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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戴季陶:喜欢叫“杀杀杀”的政客(3)

一天,孟阿姨对母亲说,常来的人里面有一位夏爷,英俊诚实,我看出来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自己注意一下。孟阿姨说的夏爷,就是24岁当上四川省都督的夏之时。他身材高大,性格豪放,尤其是他总是鼓励母亲读书,使母亲对他也有了好感。夏之时现董竹君的结婚照夏之时成了她心中的英雄,当他吐露爱慕之情的时候,母亲确实被感动了。董竹君与女儿夏国琼可是就在这时候,袁世凯想当皇帝,大抓革命党,逮捕、暗杀,无所不用。夏之时早年参加同盟会和辛亥革命,反对袁世凯称帝,当然袁世凯不会放过他。袁世凯悬赏3万银元捉拿他,夏只能躲起来。但是他忘不了母亲,在流亡日本之前,他提出要夏之时,董竹君的全家福照为董竹君赎身,和他结垣。母亲不能忘记青楼女子的悲惨命运。她说:“我不要这样,我又不是一件东西,以后作了夫妻,哪天你一不高兴就说,你是我花钱买的。那我可受不了。你一个铜板都不能花,要是花钱买,我就不跟你结婚。如果你答应我几件事,我会想办法跳出火坑。”

董竹君与子女们在告别时合影母亲提出的三个条件是:1不做小老婆;2到了日本,送我求学;3将来从日本读书回来,组织一个好的家庭,你管国家大事,我管家务,当你的内助。

夏之时都答应了。他冒险留在上海,等待董竹君的消息。堂子也有所觉察,就派人盯梢,使她难以脱身。外面风声很紧,夏之时连去日本的船票都买好了,再不走随时都有被捕的危险。一天夜里董竹君终于设计骗走了看守她的人,逃了出来。董竹君在成都东胜街住宅与夏家合照1941年,当他们准备结婚的时候,也正是夏之时经济情况不好的时候。他只给董竹君买了一条半旧的、不很合身的法国白洋纱连衣裙和一双半旧的白皮鞋。连衣裙领子上还开了线,破了一个小口。13岁的董竹君董竹君为自己能逃出火坑,兴奋不已,对穿什么衣服结婚根本不在乎,自己拿针把裙子缝好,就和夏之时一起去照相馆拍了结婚照。我们从这张照片可以看到董竹君当年如花的容貌和典雅的气质。

婚后几天,董竹君就随新婚的丈夫去了日本。到了日本,夏竹君开始补习日文。一年后,大女儿国琼出世。又要学习,又要带孩子。日子过得十分清苦。在孩子3岁的时候,国内的局势已经稳定夏之时带着妻女回到四川老家。

董竹君在日本受了资本主义的教育,回国以后不堪忍受封建家庭和夫权的统治。她抛弃荣华富贵,带着四个未成年的女儿,毅然离开身居高位的丈夫。到了当时中国资本主义最发达的地方——上海。董竹君1957年摄于上海一个犹太人开的圣色帝照相馆从此,她白手起家,开始自我奋斗。她筹资金,办工厂,开餐馆,还要教育子女。她百折不挠,终于在上海滩成了中国的第一代女企业家。她是闻名全国的上海锦江饭店的创始人。

30年代,董竹君结交共产党,接受进步思想。她自己创办杂志,宣传妇女解放。她帮助、掩护共产党的秘密工作者,营救被捕的人。后来,她还把自己的三女儿董国瑛,送到根据地,参加了新四军。

抗日战争时期,她流亡菲律宾,在战火中漂泊异乡。后乘难民船绕道朝鲜,回到祖国。

全国解放后,董竹君当上了全国政协委员。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扣上“特嫌”的帽子,被关押了5年,受尽折磨和屈辱。

1966年,“文化大革命”红卫兵到处抄家,董竹君的家到了朝不保夕的地步。为了保存戴季陶在1924年与孩子们的那张照片,董竹君用墨笔涂掉了戴季陶的上半个脸,好让抄家的人看不出是谁。如果当时发现是戴季陶的照片,说不定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

