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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意外之事

洗得泛白的青色长袍上缭绕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夜天凌所过之处的行人无不掩鼻退避,神色间有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夜香出自人身,但却无人喜爱,毕竟那是龌龊与肮脏的诠释。

夜天凌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异样目光,对于那些不加掩饰的厌恶直接选择了无视,旁若无人的穿梭在宛如迷宫般的夜家府邸中。

匆匆行走,夜天凌不时伸手抚摸胸间,眉目间有着难掩的喜色,仿似饥渴半生的老光棍终于迎来了春天。

的确,神秘的血珠对于如今的夜天凌来说无疑是老光棍取回的媳妇,说是弥足珍贵都毫不为过!

夜天凌不知道那颗血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但仅从能够一举让自己连跃数阶这一点就不难看出这东西异于常物,非同凡物!

有此之因,夜天凌才是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后片刻不曾停留的来到坊市上,寻觅了一个雕刻匠,倾尽所有积蓄为他量身定做的打造了一条项链。

一开始,夜天凌本意是想要打造一颗戒指,但血珠上面偶然间泛现的光芒让他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凭借夜天凌如今的实力,夜家中的年轻一辈唯有寥寥数人能够带给他威胁,但他却明白在身份没有得到彻底改变之前,自己还必须要低调一点,否则就算他能够在年轻一辈的虎视眈眈中保住血珠,但谁又能够保证那些老不羞的东西会不会出手抢夺?

人心的险恶与丑陋,夜天凌早已经在蹒跚学步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所谓的血脉与真情,很多时候只是存在于绝对的利益之上,人与人之间,鲜有所谓的真情而言。

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夜天凌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保持低调!故此,才会将其打造成一条项链悬挂于脖间,只为了不引人注目。

就在夜天凌一脚踏足内院之际,一个身着浅蓝色粗布衣衫的小女孩双手托腮的静坐长廊之上,恬静安宁如画中精灵般充满灵气。

女孩肤如凝脂,眉目似画,就算年纪尚小,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般带着几许青涩,但却清新脱俗,望之便能够让人心生惊艳之感。

望着女孩那美轮美奂的侧影,夜天凌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微笑,眼眸中满满都是似水般的柔情。

女孩名叫青灵,乃是夜家家仆之后,平常与其母负责半数夜家衣物的清洗,这其中当然包括了并无这个资格的夜天凌父子二人。

或许是同样卑微的身份,两小无猜的青灵与夜天凌成为了儿时玩伴,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经那段青葱的真挚情谊青梅竹马之情已然掺杂着几许不为人知的初恋情节。

可以这样说,偌大的夜家,除却父亲之外,青灵一家是夜天凌唯有当做亲人的存在,甚至是不可撩拨的逆鳞。

“青灵!”微微怔了少许,夜天凌含笑走到少女身前,伸手轻轻摩挲着黑发如瀑的脑袋,笑道:“等久了吧?”

闻言,一抹宛如百合般干净的笑容绽放嘴角,脸色微红的青灵站起身来,瞥眼望向夜天凌,带着一丝嗔怪的有些不满的说道:“谁在等你啊?人家只不过是在这里歇歇气,你却非要这么自以为是!”

“口是心非!”夜天凌摇了摇头,不置可否,青灵每日都会在此等候,只为了将他身上的脏衣服带走清洗,这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了,可谓是风雨无阻。

殊不知,青灵刚刚转过脑袋,嘴角的笑容尚未绽放便直接成为了诧异,瞪着一双充满灵性的美眸满带错愕的望着脑袋溜光的夜天凌,问道:“天凌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嘿嘿!”夜天凌有些尴尬的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寸草未留的脑袋,讪然笑道:“天气有些燥热,所以我换了个比较清凉的发型!”

对于自己昨晚的遭遇,夜天凌断然不会告知他人,纵然亲如青灵也是如此,不是他信不过青灵,而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神秘血珠的事情走露哪怕是丝毫的消息,等待自己的便有可能会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这样的情况,夜天凌觉得有必要将一切都隐藏在心中,至少在没有绝对的实力自保之前必须如此。

“明明是自己太懒,还要去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结果!”青灵也没有去多想,而是单纯的信以为真,顿时有些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颇为无语的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一点收拾都没有,就你这邋遢样,以后谁家的姑娘会嫁给你啊?”

“呵呵,别人家的姑娘会不会嫁给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是不会娶别人家的姑娘!”夜天凌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刮了刮青灵那绯红色的鼻翼,极近亲昵的说道:“因为在我的心中,青灵是无可取代的存在,纵然超凡脱俗的仙子又如何?你说我还会去娶别人家的姑娘么?”

听着夜天凌那露骨到不加掩饰的调侃,青灵忍不住面红耳赤,一层淡淡的红晕泛现在青涩却掩饰不住惊艳的俏脸,犹如夕阳映照下的云彩,说不出来的唯美诱人,让人无可抑制的心生一亲芳泽的冲动。

“还嘴贫是不是?信不信我不给你洗衣服了?”青灵狠狠跺了跺脚,白了夜天凌一眼,少女特有的矜持与羞涩一览无余。

“我们家青灵心地善良,又怎么会弃我不顾呢?”夜天凌淡然一笑,浑然没有在意青灵的‘威胁’,口花花的揶揄出来。

“一天就知道欺负人家,一点都没有当哥哥的样子!”青灵小嘴高高嘟起,似嗔非嗔的盯着夜天凌,神色间居然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妩媚与风情。

青灵那小女儿姿态令得夜天凌忍不住有些失神,一抹驿动毫无征兆的涌现心头,忍不住想要弯腰一尝那樱桃小嘴的滋味。

“我从来没有把青灵当做妹妹来看待,而是未来的媳妇,我儿子他娘!”莫名其妙的的驿动令得夜天凌几乎是脱口而出,将内心的想法给诠释了出来。

听闻夜天凌那好似表白般的言语,青灵也是忍不住有些错愕,绯红瞬间充斥笑脸,如傍晚时的火烧云般绚丽夺目,专属于少女的羞涩之美一览无余。

少顷,青灵回过神来,不敢直视夜天凌的双眼,催促道:“好了,不和你嘴贫了,赶快把衣服脱给我,不然等会儿回去晚了又要被娘训了!”

