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017500000045

第45章 特别行动队

(一)

江南有个河塘镇,镇上有个“焦记伞行”,老板叫焦德贵。这天焦德贵和媳妇正在自家的“焦记伞行”替人修伞。忽然几个日本兵在翻译的陪同下,冲了进来。焦德贵一惊,刚想站起来,就被几支枪顶着,便不敢妄动。萧秀英也来不及躲避,只得呆呆地站在柜台后面。那翻译摘下墨镜,焦德贵认识,是本镇财主家的儿子宋天虎。宋天虎面前的几个日本兵朝着萧秀英“花姑娘、花姑娘”地乱嚷嚷。

那宋天虎对日本兵叽啦哇啦的说了几句,几个日本兵白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柜台,去拉扯萧秀英。萧秀英惊恐地叫道:“你们要干什么?”焦德贵眼也红了,一声怒喝:“住手!你们要干什么?”宋天虎说:“干什么?太君看上你家娘子了。”焦德贵高声叫道:“这还有天理吗?”宋天虎说:“天理?皇军的需要就是天理!为什么不早点跑?”随后对日本兵叽啦哇啦一通,那几个日本兵“八格”一声,将宋天虎推到一边,淫笑着,一起把萧秀英拉出柜台。焦德贵操起竹刀就砍向一个拉扯最凶的日本兵。一个猪头猪脑的日本鬼子一看焦德贵居然敢反抗,端起三八大盖就是一枪,击中了焦德贵的腰。刚要再打第二枪的时候,萧秀英竭尽全力挣脱日本兵的手,冲到焦德贵前面用身子一挡,鬼子的枪响了,一股鲜血从萧秀英的胸口淌了出来,然后萧秀英倒在焦德贵的怀里。

宋天虎一看萧秀英已死,对日本兵哇啦几句后,对焦德贵说道:“看在你媳妇已死的份上,饶你这一回。”说完,对日本兵叽咕几句,便出门回去了。

焦德贵扶着萧秀英,忍着痛呼喊着:“秀英,秀英,醒醒,醒醒!”萧秀英努力睁开眼睛,握住焦德贵的手说:“根儿,根儿!”焦德贵点点头。萧秀英闭上眼睛,握住焦德贵的手松开了。

焦德贵咬牙切齿地喊道:“狗日的日本鬼子,老子与你们拼了!”拿起竹刀就向外追去!

(二)

刚出大门,门前已经围了不少乡亲,他们一见焦德贵这样子,就拉住说:“你不能去与他们拚命,你要也有三长两短,根儿怎么办?”焦德贵呆立在那儿半天,狠狠地按腿捶一下,可忘记了手中有刀,一下子将腿割了一条口子,血与腰上流下的汇在了一起。

焦德贵埋葬了萧秀英,带着根儿离开了河塘镇,到远离集镇的舅舅家,养了个把月的伤。焦德贵待身体稍微的有些恢复,就委托舅舅去镇上买些制伞的东西回来,继续制伞以维持今后的生活,可他心里时时刻刻都想着怎么报仇。

这天晚上,焦德贵照顾儿子刚睡下,听见舅舅来叫他了,就开门问舅舅什么事情?舅舅说:“我有个表侄子许同福,你也认识的,他来串串门,喊你去聊聊呢。”焦德贵一听,急忙与舅舅来到东厢房,一看,见和许同福一起来的,还有两个陌生人。三人一见焦德贵进去,都站起相迎,大家一阵寒暄后,才坐下喝茶。许同福先是关切地问这问那的,然后盯着焦德贵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说话。沉默了好久,焦德贵不好意思地说:“兄弟,好久不见,你在那里发财啊?”

许同福笑着回答:“我们发的财大的很,不知道焦哥有没有兴趣。”焦德贵摇摇头说:“我不想发大财,能够我们爷俩糊口就可以了。”说完,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一字一顿说:“我腰伤一好,我就去把那班日本鬼子砍了!”许同福转头看看一起来的两人,会意地笑了,然后对焦德贵说:“我所说的大生意,就是要打日本鬼子,不知道焦哥感不感兴趣?”焦德贵一听两眼放光,急忙握住同福的手说:“真的,那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干。”许同福很高兴地说:“我们来之前,你舅舅把你的遭遇告诉了我们,知道你一定会报仇,但单枪匹马是不能干的。”说着,许同福示意舅舅到外面去看门,随后压低了声音把他们的情况,作了大概的介绍。把焦德贵听得瞪大了眼睛,这些事情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呢。许同福忽然话题一转:“不过这事,有很大的危险,说不定我们的脑袋什么时候就搬家了,所以你一定要三思,我们不会强迫你和我们一起干的。”