夏国瑛回忆说,1997年,在母亲的《我的一个世纪》一书出版前,我请北影厂原厂长、摄影专家朱德熊于病榻上,在腹部刀口尚未完全愈合的情况下,一笔笔地修复了这张照片。现在仔细看还能看出,戴季陶的额头有修复过的痕迹。国民党党歌的谱曲者戴季陶出任国民政府委员和考试院院长之后,是他人民最得意的时刻。他将孙中山1924年在黄埔军校开学典礼上所做的十二句训词“三民主义,吾党两宗,以建民国,以追大同,咨尔多士,为民前锋,夙夜匪懈,正义是从,矢勤矢勇,必信必忠,一心一德,贯彻始终”

谱上了曲,后经国民党中央确定为该党党歌。这首党歌一直延续到陈水扁上台才废除。

戴季陶就职考试院长后,选择南京鸡鸣寺东关岳庙兴建考试院大楼,1929年夏落成。院外书写耀眼的大字:“教养有道,则天无枉生之材,鼓励有方,则野无抑默之士,任使得法,则朝无悻进之徒。”在其接待室悬挂一联:“入此门来,莫作升官发财思想;出此门去,要有修己安人功夫。”其办公室则自称为“待贤馆”,以“选贤任能”自命。从设立考试院,直到1948年7月,戴连任考试院院长达20年之久,经手制定颁布考铨法规多达100多个。1931年举行第一届高等考试,考试的范围为普通行政、财务行政、教育行政、警察行政和外交领事官5种。以后逐渐增加,到1946年第十三届高等考试时,范围扩大到13种。此外还有普通考试和特种考试。

1931年7月,戴季陶在南京主持第一届高等考试,担任主考官兼典试委员长,亲自主持命题。考试完毕,2000余名考生在南京停留等候发榜,他组织人员日夜阅卷核分,因及格人数寥寥无几,决定凡得分55分者均算合格录取。放榜后,发现有一考生在录取分数线内而被遗漏。戴一面下令补录,一面上报呈请处分,甚至声泪俱下,承认忙中出错,不能免其咎。在他坚持下决定罚扣戴本人薪俸3个月,秘书长扣薪1个月,科长记过一次。戴季陶苦心经营考试院,其目的是选拔效忠于国民党政府统治的人才。但是在独裁政治体制下,真正能够猎取到较高职位的人,大都是靠与当权者的私人关系,考试院实际上是国民党统治装潢门面的一个机构。

戴季陶在考试院设立的初期,比较专心主持院务,为国民党统治时期的考试制度奠定了基础。自九一八事变后,他的思绪和行动,与蒋介石的政治需要息息相关,考试院的院务主要交给副院长钮永建等负责,而戴只是成为该院长期挂名的“长官”。

在生活上他标榜“舍己为群”,“清廉寡欲”,实际上始终得到蒋介石的特殊关照,多处住宅都相当豪华、典雅、舒适。例如他在南京汤山购地引泉,修建别墅,落成“望云书屋”,还在上海觉园修西式住宅,所有经费都是经蒋介石特批的。这是因为蒋介石不仅与戴季陶有金兰之谊,需要他作为幕后智囊,参与重大决策,而且需要他在宗教、文化、教育方面发挥特殊作用。

戴季陶自己信佛,同时主张借用宗教手段对内蒙、西藏王公喇嘛、上层宗教人士实行怀柔政策。蒋对有关边疆地区的决策和重要人事安排,往往先征求戴的意见后,做出决定。1933年12月,达赖十三世病逝于拉萨。次年1月班禅来南京时,戴便提议由国民政府举行达赖大师近孝会,设坛诵经。他陪同班禅主法,内外坛设于考试院和鸡鸣寺。当时北平《世界日报》登载了刘半农撰写的《南无戴传贤菩萨》一文,描绘了戴季陶官、佛两栖生涯的状态。

