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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穷途末路遇知音

1932年10月15日夜,患胃溃疡病的陈独秀,正躺在上海岳州路永兴里11号居室的病榻上呻吟不已。因托派内部出卖,一批国民党特务荷枪实弹冲上楼去,踢开门,大声吼道:

“不许动!陈先生被捕了!”

54岁的陈独秀,虽然病魔缠身,但脸庞清癯,蓄着微髭,头发微白,镇静自若,不慌不忙地穿上淡蓝色的哔叽长袍,戴上黄色呢帽,像欲出门探亲访友似地在房内踱了几步后,带着浓郁的安庆乡音,对正在翻箱倒柜的特务说道:

“走吧,先生们,我这里没有什么金银财宝可翻的,快些回去向蒋先生领赏去吧!”

特务把他押上了囚车。到了租界巡捕房,陈独秀看见先行被捕的彭述之等人时,幽默地说道:

“嗨,原以为就我一个人被捕,没想到你们都先来了。这下我可有伴了,可以松快松快了。”

名为公共租界的法庭,早与国民党暗中勾结,对陈、彭等人轻描淡写地审问几句,便把全案人犯引渡给了上海市警察局,关押在侦缉队。那时的上海,提起这个侦缉队,令人毛骨悚然,它和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进步人士的龙华警备司令部一样,是臭名昭著杀人不眨眼的鬼门关,只要落入魔掌,十分八九难以生还。侦缉队长慕陈独秀的大名,拿出纸墨请陈独秀写几个字留念。陈独秀不假思索,执笔一挥,写了“还我山河”和“先天下忧”两个横幅。那个侦缉队长估计,陈独秀的生命不会太长了,将来这几个字便是墨宝,价值连城。而陈独秀却借此抒发了自己的胸怀,表现了浩然之气。

同年10月19日,国民党中央电令上海市政府将陈独秀等人谨慎押送南京。是日夜晚,上海车站戒备森严,陈独秀等被押上京沪车上,关在一专列车厢内严加看守。汽笛一声长鸣,火车向南京方向急驰而去。在车厢内,彭述之等人心情沉重,此去南京凶多吉少,只怕性命难保,怎么也不能入睡。然而,陈独秀伴随着火车有节奏的“轰隆轰隆”声,“酣睡达旦,若平居无若然”,火车到达南京下关,当押解特务把他叫醒时,他还慢慢地伸伸手,松松筋骨,打着哈欠。滔天大祸生死关头逼在眼前,他仍从容不迫,泰然处之,这“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的境界,一时传为佳话。

押解南京后,陈独秀被关在老虎桥监狱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里,开始了他那漫长的5年监狱生活。这座高墙、铁门、电网森严的监狱,始建于清朝末年,以关押政治犯为主,规模并不大,占地约两英亩左右。这座被标榜为“江南模范监狱”。因其位于“谈虎色变”的老虎桥北侧,似乎又给它涂上了一层毛骨悚然的色彩,故俗称为“老虎桥监狱”。

一天,一位身材不高,梳着蓬松短发,脸庞浑圆,年轻貌美的女子,胆怯怯地来到监狱门前,操着上海——南通口音,轻声地对看守说:

“老总,我要探望陈独秀先生,请你通报一下!”

看守见这位满面含羞的女子,以为是陈独秀的女儿,于是便自然地问道:

“你是陈先生的女儿吗?”

这一问,顿时使这位少女脸色羞红,腼腆起来,只是摇头不语,而且低下头尴尬地看自己在地面上划杠杠的脚尖。

“监狱规定,凡来探监者首先要通报姓名,以及和犯人的关系”。看守解释说。

“我姓潘,名叫兰珍,是从上海特地来看陈先生的,至于我和他的关系嘛……你向陈先生一通报,他就知道了。”这位女子,既羞羞答答,又十分尴尬,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

看守见她这副神色和羞涩的样子,心中也略有几分明白,于是,跑进小院向陈独秀通报去了……

这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陈独秀1930年落难时,与其同居的第四位妻子——潘兰珍。