焦德贵沉默了很长时间,忽然站起来说:“你们带上我吧。”话刚说完,腰一阵剧痛,只得马上坐下。许同福忙过来搀扶着他说:“焦哥,不愧是血性男儿。这样吧,等你腰伤好了,我们就来联系你。好,我们先撤了。”焦德贵忍着痛说道:“兄弟,保重!一定要来带我啊。”

同福和那两人刚出门,忽然又折回来,撩起衣角掏出一把盒子炮,递给焦德贵,又摸出十几发子弹说:“这把枪你先藏好了,避开别人可以去后山先练练打枪。”然后简单地教焦德贵什么是三点一线,怎么样装弹开保险,又取出一块棉布把枪管包紧了说:“这样打枪,声音会小很多了。”说完,意味深长地握紧了焦德贵的手,拍了拍才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送走了他们,焦德贵还在兴奋中,突然听到村外响起枪声,难道鬼子来了?他急忙冲进黑夜……

(三)

来到庄头,一切又平静了,焦德贵摸了摸腰里枪,心里想,狗日的日本鬼子,等着吧,老子有找你们算帐那一天!

这天,焦德贵的腰伤恢复差不多了,就整理了几十把雨伞,去邻镇卖。

焦德贵挑着担子,一路往镇上走去,大概离镇还有一里多路的样子,忽然见一队日本兵气势汹汹地迎面跑步而来。焦德贵急忙往路边一站,十分顺从的样子。走在前面的日本兵看见焦德贵站在路边,顺手就是一枪托,把焦德贵打下路面,滚在了小水沟里。等日本兵走过后,焦德贵才愤怒地爬上了路,收拾好雨伞挑子,朝着鬼子的背影,狠狠得“呸”了一口,继续往镇上走去。

快要上小桥的时候,猛然听见有人在轻轻地叫:“焦哥,焦哥!”焦德贵四处张望一下,周围没人啊,但听声音很熟悉。正在疑惑,那声音似乎很近就在脚下又喊:“焦哥,我在桥下面!”焦德贵弯腰朝下面一找,与一双草丛下面的眼睛对了个正着,那人轻轻地拨开草丛说:“焦哥,是我啊。”焦德贵这才认出原来是许同福,正浑身是泥水的躲在桥孔下的草丛里。

焦德贵站起来四处看看,没有鬼子的踪影,才对许同福说:“好了,鬼子走远了,可以出来了。”同福钻出来后说:“妈的,今夜好险,炸了日本鬼子一个小仓库,还牺牲了一个兄弟。”焦德贵责怪道:“老弟,怎么不叫上我,我要报仇,要报仇啊!”许同福抖抖衣服说:“焦哥别急嘛,今后会叫你的,今夜的任务这么危险,我们怎么好意思叫你呢?”焦德贵帮许同福拧了拧衣服上的水问:“那你现在去哪里?我跟你走。”许同福想了想说:“走,继续回镇上去。”焦德贵一听急忙摇头说:“他们都在抓你,你还去,不要命了?”同福哈哈大笑说:“焦哥,这你就不懂了,越危险的地方反而越安全,而且我去还另有任务,听我的,走吧。”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往镇上走去。快要进镇的时候,许同福眼珠一转,瞅瞅周围没人,掏出腰间的盒子炮往雨伞里面一塞,然后大摇大摆地向关卡走去。

镇口的两个鬼子端着枪,看着焦德贵和许同福两人走来。一个日本兵喊道:“八格,什么的干活?”焦德贵两眼冒火充满了仇恨,然而心里却紧张极了,呆呆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许同福稍快一步上前一把握住焦德贵的手,然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日本兵翘出大拇指点头哈腰地说:“皇军大大的辛苦,我们的卖雨伞的干活。”那日本兵紧锁着眉头,用枪一指,另外一个日本兵走上前来,对许同福和焦德贵身上一阵乱摸。许同福等日本兵摸完自己,掏出香烟不好意思地说:“我的刚才摔水沟里了,香烟的都潮了,我的马上回来再孝敬皇军。”边说还边做着摔跟头的动作,惹得那日本兵“哟西哟西”的哈哈大笑。另一日本兵用枪朝焦德贵的挑子一阵乱戳。焦德贵急忙扛挑子来回躲避着,但还是被戳破了几把伞。

那日本兵见戳不到雨伞了,有些生气地骂道:“八格牙鲁!”许同福见状急忙从焦德贵的挑子里,抽出一把伞,撑开后举到大笑着的日本鬼子头上面说:“我们的雨伞,专门是慰劳皇军遮太阳的。”那日本兵抬头看看雨伞,终于翘出大拇指说道:“你的大大的良民,进去的干活。”

许同福朝鬼子哈着腰翘着大拇指媚笑着说:“太君才是大大的,大大的辛苦。我们的进去卖伞的。”说完,把伞柄往鬼子手里一塞,拉拉焦德贵就要进镇去。

两人才走了三四步路,忽然听一个日本兵大声喝道:“八格,站住,你们的站住!”把焦德贵和许同福猛吓一大跳,站住了不敢动。

(四)

