平(张良陈平)也!”曹操拍着郭嘉的肩说道。

郭嘉慢慢退下,一丝丝疲倦压塌着眼皮,想睡了,只怕却又睡不着吧。

想喝酒,现在,却一时半会不会再有兴致喝酒。

却说曹操占领中原后,就让司马防(司马懿他爹)官复原职,为洛阳令,也就是今天的洛阳市********,掌管洛阳政务。

司马防正在家中写书法,突然接到曹操的口谕,说我曹操听说你司马防的八个儿子都很有才华,想来考察一番,然后再圣上面前举荐一下。

司马防当即喜出望外,抱着传口谕的曹操侍卫谢恩,没来得及撇下的毛笔把曹操侍卫的衣袍涂得一块一块的,侍卫冷眼默然不语望着他。司马防虽然不是钓名沽誉贪图权谋之辈,钟繇从长安逃到洛阳后,就主要由钟繇负责洛阳政务,而他虽然占着洛阳令的名分,但常常都是在家里写书法,聊以寄托闲情雅致罢了;但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飞黄腾达,建功立业,出人头地,比自己干得更好呢?(但好像很有些皇帝诸侯灭杀自己的儿子。)

次日一早,曹操带着郭嘉程昱来拜访司马防,司马防带着七个儿子正襟危坐在大厅等候,本来司马也准备让老婆也出来迎接的,但听某个儿子说曹操出生宦官很好色,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作罢。

曹操和司马防相互行礼,曹操跪坐在主位上(三国时还没有桌椅,席地跪坐),郭嘉程昱本别在曹操两旁席地跪坐。

跪坐下,郭嘉便松散着头发趴在低矮的几案上打瞌睡,曹操和程昱扫视着司马防的七个儿子,个个都是一幅正统的儒士模样,学富五车饱读经书自不用说,眉宇间透露着英灵俊杰之气,又带有几分年轻人特有的血气方刚,眼眸中充满着青春的生命力,都不是死读书的。

“都是可造之材啊!”曹操点头赞叹头道,司马防和几个儿子都看着曹操,目光如炬,仿佛从曹操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曹操接着点头,这时,他的目光突然发现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物,曹操再看他,他却瞥头望着大门外。曹操是什么身份?大汉丞相!这小子什么身份?白丁一枚;什么时候想让司马防一家变成草根,就什么时候可以抄家。曹操顿时生出一份怒气,但看到那小子立即转过头望着他,又想到司马防为自己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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