潘兰珍,又名潘若兰,或潘运仙,生于1913年左右,江苏南通人。出身于贫苦农民之家,是上海英美烟草公司的工人。

4岁那年夏天,紧靠长江下游北岸的南通,一场来势凶猛异常的台风和暴雨,把庄稼、房屋、牲畜……一切东西都尽裹于其中。风过去了,雨停了,却落下一片汪洋……灾难降临,人们携儿带女,背井离乡,纷纷外出逃荒活命。潘兰珍的父亲,母亲含着泪水,抱着她,随着逃荒大军来到了举目无亲的上海滩。

上海滩被洋人称为“冒险家的乐园”,在这“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上海滩,哪有穷人活命立足之地?兰珍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除了拿锄头之外,什么手艺也没有,先是背着兰珍流落街头,忍饥挨饿,过着乞讨的生活,兰珍往往饿得哭喊不停,为了一家人活命,她父亲不得不在外滩码头上给上下轮船的旅客挑东西,凭着苦力挣几个力气钱,然而,大部分还得给流氓工头作“地头赏”,这样所剩下也就无几了,有时还得忍受流氓工头们的打骂,但他别无选择,只得默默地忍受着,后在别人的介绍下,她父亲进了上海英美烟草公司仓库当装卸工,拼命卖着苦力,但仍然不能维持生活,于是,兰珍的母亲不得不带着她拣破烂,拾煤渣。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饥寒交迫中,兰珍一天一天长大,一天比一天懂事,吃苦耐劳,手脚勤快,待她七八岁时,就跟着穷伙伴们去拣破烂,洗衣烧饭,样样能干,很讨父母喜欢。兰珍豆蔻年华时,她母亲又生了一个弟弟和妹妹,家中本来难以维持的生活就更为难了,实在难熬。懂事的兰珍为减轻家庭的负担,暗暗地托人想找工作,然而谈何容易?上海滩满目皆是饥肠辘辘的穷人,哪有她这个女孩子做的事。这时,洋人厂里有门路的南通帮“带工”老板,来到了贫民区,用他们多年熟练了的。可以将一根稻草讲成金条的嘴巴,去游说那些无力“饲养”可又不忍让他们儿女饿死的同乡,将自己的亲骨肉交给“带工”的,“招进”洋人的工厂。就这样,潘兰珍同千千万万包身工一样进了英美烟草公司当童工。

童工工价低廉,每天做工十几个小时,苦不堪言,吃的是猪狗食,拳打、棍棒在所难免,小小年纪的潘兰珍饱尝了人间苦楚。尽管如此,毕竟有了个暂时可以活命的饭碗,总比流落街头好些,小大人似的潘兰珍很知足。十三四岁的兰珍,由于劳累过度,使得她长得很矮小,四肢像芦柴棒一样的瘦,面容憔悴,可是她还得在那洋人工厂里支撑着,每月总算能挣几个钱交给父母,多少能减轻点压在父母肩上的担子。后来,她的父母为求生到浦东去了,她就独居在上海岳州路永兴里11号。

这时,她已成了一个十七八岁漂亮的大姑娘了,发育使她丰满起来,圆圆的脸上泛着几丝红晕,一双眸子闪着秋波,梳着入时的短发,亭亭玉立,尽管没有什么衣着,但也有些摩登起来。然而,这漂亮又给她带来不幸和灾难。一些工头和不三不四的家伙,见了她如同色狼欲吞噬她,经常纠缠,尤其是做夜班,更使得她无处躲藏,只得在屈辱中忍受着。一个流氓工头,表面上对她挺关心,佯装大骂那些欺凌她的流氓,其实也是一个口蜜腹剑的家伙,经常夜间闯入她的住处,威胁她、强迫她嫁给他。潘兰珍不同意,上班时则找她的茬子,甚至打骂体罚,被迫无奈,潘兰珍与这个流氓同居,受尽了虐待。同居后,生了一个孩子,都未能养活。后来这个流氓为了遗弃她,就变本加厉地对她施以虐待,动辄非打即骂,她常常被打得鼻青脸肿,甚至遍体鳞伤,精神上受到莫大的刺激。在忍无可忍中,她也变得刚强起来,与那个流氓一刀两断,不再来往,顽强地生活在艰辛的日子里。