正在焦德贵和许同福要进镇的时候,被日本兵叫住了,两人心里直发毛,还以为露了什么破绽呢。那鬼子走过来说道:“你的,我的雨伞的没有。”许同福跳到嗓子里的心才落了下来,急忙转身讨好地抽出一把雨伞,恭恭敬敬地送到日本鬼子面前说:“我的良心大大的坏,忘记也给太君的了,太君请!”说完,还特意帮撑开了伞,递到日本兵手里。那日本兵开心地哈哈大笑说:“唔,哟西,你的良民,进去的干活。”

许同福倒着身后退,一边仍十分恭敬地给鬼子敬礼,两人顺利地进了镇。许同福边走边交代焦德贵说:“今后,你也把枪藏在伞里面,再对鬼子表面服从一些,毕竟我们今后是要他们命的,先让他们乐呵几天。”焦德贵点点头表示领会精神。两人有说有笑地往镇上的集市走去。

忽然一队日本兵迎面而来,挡住了两人。他俩只好站了下来。队伍中间的一个汉奸看了一眼焦德贵,焦德贵也看见了,这人正是那天的翻译官宋天虎。正是冤家路窄,这家伙怎么来这个镇了。其实,因为昨夜这个镇日本兵的一个小仓库被炸了,所以从临镇调集了日本兵过来增援。

宋天虎说:“呵呵,是焦德贵啊,你找我报仇来的?”焦德贵此时满目喷火,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别过头不看他。宋天虎可不依不饶了,他摘下墨镜恶狠狠地说:“现在是皇军的天下,你放聪明点。”焦德贵不作声,愤怒地看着宋天虎。宋天虎道:“谅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哼!”说完转头打量着许同福说:“咦,这人是谁?焦德贵,快说。”焦德贵喉咙动了动,刚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许同福接过话笑着说:“官长,小的是焦师傅的徒弟,学做伞的。”宋天虎疑惑地看着许同福说:“徒弟?这么快收徒弟了?还不快走!”他的话刚落音,一个日本兵飞起一脚向焦德贵的挑子踢去。焦德贵没有防备,那担子被日本兵一下踢翻了,雨伞“哗啦啦”的撒落出来,也把许同福藏在雨伞里的枪滚了出来。焦德贵还在发愣,旁边的日本兵眼睛快,急忙叫道:“八格呀鲁,有枪!”

许同福一看事情突变,急忙往地上一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枪,朝宋天虎“呯”的打了一枪。宋天虎反应也极快,倒地一滚,就躲到了一个木制电线杆后面。焦德贵哪里见过这场面,手足无措地呆立在街路上。许同福趴在地上,瞄准来不及躲避的日本兵连续射击,一下就撂倒了三个。许同福一边打枪,一边叫道:“焦兄弟,快跑。”焦德贵听见叫声,才反应过来,捡起伞挑子就往旁边的小胡同拐了进去。

许同福见焦德贵跑进小胡同后,边射击边朝相反方向的胡同滚去。这时只听宋天虎叫道:“皇军,别让他们跑了。分头追啊!”后面的日本鬼子弯着身子,慢慢向这边围拢过来。许同福看见有两个日本兵朝焦德贵逃的方向追去,顾不得考虑就站起身子左右射击,那两日本鬼子一吓,急忙回身射击,“叭”一枪,打在他的肩上。许同福看看这些日本鬼子被自己引住了,捂着肩膀,往相反方向边跑边回头射击,日本鬼子都向许同福追去。

焦德贵对这个镇也不熟悉,在胡同里没命地瞎跑,听得脑后的枪声越来越远,才有些放慢脚步。正在这时候,焦德贵忽然听见前面拐弯口,有零乱的脚步声传来。焦德贵探头一看,顿时脸吓得煞白,呆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五)

原来对面跑来了两个日本兵,估计是听见了枪声支援来了。焦德贵看见日兵过来,急忙紧紧地贴墙站着,大气不敢出一口。两日本兵好像没看见似地与焦德贵擦肩而过。焦德贵松了口气,看看这胡同里户户关紧了门窗,很冷清的场面,心想:妈的,狗日的鬼子,让你爷爷也放两枪试试吧。于是就蹲下去,从伞挑子的最下面夹层里,悄悄地摸出盒子炮,手脚麻利地用棉布包了一下,就朝一个鬼子勾动了扳机。只听“嘭”的一声,随着沉闷的声音传来,那鬼子被打中后心倒下了。另一个鬼子急忙往旁边一靠,转身来看什么事情。焦德贵的心快跳到了嗓子里,双手颤抖地握住枪,对那个鬼子又是一枪。那鬼子正要对焦德贵瞄准,就被焦德贵打中了胸口,也倒地死了。

