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城,古称“荆邑”、“阳羡”,位于JS南部,太湖西岸。素有“陶的古都,洞的世界,茶的绿洲,竹的海洋”之称。
兰溪前往宜城没有直达车,杨天一和陆羽菲在经过两次转车后,历时约莫五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宜城车站。因为魅力今宵发工资是在下午的两点三十至三点左右,之后两人又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所以,到达宜城已是夜晚九点多。
至于选择来这里,是因为杨天一确实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他的家人。而陆羽菲的父母也正是在宜城的一个小镇工业园区里设有一间厂房。提出来这里后,杨天一并没有回绝,毕竟对他来说,让他立刻选择回家,他的确没有勇气做到。同时,陆羽菲也本就是打算着将杨天一带来这里‘投奔’父母。
“你干嘛呀,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下了车后,两人在车站的一家小餐馆里准备吃些东西,忽然看到一旁的杨天一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陆羽菲不禁开口说道。
当然,与其说是看到杨天一那副不喜不乐的面容,还不如说他一路上都是这副嘴脸,这让陆羽菲不由的一阵的恼火。
“没什么,只是不知道面对你爸妈,该怎么开口。”杨天一抚摸了一下额头,吁了口长气开口说道。
这虽然是他的一个理由,但是,离开陈文凯其实才是他最为难过的事情,在走之前,他偷偷的将拿到手的工资扣除四百块,其余的全部悄悄的放在了房间的桌角上。因为他知道,在那样的氛围下,把钱给陈文凯他是绝对不会接受的,而这,也许也是杨天一唯一能做的。
同样的,在得知杨天一将工资几乎全部留给了陈文凯后,陆羽菲也是显得极为不悦,一路上没少责怪杨天一。
“呵,你又不是没见过,怎么,现在知道不好意思提起你那些破事拉。”陆羽菲冷笑着说了一声。显然她不会为自己曾经那无理取闹的挥霍而感到丝毫的惭愧。
“也许吧..”不知道怎么说,但不知为何,杨天一竟开始在心里对陆羽菲萌生出一种厌恶感,尽管那还微不足道。
“现在太晚了,先在附近开个房间,明天在去吧,我也好和他们通个电话。”陆羽菲的父母也许是由于常年在外的缘故,对其的确可谓百般疼爱,那应该是为了弥补长时间没有陪伴在其身边吧。所以,陆羽菲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并不会引起父母的责怪,即便有所指责,那也不足为虑。
吃好晚饭,两人在附近找了一间小旅馆凑合着过了一夜。本来,陆羽菲还要缠着杨天一陪她去逛逛宜城的夜市,但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呢。
第二天,两人几近中午才缓缓醒来,可能确实是因为昨天那一天太累了。用过中饭,二人坐上了公交车准备前往陆羽菲父母所在的集镇,和华。
对于陆羽菲的父母,杨天一并不算陌生,因为在湖城时已经见过一面,并且一同进行了一次用餐。当然,心思缜密的杨天一从那次用餐就能细微的发现,其实陆羽菲的父母对自己并不是太过认同,但可能是出于陆羽菲的原因吧,二人也并未提起任何的反对。
和华是宜城临近郊区的一个集镇,不算繁华,却较为的富饶。因为那里有一个宜城较为著名的工业园区,诸多宜城的龙头企业都开设在那里。
至于陆羽菲父母的厂房是租的,在通俗的讲,不过就是一所企业中的一个小车间而已,请了四个人,以出产毛绒为主。但,尽管如此,生意却也蒸蒸日上,所以在经济上陆羽菲家是中上的,因为除此之外,他们家因为拆迁还在湖城赔了两套房子,这样的条件,足以堪称‘土豪’了。
一个小时后,两人抵达了和华镇,陆羽菲不经常来,可能她习惯了在湖城无拘无束的生活,只是偶尔勾起对父母的思念时,才会来看看。所以,这里对她来说也并不陌生。
轻车熟路的一阵左拐右拐之后,陆羽菲将杨天一带进了一条胡同里,然后又是一阵的寻觅,终于来到一幢楼前。这里不是什么小区,应该是一些农村拆迁,所配到的新屋,外边还是光鲜亮丽的,只是空荡的阳台,稀少的空调证明,这里并没有太多人住。当然了,这里也不是陆羽菲父母买的,不过是为了在外经商所租的一个暂时容身所而已。
来到二楼,陆羽菲掏出了钥匙,这个时间,她的父母应该还在厂里,故而杨天一也没有显得特别紧张。进门,是一间三室一厅的大屋子。据陆羽菲说,这里一间租给了给他们上班的工人,另外一间最小的房间则是空着给她来时住的。
打量了几眼之后,杨天一也没有太过注意,坐在客厅里喝了口水,不由说道:“哎,你说,我该怎么和你爸妈说呢。”
“怎么,终于有些怕了吗?”陆羽菲笑了笑,将杨天一带来,她是想证明自己是爱他的,同时也希望杨天一能认清现在的形式,不要在做无谓的蠢事。当然,其中也有着陆羽菲的深思熟虑,她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这个男人在经过这么多事情以后还是无所作为,那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因为,只有爱的爱情,不是她想要的。
“呵呵。”杨天一笑了笑。他不知道陆羽菲打的是什么心思,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就目前而言,陆羽菲并不是他真正的爱情,而为何选择了陆羽菲,其实他也不知道,可能那是因为一时的冲动所造就的局面让他不得不背负一些作为男人该付的责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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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杨天一隐约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和谈笑声,他开始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神色显得有些尴尬,甚至泛红。
没一会,门开了,进门的是一对中年夫妇,男的高大魁梧,眉宇间霸气侧漏,让人不敢直视。女的则正好相反,个子仅到男的胸口,脸庞稍带沧桑,鬓角也有着渐隐渐显的花白。两人站在一起很不协调,却不知为何又显得那么般配,那么融洽。
“叔,叔叔阿姨,好。”些许的紧张让杨天一说话有些吞唔,尽管之前见过一次,但毕竟已有些时日,而再次见面,杨天一已是个逃避现实逃避责任的懦者,他会不由的产生一丝惧意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