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胜夫人也看见了她,转过头问郭胜:“这位没怎么在电视上见过呀,你还学会提拔新人了?”
宋明远赶紧护短道:“嫂子,这个您就别查了,这是我女朋友,就是郭哥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哦?”郭胜夫人这才细细的端量了程思北一番。
宋明远提醒了一句:“叫嫂子。”
程思北想了半天:“姐。”
郭胜夫人觉得她挺有意思,总算是笑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我觉着叫姐更好,咱们女人为什么要从他们男的那边论资排辈儿啊,是吧?”程思北对人际关系有自己的那套万金油。
“你别说,说的还挺有道理。”郭胜夫人还挺愿意跟程思北说话,“我叫方霞,你就叫方姐吧。”
。她四下打量了一圈,“其实这戏我一点都不看好,什么破剧情呀!郭胜就会瞎闹,吃什么什么不剩,干什么什么不行。”
“不是有这么句话嘛,牌旺人不旺,要是这戏拍得太好了,郭导的名声大了,什么外围嫩模趋之若鹜,您就不怕自己看不住呀?”程思北替郭胜开脱道,“再说了,要没这戏,我下一顿饭都不知道从哪来,您这人美心善的,就当做点善事儿得了。”
“你以为这我就能看得住了?”方霞一笑,“等你在这行干久了你就明白了,这男的呀,是日日沾腥带荤,天天夜尿肾亏。”
郭胜窘迫的搓着手,求助似的看向宋明远。
“不会,嫂子这么漂亮,谁能跟您比呀。”宋明远赶紧支援道。
“你以为呢。”方霞漫不经心地说,“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程思北心里一颤,想到了什么,紧接着便赶紧强迫自己不准再想了。
宋明远多聪明呀,一眼就看出来了,赶紧用肩膀撞了程思北一下,意思是“我可没想采野花”。
程思北扁扁嘴,转了转眼睛,宋明远心里没底,也不知道她信不信。
其实程思北倒也说不上什么信不信,每当她跟宋明远在一起的时候,听着宋明远跟她说话,抱着她,她都觉得特别放心。但是每回听到有人跟她说这娱乐圈的男的有多么不靠谱,她又觉得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方霞还在那边呲郭胜:“我看你们组漂亮的小姑娘可不少,赏心悦目,秀色可餐,但是我跟你说,欣赏欣赏得了,别的心思动都不要动,动了也没用。”
“不动!打死也不动!”郭胜边表忠心边腹诽道,只要打不死,我就动!
方霞似信不信的笑了一下,又跟宋明远说:“你可别学他。”
“我哪会呀,我不会!”宋明远一愣,连连摆手。
“你多有出息呀,还有不会的?”方霞指了指程思北,“我也就看着这个还不错,跟你前头那几个比,还像个长脑子的样。”
程思北听了本来就不怎么高兴,方霞紧接着又补了一句:“虽说长得是比那几个差了点吧。”
宋明远心说你今天这是来坑我的吧!
“嫂子,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他有些急的看了程思北一眼。
“为什么不让提呀。不让提就说明有鬼呀。”方霞一脸洞悉世事的表情,“你们俩是拍戏认识的吧?”
程思北让她绕懵了,傻了吧唧的点了点头。
“那就更麻烦了。”方霞整个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得这么想,他今天能跟你因戏生情,明天保不准就能跟别人假戏真做呀!”
宋明远有点忍不了了:“嫂子您要是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是,我是以前有几个女朋友,可我辜负谁了?骗谁了?”
程思北其实没生气,这会儿看着宋明远要急,赶紧拍了拍他的背,打圆场道:“哎呀,我还没急呢,你急什么呀!咱们家的政策就是多实践,多体验,才能检验出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宋明远听见她说“咱们家”,心情倒是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方霞兴许是看他要急,也就不说了,午休时间一过,剧组里忙了起来,郭胜也没工夫陪着她。他坐在阴凉的地方看了一会儿拍摄,简短评价道:“净瞎忙。”
说完便坐上自己那辆鲜红闪亮的爱车绝尘而去,当真是好无情。
宋明远余愠未消,下班的路上还跟程思北说:“她以前真不这样,现在怎么跟一怨妇似的。”
“正常,你得理解。”程思北说,“我一看她那路子就像感情受挫。”
“你怎么看出来的?”宋明远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来。
“你没看她进来的时候,头上冒绿光。”程思北现在想起来还打哆嗦,“说话的时候那个酸哟,恨不得在脸上写着,我家庭不幸福,我老公是个人渣!”
“还真是,你别看郭胜长的有点抱歉,上学的时候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什么情诗啊,情歌啊,情书啊,没有他不会的。”宋明远回忆着说。
“还挺高雅。”程思北评价道。
“他是看人下菜碟,低俗起来也是个中佼佼啊!”宋明远乐得一拍方向盘,“他那时候有个外号,叫毛利七次郎,他脸上毛多,又号称自己一夜七次,所以给他起了这么个日本名,说他跟小鬼子一样,祸害了不少花姑娘。”
“我看你也不输呀!”程思北慢悠悠的说,“在我之前那几位前辈,你得空也给我介绍介绍,老话儿怎么说来着?一枝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啊!”
宋明远听后连连告饶:“小祖宗,你不是说不生气吗?”
“没生气呀!”程思北嘴硬,“就是好信儿打听打听,我前边儿这位怎么样啊?”
都说女人似老虎,宋明远哪敢接茬啊,搪塞道:“我不记着了。”
“哦…”程思北故意拖着长声,“看来你很无情嘛…那岁数呢?岁数总记得吧?”
宋明远不情不愿的答道:“二十三。”
“哎哟,那可是整整小了你六岁呀。”程思北跟研究院的老博士似的调查到,“你这嫩草肯得还舒服吗?”
“舒服什么呀,这不是断了嘛。”宋明远补充道,“连藕带丝全断了。”
“谁问你断没断了?”程思北玩起了心理战,“长得好看吧?”
“不好看,没你好看。”宋明远倒是挺会珍惜眼前人。
“唉,喜新厌旧呀!”程思北笑着说。
“不是你说的吗,咱们家的政策是多经历,多实践,好检验真理嘛。”宋明远说。
“政策是政策,普及是普及。”程思北做出凶巴巴的样子来,“你要是敢给我一枝红杏出墙,我就敢给你催生春草无数!”
“你一个就够我受的了。”宋明远哄道。
“口说无凭。”程思北从包里找出一支马克笔,在宋明远的车载CD匣子上歪歪斜斜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我得立个字据。”
宋明远边看边笑:“你简直就是一占山为王的女土匪呀!这都擦不下来,万一将来你把我给甩了,我找谁说理去?”
“用不着你操心,你的下一任会帮你想办法的。”程思北一肚子歪理邪说,“她就是把这车砸了卖废铁,也不会让这名字留在这的!”
下车的时候,程思北道了再见正要走,宋明远却摇下车窗叫住了她。她回过头问:“还有什么事儿呀?”
“你光立字据呀?”宋明远挤眉弄眼的暗示道,“你这要是不盖个章,不具有法律效力呀!”
程思北眨着眼忍了半天,还是让他给逗笑了,弯下身在他的颊边轻快的一吻。
宋明远很满意,笑着说:“我明天想让你见一个人。”
“谁呀?”程思北问。
宋明远微微一笑:“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