焦德贵看看四周没人了,急忙把枪藏在伞担子里,辨了辨方向,急忙向镇外走去。不多一会来到北门,一看,有两个日本鬼子在看守,焦德贵愣住了,他闪到一边,思考着看怎么出去。就在这时镇东门突然枪声大作,只见宋天虎急匆匆跑来,对守门的两个鬼子说了两句日本话后,那两日本兵急急地端着枪与他一起急匆匆跑走。焦德贵一见,大喜过望,轻悄悄地溜了出去。

一出镇门口,焦德贵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出了十多里路,确定后面没有追兵,才停下喘口气。心想,你宋天虎这回可帮了我的忙了,可老子今后看到还是要你的命!再想到今天很容易地干掉两个日本鬼子,顿时高兴得只想唱两声。焦德贵坐了一会儿,不见许同福追来,心想先回舅舅家吧,慢慢再打听许同福的消息。

焦德贵翻过山头,刚要进村,看见长根在大树脚边玩耍,就叫道:“根伢子,跟爹回家去。”长根看见父亲叫他,当然很开心喊道:“爹,你回来了啊。看,我在掏树洞的小鸟呢。”焦德贵搁下挑子一看,焦长根正拿着一把尚未蒙雨布的伞架,在树洞里一掏一戳的,手推滑圈在长根手里来回地滑动着,焦德贵连忙抢过来一看,眯着眼睛思考起来。长根不解地问:“爹,干什么呀,我在掏鸟蛋呢。”焦德贵认真地说:“伢子,一边玩去,爹有事呢。”说完,把伞架往自己挑子里一塞,自顾回家去了。

焦德贵回家后,关上房门,独自在房间里鼓捣开了。舅舅几次要进去看焦德贵在搞什么,都被焦德贵婉言谢绝了。

两天后,上次和许同福同来的,叫张成的人,趁着月色扣开了焦德贵的门。张成一进来,就压着声音急切地问:“焦兄弟,近来有同福的消息吗?”焦德贵一惊,急忙回答:“两天前,我去镇上,恰巧遇到被鬼子追赶的同福兄弟,后来我们一起又折回镇上了,可恨遇到了认识我的日本翻译官宋天虎。同福为了掩护我,往东门跑了。我这几天也在探听他的消息,急死人了。”张成说:“哦,那天我们在镇上炸仓库后,就和同福走散了,也两天没消息了。”焦德贵想了想说:“这样,你今晚住这里,我们明晨一早,就去镇上看看。”

第二天,鸡张嘴,两人收拾了一下,焦德贵仍旧挑了个卖伞担子,和张成一起,摸黑往镇上赶去。快到镇东门的时候,天要亮了。焦德贵隐隐约约望见镇东门的过道上面,似乎吊着一个人型的东西,就悄悄地拉拉张成衣角。张成也望见了,他急走几步,看清楚了,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焦德贵紧跟上几步一看,顿时也热泪盈眶。

(六)

原来那门洞上是吊着许同福,那天他为救焦德贵自己冲到东门,被鬼子拦住打死吊起来。

焦德贵和张成都流着眼泪,凝视着被吊着的许同福,又不敢去收尸,只得强忍着悲痛,三步一回头地往回走了。两人边走边擦眼泪,离镇有二三里路,忽然看见前面有五个日本鬼子正朝这边走来。两人慌忙往路边一站,很顺从的样子低着头。

五个鬼子一看见这两个大男人,急忙如临大敌一般,举着枪喝道:“八格,你们的不许动。”说完,两个鬼子上来,开始搜身。这次,幸亏焦德贵先叫张成把枪藏在了伞挑子里,所以日本鬼子什么也摸不到。领队鬼子问:“你们的,什么的干活。”张成知道焦德贵嘴笨拙,不会说话忙抢上前回答:“我们是卖伞的。”鬼子看看雨伞,再看看憨厚的焦德贵,疑问着说:“卖伞?八格,那怎么就回去了?不在镇上卖了的干活。”张成回答说:“我们还以为今天会下雨,现在天亮了才发现,天气好得很,那我们只有回去了。”日本兵听听也有道理,就挥挥手说:“你们的,可以走了的。”焦德贵和张成如负重释,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其中一个鬼子发话了:“你们的回来。向皇军鞠躬的有!”焦德贵和张成顿时心中窝起了无名火,本来许同福的死,两人就怒气无从发泄,现在又要鞠躬,岂能从命。鬼子看看两人站着不动,一拉枪栓对准了两人,嘴里叽理呱啦说着什么。

张成拉拉焦德贵的衣角,示意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就顺从的点头哈腰鞠躬起来,嘴里还说:“皇军辛苦,我们要做良民。”五个日本兵看见两人都鞠躬了,高兴得哈哈大笑,转身排着队伍就走了。张成拉着焦德贵还在鞠躬,低着头用眼睛示意焦德贵,伸出三根手指。焦德贵揣摩了一下张成的意思,终于明白了,马上点点头表示会意。张成悄悄地把手伸进了伞挑子里,摸到了手枪。焦德贵却不去摸手枪,只把一把伞抽了出来。张成一看,心里不解,焦德贵怎么去抽伞呢?只得手握住枪,却不抽出挑子。