谈起潘兰珍与陈独秀的结合,也有一段故事。

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失败后,叱咤风云的陈独秀,受到党内批判和撤销总书记职务后,显得一蹶不振。为避开国民党悬赏3万缉拿他而布下的天罗地网,他于1930的冬隐姓埋名,在永兴里潘兰珍居住的那一幢房子的前楼隐居下来。

一天,他胃病突然发作,身觉不适,饮食不思,因无人照料,又不敢去医院就诊,只得穿着破旧长袍,头戴呢帽,围着一条大围巾,匆匆忙忙地返回,但又怕有人盯梢,走走停停,心神无定,总觉得特务跟他形影不离。慌忙间,被小路上一条枯树枝绊了一下,“哎呀”一声,摔倒在地,昏了进去……

无巧不成书。这时,一位剪着短发,穿着素雅而剪裁得体的冬装的年轻女工,下班正好路过,发现了一位胡子拉碴、脸色苍白的老者昏倒在地。这位善良的女工,急忙弯腰扶这位老者,一见是刚搬来的隔壁邻居,他嘴里不停地喷吐着白沫。这位女工不禁想起前几天曾与他争吵时,他还挺神气的,今天怎么昏倒在地呢?

那天,她下夜班回家,累得倒头便睡。睡得正香时,突然隔壁楼上响起一阵又一阵咣咣啷啷的声音,把她吵醒,她气愤地大声道:

“啥人这个样子缺德,阿拉做夜班,侬发神经啦!”

楼上人不仅不理睬,反而敲得更响,她气愤至极,穿起衣裳,飞快跳到隔壁楼上,抡起拳头,使劲地敲门,喊道:

“开门!开门!把人吵煞了!”

敲了好一会,随着一声门开,伸出一个蓬头垢面的脑袋,厉声问道:

“敲什么,你发疯了?”潘兰珍一见是隔壁的新邻居,胡子拉碴,一双血红的眼睛,是个十足的瘪三样子。

“先生,阿拉做夜班,侬弄出的声音太响,把阿拉吵醒了,请侬声音小点,好吗?”潘兰珍哀求道。

“你听着,这房子是我花钱租的,我在房子里干什么事,你管不着。你怕声音,可以搬到别处去住嘛!”

说着,这位先生就“哐啷”关上门,气得潘兰珍脸色铁青……

想到这里,她真想走开,不管他死活,然而她又想到救人要紧,吵嘴是件小事,邻居相处哪有那么好,于是,她亲切地呼唤道:

“先生,侬摔得怎样?快起来,阿拉扶侬回家!”

任凭她怎么呼唤,陈独秀仍无一声应答。她急了,救人如救火,忙背起陈独秀往自己家里吃力地走去。到了家中,将他平息地放在床上,她又火速花钱请来大夫。

大夫一针强心剂注入陈独秀的肌体。

片刻间,陈独秀醒过来,眼前出现的竟是前几天与之吵嘴的那位姑娘,正在用汤匙慢慢地给他喂药。陈独秀感动不已:

“姑娘,太谢谢你了!那天我真……”

“先生,不用谢。那天阿拉的态度也不好。好了,不说这些,大家都是隔壁邻居。”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阿拉叫潘兰珍,在英美烟草公司做工。”潘兰珍温柔地说。停了会,又问陈独秀:

“先生,请问侬尊姓?”

“我姓王,你就叫我王先生好了。”

“噢,王先生,阿拉屋里很穷,幼年从苏北跟着父母逃荒来上海的。阿拉没有进过学堂,很想读书,也喜欢文学。”

“那好,我会教书,会写文章,我愿意帮助你。”

“先生,阿拉没钞票,哪里请得起侬这位先生。”

“兰珍,你是我的恩人,我教你读书,就算我报答你救命之恩。”

“先生,不能这样说,这点小事,无论啥人见了,都会救的,啥人能见死不救?”

