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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没有。”马超答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我注意到马超眼中的向往之色,继续说道:“那就可惜了,在西凉的黄土地上骑马有什么意思?率军越过大漠,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纵马奔腾,率领数万骑兵横跨整个草原,与天上的云朵和太阳赛跑,疲倦时停下让马匹就地吃草,随手一箭就是几只野兔,闯进一座匈奴人村落抢夺他们的奶酒直接在马上灌。所谓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才是真正的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啊!”

马超双眼望向北方的天际,眼眸中充满战意与壮志。

“汉武帝时卫青霍去病曾远征匈奴,打压匈奴两百年臣服于汉朝。现在不仅匈奴叛离我华夏,而且现在常年南下,劫掠我中华子女。孟起可愿与我一同北上大草原上征战匈奴?”

马超望向我,沉重地点点头,这一刻,骑神归心。

“好!先去城中整顿军马吧!”我站起来说道。

却说官渡之战后,曹操又跟袁绍打了几仗,失去战意的袁绍屡战屡败,含恨而死。袁绍死后,大儿子袁谭占青州(今山东),三儿子袁尚占并州幽州,富饶的冀州曹操袁谭袁尚三家瓜分。曹操再黎阳讨伐袁谭袁尚,数战数捷。众位将领都想乘胜追击,郭嘉说:“袁谭袁尚虽为兄弟,但本身就不和,又分别有郭图、逢纪做他们的谋臣,如果我们攻得太急,他们就会联合起来抵抗我们,如果我们缓慢攻击,他们就会争夺河北之地。当今之计,正好张绣刘备在南方猖狂,我们不如南下,可以假装攻击也可以真进攻他们。等待袁谭袁尚变化,再北上一举定夺。”曹操说:“善。”于是率兵从官渡读过黄河,向西进发,誓要夺回长安之势。

曹操率领大军从河北撤退,不留一士一卒,把富饶的河北大地让给袁谭袁尚两兄弟,袁家人远远地看着曹操撤退,目瞪口呆,这厮是不是袁绍死了后自己也没不想玩了?

从河北冀州挥军洛阳,准备夺回被我占领的长安,缓缓行军,大概会在三个月后到达。

却说刘备衰兵残将遭遇甘宁,对生的渴望激发刘备最后的炙热的战意,怒发冲冠,近万将士的斗志也被点燃,向甘宁军冲去。甘宁四千训练有素的江东士卒在峡谷中冲锋,锋芒毕露,宛如针尖;刘备不到一万兵马一起冲刺,虽然装备惨淡,但战意昂然,宛如麦芒,刘备在大军中央冲锋。

针尖对麦芒,一个坚韧表里如一,一个外硬内软,还有什么说的呢,当然是麦芒一触就弯曲折断了。

刘备惨败,一万人马到底都是民兵,只能以势压人,在这种狭窄的峡谷中,考验单兵作战和个体配合,被甘宁兵马杀得惨败。所幸刘备要的也不是赢,只是突围而出,刘备看着士卒们在前面以生命为代价艰难地开路,大喊着,“子民们,快冲啊!前面就家园!就是和谐美好的世界啊!”然后士卒们保护着他冲过了甘宁军,刘备冲着冲着发现前面没有了敌军,又到了峡谷尽头,在翩跹的雪花飘舞中,他望见隐隐约约看见一座城池,似乎在向他招手。那还等什么呢?刘备撒腿就跑,至于身后的子弟兵们,啊,忘了去拯救他们去了。

数天后刘备顺利回到庐江,战败后精神颓废一蹶不振,即使是在失散的士卒将士陆陆续续来到庐江,继续追随刘备,城中兵马,渐渐又有了三万人,刘备虽然从理智上觉得自己应该很高兴,但是心却愉悦不起来了,勉强笑出来安慰将士。

败了,心累了,就像官渡后的袁绍一样,虽然还有不小的势力,但自己却再没有征战天下的魄力了。心累了,就不想再战了,也就没有再存活在世间的理由了。

刘备疲倦地对孙乾说:“庐江就交给卿了,孤留下一万兵马,率领其他人士回淮南寿春,卿守不住庐江,孤也不会怪罪。”孙乾点点头,他已经看到了一世枭雄的薄暮,刘备奋斗过,辉煌过,到现在便衰落了,可惜如今刘备事业未成,内忧外患,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一个垂暮之人的请求呢。

刘备深知人是立世之本,即使是他快死了也不忘初心,让庐江人士都随他迁往寿春,不愿意的就让他们把粮食充公,不跟着刘备不行啊。庐江被刘备搬成一座空城,只有孙乾一万士卒和半年的军粮。