只见焦德贵抽出雨伞,向鬼子喊:“皇军,良民送伞给你们。”五个鬼子听见喊,都转过身来,看着焦德贵拿着雨伞追上来。张成一愣,心想焦德贵怎么变成这样了?许同福的死看来与他还有关系!他就把枪口悄悄地竖了起来,打算等鬼子一走,一定要审问焦德贵,如果许同福真是他出卖的,决不让他再活在世上。

哪知道,焦德贵平端着伞,奔到鬼子面前说:“皇军,这伞可以挡太阳的,送给你们的。”说完,就撑开了伞。只听沉闷的一响,那个日本兵应声就倒下了。焦德贵急忙右手握着伞柄,调转伞头对准后面第二个鬼子,左手推动伞滑圈,一拉一推,那鬼子也莫名其妙地倒下了。走前面的三个鬼子一看形势不对,刚要趴下身。在挑子里握着手枪的张成,一看情况突变,急忙对鬼子开枪射击。“叭”、“叭”两声,两个鬼子也倒在地上。焦德贵一看张成动手了,更加有信心,只见他左手一收伞滑圈,右手调正伞尖对准了剩下的鬼子,紧接着左手一推,一颗子弹就射中了鬼子。

眨眼间两人解决了五个鬼子,张成忙站起来看看四周是否有人,发现没有情况后,急忙跑到日本兵尸体前,招呼焦德贵过来把鬼子拖到乱草堆里,隐藏起来。两人手忙脚乱地隐藏好鬼子尸体后,才会心地对望着大笑起来。张成边笑边捡起焦德贵脚边的伞,左右看看,顺手就要推开,焦德贵大惊,伸手就夺了过去,张成愣住了。

(七)

张成捡起伞,刚要拉开。焦德贵急忙一把按住伞骨说:“不能随便打开,我来弄一下子。”于是焦德贵接过伞,手伸进去,“咔”的一声,把保险按上了,才把伞柄递给张成说:“好了,现在可以看了。”

张成左看右看,不由翘起大拇指说:“绝,真绝!你怎么会想到的?”焦德贵刚想告诉他,张成却停下脚步说:“差点忘记了,我们应该收拾战利品啊,补充我们的装备。”说完就转身朝藏鬼子尸体的地方奔去。焦德贵放下伞挑子,跟了过去。张成快要奔到那地点的时候,忽然放慢了脚步,脸色阴沉下来。焦德贵跟上前一看惊呆了,只见那地面上的杂草很零乱,有一道带血的痕迹伸向了远处。张成敲着自己的头叹着气说:“唉,我真浑,怎么没有注意鬼子没死透呢。”焦德贵一时也手足无措。还是张成见识多,顾不得再收拾鬼子身上的枪支弹药,拉拉焦德贵衣角说:“我们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焦德贵也急忙跟着张成上了路,捡起挑子转身就跑。两人跑进了山,才放慢脚步停下来喘口气。张成说:“从现在起,我们不能再去镇上了。”焦德贵焦虑地说:“那今后我们怎么办?不打鬼子了?”张成想想说:“不要急,打鬼子不在乎一朝一夕。这样吧,镇上是不能去了,我们去县城里。”焦德贵说:“就我们两个?”张成笑笑说:“不,但也不对,一共还有二十多个兄弟呢。”焦德贵说:“听说打日本的队伍很多,你们怎么这么少?”张成苦笑一下说:“我们是自己组织的啊,平时又不集中,危险性很大。想发展兄弟,只能发展与你一样受日本鬼子迫害的人,不是容易的,我们已经有兄弟吃了血的教训,所以不经过考验,我们不敢随便收人。”

焦德贵低头想了想,“哦”了一声说“也是”。张成看着焦德贵挑子里的伞,灵机一动说:“有件事情很想麻烦你,不知道行不行?”焦德贵打断话头说:“我们都是兄弟,只要我能办到的,义不容辞!”张成一拍焦德贵的肩膀说:“好样的,兄弟!”说着,张成凑近的焦德贵耳朵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后拍拍焦德贵的肩头说:“这是一次特别行动,成败与否就看兄弟你的了。”焦德贵一听,马上拍拍胸膛说:“没问题,你拿家伙来,十天后,我们一起出发!”