1931年9月18日,日本发动了侵略中国东北的事变,激起全中国人民的抗日高潮。为应付这一事件,国民党政府设立一个“特种外交委员会”,由戴季陶任委员长,宋子文为副委员长,专议对日事宜。经过一个多月的研究讨论,戴提出了一个所谓“以抱定国际联盟为主要方针”的对外策略:“第一、中国无论如何,决不先对日宣战。第二、须尽力维持各国对我好感。第三、须尽力顾虑实际利害。”力求对日妥协。11月,戴以“国难严重”为词,发起“修建仁王护国法会”,用“诵经护国”等迷信的办法祈求“神佑”。注重理论研究、笃信佛教的戴季陶政客原是风流才子戴季陶一生中的婚恋,也十分富有浪漫色彩。

戴季陶东渡日本留学时,开始在一所师范学校读书,两年后毕业。接着进入久负盛名的日本大学法科学习,其时,他用的名字叫戴良弼。

戴季陶天资聪颖,才思过人,文笔优美。他用“散红生”的笔名,在《新闻杂志》等几种日文报刊上发表了小说、诗歌、散文等不少文章,被同学们广为传诵。

读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戴季陶还干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几乎使他一夜成名,并得到了一位朝鲜皇族公主的垂青。

原来,当时在日本大学读书的中国留学生为数多达千余人,但一盘散沙,没有一个集中统一的组织。戴季陶跟同学们串联后,酝酿成立一个全校性的中国留学生同学会。戴季陶被公推为代表,向校方提出了申请并获得批准。

中国留学生同学会成立大会召开那天,日本文部省和清廷驻日本大使馆专门派代表出席,校长和许多教授也到了会,日本学生和朝鲜等国留学生纷纷闻讯而来,到会人数多达二千余人。戴季陶被推选为大会主席,他用汉语、日语致了热情洋溢的开幕演说,博得了满堂掌声,人人称赞,风头出足。会上,他被选为中国留学生同学会会长。

一位朝鲜女留学生一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丰逸英俊的戴季陶,她满怀钦慕之情,对戴已芳心暗许了。

女大学生姓李,据说是一位朝鲜皇族公主。戴季陶在学校中交友广泛,和朝鲜留学生也常有往来。李公主早就开始注意戴季陶,大会后,她和戴季陶有了单独接触,双方一见钟情,很快双双坠入爱河。

这桩普通的异国情缘,在今天来说司空见惯,但在那时却惊动了日本、朝鲜、中国三方的官方。特别是日本,一口鲸吞朝鲜后,由于朝鲜人民的不断反抗,所以对朝鲜留学生进行了严密的监视和防范,对他们的活动有着严格的限制。李公主作为朝鲜皇族的女儿,影响特大,日本当局对她的限制也更严。

戴季陶第一次谈恋爱,炽烈似火,哪管这一套;李公主对戴季陶爱得也是热烈、执着。两人遂把自己的亲朋好友邀约到一起,举行了一次宴会,公开宣布正式缔结婚约。1946年11月戴季陶在国民党召开的国民大会上。谁知这一下捅了“马蜂窝”。婚宴后几天,李公主突然失踪,去向不明。戴季陶痛哭失声,到处寻访,可是偌大一个东京,人海茫茫,到哪里去寻觅她的芳踪……戴季陶铭心刻骨的初恋,就这样在不明不白中宣告结束。一直到死,他也不知道一往情深的李公主的下落,弄不清是谁拆散了他们的姻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日本人在中间起了极坏的作用。

戴季陶风采俊逸,才华超人。他又是个激情汹涌、放浪不羁的人,哪里能耐得住青春寂寞,于是又和一个叫津渊美智子的女护士发生了一段风流韵事。想不到春风一度,珠胎暗结,津渊美智子有了身孕,并于1916年10月6且产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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