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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刘云仔细地想着那几个字,脸上的表情,或喜或悲,突然之间,他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如果我能折够一千对纸鹤的话,那岂不是就能和思盈心心相印了,太好了。”他高兴得在自己的屋子转着圈。“哈哈!太好了,到时候我就不用费尽心机去表白了。对了,思盈,喜欢什么颜色的?好像是蓝色,她说蓝色像大海。以后我就用蓝色的纸折纸鹤,不能只用一种颜色,太单调了,应该用多种颜色搭配在一起,那样才漂亮。对,就这么做。”刘云在那儿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动手一点一点地折起纸鹤。就这样一只只的纸鹤在他的手里边活跃起来。

很快两个月过去了,他桌上的纸鹤已经折够60只了,他把这些纸鹤用线串连起来。挂在自己的床前。

十二点钟的夜异常寂静,外面下着很大的雨,张凡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外面的雨像瀑布一样从天而降,时不时地响着雷,这是春天的第一声雷,他想起了他和李岗第一次邂逅,也是在这样的夜里,那时他和他的男朋友崔建正在医院赶往回家的路上,在一个亭子里避雨,对面走过来两个人手牵着手,他们在幸福地商量着是要男孩儿还是要女孩儿,张凡的手在崔建手里紧紧地握着,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弄丢一样。“李红,这是春天的第一场雷,如果是个男孩儿就叫他李雷。”李岗幸福地说,李红的脸红红的“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这么着急取名字呀,如果是个女孩子呢?”李岗想了想,“如果是个女孩儿就把取名字的权利交给你,不过我比较喜欢思呀盈呀的,这样的名字取出来,既舒服又有气质。”

李红轻轻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呀。”这时李岗抬起头正好和张凡四目相对,一种触电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们一见钟情,就这样他们经过一番磨难和斗争终于在一起了。

“为了你,我抛弃了一切,得到了什么?”张凡拿起桌子上的结婚和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李炎听到声音赶紧从房间跑出来,“妈,怎么了?”

张凡扭头擦掉脸上的泪,把李炎拉到自己的床边,望着他,很沉重地说:“李炎,如果妈妈有一天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会好好照顾好自己吗?”

李炎看到张凡一幅破斧沉舟的样子,心里很是担忧,“妈,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我自己该做的,等你找到一对千千纸鹤的时候,就是真相大白的时候。到时候希望你不要恨我。”张凡紧紧握着李炎的手。

刘云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拿起桌边的纸折纸鹤,然后刷牙,洗脸。吃早餐。来到学校之后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复习功课,当他正在为一道数学题百思不得其解,左右为难的时候,李思盈来到他身边,他很深情地看了她一下,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刘云,你知不知道李炎他出了什么事,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上课了,是病了,还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或者说……,总之你知不知道他家在什么地方,不如我们一起到他家去一趟,问问情况。”李思盈语无伦次地说。

“是吗?这几天我只顾着自己复习功课,很长时间没注意他了,这样吧,你先找班主任请个假,我收拾一下东西。我们马上出发。”刘云说完马上站起身收拾桌上的东西。

“好。你快点。”说完,李思盈飞快地向办公室那边跑去。

一路上刘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呆呆地望着李思盈,看到她着急的样子,心里比她更急,:“没有关系,不用这么着急了,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李思盈点了点头。

“这里就是李炎的家了。”刘云抬头看着门牌号五楼八号。

刘云准备去按门铃的时候,这时李思盈的手也正好碰到门铃,他们两个人的手碰在了一起,刘云赶紧把自己的手缩回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脸扭到了一边。李思盈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但她没有多想,随手按了一下门铃。这时门开了,出来了一个老太太“请问,你们找谁?”

李思盈顾不了那么多了,开口便问:“这里是李炎的家吗?”

老太太沉思了一会儿,“李炎,他是谁呀,没听过,你们一定是找错地方了。”说完把门狠狠地关上了。

刘云见些情景大吃了一惊,“不是吧,我明明记得是三楼八号,我已经来过N次了,怎么会记错?不可能的。”

“会不会是你真的记错了,刘云,你这个人平时总是颠三倒四的,你再好好想想。”李思盈着急地说。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知不知道我……,算了吧。”刘云面对她此时此刻心如刀绞,眼泪就要流下来了。”

李思盈见此情景,很是内疚,一个劲地倒谦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太着急了,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刘云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没有关系,我知道你很着急。这样吧,我们到楼下,找管理员问一下吧。我确定是这里,准没错。”

“好吧。”李思盈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她始终没想明白,为什么平时爱开玩笑的刘云,此时此刻会发这么大的火,面对眼前的刘云,他觉得已经不是当初他所认识的那个刘云了,是什么让他变化这么大。