十天后的天快亮时,张成带来六个人,悄悄地敲开了焦德贵的门。焦德贵起来开门后,一招手示意,张成等人就跟着他往山后而去,找到了一棵歪脖子松树下,拨开乱草,取出了许多的雨伞还有几副挑子,才一起绕道往县城赶去。

来到县城,天已过午,他们约定时间分散进城。焦德贵挑着担子仍和张成同行,在大街上吆喝开了:“阿有洋伞布伞修哇。”张成则举着一把伞喊道:“卖伞了,卖伞了,祖传三代造伞修伞的了。”两人正喊着,忽然背后传来恶狠狠的叫骂声:“滚开,快滚!”焦德贵和张成回头一看,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往边上一靠,喊话的是几个汉奸骑着自行车在前面,紧接着一队日本鬼子踏着零乱的步伐,冲了上来。

(八)

这队日本兵看也没看焦德贵和张成,径直往城外走去。焦德贵和张成才松了口气,继续往鬼子的指挥部走去,不远望见指挥部的四面周围,已经早布置好了阵地,两人只好在离指挥部不到200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天傍晚,城外面的队员开始行动了,那枪声从四面八方向城里传来,原来是四个城门一起打的。焦德贵和张成举着伞,边叫卖边向鬼子指挥部靠近。那边的日本鬼子架着机关枪,虎视眈眈地瞄准着。一个汉奸见他两人往指挥部来,就挥着枪骂道:“给老子滚开,再往前走我开枪了。”焦德贵和张成装着很害怕,连连说道:“我们走,我们走了。”忽然就听见指挥部的后面传来了零星的枪声,刚才喊话的汉奸和其他的鬼子,一齐转头向后面张望。就在这时,焦德贵和张成急忙把伞端平了,左手快速的一推一拉伞骨上的滑圈,那子弹冲开伞尖上的软塞子,向鬼子打去。机枪边的两个鬼子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便“咕咚”一下,滚落在沙包外面。两人赶紧跑到沙包边,张成抱起机关枪就对着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七八个鬼子扫了起来。几个鬼子报销了后,两人刚想再往里冲,突然见一群鬼子从指挥部中涌出,张成再用机枪扫射,又一片鬼子倒下。张成打得正高兴,子弹没了。他不会换弹药,只好将机枪扔掉,拿起伞枪与焦德贵分开向两边滚去,手里继续拉扯着伞滑动射击。

日军指挥部的四周,枪声更急了。日本鬼子真不知道偷袭的有多少人,只得伏在地上乱打一通,又有不少鬼子死在两人的伞枪下。这时只见鬼子越来越多,火力压住了他们两人,张成只好和焦德贵边射击边弓着身撤退,大概要退出日本兵的射程外,才站起身拼命的奔跑。日本兵一看只有两人,急忙跳出沙包开始追赶,不时有子弹划过两人的耳边。

就在这时候,焦德贵似乎听见,城外面的枪声也变稀了,这才心慌乱起来。张成忽然停下脚步,惭愧地看着焦德贵。焦德贵看见了喊道:“张成,怎么不快逃啊!”张成说:“我很对不起你,这次特别行动失败了。”焦德贵略停步说:“没事,我们快往外面跑。”张成瞅准最近的鬼子,发了一枪然后说:“我们本想把小鬼子的指挥部端了,为大家出口恶气,没料到鬼子窝里有这么多的鬼子,外面的兄弟又这么快就撤退了,你先走吧,我来掩护你!”说着,张成往路中间一横,对着鬼子就是一阵的乱打。焦德贵不顾一切冲过去,拉住张成就要逃。张成使劲推过焦德贵竭声喊:“你快走,别管我。”焦德贵被张成一把推到了街墙角,焦德贵正要起来再冲过去拉张成。从街道的另一边,一队鬼子“哇啦哇啦”喊叫着向张成围拢过来。张成调过伞尖向这边鬼子射击。两队日本兵渐渐越围越近,张成叫道:“快走!”恰在这时,一颗子弹击中了张成。张成浑身一震,顾不得捂住伤口,奋力开着枪。焦德贵泪眼模糊了,想要冲出来,恰好张成的目光相遇。张成狠狠地瞪了一眼焦德贵,突然又是浑身一震,又中了一枪。张成痛苦地喊:“快,快走!”

焦德贵这才转身向小胡同里一钻,拖着伞撒腿就跑。焦德贵一口气跑出了两道小胡同,刚要穿过街道,忽然听见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急忙往墙边上一靠,原来是一个汉奸带着三个日本鬼子,在向张成打枪的地方赶去。焦德贵盘算一下,偷袭这四人,估计没问题,就悄悄地举起伞对准最后的一个鬼子一推伞滑圈。那鬼子“啊”的一声,摔倒了。前面的汉奸和两个鬼子一听后面出事了,急忙回头张望。焦德贵一看,立即怒火升上头顶,那汉奸竟然又是宋天虎,急忙端正雨伞向他射去。那知宋天虎,头一缩,后边那鬼子就做了替死鬼。原来宋天虎他们是接到县城受攻击的消息,从乡镇赶上来增援的,恰巧和焦德贵遇上了。此时宋天虎和另一鬼子兵急忙滚到了墙角边与焦德贵对射起来。