“好!我们就定下师生关系,你每天下班回来,我就教你读书、识字。”

“阿拉帮侬买菜、洗衣、烧饭,家务事阿拉包了。”

……

从此,他们就像一家人一样,吃喝在一起,老少朝夕相伴,感情日渐亲热。陈独秀在潘兰珍的精心护理下,渐渐恢复了健康,精神也平静多了。陈独秀也像父亲那样疼爱和关心潘兰珍,手把手教她写字,教她念书读文章,教她画画,教她唱歌。潘兰珍在他的精心指导下,长进很快,很得陈独秀的喜欢。有时,陈独秀还同潘兰珍开玩笑说:

“兰珍,假如你将来当了文学家,你一定要把你救我一条老命的事写进去,要读者流出感动的热泪来。”

“先生,侬真会开玩笑,阿拉哪能成为文学家?即使菩萨保佑阿拉成了文学家,阿拉首先要写侬这位有大学问、待人好、乐意教人的好先生,也要读者读了再读,四处来拜侬做先生。”说着,师生俩不禁对笑起来。

人非草木,随着时间的推移,岁月的流逝,感情这个“怪物”无孔不入地渗透,起初那纯朴的师生关系,也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1930年腊月的一个夜晚。上海滩北风呼叫,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人们早已进入了梦乡。下夜班的潘兰珍,踏着积雪,冒着凛冽的寒风,直奔永兴里……

一踏上里弄雪路,远远望见陈独秀房间里灯还亮着,她想,深更半夜了,冰天雪地,老师一定还在写文章,他身体不好,还是叫他尽快熄灯睡觉。于是,她未进家门,脚就不由自主地朝陈独秀房里走去,边“咚咚”敲门,边心疼地喊道:

“先生,外面下着大雪,快半夜一点了,侬还不睡觉!”

“兰珍,快进来,我等着你哩!”陈独秀边答边将门打开。这时,出现在潘兰珍眼前的先生,令她大吃一惊:

陈独秀身穿一套毛料西服,系着领带,染上秋霜的头发梳理整齐,油光闪亮,腮帮胡子刮得精光,鼻梁上架着一副黄褐色的眼镜,显得潇洒,很有学者的派头,与先前见到的先生判若两人。

潘兰珍上下仔细地打量着陈独秀,不禁高兴地问道:

“先生,侬今天啥事体这样高兴,有啥喜事,打扮得这样漂亮,挺有气派!其实,先生侬并不老,你那胡子拉碴的样子,是侬故意装的吧?”

陈独秀听了,把手一让,笑着说:

“兰珍,你到里边看。”

潘兰珍走进房里一看,又惊异了:

一张方桌上,摆满了红烧鱼、狮子头、油炸排骨、炒鸡蛋……潘兰珍爱吃的香味四溢的菜肴。她不解地问道:

“先生,侬做这许多好吃的菜,做啥么子?有客人来?”

“兰珍,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忘了?你父母不在,我特地为你做了你喜欢吃的几样菜,还有生日蛋糕,祝你生日快乐!”陈独秀像长辈似地对她说。

这时,含情脉脉的潘兰珍,她那禁锢的情感闸门一下被叩开了,在人生中,她第一次被异性特殊关怀,女人特有的柔情似潮水袭来,不禁叫道:

“先生……”,一下扑到陈独秀的怀中,泪如雨下……

室外,北风夹着雪花在呼呼地吹着,而室内却是一个温暖柔情的世界,师生对饮情意绵绵,激情似火……潘兰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生长到如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甜蜜,她一次又一次地瞅着陈独秀清瘦的面孔,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微笑和那西装革履的儒雅派头,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越瞅,越从心底升腾起对陈独秀爱的火花,此时,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于是情急智生,含着少女独有的羞涩,大胆地带着试探的口气说:

“先生,侬人真好,又有派头,侬身体不好,我看要有个身边的人照顾才好,阿拉替侬物色一个怎么样,包侬满意。”

陈独秀听了潘兰珍从那肺腑里迸出的一席话,觉得好笑,说道:

“兰珍,你年纪轻轻的,心眼却不少,你真会开玩笑。如今先生老了,谁愿意嫁给我这身无分文的穷鬼呢?再说,现在有你这样好的学生的关心,比什么人都好,我的身体好多了。”

停了会,陈独秀立起,在房间里来回边踱步,边轻声对潘兰珍劝说道:

“兰珍,谢谢你的好意。现已深更半夜了,赶快回去睡觉,叫别人看见了,会说闲话……”

潘兰珍在陈独秀的多次劝说下,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冷冰冰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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