闻言,夜天凌也是猛然醒悟,一抹狐疑自眼眸中掠过。

每次,夜天凌在面对亭亭玉立般的青灵时,心中都会无可抑制的生起一股专属于少年的本能冲动,但这么强烈到近乎冲动的驿动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心中泛着疑惑,夜天凌也没有在意,只是将这一切归结于自己的青灵生得太过俊俏,年纪轻轻就险些让自己把持不住。

嘴角泛着苦涩,夜天凌缓缓褪下身上沾有恶臭的长袍,露出消瘦但却修长挺拔的上身。

“天凌哥哥,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待会儿我做完了手头的事情就给你送来!”接过夜天凌递来的长袍,青灵也不嫌脏,直接搂在怀中,有些羞涩的不敢抬头,丢下一句话便如落荒而逃般的匆匆离去。

望着青灵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夜天凌淡然一笑,眼中有着浓浓的怜爱之色在缭绕,其间亦有一抹坚定。

夜天凌之所以不甘沦为碌碌无为的芸芸众生,除却他不想一辈子都做个任人白眼嘲讽的夜香小厮之外,亦有他要告诉所有人,青灵倾心的男人不会比任何人差,一样有傲视巅峰的资格。

“青灵,你等着,天凌哥哥很快就会一飞冲天,到时定会让你引以为傲!”紧紧的握了握拳头,夜天凌收回远望的视线,转身走向后院。

时逢练武结束,略带疲惫之色的百余少年分散离开。

夜天凌所在的走廊之前,几名神色倨傲的少年带着不可一世的高高姿态相伴而来。

相距甚远,夜天凌便转过身子,立身于走廊之外!

对于夜天凌那近乎卑微的表现,那几个少年面带嘲讽的瞥了前者一眼,神色极其轻蔑,高高在上的傲然一览无余,对于他们来说,夜天凌就是最为卑微的存在,如同微不足道的蝼蚁,根本就不够资格让他们正视。

对于那些不加掩饰的嘲讽目光,夜天凌同样选择了无视,嘴角淡淡浮现出了一抹讥诮,如果抛开家族不说,这些人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恐怕就连路边的****都算不上,至少那玩意儿还没人敢去践踏。

殊不知,就在彼此擦肩而过的刹那,偶然间,一缕缕殷红如血的光彩自夜天凌的胸口处泛现。

红芒如血玉玛瑙般绚丽夺目,正是那颗从天而降的血珠上面迸现出来。

突如其来的流光溢彩顿时引起了几人的注意,一个神色轻浮的少年缓缓停下了脚步,眼带惊疑的望向夜天凌的脖间。

“夜天凌,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拿来给我看一看!”为首的少年伸手指着夜天凌脖间的血珠,颐指气使的喝道。

闻言,夜天凌脸色一变,双眸阴沉似水,说话的少年名叫夜天宇,修武天赋只能算作一般,纵然借助家族庞大的资源也不过只有肉身四重的境界,但因其兄惊采绝艳,狐假虎威之下时常做出一些欺凌弱小的事情,********之事更是信手拈来。

对于夜天宇,夜天凌从未有过好感,仅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厌恶与愤恨!

强忍着心中翻腾的怒气,夜天凌直接忽视掉了他那近乎命令的言语,转身就是绕道而行。

如果是其他东西,夜天凌或许还会不予理会,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扔给他,但夜天余索要的乃是这颗诡秘莫测的血珠,这就超出了夜天凌所能承受的底线。

“混蛋,你没有听见我的话么?”眼见卑微如蝼蚁般的夜天凌居然胆敢忤逆自己的命令,夜天余感觉脸上挂不住,忍不住当场恼羞成怒,张嘴爆喝出来。

对于夜天余的爆喝,夜天余置若罔闻,只是自顾自的的迈步离去。

“天宇,看来你的威风已经不复以往了,夜天凌这厮居然胆敢忤逆你的命令”当即,有惟恐天下不乱者出声火上浇油!

“那可不一定,万一要是夜天凌这厮皮痒痒了,想要让天宇帮他松松筋骨呢?”随即又有人附和出口。

“天宇,你的身份何其显赫,今日却被夜天凌当众忤逆,如果不想被人嗤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尊卑有序,纵然这有失你的身份,但相比于不可挑衅的威严来说,这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否则以后还有谁会把你放在眼中?”

顷刻间,那些和夜天余结伴而来的少年齐齐开口,言语满是玩味,很有种煽风点火的意思。

“夜天凌,你给我站住!”夜天凌的不为所动外加那些阴阳怪气的讥笑直接令得夜天宇脸色阴晴不定,心中几乎抓狂,当即龇牙咧嘴如被踩到尾巴的癞皮狗般咆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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