就在这时,焦德贵的枪突然卡了壳,枪里子弹没有了。焦德贵伸手一摸,口袋里只有三颗子弹了!这时只见宋天虎叽叽咕咕说了两句什么,那个日本兵摇摇头,用枪抵了一下宋天虎,宋天虎只好站了起来。焦德贵一边推进子弹,一边想:老天保佑,连我三人,一人一颗!说时迟,那时快,焦德贵猛地站起来,伞尖对着日本兵,左手一推伞滑圈,那日本鬼子急忙将宋天虎往前推了一下,那宋天虎还没有跨出一步,就倒了下去。然而这样一来,却把自己全身暴露在了鬼子的枪口下,鬼子一阵狂笑,举枪向焦德贵射来。焦德贵顿时感觉右肩一麻,就往墙上一靠。鬼子停止了打枪,跑出墙角,握着枪狞笑着走过来一看,哈哈大笑道:“怎么又是你,修伞的,游击队的干活?”这时焦德贵也认出正是杀死了自己妻子的那个猪头猪脑的日本兵。仇人相见分外红眼,焦德贵端起伞就向那日本兵刺去,那鬼子哈哈一笑说:“你的拼刀的干活?”说着“啪”的关上保险向焦德贵刺来。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枪响,那鬼子倒在血泊中!

焦德贵头一晕倒在鬼子的尸体旁,迷糊间,忽然听见胡同里面传出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哇啦哇啦”的鬼子嚎叫声。焦德贵一惊醒了,他看看右手握着的伞,“呵呵”笑着,站起来要向鬼子冲去。

就在这关头,只见一个人一把抓住焦德贵手臂,使劲全身力气,把他拖进身旁的一个院子,又迅速地关上了门。焦德贵一见那人,怒目圆睁,举起伞就要推,可一阵伤口痛,使他又晕了过去。

外面的一队日本兵到了现场,看见只有几具尸体,便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追踪而去了。

(九)

几天后,一队吹吹打打的送葬队伍在城外墓地停下来,焦德贵从棺材里的死人下爬出,告别救他的那个人。

这人就是那个日本翻译宋天虎,那晚他膀子挨了焦德贵一枪后,顺势倒地,并开枪射死那个猪头猪脑的日本兵,后又救了焦德贵。几天来不但治好了焦德贵的枪伤,还告诉他光靠一腔热血,没有目的抗日是不行的道理。并告诉焦德贵,他已经偷偷把日本人得去的那几把伞枪全部销毁。焦德贵感谢之余,也把伞枪制造原理告诉宋天虎:

原来,那次他和许同福一起去镇上,看见鬼子查得很严啊,就算把枪藏在伞挑子里,还是碰巧被那狗汉奸踢翻发现了。回家时,看见他儿子长根用伞骨架掏树洞,看着那滑圈一上一下的滑动,就想手枪的扳机不也这么来回动的么!于是他就将盒子炮绑在伞柄上,用橡皮筋横着系了一根可活动的小木棍,手枪扳机被小木棍一头抵着,一头用细绳连着伞骨的手推滑圈,当朝着敌人张开伞时木棍的一端被拉动,另一端受力便往后扣动扳机。枪口角度也经过事先调整,伞尖上特意塞个软木塞子,就是不让鬼子看出这伞有机关,但子弹能很轻松地顶出木塞,近距离击中敌人……

不久,在宋天虎的介绍下,焦德贵加入到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队中去,又多次利用伞枪完成暗杀日本鬼子的任务。

同类推荐
  • 亲爱的,不如裸婚吧

    亲爱的,不如裸婚吧

    从网上查找“裸婚”这个词语,可以得到这样的解释:无车无房无钻戒,不办婚礼不蜜月,花九块钱去登记处办理一张结婚证,其他都可以不要。它是当下流行在80后的情侣中,为了证明爱情高于物质的一种结婚方式。远在他乡打拼的施小絮和易改成便是以这样的状态开始他们的婚姻生活的,更甚的是,他们之间,甚至就连这种婚姻必备的爱情也似乎不怎么完美。他们渴望安逸,却不得不四处奔波;他们渴望忠贞和信任,却不得不面对诱惑和取舍;他们需要白头偕老的婚姻,却比任何一代人更难得到。可他们风雨同舟、坚强乐观、真诚热血,再大的苦难也不愿低头,于是生活回报给他们的,不仅仅是甜蜜的婚姻,还有充满希望的未来。
  • 乡图

    乡图

    情是异乡浓,月是故乡明。主人公司徒振南离别新婚妻子邓秋月到美国三藩市谋生。在大洋彼岸,他被迫另娶。在寂寞无奈的守望中,邓秋月与小叔子司徒振江萌生情感,在怀上振江的孩子后离家出走。辛亥革命爆发后,司徒振南投入到以修铁路富家乡的事业中。为了这条铁路,他将自己的生命耗到了油尽灯枯。抗日战争爆发,司徒振江和他的亲人们与日军浴血战斗,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滔滔江水见证着这个普通农民家庭数十年坎坷的命运与坚韧的精神……
  • 楚墓