三四十万人向被北行去,百姓疲倦不堪,一日十里,现在又是隆冬时节,江淮大地上随处可见斑驳的冰霜,时而飘起翩跹的雪花,一阵呼啸的北风吹过,在马车里的刘备裹紧毛毯,却不知外面有多少饥寒交迫的人士就地倒下,永久长眠,亲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声,很快眼眸三四十万人的喧嚣中,然后就让炙热的眼泪挂在眼帘上,目光坚毅地继续上路。炙热的眼泪在眼帘上渐渐被冻成冰棱,晶莹剔透,这就是亲人唯一的葬礼啊。

刘备到寿春,休养生息,没有怎么管理城中事务,百姓们倒也安居乐业,过了几个月幸福美好的生活。刘备在温暖的卧榻上,迎来了公元202年。

冬去春来,冰消雪融,冬眠的小动物们陆陆续续跑出来玩耍,繁衍生机,春光明媚,各种树木也吐出了新的枝桠,三四十万迁徙过来的人民,望着寿春城外无主的土地,一种农民想要下地耕种的意识觉醒,但这些土地都不是自己的应该是刘皇叔的吧,于是合伙去问刘备自己想种城外的土地,以及应该交多少的税。

刘备在城主府外晒太阳,只是觉得自己这些天好想睡,这一睡,就不会醒了吧,又回想自己从黄巾起兵到今天已经有十七年了,至今还是一无所成,二弟三弟也都死了,倒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逝去吧。

刘备咳嗽几声,面色通红,富有血色,百姓们都还以为刘备春秋鼎盛,还有精力再干一番事业,刘备回答说:

“你们尽管去种吧,生长出来的粮食随便拿出来当兵粮就行了。”刘备说完,疲惫不堪,也不管百姓们如何,反应进屋休息去了。

来询问刘备的农民们反应过来,兴高采烈,愉悦异常,当即大声呼喊“刘皇叔仁爱”,发自内心的快乐叫喊一声声喊出,到达天上静滞了飘动的云彩,在榻上刚躺下的神经衰弱的刘备听到对他的歌颂声,脆弱的神经又崩碎了几根,厌烦痛苦地皱眉。

百姓们想要进屋去感谢刘备,被门口的面色冰冷庄严肃穆的侍卫挡住了。百姓们也不沮丧泄气,到城中,到城外到处传播这则消息,传扬刘备刘皇叔的仁德之心。寿春城外,数十万淳朴的百姓在开垦荒地种植粮食菜蔬,第二天来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昨天种的是哪一块了,但也不影响什么,随便找一块播种耕耘。广袤的江淮大地,终于恢复了它的富饶,寿春周围,农人耕耘热闹喧嚣,不时有农人唱起歌谣,生机绵延不绝。

长江,冰面早已融化,江南大小山脉上的积雪都融化了,山上的泉水潺潺而下,轻快地流进长江里,长江几乎是在一夜间就恢复了波涛汹涌奔流不息的宏伟壮观模样。

采桑渡口,近千艘大大小小的战船林立,三万江东士卒整装待发,周瑜站在旗舰的高板上,顺长江而下望着浩瀚的波涛起伏的江面,转身俯视严阵以待的众士卒,春风拂来,衣衫须发飘飞,风流倜傥,明媚的朝阳为周瑜披上一层金色的轮廓,文人和将帅在气质同时在他身上散发,堪称儒将。

“全军,向庐江进发!”

采桑近千艘战船井然有序地开始行驶,千帆竞发,顺水而下,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

采桑三万大军顺长江而下,望江北庐江而来。在庐江防守的孙乾在长江解封,春回日暖时就开始诚惶诚恐地着手防守事宜,虽然知道自己一万衰兵残将加上自己这么自认没什么军事才能的统帅,抵挡江东兵马无异于痴人说梦,但是主公诚恳地叮嘱自己,并且说成败也无所谓,自己就只能尽股肱之力了,这便是谋臣的悲哀吧。

孙乾知道不能跟周瑜打水仗,也不能龟缩在残破不堪的庐江城内,于是率领一万人马堵塞在庐江城南的港口里,长江可不同于黄河,河道时而陡峭时而低浅,沿长江上百里下百里,只有这一处港口可以渡。哼,你三万大军,装备精良,在长江上打水仗更是所向披靡,但怎么也得上岸吧,我就让一万人堵在港口里了,看你怎么上岸。

周瑜率军顺长江而下,只看见一万人头挤在庞大的港口里,此时略显狭窄,一万人脚踩着脚手手大着手在港口岸上,就算是水兵登陆屠杀也要杀不少时间,更何况孙乾军不会坐视周瑜军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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