来到了楼下,看到管理员在屋子里面睡觉,刘云轻轻地敲了敲门。“请问,你们有什么事?”管理员问。

“是这样的,三楼八号那家人搬走了吗?我是李炎的朋友,我们找他有点事。”李思盈站在那儿语无伦次地说。

管理员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沉思了一会儿,说:“三楼八号呀,让我好好想一想。”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忽然之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什么都没说,把门狠狠地关上了。

刘云看到这一暮。觉得事情不对劲,转过脸对李思盈说:“我们必须马上找到李炎,他家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你先回去找一下佳林、王明、任伟、付彬他们几个,把我们这里的情况向他们简单地说一下,让他们赶快配合找一下,天黑之前在学校门口集合。记住,要快。”

“好的,我马上去办。”李思盈刚要走的时候,回头望了刘云一眼,看到刘云着急的样子,她感觉一阵阵莫名其妙的心痛。“那你呢?”

“我先去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找找,说不定他只是心情不好,去散散心。”刘云说这句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失望地看一下天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就这样刘云找遍了商场、找遍了他们一起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可是还是一无所获。眼看天都要黑了,他失望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忽然之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对呀,只是我没有找到,说不定佳林他们几个已经找到了,对,我得马上到学校。”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学校跑去。

到学校门口刘云已经是累得满头大汗了,看到他们几个着急地在学校门口转来转去,一见到他们便说“怎么样,找到了吗?”几个人相互看了看摇了摇头。刘云狠狠跺了一下脚。“这个李炎也真是的。”

佳林走过去“你要知道李炎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朋友,也是我们大家的朋友,他不见了,我们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的着急。可是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对不对?这样吧,你先回家,天已经黑了,你的父母该着急了。我们几个明天继续找,我保证只要他还在中国,我们就一定能找到他。”

刘云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看到他这个样子,佳林松了一口气,“再见”

刘云回到家里,见孟兰在门口着急地转来转去,便迎上去“妈,我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看看都几点了?你见到你爸爸没有?他不放心,去接你了。”孟兰很着急地说。

刘云的心里一阵阵地内疚。“对不起啰,我只是去找李炎了,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上课了。”说完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陈述了一遍。孟兰听着听着觉得事情非同小可,“刘云,李炎说没说过,他在乡下有没有什么亲戚,他会不会上他的亲戚家去了。”

刘云沉思了一会儿,“对了,他好像说过他姑妈在乡下,几年前和她母亲吵过一架,从此之后就再无往来了,就我对他的了解,他宁肯到街上去要饭,也不会去投靠她们的。”

孟兰随声说了一句“是呀。他个性那么强,那他会上哪儿去呢?”

“孟兰,孟兰,刘云回来了没?我没有找到他。”刘枫匆匆忙忙地走进屋。“回来了。刚到家。”孟兰说。

刘枫一走进屋子看到刘云坐在那儿,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厉声地说“你这小子去那儿了,老实交代。”

刘云从来没有见到刘枫发脾气,这是第一次,觉得好可怕,好可怕。他不敢抬头看他,“去找李炎了。”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这时刘枫才反应过来,轻轻地走到他身边,抚摸着他的头“对不起,爸爸误会你了,怎么样,找到了吗?”

刘云摇了摇头,“没有关系,这样吧,你明天先去上课,我下班之后帮你打听打听,一有他的消息马上通知你,”刘枫说

“不用了爸爸,你忙你的吧。你说过的凡事都要靠自己,再说了我和几个朋友已经约好了,不用担心的了,我答应你,再也不会这么晚回来了。”刘云坚定地说。

“那好吧,爸爸相信你。凡事要尽力而为,知道吗?”刘枫见刘云这么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知道了。”刘云笑着说。

刘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不停地浮现出李炎种种不正常的言行,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紧紧包围着他,让他不得不往坏处想,“李炎呀李炎,你到底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我真的好想好好地骂你几句,可我又真的好怕好怕,怕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快点回来吧。”刘云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你是李炎吗?找的就是你,看什么看?什么时候加入我们呀?”只见几个看似古惑仔模样的人,当中的一个手里拿着一把刀子,在他的身上上下下晃着。

“我死都不会加入你们的。”李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那好,我就成全你。”说完便把一把刀子捅进了他的心脏。

“不要。”刘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哎,原来是一场噩梦,吓死我了,不行,我得马上找到他。”他下了床,拉着灯,看了看表,才3:45,望着桌上的纸鹤发呆了一会,来到了窗户前,把窗帘拉开,月光照进了屋里,他望着那轮明月,“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这是你最喜欢的一句诗,可此时此刻的你又在哪里呢?你的每一个朋友都很关心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会在你身边永远支持你,难道你不明白吗?”他拉下窗帘,回到床上,又浑浑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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