    楚墓

    青年学者方子郊偶然得到一个战国墓葬中出土的木俑,他发现木俑中有着精密的结构,还暗藏有两幅帛书。方子郊对木俑和相关出土材料进行深入的考究,越来越多的线索指向楚顷襄王时代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楚王、涟漪公主、巫师伍笙,他们的梦境和秘密,最终都湮灭在凄凉的楚墓和失传的历史中。
  • 跨天虹

    跨天虹

    《跨天虹》,清鹫林斗山学者编撰,内多涉及神魔因果报应之说。本书残存卷三至卷五。鹫林斗山学者何许人也,迄今在学术界未见考证。纵观《跨天虹》的叙事手法,可以肯定其在艺术上有一定的成功之处。虽然版本残缺,但我们编选在此,也是为了对孤稀残本的一次挽救。
  • 选择

    选择

    丛盛元回头看看小双,笑着,拉起她的手。这一次,小双没有拒绝,顺从地被牵领着。他们走到酒店大厅的时候,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热门推荐
  • 我说过我喜欢你

    我说过我喜欢你

    钟离梓姝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神医,她也不例外。在那之前,原本的幸福家庭,却惨遭奸人陷害,在一夜之间变得家破人亡,剩她孤身一人。在边泽靳(特工)出现之后,从冤家到苦恋,”喂!我不会喜欢你的“”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喜欢我吗...“边泽靳紧张回答道,”答应我你不能死,要好好地活着----我、喜欢你......”
  • 幕后总裁:宠上天

    幕后总裁:宠上天

    母亲生病,她不得不嫁给他。隐婚两年,爱的种子渐渐在她心中发芽。不甘做家庭主妇,便在他的庇护下迈进娱乐圈。他北竺湾幕后BOSS,最高领导人。本以为这种大人物不会有七情六欲,但最终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本以为会这样一辈子,却突然发现了自己不一样的身世。我是谁?我怎么会重生?我的超能力是怎么回事?额头上的印记代表着什么?我怎么能见鬼了?一切的灵异事件,在我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开始发生…(此文纯属虚构,)
  • 逗比王妃:王爷!王妃又掉坑里了

    逗比王妃:王爷!王妃又掉坑里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我竟然会被豆腐砸死了!苍天啊大地啊我的王母娘娘观世音菩萨啊!被豆腐砸死也就算了,好歹让我赶潮流穿越了,还有三个妹腔哥哥和疼女儿爹娘...但这妖孽...又是来干啥的???某妖孽:(一连魅惑的抛个媚眼)“当然来娶你的了~~”女主:捂脸,抬腿,以每秒50米的速度...溜了。某妖孽:"........"
  • 幼儿园常驻大使

    幼儿园常驻大使

    “咱们俩人是好朋友对不对?”“老师说了,好东西是要跟人分享的。”“妈妈,你真不听话。”“你头上贴个刺猬的图片,就会好可的。”“你知道吗?开亲自运动会特别的麻烦的。”
  • 追夫三十六计:学霸等等我

    追夫三十六计:学霸等等我

    圆球球这人活泼开朗(神经大条),淡然若水(没啥追求),而且遇事儿会灵活变通(半途而废)。她有一个一直坚持(死磕)到底的梦想,就是死追学霸男神到底,于是,为了这个梦想,开始了努力奋斗。。。。
  • 宝魂

    宝魂

    少年自幼资质低下,为九品资质中的半品,大受周围人的耻笑与白眼。然而少年却闯绝境,死中求生,终于让他得到了可以追逐武道巅峰的机缘......
  • 惊悚档案

    惊悚档案

    这是一本各种惊悚的故事结合在一起的小说,故名为“惊悚档案”。当你打开这本书的同时,便已步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恐怖地带……
  • 天剑赋

    天剑赋

    原本平凡的少年却被发现为天剑之主是仙?是魔?记忆中那抹白色身影,是今生还是过往?天剑出,万剑伏千秋万古我为主!
  • 灵异传闻

    灵异传闻

    我叫张清英,是一个在读高二的学生,学习不咋地,泡妞把妹却是一流,典型的三好学生”好吃,好色,好玩“。但……我也是一个诡秘行业中的一员,抓过僵尸,斗过厉鬼,斩过妖怪,打过魔头,我就是”阴阳先生“,请看我如何扭转乾坤。
  • 白色眷恋

    白色眷恋

    因为不满皇马6比2的比分,中国青年律师沈星怒砸啤酒瓶,结果电光火石间,他穿越成了佛罗伦蒂诺的儿子,且看来自09年的小伙子如何玩转03年的欧洲足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